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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了西子他們朝著艾爾的家去，並且走遠，長老才又緩緩開口。

長老突然伸手拍了拍桌子，他力氣不大，但是我能感覺得到，他真的是在生氣。

「為什麼連你也這麼說？」吾西肯問。

人應該要有獨立的批判性思考，而不是別人說什麼就是什麼。

長老的語氣，讓我感覺到他似乎已經認命了，也不再想反抗。

「兄弟，我在寨子外面有一個秘密基地，是我小時候跟小夥伴們一塊建的。我領你去那裡，那邊剛好跟河比較近，就在那一片草地那邊，你跟我來。」

但是這一次並不一樣，死的人是金叔，是一隻幫人渡河的老金家後代。

「不僅僅是你說的那些，她現在孤身一人，父母已經離世，而且還是個未出閣的女子，她最合適不過。」

「那孩子必須得交由河神處理,這件事情不容置喙，沒得商量。」長老看著吾西肯，眼神嚴肅。

長老的視線放到了西子身上，他看著和-圖-書眼前的漂亮孩子嘆了口氣。

我實在是受不了他們這種想法，說的好聽一點叫虔誠，說的不好聽就是愚鈍。

吾西肯帶著我走向了寨門，路上遇到了從家裡跑出來的艾爾。

「我會查清楚河裡面到底有沒有河神，在這之前你們不能動西子一根頭髮，若是河裡面根本就沒有河神，那你們不就是殺了一個人嗎？」我伸手攔住了吾西肯，站到了長老的面前。

確實也該如此，他從小到大被灌輸的，就是這樣子的知識。

吾西肯一臉不可置信的看著長老，在他的認知里，長老一直都是睿智的。

「寨子我會離開，但河裡面的事情我同樣也會查清楚，我剛才已經說過了，在我回來之前不要動西子一根頭髮。如果我發現回來之後西子不見了，我要你們償命。」

我將視線看向了吾西肯。

吾西肯笑了笑：「你來了正好，回家去找艾麗一塊弄點麵餅什麼的，晚一點給和*圖*書你小傑哥哥送去基地那裡。晚上可能會有點冷，再弄個下水湯吧。」

可用人，怎麼都不行。

「我白天有時候會在這裏休息的，所以都很乾凈，你放心睡吧。晚上也沒什麼動物過來打擾，在這裏很舒服的。艾爾今晚會在這裏陪你，你不用擔心。」

床鋪什麼的都是現成的，而且特別乾淨。

「在我們寨子裏面，老一輩的人都相信河裡面有河神。以前我們確實會用生物去祭祀河神，但一般都是用豬牛羊之類的。祭祀每年一次,但是每年依舊會有人死在河裡。只不過並不是只有我們寨子的人，就連外村的人也一樣，所以老一輩的人認為是祭祀讓河神法外開恩，祭祀也就一直沿用到了現在。」

挪開了雜草之後，一個山洞口就出現在了我的面前。

那又何必因為他們愚蠢的虔誠，來傷害一條無辜的生命？

這對於寨民們來說，是一件匪夷所思的事。

吾西肯笑著，帶著我和圖書往裡面走。

長老說著突然大聲叫喚艾爾的名字，艾爾從外面推門而入，按照長老的意思，將西子帶離開。

長老並沒有回答我的話，他別過了臉，沒有再跟我們說話。

「他們認為，你身上的圖騰會帶來厄運，所以現在你必須離開寨子。至於那一條河，你下不下去,我也不會強迫你。」

說著我轉身離開，然後傳來了急促的腳步聲，我回頭看去是吾西肯。

生命無分貴賤，若真的要找豬牛羊去祭祀河神，我倒真的無話可說。

「為什麼你應該比我更清楚，她是誰的後代，你應該知道的，而且她身上有什麼，你也知道！」

「小傑哥哥，吾西肯，你們要去哪兒？」艾爾有點擔心的看著我。

說這話的時候我是很認真的。

那地方長了很多的雜草，好像是故意不去驅除的，邊上還放了一個牌子，寫著「吾西肯種植地」。

「你來的正好，我打算跟你們聊一聊關於祭祀的事情，還有和_圖_書聞傑之後何去何從。」

讓吃驚的是，裏面的傢具居然一應俱全。

他的年紀也不小，跟外面的那些老人一樣，再睿智也不過是一個老頑固。

隨後他重重的朝著我們點了點頭，轉身跑回到了自己的家裡。

看到了長老嚴肅的表情，我們也都不敢怠慢，連忙坐直了身子。

以前以肉眼可見，又沒有辦法解釋的事情，現在已經可以用科學來解釋了。

不得不說他還挺聰明的，現在在這裏面會養蠱的人已經不多了，而且大家盡量都不會去接觸養蠱的地方，害怕自己會身中蠱毒。

他生氣紅的臉瞬間冷卻，但眼神冷烈，嘴角帶著冷笑：「我知道她的媽媽是白苗的人，她身上也有黑頭紅身的烏鴉圖騰，可是這不是你們扼殺一條人命的理由。」

他們的祖先或許只是讓他們少走一點彎曲道，但不代表昨天說的就是正確的。

「查清楚？」長老冷笑：「我一個人放你去查清楚那又怎麼樣？外面那和_圖_書一隊人能放得過你嗎？我剛才已經說過了，你今天必須得離開這裏。至於你要怎麼查，那就是你的事情了，我們寨子裏面要怎麼做也是我們的事情。」

跟著吾西肯一路走，就在河的最左邊，有一個很隱秘的地方。

「這幾天你們在忙的時候，我已經查過了白苗那邊的事情。而且身為長老，有一個屬於長老才能知道的秘密，我今天也必須要告訴你們。」

「為了要討好河神，這裏每隔一段時間都會有人過來除草的。唯獨是這一個地方不會有人過來，因為我跟他們說，我在裏面養了蠱。」

「再說了，如果河裡面的真的是河神，神又怎麼會允許你們殺人？」

聽到了基地，艾爾兩眼放光。

「當初你知道我是喬姑的後代，即便不尊敬我，你也要保住我，現在你又突然之間分起了你我，這讓我很難做。」

長老給我端來了一杯水,而這時候吾西肯剛好進門。

除了沒有點之外，基本上就什麼都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