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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淵看著走上舞台的一批爵士舞者，有些疑惑地挑眉。

曹淵看著魯夢蕾期待的眼神，輕笑起來，「行，我答應你。」

「……你能不能盼著我點好？」

曹淵的一連串反問，讓安卿魚啞口無言，他坐在輪椅上，怔怔地看著前方，一動不動。

「但你以前戰鬥的時候，肯定不能拿樹枝吧？」

「咦？」

「我是說萬一。」

「什麼要求都可以。」魯夢蕾補充了一句，「但不能太過分……」

「這個……」曹淵有些為難。

「那萬一你在外面犧牲了呢？」

「萬一犧牲了，我會讓人通知她的，不會讓她等我。」曹淵回答完，複雜地看著安卿魚，「我說卿魚，你是不是太悲觀了？」

他餘光看到一個坐在輪椅上的身影，拍了拍他的肩膀。

「這不是悲觀，只是我們現在還沒法給她們一個圓滿的未來，不是嗎？」

「我朋友也來看晚會了……學弟，你等我一會，我去跟她們打和圖書聲招呼。」

「怎麼了？」魯夢蕾穿著淡紫色長裙，挽著他的手臂問道。

「沒法再見？不至於。」曹淵搖頭，「就算去迷霧出任務，我們一兩個月也就能回來，偶爾有閑暇時間我都可以來看她，就算任務再密集，一年總能見一次吧？」

安卿魚獃獃的接過冰淇淋，他看不見藏在地底的江洱，但從耳機中，他能聽到江洱的純真的笑顏。

林七夜和曹淵的接連點破，讓他終於真正意識到自己的問題，他和江洱已經在一起很久，但這漫長的時間以來，幾乎一直都是江洱在照顧他。

安卿魚看了眼曹淵，嘴角微微上揚，「你跟那個女孩，進展的真快。」

「怎麼判斷過分？」

「一年見一次，會不會太少了？」

「看到了，他去了趟後台，然後跑出去了。」安卿魚無奈笑道，「我估計，我們今晚是看不到他的精彩表演了……」

「就……就……ｈttｐs://m.ｈetｕｂoｏｋ.ｃoｍ•ｃoｍ哎呀，反正我說了算！」

「厲害……」他神情複雜的微微點頭。

「你看看人家江洱，喜歡你就是喜歡你，她為你付出，什麼時候考慮過那麼多？再看看你……她為你做了那麼多，你呢？你有給過她回饋嗎？你平日里不是在解剖就是在做研究，什麼時候專註在她的身上過？你有讓她哪怕一次地感受到，你有多麼愛她嗎？感情是相互的，這一點連七夜這個直男都明白，你怎麼就想不通呢？」

曹淵嘴角微微抽搐，嘆了口氣，默默的向人群前部走去。

曹淵見此，無奈地嘆了口氣，他重重拍了一下安卿魚的肩膀，「我先走了，你自己好好想想吧。」

「只要你給我看看你的真實實力，我……我就答應你一個要求。」魯夢蕾輕咬嘴唇，臉頰有些泛紅。

「……那種節目過不了審的吧？」

魯夢蕾邁著小碎步跑到那幾個女孩身邊，她們湊在一起和圖書說了些什麼，幾道微妙的目光便遙遙落在了曹淵身上，似乎十分好奇。

「我不喜歡用劍，或者刀。」

安卿魚沒有說話，此刻他心中五味雜陳。

無論是解剖的時候，研究的時候，受傷的時候，昏迷的時候，最低谷的時候……江洱永遠都站在他的身邊，她的世界里，彷彿只有安卿魚。

「不清楚……也可能是順序輪換了。」曹淵聳了聳肩，收回了注視舞台的目光。

「對了，曹淵學弟，你喜歡爵士舞嗎？」

「感情又不是打仗，不需要那麼精心謀算，你就是想太多了，反而深受其擾。」曹淵拍了拍安卿魚的肩膀，同樣的話，幾天前林七夜也跟他說過。

「會不會是節目單出錯了？」

「你都看到了？」

習慣，就會忽略。

「奇怪，這個節目應該是我朋友的個人演唱才對……怎麼直接跳過去，變成爵士舞了？」

「我也不算很喜歡……這舞太雅，太文弱，沒有劍道來的凌厲痛快。」hetubook.com.com魯夢蕾看了眼曹淵，忍不住開口道，「要是把這個節目換成真刀真槍的群戰火拚，就有看頭多了。」

「你們站的離我那麼近，我想看不到都難。」

「卿魚，你看！我偷偷給你買的冰淇淋！」就在安卿魚出神之際，一道白色身影帶著一支三色冰淇淋，悄然無聲的從地底鑽了出來，輕笑聲回蕩在他的耳機中，「我去小賣店操控拿走了一根，然後在貨架上給老闆留了十塊錢，我帶著它飄了一路都沒被人發現，厲害吧？！」

「我們沒法長久待在這裏的，等回到了我們該在的世界，你們就沒法再見了。」

聽到這句話，魯夢蕾頓時歡呼起來，就在這時，幾個女孩站在遠處對著她揮了揮手。

曹淵看向安卿魚，似乎有些不解，「想好什麼？」

魯夢蕾眨了眨眼睛，開始主動找話題：

「……你，真的想好了嗎？」

曹淵穿過人群，回到原來的位置，魯夢蕾已經和朋友們分別，重新與他站在一起。和圖書

「那麼多戍邊將士緝毒警察幾年都沒法回家見家人一面，只要是真愛，一年一次就夠了。」

「話說，曹淵學弟，你為什麼一直不肯用竹劍？」魯夢蕾疑惑問道，「就算是跟我對練，你也只用樹枝……」

「卿魚，你看到李毅飛了嗎？」

「我知道你可能是怕我見到你的真實實力會自卑……但沒關係的，真的！我保證不告訴別人，下次我們找個只有我們兩個人的地方，你用竹劍給我展示一下你真實的劍法，好不好？」

「你怎麼了？有心事？」

而他自己，卻幾乎從來沒有為江洱做過什麼……也許，這是因為他太習慣江洱的存在了。

曹淵咧嘴笑了笑，並沒有否認，而是直接說道，「她是我喜歡的類型，性格也很好，我離圓滿不遠了。」

「要求？什麼樣的要求？」

「好。」

曹淵啞口無言。

安卿魚望著那片聚焦了無數視線的舞台，目光微微閃爍，「江洱，你能幫我個忙嗎？」

「我？一般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