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卷 曾經的我們
第一百六十五章 病院變故
「好！」
吉爾伽美什：……
阿朱獃獃地看著那慈祥微笑的身影，背向大地，急速向下墜去。
曹淵下意識的想否定，但糾結片刻之後，還是默默地轉過頭去，沒有說話。
「本王現在不想喝！」
「……」
「你做得很好，孩子。」
啪——！！
「嗯，就隨便跑跑。」
林七夜和安卿魚對視一眼，神情都有些微妙。
「什麼？」
林七夜無聊之下，還是將意識沉入了諸神精神病院中。
阿朱手中的湯匙瞬間爆碎，鋒利的殘片劃破他嬌嫩的掌心，隨後懷中的葯碗也破碎開來，就像是有一柄無形大鎚砸在他的胸膛，矮小的身軀炮彈般砸在鐵絲網上，將病棟頂層的鐵絲劃開一道破口！
幸好李毅飛沒起，他要是在這裏，恐怕鼾聲都足以掀翻教室的天花板。
「七夜，我問你個事。」曹淵猶豫許久，還是主動開口。
「你做得很好，孩子。」
耶蘭得站在鐵絲網邊，低頭和-圖-書俯瞰著病院的一切，聽到這個聲音，微微轉頭，慈祥地開口：
「吉吉國王，該喝葯了。」
「好好好，你先喝葯！不喝就要涼了！」
林七夜他們正在上的這一節，是《哲學導論》，開課不到十五分鐘，曹淵已經陣亡在倒數第二排的課桌上，林七夜的眼皮也直打顫，唯獨安卿魚，全程一直在認真聆聽，專註的神情獲得了老師目光的接連眷顧。
「聽江洱說，你去晨跑了？」
吉爾伽美什接過紙巾，迅速在嘴角一抹，然後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出去！」
「……本王不想與你說話。」
阿朱的聲音嘹亮的在病棟天台上響起。
「你把葯放下，本王一會就喝。」
「老頭！你真的該喝葯了，已經涼了啊！！」阿朱感受到懷裡湯藥逐漸冰冷，焦急的開始跺腳，「你再不喝，我就喂你了啊？」
上京大學，教室。
「你什麼時候來的？」
就在他即將摔和-圖-書在地面的瞬間，一個殘影呼嘯著掠過，穩穩接住他的身體，隨後一股君王暴怒的氣息沖霄而起！
林七夜狐疑的打量曹淵幾眼，在他身邊坐下，安卿魚則坐在另一側。
「你做得很好，孩子。」
不得不說，在某些情況下，真誠就是最好的武器。
「她叫什麼名字？！多大年紀？哪個學院的？是學生還是老師？不……你只要告訴我她的名字，我就能幫你把她的所有檔案記錄調出來！只有照片也行啊，我幫你篩查篩查！」
安卿魚耳中的藍牙耳機突然亮起，他無奈的將其摘下，塞到了曹淵耳中，下一刻，江洱興奮的聲音瞬間充斥了他整個腦海：
曹淵默默地摘下耳機，又遞迴給了安卿魚，「咳咳……我自己先試著接觸接觸，必要的時候，再讓你們知道。」
曹淵的眼睛逐漸亮了起來。
「你怎麼不說話啊？」阿朱捧著一碗湯藥，不解的歪頭。
「不行，李總https://www.hetubook.com.com管囑咐了，我得照顧好你！」
阿朱發現溝通無效后，小臉頓時垮了下來，他抱著湯藥在天台足足等了三分鐘，耶蘭得就是不喝葯，只是不停地微笑重複那一句話。
「但是葯涼了就不好喝了！」
這要是放在當年，有人敢這麼跟他說話，從「吉吉國王」四個字出來的那一刻，當場就要被拖出去分屍，哪裡有人敢這麼跟他說話？
阿朱抱著空碗，蹦蹦跳跳的就往病房外走去。
「你做得很好，孩子。」
「就是那種……中文系呢？」
吉爾伽美什的拳頭控制不住的攥緊，但看著眼前一臉單純的阿朱，硬是說不出一句狠話，更別提動手了。
「……」
幾分鐘后。
就在湯匙即將觸碰到耶蘭得嘴唇的剎那，一股恐怖的斥力從那他體內奔涌而出！
「……」
吉爾伽美什看著眼前這個直到自己腰部的小正太，額角的青筋微微暴起，深吸兩口氣，才將到嘴邊ｍ.hｅｔuｂｏok.ｃｏｍ.ｃom的那句「給本王拖出去分屍」硬生生咽了回去。
阿朱見此一咬牙，用湯匙盛了一口葯，緩緩向耶蘭得嘴邊遞去……
聽到這個莫名其妙的問題，林七夜眉頭一挑，「這個，得看專業。」
「你看上哪個博士姑娘了？」安卿魚嗅到了一絲不尋常的味道，笑吟吟的問道，「也是，以老曹的取向，年紀小的肯定不喜歡……博士的年紀應該比他大幾歲，要是體型豐|滿一些，再離過婚什麼的，應該正好對他的胃口，說不定上京大學里就有呢？」
「你嘴角沾藥渣了，給你紙巾擦擦。」阿朱墊著腳尖，雙手遞出一張紙巾。
林七夜和安卿魚到的已經算早，但此刻教室里已經坐了快一半的人，他們兩個生面孔的進入引起了一部分人的注意，但他們只是看了兩人一眼，便低頭各自翻閱手中的書籍。
「真被說中了？」林七夜瞪大了眼睛。
「一般的話，念到博士大概多少歲？」
披著灰袍的吉爾伽美ｈeｔuｂｏｏk.ｃｏｍ.com什一隻手抱著傷痕纍纍的阿朱，一隻手握著長劍，劍鋒直指耶蘭得的鼻尖，那對凌厲的眼眸中燃燒著怒火，「你……找死？？！」
「時間沒注意……不過我進來的時候，這個教室還是空的。」
令兩人驚訝的是，曹淵正坐在了倒數第二排，對他們揮了揮手，似乎已經來了很久。
吉爾伽美什無奈之下，鬱悶的抓起葯碗，一口將裏面的湯藥全部喝完，臉色陰沉的可以滴出水來，「如此，你便滿意了？」
「哦，那你先把葯喝了。」
「復讀機老頭！該喝葯啦！！」
「中文系的本科應該是正常的四年制……如果念大一的時候是十九歲，本科四年，研究生三年，博士……要看他念到哪個程度，大概三五年吧？也就是說，如果是個博士，最起碼26歲，甚至可能到30歲。」
「我知道，但是你該喝葯了！」
望著阿朱離去的背影，吉爾伽美什只覺得一陣心累，他坐在病房中的椅子上，有些無奈地嘆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