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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大概知道這是怎麼回事了。

「也許是我想多了吧……」他思來想去，也沒有找到這事與自己有關的其他因素，只能將這個想法暫且按捺下去。

白影微微一愣，手舞足蹈的似乎還想表達什麼，但李毅飛又根本看不懂，只能茫然地站在原地。

「怎麼了？」江洱見他神情有異，問道。

「是巧合么？還是……」安卿魚的眉頭越皺越緊。

「這事有七夜他們解決，你就別太操心了。」江洱看了眼時間，「距離演出開始還有一段時間，我們先去食堂吃個飯吧。」

第一次米戈降臨的時候，林七夜就直接動身去獵殺，並不知曉安卿魚在同一時間頭疼過，只知道自己一回來他就醒了，自然不會將安卿魚與米戈降臨聯繫起來……但安卿魚不一樣。

「就在這裏面了，你自己進去找她吧。」

安卿魚將自己的想法說了一遍，江洱怔了半晌，立刻搖頭道：

五教樓，60和圖書9教室。

「被克系污染過的人多了，陳陽榮，高天原眾神，阿斯加德眾神，拽哥……他們都被污染過，而且各種程度都有，怎麼沒見米戈降臨？」

這就可以解釋，為什麼這女孩會將他認成「昌宏」，而李毅飛自己卻渾然不知。

「但我被天尊斬下靈魂一角前，被克系污染過。」

剛醒那會？

白影寫下這句話，認真地看著李毅飛，雖然看不清她的臉，但李毅飛能感受到那執著的目光。

「這位同學，我們之間可能有些誤會。」李毅飛輕咳了兩聲，認真地說道，「我叫李毅飛，不是你口中的昌宏，嚴格來說，我甚至都不是人……」

——你就是昌宏，你的每一個細節我都記著，我絕不會記錯！

看李毅飛在原地呆了這麼久，那白影歪頭想了想，有些驚喜的在本子上寫下：

他立刻就將米戈兩次降臨的時間節點，與自己的頭疼聯繫起來。

hｔtｐs://ｗww.ｈeｔｕboｏｋ.ｃom.cｏm……

「你想多了，你頭疼是被天尊斬下靈魂一角的後遺症，而米戈是生存在時空裂隙里的克系生物，這兩件事完全沒有關聯。」

嚴格來說，世界上根本就沒有「李毅飛」，他只是難陀蛇妖這隻「神秘」降臨地球之後，為了隱藏自己誕生出的第二人格而已，這一點，他早在幾年前就清楚。

從她的口型來看，她喊的就是「昌宏」二字。

就在這時，一道靈光從李毅飛腦海中閃過，他的身體微微一震。

與此同時，一道道白影悄然飄到教室最後方，好奇地打量著二人，時不時交頭接耳，像是一群聚在一起的上世紀吃瓜群眾。

李毅飛撓了撓頭，只覺得大腦一片空白……他分明是第一次見這女孩，而且她還是幾十年前的殘魂，兩者怎麼可能有過交集？難道還是輪迴轉世不成？

李毅飛雙眸複雜地看著身前的白影，心中升起一股和-圖-書前所未有的愧疚……從某種意義上來說，這女孩口中的「昌宏」，就是他親手殺死的。

李毅飛回頭望去，仔細辨識一番，上個世紀的素裙，雙馬尾，就是之前攔住他的那道殘魂沒錯。

安卿魚突然愣住了。

她的嘴巴開合著，似乎在呼喚著什麼，不過由於沒有聲帶，根本發不出任何聲音。

方沫將手中的白影送入教室中，對著身後的李毅飛說道。

江洱仔細想了想，「大概就是你剛醒的那會吧？」

——昌宏，你想起來了？！

兩次米戈入侵，都正好和他頭疼的時間撞上……這未免也太巧了？

——你就是他，你們長的一模一樣。

這個點所有教室都已經下課，今天又正值迎新晚會舉辦，整個五教六層都死寂一片，只有李毅飛在教室中走動。

而這個人類，就是當年女孩所認識的「昌宏」。

難陀蛇妖不是人類，也不會有人類的身體，他之所以能以「李毅飛」的外表hｔｔｐs://ｗｗｗ.ｈｅtｕboｏｋ.cｏm•ｃｏm在人類社會中生存這麼久，多半是因為它在剛降臨大夏的時候，殺了一個人類，並變化成了他的模樣。

他要是個人，輪迴轉世也還說得過去，但他就是個蛇妖啊！

然而，她指尖剛剛觸碰到李毅飛，就恍若無物般穿過，整個人愣在原地。

李毅飛疑惑地打量著這座在夜空下陰氣森森的教室，猶豫片刻后，還是邁步走入其中，方沫與盧寶柚轉身離開，去繼續尋找遺失在外的殘魂。

他是蛇妖，自然就不可能輪迴，也不可能在幾十年前遇見這女孩……唯一的解釋就是，「李毅飛」這個人類的皮囊，原本屬於女孩口中的「昌宏」。

「卧槽？」看到這行字的瞬間，李毅飛猛地捂住自己的屁股上方，瞪大了眼睛，「這……你是怎麼知道的？」

這筆記本看起來極為陳舊，周圍散發著淡淡的陰氣，看起來不是現代的東西，而像是這些殘魂的隨身物品，白影接過筆記本，迅速地在hｔtps://wｗｗ•ｈeｔｕboｏｋ•com.ｃoｍ上面寫著什麼，隨後展示在李毅飛身前：

就在李毅飛疑惑的時候，一道白影突然從虛無中飄出，張開雙臂，似乎要將他抱在懷中。

那支筆在白影的操控下，急速的再度寫起來：

「？？同學，這話可不興說啊！」

——當年你洗澡的時候，我看到過啊。

——你的倒數第二塊尾椎骨上有顆痣。

安卿魚啞口無言。

他收起手，無奈地開口道：「同學，你真的認錯了，也許我們只是長的特別像，不是……」

就在這時，一旁看熱鬧的吃瓜群眾們，貼心的送上了一本模糊不清的筆記本。

他清楚地記得，自己從昏迷中蘇醒，是硬生生被頭疼醒的……然後，第一隻米戈就降臨在上京；而第二次米戈入侵，也是在他頭疼的時候出現的。

李毅飛身上想接過那隻筆和本子寫些什麼，但指尖卻直接穿了過去，他這才明白，這些東西都不是陽間的物品。

他獃獃地看著眼前的白影少女，神情逐漸複雜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