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巡陰人

作者:匪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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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卷 少年游 第414章 聯手

第四卷 少年游

第414章 聯手

再細思下去,不由得心頭髮寒,只覺得一股涼意直透後背。
虞玄機一笑,道:「這種事自然是你知道的最清楚,又何須外人置評?」
我沒問他為什麼不把這件事公布出去,因為這是不可能的。首先,這件事匪夷所思,有沒有人會相信還兩說。再者,就算有人相信了,那又能怎樣?只不過是惹得人人疑心大起而已,不僅起不了任何作用,恐怕反而會把事情鬧得更加糟糕!
虞玄機沒有立即說話,在屋中又踱了幾步,道:「我知道了。」
我在心裡頭盤算著其中的利害關係,也沒有開口說話。屋中寂靜了好一陣子,就見虞玄機的身影停下,沖我問了一句:「就你看來,茅山門中有沒有問題?」
試想,如果當初季含光伏殺王老頭成功,那如今的茅山派會是什麼模樣?又或者當初虞玄機沒有僥倖脫身,如今又成了茅山掌教,那這事情又當如何?還有葬門當年的馮宗主,如果後來不是由莫婆婆代掌宗門,那後果又是怎樣?
這事倒還真可以回去跟青子商量商量。不過在此之前,還是要弄清楚這姓虞的當年與麻老大他們究竟結了什麼怨仇。還有這人所說的話,究竟是不是和_圖_書發自真心。
此外還有天師道、清微派乃至整個道門,又或者是焚香會、無極門、降教裡頭,又有誰知道裏面有沒有這樣的人?就算是如今的茅山派,又有誰敢保證,除了一個季含光之外,就沒有其他中招之人?
虞玄機「哦」了一聲,眉頭微微一挑,道:「你是說我梁師兄?為什麼?」
再往回說,這蛇母墓中的葬陣明明已被破去大半,說明早已有人來過,但葬台之上的鎮墓之寶卻紋絲未動。這可能的原因只有兩個,要麼是那闖墓之人知道下頭藏有死玉,他不敢輕動。要麼這死玉和這葬台上的寶物,其實是有人故意留下的,為的是誘人上鉤!
越想越是心驚,只覺得渾身直冒寒氣。瞧了虞玄機一眼,問道:「這事還有沒有其他人知道?」
我被他說得有些患得患失。過得片刻,強行把這些亂七八糟的想法驅出腦中。聽他這一番話,我總算是明白他的意圖了。原來這位茅山派的新任掌教,是想通過我,與崑崙府結盟,以聯手應敵。
像這樣精絕奇異的禁制,必然有諸多限制,是不可能布置出太多的。但那背後之人只要專挑天底下最頂尖的墓葬下手,和*圖*書能進入這種墓葬的自然都是各門各派中最頂尖的人物,只要這些人被引誘上鉤,不需太多,只要有十數人,那就是一場可怖的災難。
這事我也無需隱瞞,坦然承認了。虞玄機微微一笑,道:「你家那位陸小姐,神龍見首不見尾,我就算想見她,也是不易。不過我看得出你在她心目中的分量,所以找你也是一樣。」
我盯著他瞧了幾眼,道:「也沒什麼原因,就是覺得這人有些不對勁。」我不敢說這人是如季含光一般是被邪祟奪體的,但這人絕對是有些心思叵測。當日麻老大他們被劫,肌肉男被害,我始終覺得跟這姓梁的脫不了關係。這人一門心思地想找陰陽二物鐲,也不知那個海母陰胎的喬甜兒最後怎麼樣了,有沒有從這姓梁的手中逃脫。
按照葬法來說,利用死玉封孽來守墓,通常挑選的怨孽都是殺人惡靈,這怨孽一旦上身,就立即會附體殘殺其餘入墓之人。但這些入侵之人一旦被殺完之後,那破封的怨孽又會因為禁制,被重新封印回死玉之中,這樣就形成了一個生生不息的鎮守法門。
虞玄機眉頭微皺,沉吟了一陣,道:「崑崙府這次突www.hetubook.com.com然出世,想必也是為了此事。」
只要有這些人在暗中稍加挑撥,那對於整個術界來說,就是一場暴風驟雨!之前小茶莊的那場喜宴,怕只不過是小小的前奏而已,恐怕更大的風暴還醞釀在後頭。
但虞玄機他們在蛇母墓中遇到的那塊死玉,根本就與常理不合。照他所說,這裏頭的怨孽一附體,立即就奪了宿主的軀殼,而且再也不可能重回死玉。這怨孽藉著人體出去之後,那立時就是世上的一個大禍害。
我聽得心中悚然。當年王知遠那老頭與死人臉聯手誅殺季含光一事,想來也是王老頭這一輩子壓在心頭的大秘密。這事一旦被捅了出去,勢必引起軒然大|波。他之所以會跟徒弟說出這事,恐怕也是想到了這一層。
當初在降教小水牢中,我就聽莫婆婆說起過,這蛇母墓是葬門先人所建,其中墓局的精深詭譎,那也是可想而知的。這利用死玉封存怨孽的法門,對於葬門來說自然也不稀奇。但若說用這鬼東西來鎮守葬台,卻是有些不合常理。
就聽他道:「這事兒也不急在一時,等你回去商議之後我們再仔細商談。」說完這番話,又在屋裡頭踱了幾步。
和*圖*書在椅子上坐了一陣,心中反覆琢磨,只覺得有些奇怪,瞧了那姓虞的一眼,道:「你為什麼要把這事告訴我?」
再加上葬門的馮宗主,當年也是去過一處古墓之後,心性大變。如今細想起來,這三件事的共同點實在是太多了。再細思下去,越想就越是心驚肉跳。這三樁還只是露出海面的冰山一角,誰知道下頭究竟還有多少?
我聽得心中一熱,忍不住追問道:「我在她心中什麼分量?你又怎麼知道?」
我心中錯愕了一下,旋即會意過來,原來這虞玄機看重的是我背後的崑崙府。我與青子關係親密,這事很多人都知道,自然也瞞不過這位虞掌教。也就沒有否認。
琢磨了一陣,說出一個名字:「梁庸。」
虞玄機搖了搖頭,道:「除了我師父之外,如今也只與你說起過。」
只聽虞玄機道:「當初我將此事說與師父聽,師父他老人家沉默了半晌,沒有說其他的,而是告訴了我季含光的事情。」
我自然是聽得出他話中的意思,是在問我,以我的觀察來看,茅山派的門人中還有沒有有問題之人。
這問題一時間之間還真難以回答。所謂人心隔肚皮,任你法眼通天,也瞧不出這人心究竟和_圖_書是怎麼想的。只不過,如果光光是說有問題的人,我倒還真有個人選。
葬門是源遠流長的墓葬宗門,是絕不可能設計出如此糟糕透頂的墓局的。
我聽得心頭一跳,不由得連瞧了他好幾眼。說實話,要不是因為燕子他們的事情,我對這人始終有芥蒂的話,我對這人還真是挺欽佩的。這人雖然身在茅山,但把世間所有事情都看得極為通透。
虞玄機朝我瞧了一眼,神情微微有所變化,道:「你瞧出了什麼?」
我心中千頭萬緒,一時間雜念橫陳,卻不知該如何說起。
我在心中默默地斟酌了一番。茅山派為符籙三宗之一,在整個道門中也是數一數二的門派。崑崙府雖然底蘊深厚,但畢竟離世已久,如果能與茅山派聯手,那自然是一個極好的策略。
他也是認為季含光的事,跟虞玄機所遇之事同出一轍!
雖說我與王老頭還有燕子他們有所牽涉,但這好像也不足以成為理由。畢竟虞玄機身為茅山掌教,根本犯不著跟我這樣一個年輕的小子談論如此重大的事情。
虞玄機從椅子上站起,雙手背在身後,在屋中踱了幾步,身姿修長,溫雅瀟洒。過了一陣,轉身瞧了我一眼,道:「你與崑崙府關係匪淺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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