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卷 曾經的我們
第二百六十六章 第一聖約
「東皇鍾起，【聖約】應時，因果重逆，死境逢生。」克洛伊喃喃自語，「時隔兩千一百四十一年，第一【聖約】，終於啟動了么……」
東皇鍾的鐘聲逐漸消散，一道道連綿的山脈，出現在眾神的視線之中。
「是在遙遠歲月之前，天庭的一件至高神器。」唐雨生腳踏海浪，飛到了兩人身邊，「可是，東皇鍾早在兩千多年前，就已經遺失了才對……如今並不在天庭。」
「鐘聲來源在大夏境內……既然如此，為何這麼多年我們都沒有發覺？」
「是啊。」公羊婉輕輕摘下發簪，如瀑般的黑髮垂落肩頭，她望著發簪中央那枚宛若白玉的棋子，目光中複雜起來，「古老的誓約重現世間，歷經數千年的布局，這一場人與神的對弈……是時候迎來一線生機了。」
安卿魚的灰瞳中，閃過一抹微芒，開始解析這枚棋子的構成，不過拇指甲蓋大小的棋子，在他的瞳孔中急速放
hetubook.com.com大，就連表面分子的紋理都逐漸清晰起來。大夏，國運海島。
「他敲響了東皇鍾……那就說明，第一【聖約】已經啟動了。」
「並沒有，我們從未在這裏感受到任何神力氣息，甚至這裏連人類都很少踏足。」
「侯爺，東皇鐘響了。」公羊婉站在國運洪流邊，輕聲開口。
眾金仙飛落東皇鍾前，就在這時，一個身影自東皇鍾的後方，緩緩走出……
他望著那逐漸消散在海面的棋子碎片，雙眸微微眯起，不知在思索著什麼……
「這是什麼地方？」
安卿魚搖了搖頭，邁步繼續向海峽走去。
這東西，是剛剛克洛伊打入自己身體里的？這就是她所謂的禮物？
「不在天庭的至高神器？那現在，又是誰在敲響它？」李鏗鏘的神情越發疑惑。
克洛伊轉頭看向鐘聲傳來的方向，一股強橫的神力波動自體內轟然爆發，她低頭和-圖-書看向自己的手背，一枚與林七夜胸膛同樣的印痕，正在瘋狂吞噬著她的力量，散發著淡淡微光。
……
他的身後，一個穿著羊羔絨衛衣的女人，緩緩走出。
與此同時，距離探索船數千裡外。
「東皇鍾？那是什麼東西？」
……
他想也不想，直接將這枚棋子碾碎，化作細碎的粉末，飄散在大海之中。
這狂暴的吞噬之力，足足持續了數十秒，等到最後一縷光芒閃過，她悶哼一聲，猛地噴出一口鮮血，臉色蒼白無比。
那，便是天庭數千年前遺失的至高神器，東皇鍾。
儘管東皇鍾只響了三聲，但對大夏眾神而言，只要一聲就足以定位到它的位置，幾道流光接連劃過天際，從不同方向，往大夏某處接近。
身為守夜人歷代的總司令，他們幾人掌握的情報極為龐大，可即便如此，他們依然猜不到這神秘敲鐘人的身份……聽鐘聲，它的本體必然在大夏境和*圖*書內，可大夏境內除了守夜人和天庭，還有誰能神不知鬼不覺的掌控東皇鍾，並且敲響它？
洪亮的鐘聲回蕩在天地之間，披著白絲絨外衣的紅髮少女，突然停了腳步。
「祁連山。」
「嗯，我聽到了。」
「這是……東皇鍾？」王晴有些不確定的開口。
遠方傳來的鐘聲響徹天地，海島各處的身影同時停下了手中的動作，疑惑地看向聲音傳來的方向。
就在這時，他的胸口莫名一痛，整個人劇烈的咳嗽起來！
許久之後，他沉默的轉過身，消失在海峽倒影之間。
安卿魚看著那隻鮮血淋漓的手掌，一點點攤開，看到掌心的那件東西，眼眸中的疑惑之色更濃了。
鐺——鐺——鐺！！
「……不知道。」
鐺——鐺——鐺！！！
「這是……」安卿魚的瞳孔微微收縮。
「鐘聲？這是什麼鐘聲？」李鏗鏘站在山崖頂端，眺望著遠處一望無際的海面，不解的喃喃自語。和*圖*書
大夏，天庭。
「不會錯的就是它。」太乙真人開口道，「不過這裏的氣息都被某種存在遮蔽，若非它主動現身，我們即便如此靠近，都未必能察覺到它。」
他一隻手捂著胸膛，只覺得有什麼東西即將鑽開血肉，一股劇痛充斥腦海！
「我們的第一道聖約，已經履行了，能否重逆這因果，就看你了……林七夜。」
他回頭望向大夏的方向，眉頭微微皺起，「哪裡來的鐘聲，竟然能擴散到地球的每一個角落？難道大夏那邊，又出現了什麼變故？」
國運洪流上的霍去病，眼眸中浮現出一抹追憶之色。
安卿魚在原地沉思許久，也沒有什麼頭緒，待到三聲鐘鳴消散，天地間再度回歸一片死寂，彷彿剛剛的鐘聲只是一場幻覺。
……
「現在，又是何人在敲鐘？！」
迷霧中，距離海峽數百裡外，安卿魚突然停下了腳步。
「是東皇鍾！」姜子牙聽到那鐘聲，眸中閃過一抹驚駭，「東皇鍾和*圖*書又現世了？」
他低頭望去，滿是傷痕的手掌緩緩張開，一枚白色的棋子，正靜靜地躺在他的掌心。
就在眾司令沉思之際，海島地底深處，那奔流不息的國運洪流上方，一個身披殘破甲胄的身影，緩緩抬起了頭顱。
遠方沖霄而起的那道光柱，終於逐漸散去，克洛伊抹去嘴角的血跡，臉上浮現出一抹笑意：
「鐘聲？」
安卿魚緊皺著眉頭，一柄手術刀滑落至掌心，他直接剖開了自己胸部的血肉，將手掌探入體內，似乎在尋找著什麼。
「祁連山……這地方，有何特別之處？」
幾位金仙議論之際，他們已經尋著鐘聲，找到了聲音的來源，那是祁連山的某座山峰，皚皚白雪之中，一座古老宏大的青銅鐘，正在風雪間緩緩停擺。
片刻后，他的手掌從胸口緩緩拔出，破碎的血肉迅速修復起來。
那是一枚被鮮血染紅的白色棋子。
幾位金仙對視一眼，同時衝天而起，尋著鐘聲傳出的方向，疾馳飛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