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出閱讀

修仙:我能在諸天輪迴

作者:黑心師尊
修仙:我能在諸天輪迴 手機閱讀請點擊或掃描二維碼
手機閱讀請點擊或掃描二維碼
0%
第99章 天街踏盡的,何止公卿骨……

第99章 天街踏盡的,何止公卿骨……

此刻這宋家天子蒙塵,明黃龍袍破了幾道口子。
「趁此機會,或許還能爭得一絲存命之機。」
面對徐行,他唯唯諾諾。
「朕念爾等失去家園,命人開解義倉,發放官糧,解民倒懸……」
朱雀門外。
因為皇權尊嚴而神聖,辱沒末代皇帝,就是侮辱將來登基為帝的自己……
「家奴貪污,即為家賊。」
只不過太僕韓遂當年放了趙芸娘一馬,對他有一些恩情。今日不好對韓遂進行論罪,以免世人說他忘恩負義……
起義理所應當!
封建社會,這種事情不可能!
即不是天子!
近千名災民一擁而上,將崇明帝你一口,我一口,徹底分食了。
兩顆大好頭顱滾落在地。
「鳳溪……」
果然,作為曾經他們體系中的一員,徐行知道他們的「不得已」。
區區一些災民,有怎敢對他懷有不敬之意。況且他「確實」對這群災民施下了恩德。內帑撥銀、國庫撥銀,他對這群災民有救命之恩。
徐行笑了笑,絲毫不介意道。
「可惜了……」
到時候後果可就不好說了。
「崇明……」
……
被尊稱為天子這麼多年,這是他頭一次受到如此屈辱。
畢竟血恨難消,若非他有一點機緣,恐怕幾年前早就被酷吏剝皮楦草,皮囊掛在了城隍廟上。
可面對這群連飯都吃不飽的災民,他又恢復了身為皇帝的自信。
「朕乃天子,爾等災民,生受皇恩……」
殺人,無須用刀。
錢財失去了,是小事。
足足一千四百多倍!
葉濟明向後一望,搖了搖頭。
文武百官聽到徐行這番話后,終於如釋重負,暗暗鬆了口氣。
他與崇明帝本身就有血仇,放過才是沒天理。
看一個臣子是否能用,只看其是貪污,還是清廉……
一飯之恩,那也得去分場景,不能一概而論。
換言之。
然而……此時崇明帝亡了社稷江山,就足以證明其不是天命所眷者。
徐行扭頭,看向滿朝文武百官,眸帶殺意。
他深知,自己裝窮能騙過崇明帝這個昏君,但絕對騙不過徐行這個太僕寺原來的賬房先生……
「義倉確實給我們放了糧,可義倉本就是百姓為了躲避天災和*圖*書所存的糧食。」
「你今日如此對待朕,日後汝子孫亦然之。」
「崇明,你這狗皇帝。」
有仇,他要一一報之!
寒窗苦讀十數載,就是為了做一清官?
生在皇家,畢竟也不是他們自己選的。
餓的面黃肌瘦的災民們,此刻聽到崇明帝這番話,逐漸止住了步……
臨近各道一有天災人禍,災民就會瘋狂湧向神京。因為在地方上,官員不一定會開放義倉,即使開放,也是紙面上的文章。可在神京,天子腳下,無論如何,哪怕是表面功夫,災民好歹亦能有一口吃的……
殺兩皇子,足以證明徐行接下來的行徑,不會帶有什麼婦人之仁。
又非禪讓!
災民們緩緩逼近崇明帝,一人一句道。
不死也要少半條命。
攻取神京……只是做了一個無用功。
在崇明帝的薄涼統治下,文武百官們亦是各個看崇明帝不順眼了。
眼前之人,只是兩個少年,大的約莫十四五歲,小的只有十二三歲。
繩子的盡頭,則是被綁縛雙手,在戰馬的拖曳下,倉皇奔走的崇明帝。
而太子、永王,則是心中凄凄,惴惴不安。
人到窮途,就會抓住最後一根救命稻草。
皇城大亂,這些災民見此良機,也想渾水摸魚,奪一碗羹。
「本王的子孫若是如此,甘願讓他引頸受戮……」
一眾朱紫顯貴一同附和韓遂言論。
儘管崇明帝不行,但總好過鳳溪國無人執掌社稷,以致江山喪亡……
他見宮內、宮外的兩方義軍即將碰頭,事已不可為,於是終於下定了決心,轉首自望樓飛躍而出,化作一道遁光離去,再也不顧神京境況。
被人取下口中塞著的粗布,崇明帝重重的喘了幾口粗氣。
「鳳溪國主請刑天王賜朕……皇帝的死法。」
「災民之所以受餓,是因爾等貪污所為?」
畢竟,趙芸娘是他故劍情深的南園遺愛。
他環視四周,見自己的兩個皇子,太子、永王皆跪在道旁,而被他託孤的兩個社稷重臣一個個奴顏婢膝、面帶諂媚,心中頓時湧出了無限的悲涼之感。
「哪怕掠過此事不提……」
只是可惜生在皇家。
只是一般www.hetubook.com.com來說,成為皇帝后,就自動是天子,二者混淆為一。畢竟誰也不敢當著皇帝的面說「你沒有天命」。
其外,他為長生種,一人即一國,血脈存亡並不會太過介懷。
「看來大運不在宋家,宋刀凝聚一品道丹恐怕會失敗。」
「是百官貪污受賄……」
徐行道了這一番話后,先天真氣附著在利刃之上,朝著兩個皇子的脖頸輕輕一劃。
更遑論他們這些子孫。
緩緩放慢了步伐。
至於是否亂了秩序?
道旁的文武百官。
亦是險些致他于死地的仇人。
在眾人面前,徐行一暢胸臆。
「君子之澤,三世而衰,五世而斬。」
心中感受不一。
而皇帝只是規則之內的統治者。
……
天子是上天之子,意味著天命所歸、萬民敬仰……
「撥銀給宗室一人的錢,就遠遠超過賑災的錢。」
約莫等於鳳溪國十六道兩年上繳的賦稅。
「來人……」
「才致使爾等受餓,這是貪官之錯……」
殘陽之下,刀光凜冽,寒芒四射。
現在距離徐行所在的方位不到兩里地。
頭上戴著的黑色善翼冠亦是不知何時掉落在了路上,露出了花白凌亂的髮髻。
他先是下意識的向後退了十數步,等到退無可退,再退就被義軍盾陣逼退之時,他又對災民開始了厲聲喝罵。
即使有兩袖清風的清官,亦只是個例中的個例。
於是,他大聲質問徐行,討一個「公道」。
天下若不只是宋家一家的天下,談恩德可,但民可載舟,亦可覆舟。宋家皇帝不講仁義,他們這些災民也不會去講什麼仁義……
命有貴賤,他生來就是帝王裔!
韓遂見狀,反咬已死的崇明帝,他諂媚道:「與其這些銀兩都入了宗室口袋,還不如我等自己享用。臣不才,家中有萬兩黃金,願奉給天王,以助軍資。」
「挑一個好點的人家,不要再入帝王家。」
不僅改了自己的自稱,也改了對徐行的稱呼。
這皇帝的骨頭,為何不能踩一踩?
他看向兩個皇子,微微一嘆。
有不少趕在四明山義軍抵達皇城前逃走的太監、宮女……已被災民將其隨身所攜的宮內珍寶搶奪一空https://m.hetubook•com.com
剛才自覺獻銀少了的官員,此刻又從嘴裏蹦出了數萬兩、數十萬兩的巨額白銀。
哪怕是亡國之君,亦不能。
有了這間隙,崇明帝大腦瘋狂運轉,一些異想天開的想法在他腦海誕生。
神京為鳳溪國都城,天下首善之地。
「若你皇父恩濟天下,哪怕亡國,何以有此禍。」
他有心回返,打算從四明山義軍手中劫走崇明帝,帶其南下。
「徐逆……」
皇帝並不一定等同於天子。
「爾等就是這樣報答于朕的?」
至於求一個好的死法……
「或許……」
「帶刑部尚書,禮部侍郎,大理寺少卿,成王等人上前……」
太子抿嘴不語,永王磕頭求饒。
相比於三年前崇明帝讓百官捐銀的錢額,這個七百萬兩不可謂不多……
「倘若攻入神京,必將你投入饑民之中,讓你感受一下這天下百萬災民的飢腸轆轆……」
常吉騎在馬上,牽著一條繩索。
他畢竟是帝王,有帝王的氣度。
「下輩子……」
跪在地上乞降的太子、永王……
你一句,我一句……
然而——
阻礙人王誕生,又有懸濟寺的告狀的情況下,他吃不了兜著走。
「假使你能在饑民中存活,本王饒你不死,放你南下。」
兩人身體微微顫抖。
不患寡,唯患不均。
「君若視臣如土芥,臣亦視君如寇讎」
磨刀向自己的恩人,天底下沒有這種事。
短短時間,
此刻,這些災民就是崇明帝眼中的救命稻草……
地面上,只剩下一具血色骷髏。
徐行接下來的一番話卻讓他一顆心徹底涼在了肚子里。
天下若只是宋家一家的天下,談恩德沒必要,萬民皆為私奴。
淡金色的夕陽餘暉撒在了皇城通往仁濟坊的玉色通道上,將徐行的上半身染成了明黃之色,刺目的光芒下,整個落日景在他背後都成了陪襯……
動輒「男丁流放三千里,女眷充入教坊司」,株連三族。
壓根就沒理睬龍子龍孫的死活。
後續崇明帝的謾罵,徐行懶得還嘴。他擺了擺手,義軍的隊伍瞬間就從中分出了一條闊道,將站在皇城外圍觀望的神京饑民引到了崇明帝面前。
對韓太僕的寬https://m•hetubook.com•com容,就是對趙芸娘的用情至深。
故此,神京災民足有十數萬之眾。
「徐逆……」
「諸位,適才崇明所言……」
「得天命者當為天子!」
滿朝文武百官受賄不假,他今後要剷除這些貪官亦不假。但若真傻傻呼呼,將這些人全部按照貪污罪法辦,恐怕下一刻地方官就會全部反他。
崇明帝怒極反笑。
「本王要一一斬之,以血恨意。」
仁義,是他得國的利器之一。
「你既痛恨貪官污吏,想必百姓亦會擁戴於你……」
縱使他手段再殘暴,天下人亦會諒解於他。
皇帝不能被輕易辱沒。
崇明帝見卑膝無用,改為咒罵。
君父尚且如此,
他尚沒有拔劍自刎的勇氣,又談何咬舌自盡的決心。假使徐行不寬恕他,給他一個好死法……剝皮楦草、凌遲處死,足以讓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崇明帝目光逼視災民。
「國主?」
「讓你活生生餓死……」
「陛下妄圖天下災民念你之恩德?」
他相信徐行會答應他的請求,就如徐行願意接納這滿朝文武百官一樣。徐行不是一個純粹的反賊,懂得什麼叫秩序。
一臉的狼狽不堪!
割肉消災,才是上上之道。
崇明帝的政治幼稚就在此。
堂堂天子,國破之後,不僅沒得到殊遇,反倒成了一個喪家之犬。
徐行騎在馬上,居高臨下,順口反駁道。
誰肯心服口服?
這點距離……他劫走崇明帝,勢必要被灰袍老僧攔下。
血水前仆後繼的濺在了朱雀門的九層漢白玉殿階之上。
葉濟明心中揣測。
「崇明帝不過將我等視作家奴……」
時間緩逝。
徐行目光看向投降的文武百官,待見這些朱紫顯貴一個個噤若寒蟬時,他笑了笑道:「若十人中有一人是貪官,則是此貪官之責,但若滿朝文武皆是貪官,則是國朝之責,皇帝之責……」
視臣子宛若私奴……
天子即使淪落為囚,也不應該這麼凄慘。
若說作惡,也難以作惡。
但——
此刻聞言,
他給崇明帝的胡亂攀咬定下了基調。
如鳳溪國太祖宋刀,亦是如此。
見災民朝自己湧來,崇明帝頓時大驚失色。
等災民散去后。
「其不是為百姓考和_圖_書量,而是為一己之私。」
只不過偏偏有了一個時間差,常吉等人抓住崇明帝和李恩露后,已經朝朱雀門的方向趕了過來。
徐行沒有理睬百官的獻媚,他走下戰馬,朝太子、永王二人靠近,等距離兩人約莫三四步之時,他左肋夾住刀鞘,右手抽出腰間挎著的關山刀子。
崇明帝改了稱呼。
「臣等亦然。」
不管是在在朝當京官,還是在地方當地方官,誰手上沒貪污一些銀子。哪怕沒收真金白銀,但以權斂銀,也絕對不少見……
只要保住性命,不失去權力,錢財就會慢慢附著權力而來,無窮無盡。
萬萬不能輕易損毀。
他口中這幾人,皆是當年太僕寺貪污案中的幕後黑手。
他刑天王出了天牢,何止要天街踏盡公卿骨……
前者五千兩,後者七百萬兩……
「徐行一生,甚少親自殺人……」
「朕乃天子,該當有天子的死法。」
「怎可刀兵加身……」
他對親生兒子徐璋都不怎麼親近,感情不深,只是盡生父責任。
不過,他這話已沒人再聽了。
「偏偏機緣巧合……」
只是——
「爾不過是一庸碌君主,只可為國主,談何天子?」
未來可能連面都見不上的子孫,他又豈會在意?
百官給四明山獻出的助軍銀,就已超過了七百萬兩白銀之巨!
「朕還可以仰仗這些災民,反攻徐逆這個反賊……」
「本王曾在天牢中發過大誓……」
不消一刻鐘時間。
見到崇明帝即將慘死,他們心中大為舒爽。
還未等他說話之時,領頭的幾個災民就開始對他眼露凶光。
權,才是財之活源。
凡俗勢力的爭奪,他這等「仙人」理應不去摻和。尤其是在見到徐行非是偽龍,而是又一成長起來的人道真龍后……
「當我們是瞎子……」
「或許還未到必死之地。」
瞬間!
假使國朝真的艱難,王公大臣、宗室子弟各個節衣縮食,他們百姓受點苦也沒什麼,可偏偏宗室親王一個個吃的腸肥肚滿,而災民卻要餓的易子而食……
斑駁脫漆的兩扇禁門逐漸打開。
死馬當活馬醫。
呵呵!
崇明帝習慣性甩鍋。
他深吸一口氣,將怨氣、怒氣壓在胸腔之內,畢竟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
  • 字號
    A+
    A-
  • 間距
     
     
     
  • 模式
    白天
    夜間
    護眼
  • 背景
     
     
     
     
     
書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