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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七夜尚未回答，十二座石像便猛地一震！

紀念當即瞪大了眼睛，張開嘴巴準備說些什麼，一道黑影便從其中一座石像內飛出，穩穩地落在兩人身前。

「暗祖前輩，從上次開始，您對我的態度就有些……額……奇怪，您能跟我解釋一下嗎？」

相比于上一次，這次的震幅要輕上不少，但這次紀念留了個心眼，仔細觀察了一下石像的面容，發現在那一瞬間，這些祖神石像的神情確實有所變化！

林七夜穿過一座座巨石陣，沿著階梯拾級而上，很快便踏上了一座巨石高台，遠遠望去像是一座被削去尖端的金字塔，在灰色的天穹下巍然屹立。

聽到「暗祖前輩」四個字，暗祖眼皮一跳，但還是走上前來，畢恭畢敬地開口：

咚——！

「這……」

整座祖神殿又是一震！

祖神殿內的一切，與林七夜上次來時並無兩樣，無數恢弘的石柱在大地屹立，聳入和*圖*書雲霄，行走在這些巨大到誇張的石塊之間，彷彿來到一座古老的巨人之國。

這是從時間迷宮走出后，縈繞在林七夜心中的最大疑惑……而現在，答案已經近在咫尺。

「呵呵呵……應該的，應該的。」

「你有沒有覺得，有什麼東西在看我們？」紀念環顧四周，表情古怪的開口。

偌大的祖神殿懸浮在海面之上，安靜而神秘，林七夜深吸一口氣，邁步走入那扇古老的大門。

紀念猶豫片刻，還是緊隨其後。

越是深思，林七夜就覺得自己身上的謎團越多，他甚至開始覺得自己有些陌生……而想知道一切的答案，也許只有問小男孩這一個方法。

說實話，之前林七夜從未對自己的來歷產生懷疑，他從小在地球長大，根本不可能跟什麼祖神有關係，但自從見到腦海中那與自己一模一樣的小男孩后，他就有些不確定了……

跟上次相見時相ｈｅｔｕｂｏoｋ.ｃｏm•ｃｏm比，眼前的暗祖身形凝實了很多，氣息也強大不少，不知是不是因為體內擁有黑暗本源與黑暗法則的緣故，林七夜對暗祖有種莫名的親近。

林七夜見暗祖這神情，就知道自己猜對了，自己的身份，確實跟祖神有關……

這些存在了無數歲月的古老石像，突然輕微搖晃起來，細碎的石塊與塵埃從他們身上滾落，連帶著整座祖神殿像是地震般晃動，不知是不是紀念的錯覺，這一刻，她好像在這些石像模糊的臉龐上，看到了「大驚失色」的表情。

十二座古老的石像位列高台周圍，每一座都有山峰大小，雖然面容被打磨的模糊不清，卻有種莫名的神韻。

「暗祖前輩？」

林七夜：「額……」

「據說，祖神是世間最古老的神明，因他們的存在才衍化出了法則……算得上是後世所有生靈的老祖宗了。」紀念忍不住開口，「咱是不是該給他們磕和圖書一個？」

「之前我來的時候還不是……當時他們基本都在沉睡，這裏也是死氣沉沉的。」林七夜眼眸中閃過一抹追憶，「看來，那些來自地球各處的信仰之力，確實讓他們恢復了不少。」

「不知道……也許是祖神殿在恢復吧。」林七夜也不知道這震動的源頭在哪，搖了搖頭，「磕頭應該就不必了……但是一些基本的禮節還是得有的。」

一開始，林七夜沒明白這句話是什麼意思，畢竟他的第二聖約只是驅散迷霧，沒有任何的「主語」，但很快他就意識到，小男孩指代的正是「祖神殿」。

紀念是第一次進入祖神殿，她好奇地打量著周圍，這裏摸摸那裡看看，忍不住開口道：

「他們都是活的？」紀念驚訝問道。

他的身份，與祖神有關？

「這地方真是有年代了啊……比我們發掘的所有克系遺迹還要古老，少說也有幾十萬年歷史了吧？」

紀念敏銳的捕捉到了這個字和_圖_書眼，看向林七夜的神情有些微妙。

還有他頭頂莫名其妙出現的治療進度條……自己究竟是在什麼時候，成為了病院的第六位病人？為什麼他一絲記憶都沒有留下？自己又是怎麼在治療進度沒有達到50％的情況下，離開了諸神精神病院？

林七夜上次見到小男孩的時候對方說過，關於自己的身份，第二聖約也許能給出答案。

踏上這座高台的瞬間，紀念突然有種被注視的感覺……

祖神，是小男孩給自己指出的方向，也是他現在解開謎題的唯一線索。

暗祖聽到這個問題，神情有些猶豫。

「即便如此，還是多謝諸位祖神替我解圍，若不是你們，想逼走【黑山羊】也沒那麼容易。」

「怎麼地震了？」紀念不解地問道。

「晚輩林七夜，見過諸位祖神。」

如果自己是個普通人，那腦海中自稱「林七夜」的小男孩又是誰？

暗祖的態度實在是太過謙卑，雖然林七夜上次就有所和圖書疑問，不過當時並沒有放在心上，現在他再站在這裏，已經沒法忽視這個問題……

當年自己被奪走病院，失去意識之後，那個暴打【混沌】的自己又是誰？

「您？」

她茫然的揉了揉眼睛，再定睛看去，那些石像的面龐還是粗糙模糊，連五官都看不清楚，更別提「神情」這種東西……錯覺，應該是錯覺！

林七夜看向那十二座高聳的石像，這些石像紋絲不動的屹立在原地，但在那模糊面容之中，彷彿有一道道目光投射而來，注視著走上高台的林七夜二人。

林七夜看到這熟悉的身影，眼前頓時一亮。

「是他們。」

林七夜目光掃過十二座石像，微微躬身行禮：

她生平第一次，在一群石像的臉上，看到了「慌張」的情緒！

「不用這麼客氣……這次若不是您出手，我們也回不來。」

他忍不住心中的疑惑，開門見山地問道：

「或許吧……總之，人類誕生之前，這地方就存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