第五卷 曾經的我們
第一百一十九章 血肉羽翼
林七夜湊在這凹陷前，雙眸仔細凝視著它，像是在思索著什麼。
「這應該是遠古時期，用來打開這座祖神殿的鑰匙，不過經過如此漫長的歲月，早就不知所蹤了。」靈寶天尊搖頭說道。
「你別高興的太早了。」黑色的六翼緩緩揮動，路西法攥緊手中的細長黑劍，冷聲開口，「我說了……這次，我不會敗。」
祂嗅到了一絲熟悉的氣息……
路西法原以為，自己這麼多年的隱忍與沉澱，已經讓祂的實力有所提升，祂自信再次面對米迦勒時，可以將曾經的恥辱通通洗刷……可祂萬萬沒想到，結局並沒有任何的改變。
一切，和當年西方聖主登月時的那一戰，一模一樣。
等等！
米迦勒手握金色聖劍，金色太陽般熾熱的雙瞳凝視著渾身傷痕的路西法，緩緩開口，「雖然我殺不了你，但我會再將你封印百年……這次，你不會再有機會出來了。」
從奧林匹斯山開始，他們兩和-圖-書人便一路廝殺，這四天一刻不歇的戰鬥中，路西法幾乎沒有佔到一次上風，米迦勒就像是一位沒有絲毫弱點的完美天使，無論祂如何出手，米迦勒總能壓祂一頭。
一個念頭突然閃過林七夜的腦海，他伸手在懷中一摸，一枚淡藍色的硬幣便出現在掌間。
「從一般神國的布局來看，能讓眾神簇擁在中央的，都是神國的神王之類……可不是說，祖神神話中沒有主神與次神之分嗎？難道這裏也有神王一說？」
「……你瘋了？」米迦勒低吼開口。
神壇的側面雕著無數神秘的紋路，但經過歲月的磨洗，已然看不清楚，幾根高聳的巨石圓柱坐落在神壇的後方，像是一張幕簾，又像是一張聳入雲端的神座靠背。
「你贏不了我的，路西法。」
一金一黑兩道身影，宛若流光般劃過赤道上空。
這張神壇大概只有池塘大小，與周圍動輒百米長的巨石磚塊，以及數m.hetubook.com.com百米高的祖神像比起來，實在是有些渺小，但不知為何，在看到這空蕩神壇的瞬間，眾人就有些移不開眼睛。
路西法伸手抹去嘴角的一縷鮮血，臉色陰沉無比。
「這是什麼東西？為什麼所有祖神像都在看它？」哪吒用手摩擦著神壇表面，並沒有發現什麼異樣。
嗡——！！
沒落的古老遺迹，神台，相似的凹陷……一切都與現在的景象極其吻合。
「很美妙的氣息，不是嗎？我與那位交合的時候，感受到了超越一切的歡愉！那是你永遠也無法想象的樂趣！那是凌駕與一切墮落與慾望之上的滿足！」
生長出第四雙肉瘤羽翼的路西法，彷彿變了個人，邪惡幽深的墮落之力開始瘋狂的侵佔米迦勒的【凡塵神域】，像是沾染了血腥的墨漬，一點點的污染光明衣角。
不知為何，他看著這凹陷的輪廓，隱隱有些眼熟……
那緩緩揮動的六隻和*圖*書黑色羽翼，突然一滯，隨後最後一對羽翼的下方，路西法的脊椎末端突然蠕動起來，令人牙酸的骨肉摩擦聲清晰地回蕩在天空之中。
米迦勒見此，手中的聖劍光芒越發璀璨起來，潔白六翼用力一震，身形撞破虛無，直接斬到了路西法的面前！
兩位六翼天使的身影，分別屹立在各自的領域之中，神聖與墮落彷彿光明與黑暗，在交界處急速蒸騰扭曲，幾乎將空間都融化。
氣息截然不同的領域將死寂的天空分割成兩片，至高神威海嘯般席捲，天地色變！
【永不停轉的星幣】。
若是定睛望去，便可清晰地看到在那對暗紅色羽翼表面，無數血瘤正在猙獰扭動，一隻只蟲眼與裂嘴瘋狂移動，僅是看一眼便讓人頭皮發麻！
路西法話音落下，周圍的墮落領域像是沸騰了一般，劇烈的扭曲起來！
……
聽到這個聲音，米迦勒的目光一凝。
迷霧。
路西法的笑容越發猙獰，一張張惡魔hetｕbook.ｃom.ｃom的裂嘴，從虛無中勾勒而出，祂的氣息節節攀升！
林七夜將星幣放在凹槽之上，輕輕一撥，一股無形的力量便推動著星幣，在凹槽內徐徐轉動起來！
「你是不會懂的，米迦勒，對我而言，那位的氣息簡直就是至寶……只要能永恆的享受與祂的歡愉，我願意為祂做任何事情。」路西法笑道，「【黑山羊】已經從沉眠中徹底蘇醒，【混沌】即將降臨人間，【門之鑰】終會從死亡中回歸……到時候，就憑你們根本不可能攔住祂們，待到月隕之時，便是眾生末日！」
與此同時，路西法的氣息突然一變，一股陰冷與詭異從那雙邪魅的眼眸中逸散而出！
眾人聽到這聲音，同時轉頭望去，只見在這座神壇的邊緣，有一個輕微的凹陷，大約三個拇指甲蓋大小，似乎原本放著什麼東西。
如果林七夜沒記錯的話，當時在【王之寶庫】的資料中記載，【永不停轉的星幣】便是曾經英雄王吉爾伽美https://www.hetubook.com.com什在探索一處沒落的古老遺迹之時，在一處神台上發現的。
一道低沉的轟鳴聲從神壇下方傳出，眾人腳下的大地驟然一震！
八隻羽翼在空中扇動，路西法泛著紅意的眼眸中，浮現出一抹狂熱與興奮，祂大笑道：
路西法的背脊末端劇烈蠕動，一隻肉眼可見的血瘤像是吹了氣的氣球，急速膨脹起來，隨著一道裂紋自肉瘤中央綻放，淋漓的鮮血散落，一對暗紅色的羽翼，在六道黑翼的下方緩緩張開！
「【黑山羊】，莎布·尼古拉斯……你的身上，為什麼會有祂的氣息？」
「你們看，這裡有個小凹槽。」
望著眼前氣質大變的八翼墮天使，米迦勒臉色瞬間陰沉下來，祂攥緊金色聖劍，一字一頓地開口：
站在最前面的廣成子，像是發現了什麼，雙眸微微眯起。
「……應該不是。」靈寶天尊認真思索片刻，「祖神皆為自然衍化，沒有高低位列之分，也就沒有神王的概念，這裏原本有什麼，貧道也猜不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