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巡陰人

作者:匪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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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卷 撼庭秋 第550章 茅山門人

第六卷 撼庭秋

第550章 茅山門人

我點了點頭,當即與他走到了一邊。那青年道:「兄弟,既然都是同道中人,我也就不說廢話。」隨即說了一個人的樣貌,問我有沒見過。
我笑說自然聽過,道門符籙三大宗之一嘛。那青年點點頭,道:「既然如此,那兄弟還是如實說來為好。」
那姑娘哭了一陣,用力一掙,把手抽了出去,喊道:「你這人幹什麼,我找村長去!」
我這才知道原來是姓水名笙。就聽村長道:「這孩子的父母都是文化人,所以起的名字也文縐縐的。不過好多年前他們一家子就不住這裏咯。」
那姑娘皺了皺眉頭,去看村長。我不待她說話,一把抓了她胳膊,不由分說就拉著她往外走。
村長老頭聽我這麼一說,當即笑道:「不是水裡生那個生,是竹字頭那個。」當即給我比劃了一下。
說話間,就到了房中,去看了看老鄭頭,雖然仍是昏迷不醒,氣色倒是好了許多,只要調理得當,應該沒什麼大礙。
「你捏疼我了,幹什麼啊?」姑娘有些著惱。
隨即三人就朝我走了過來,其中領頭一人濃眉大眼,體格健壯,大約二十七八歲的樣子,朝我道:「請問這位兄弟,是哪裡的朋友?」
我把符牌遞還了回www.hetubook.com.com去,就聽他道:「兄弟應該聽說過我們茅山派罷?」
看來,這三人想必也是茅山派的弟子。只是面生的很,以前從未見過。
我見離得人群已經遠了,說道:「帶我去後山轉轉。」隨即身形一晃,朝前疾掠幾步,拉著她朝著村外發足疾奔。
我就笑說:「野路子。」所謂的野路子,也就是無門無派,是個野術士。
山裡人淳樸,昨晚我幫了他們一個大忙,大家就幫我當成了自己人。要是姓齊的一干人等真敢輕舉妄動,恐怕這些村民還真敢上來揍人。
我笑了笑,當即就跟他告辭,轉身欲走,準備去後山一趟,卻被他攔下,道:「兄弟去哪裡?」
那青年眼睛微微眯了眯,上下打量了我一番,道:「兄弟借一步說話。」
出去一看,就見有三個年輕人正拉著村長老頭說話,其他村民圍在邊上,議論紛紛。我在旁聽了一陣,才知道這三個人是從外頭來的,一進村就打聽,問大傢伙有沒見過一個姓齊的年輕人。從他們的樣貌描述來看,就是那個姓齊的茅山派弟子。
我見她臉上掛滿淚痕,哭得厲害,手掌卻不鬆開,反扣在她手腕之上,暗中分和-圖-書辨她的脈搏,笑說:「哭什麼,又不掉一塊肉。」
那姑娘大聲尖叫,奔不出幾步,就雙腳離地,整個身子掛在了我身上,一邊大聲哭喊。我也不理會,在山道間飛奔了有數里,這才突地停了下來。那姑娘雙腳著地,愣了片刻,登時哇的一聲大哭了起來。
那姓齊的臉色變了變,忙擠出一絲笑容,朝著一眾村民道:「誤會誤會,我們只是想把事情問問清楚。」其餘兩名弟子也是連連搖手解釋。
越想,就越是覺得這個可能性極大。老鄭頭和栓子他們陰氣入體,說不定也是與這邪陣有關。
那姓齊的聽得連連點頭,笑著走上前來,在我肩頭拍了一拍,道:「兄弟抱歉了,剛才都是誤會。」
正琢磨間,就見那三人轉過頭,沖我瞧了一眼,似乎跟村長說了幾句什麼。
我心中微微轉念,說道:「我也在找他,你們幾位是?」
村長又給我騰出了個房間,我謝了一聲,就進了屋中。此時天色已經逐漸亮起,我雖然折騰了一夜,倒也沒什麼睏倦之意,只是坐在椅子上轉著心思。
一念及此,就從椅子上站起,準備出門再去一趟後山。剛走到門口,就聽外頭傳來一陣喧嘩。
「你跟我弟弟和-圖-書認識?」
我一聽,就明白村長應該是跟他們說了我是法師,這些人問我是「哪裡的朋友」,就是在問我是哪個門派的。
他這小動作,我自然是心知肚明,也不去戳破,徑自離了人群。轉眼間,見水笙那個姑娘站在人群中,正朝這邊張望,就徑直走了過去,湊到她身邊說了句:「來幫我個忙,村長說的。」
我呵呵笑了一聲,說沒什麼,隨即就不再理會,告辭離開。那姓齊的也不再阻攔,另外兩名茅山派弟子也退開給我讓道。剛才那姓齊的在我肩頭一拍,其實是用了茅山派一種叫做「附身影」的秘術,可以在一定時間和範圍內追蹤目標。
我仔細分辨她的神情,見她雙目通紅,淚眼婆娑,一時也瞧不出是真哭還是假哭。隨即笑道:「走罷,帶我到處轉轉。」
我搖頭。
這時候,村長老頭也湊了上來,對著三人絮絮叨叨地把栓子他們的事說了一遍,又稱我是他們村子的恩人云雲。
我也不去理會他話中威脅之意,跟這些茅山派弟子有什麼可計較的,心中轉念,就隨口扯了個謊。只說是之前在山裡遇見過一次,見他行蹤詭秘,就上了心,到村裡來打聽打聽。
我瞧了他一眼,搖頭道:「可不太像和_圖_書。」又說:「是打聽過。」
心中一轉念,就說:「你栓子哥他們死的蹊蹺,我是你們村長請來的法師,咱們這會兒來後山,就是要找出你栓子哥他們的死因。」
琢磨了一陣,不由想到當初馮宗主、虞玄機等人在古墓中被怨孽奪舍的事。心中一動,就想這次突然出現的怪屍,會不會也是被人暗中設計了某種邪術陣法,有人無意中將其觸發,就中了招。
水笙抹了抹眼淚,氣惱地道:「胡說八道!」
聽他描述,正是我之前追蹤過的那個茅山弟子。只不過這人已經被我燒得成了灰,我又上哪給他找去。有心想說沒見過,但我之前剛剛跟村裡人打聽過,這些人怕是早已經知道了。就說:「是見過。」
那青年眯了眯眼睛,取出一塊木牌遞了過來。我接過瞧了一眼,原來茅山派的道門符牌,這是來給我亮明身份了,想用茅山的名頭壓我這個野術士。
村長嘆了口氣,道:「就這孩子一個人回來了的,父母全都病故了。」又說:「咱們這些山裡人,左右鄰舍都親得很,就把他們家老房子收拾了出來,讓這孩子住了下來。」
只見人影晃動,姓齊的和其餘兩名茅山弟子當即將我團團圍住。他們這一動,周遭一群年和圖書輕力壯的小夥子也當即圍了上來,叫道:「你們幹什麼?」
我見她臉頰暈紅,鼓著腮幫子,氣呼呼的一臉嬌態,神情不似作偽,心想難道是我想錯了?
我剛剛帶著她在山道間掠行了數里地,這姑娘只是氣惱,卻也並沒有太過吃驚,而且脈搏平穩,絕對不是常人。
我好奇地問:「現在回來了?」
我也不想跟他們起爭執,當即把栓子等人的事簡單說了一遍,只說是去後山勘察。說完之後,也不再廢話,抬步就走。
那青年眉頭挑了一挑,急切道:「在哪裡?」
那姑娘一跺腳,扭頭就走。我搶上幾步,將她攔住,道:「這事兒可關係你們全村老少性命。」
我冷眼旁觀,看來這茅山派畢竟還是門規森嚴,雖說仗著本門名頭鼎盛,門人弟子稍稍驕橫跋扈了些,但是對著這些平民,還是不敢造次的。
那青年皺了皺眉頭,盯著我半晌,道:「他是我弟弟。聽說你也在打聽他?」
我「哦」了一聲,道:「可惜了。」又問了幾句,才知道這水笙是兩個多月前回來的,就住在離村長家不遠的水家老宅里。
那姑娘紅著眼睛,瞧了我幾眼,道:「我對後山也不熟,我給你找其他人來。」
那青年盯著我半晌,神情游移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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