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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七夜若有所思的開口，「所以，那間609教室，還有曾經的校園傳說，都是你弄出來的？」

女人沿著樓梯飛速狂奔，就在她衝到三樓的時候，樓梯邊緣的黑暗像是海浪般翻湧而出，她的瞳孔微微收縮，還沒來得及叫出聲，瞬間就被吞沒無蹤。

「……沒什麼。」

「比如……殘魂。」

……

不是守夜人的人……卻知道【信徒】？

「沒關係。」曹淵紳士的笑了笑，儘管這個表情在他的臉上相當違和，但在此刻的魯夢蕾看來，卻極具安全感，「走吧，我送你回去。」

當林七夜掏出自己學生證的那一刻，姜芝華明顯愣住了。

「五年前，有一群人來找過我，讓我加入他們……他們自稱為【信徒】，不過我沒答應，他們就一直追殺我，我用了大半個月才將他們甩掉。」姜芝華猶豫片刻，還是如實說道。

喊出那句的不是別人，正是剛剛林七夜看到的帶著教學樓管理員m.hetubook.com.com掛牌的女人。

魯夢蕾自然不會拒絕，兩人沿著昏暗的路燈，逐漸消失在道路盡頭。

「差不多……」

她跟剛剛那些鬼魂有關？

她氣喘吁吁的站在六樓的樓梯邊，方便袋不知刮到了哪裡，破開一個大口，幾盒粉筆零散的掉落在地，順著樓梯滾落髮出輕輕的噠噠聲響。

林七夜的腦海中閃過這個念頭，自然不會放過這個可疑的女人，身形化作一道黑暗消失在原地。

到這裏，林七夜已經基本猜到了事情的經過，這個姜芝華應該是個沒有被守夜人發現的禁墟擁有者，五年前【信徒】還在的時候，被拉攏過，不過她並沒有加入，而是一直以普通人的身份在社會上生存。

林七夜和安卿魚對視一眼，前者主動開口安撫道：

林七夜眼眸中的淡金色火焰逐漸褪去，他皺眉看著這個女人，正欲問些什麼，後者一咬牙，掉頭就往樓下狂奔！

m.hetubook.com.com「姜芝華，26歲，曾經在上京大學就讀本科，後來辦理了退學手續，不過不知道怎麼，她又回來擔任綜合樓的管理員，已經四五年了。」

「你先別急，那些逃走的殘魂我們會追回來的，你先告訴我，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整個教學樓再度陷入一片死寂。

「曹淵學弟……剛剛發生什麼事了？」

朦朧的月光下，一個男人的身影從黑暗中勾勒而出，林七夜仔細打量著這個年輕女人，目光在她的工牌上停留片刻：

「禁墟？」姜芝華對這個名字似乎並不理解，「你是說，像你那樣的超能力嗎？」

緊接著，她像是意識到了什麼，迅速將自己的手從曹淵手中抽開，神情有些尷尬。

「沒什麼事，剛剛我們在門外看到的光點，應該是玻璃反射外面的影子，打開門后裏面什麼都沒有。」曹淵自然不可能告訴她剛剛離奇的經過，隨便找了個理由說道。

在現代ｗｗw•heｔubooｋ.ｃｏｍ.ｃom社會，幾乎沒有人能逃過江洱的搜查，不過幾秒鐘的功夫，姜芝華的檔案就被她扒了個精光。

「是這個吧？」

「反射的影子？」魯夢蕾仔細的回憶起來，「可是……我剛才好像感覺到前面亮了一下，還有個女人的聲音？」

「……算是和我有關係。」姜芝華焦急的環顧四周，「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你知不知道，自己剛剛闖了多大的禍？我好不容易才讓他們在教室的結界里行動，結果你一瞪眼睛，就直接把我的結界打破了……現在那些孩子都逃進了學校里，想把他們找回來，又不知要多少時間……萬一他們惹出什麼事情，上京大學可就徹底亂套了。」

魯夢蕾有些后怕的環顧四周，緊跟在曹淵身後離開了教學樓，等重新回到了外面，她才如釋重負的長舒一口氣。

「她確實是上京大學的綜合樓管理員，我在內部系統查到了她的資料。」江洱的聲音回蕩在林七夜hetubook.com.com的藍牙耳機中，教學樓的後門處，安卿魚正坐著輪椅向這裏走來。

「找到了就好，我們走吧。」

「對，是這個！」

安卿魚眨了眨眼睛，試探性地開口：「你能拘魂？」

「若什麼？」

「讓你加入他們？你也有禁墟？」

聽到【信徒】兩個字，林七夜雙眸眯了起來。

「你撒謊。」姜芝華盯著他，冷聲道，「哪個學生能有那麼恐怖眼睛，還能莫名其妙的把我綁來這裏？你是哪個系的？自然系嗎？還是超能系？」

「我有……但是跟你的差太遠了。」姜芝華搖了搖頭，「我能跟一些東西交流，並簡單的控制它們的行動。」

「你……真是上京大學的學生？」姜芝華眉頭緊鎖，「我還以為，你和那些人一樣，都是【信徒】的成員……」

「我是這裏的學生。」

「但是剛剛玻璃上的反射……真的很像有人在裏面看書啊。」魯夢蕾緩了一會，才接受了眼前的事實，忍不住開口道。

「不，哲學系。hetubook.com.com」

「曹淵學弟……剛剛我太緊張了，所以……」

直到此時，躲在曹淵身邊臉色慘白的魯夢蕾，終於緩緩睜開雙眼，但此刻的教室內空蕩一片，原本那些閃動的燈光好似幻覺，從未存在過。

「……」

「東西？」

聽完了江洱的介紹，林七夜沉聲問道：「你從哪裡聽來的【信徒】這個名字？」

女人緩過氣來，注視著林七夜，眼眸中滿是警惕，「你是什麼人？混進我們學校來想做什麼？！」

「對。」

「姜芝華……這是你的名字？」

「若黯夜終臨？」

黑暗在教學樓的後方緩緩褪去，女人像是好不容易爬上岸的溺水者，半跪在原地貪婪地呼吸著空氣。

「有輛車從對面那條路上開過去，當然會亮，聲音也是外面傳進來的。」曹淵握著她的手，輕聲細語道，「這個世界上哪裡有那麼多牛鬼蛇神的東西，就跟我們剛剛看到的一樣，都是自己嚇自己。」

曹淵走進教室翻找一陣，很快就從一間課桌下找出了一隻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