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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坐著，接著吃飯，不用管我。」

慕清雪眉頭微皺：

「大人說得對，肌肉畸形，身體失衡，身法必然大打折扣，功夫也就高不到哪裡去。不過我應該不會把自己傷到那種地步，因為我練功時，並沒有感覺到任何不妥……」

沈浪繼續風捲殘雲，狼吞虎咽，慕清雪則自己找了張椅子坐下，唇角含笑，專註地逗弄著小昭。小昭也識趣地扮演乖萌小貓，陪她玩耍開心。

沈浪點頭：

沈浪無奈，只得又一次拱手道謝。

玩了好一陣，抬頭看沈浪一眼，見他吃得差不多了，慕清雪方才悠然開口：

嗯，順便還能給小魚喂些肉末吃。

「對。」

沈浪笑道：

除了一桶米飯，還有一大盤油汪汪的紅燒肉，一滿碟片好的烤羊腿，一堆盤韭菜炒雞蛋，以及一碗飄著厚厚一層油花的羊骨湯。

慕清雪不置可否的輕嗯一聲，手掌輕撫著蜷在她腿上的小昭，說道：

沒辦法，誰讓他已經完全悟透了十步一殺的功法，根本不可能練錯呢？

「多謝大人高抬貴手。」

「今晚你別繼續練功了。我晚上抽點時間，把『十步一殺』九品、八品的功法解讀一番。相信我，就算不知這門功法創始和*圖*書人的獨門暗語，區區低品階段的外功，還是難不倒我的。」

「大人不是說過，你們刑部的捕頭們，都不會以貌取人的嗎？只要功夫高，丑點沒關係吧？」

「不是與你說過，即使是九品、八品的秘藉，也有些暗語歧義，不能貿然修鍊嗎？」

說著，又將一張信封放到桌上，用兩根修長白皙的手指將之推到沈浪面前：

「都肌肉畸形身體失衡了，你覺著功夫能高到哪裡去？」

正是她夜裡抽時間解讀出來的，「十步一殺」練力、練筋骨的功法。

她將把布口袋往桌上一扔，發出嘭一聲脆響，顯得極有份量：

「無論如何，我現在正值最困難的時候，大人給我的幫助，對我非常重要。或許此事對大人不過舉手之勞，並不被大人放在心上，但我卻絕不會忘記。日後若有機會，定當回報。」

「大人，使不得！」

「好，就依大人所說。」

她將手探入那從頸到腳密封嚴實，叫沈浪懷疑怕不下十幾重的大氅之中，再拿出來時，手上已多了一個小小的布口袋。

現在既然慕清雪如此深明大義，那當然是皆大歡喜嘍。

沈浪想了想，問：

「袋子有二十兩金和-圖-書子，以當今的金銀比價，可以兌換二百銀元。這筆錢，足夠你在長生縣盤下一間帶小院的房子，再豐衣足食過上半年。」

雖只三菜一湯，但對於體能消耗巨大的沈浪來說，這麼硬的三菜一湯，已足夠他填飽肚皮，恢復體力了。

「就算你真如祝虎所說，乃是練功半天，就能找准勁力的武道天才，沒有師父指點，也容易練出岔子。等到你察覺到不妥時，就已經晚啦！身體損傷，就已經積累到不可挽回的地步啦！算了，你又不是我什麼人，自己不聽勸，我又何苦與你說這麼多？」

沈浪趕緊咽下滿嘴的飯菜，正要起身迎接，慕清雪便淡淡說道：

所以他也就依言坐了回去，繼續大吃大嚼。

「我接到飛鷹傳訊，需儘快返回瀛州府，處置一樁大案子。所以明天一早，我就要走了。之前承諾要助你在長生縣立足，我自不會食言。

沈浪心裏正嘀咕時，慕清雪忽地話鋒一轉：

「說起來，我是想把小昭帶走的……」

傍晚，練了一下午功夫，餓得前胸貼后脊的沈浪，正擼著袖子，俯首桌前，埋頭乾飯時，慕清雪就抱著小昭過來了。

雖然相處時間不長，沈浪和*圖*書倒也看了出來，這位三品捕頭，並不是那種愛端架子的人。

沈浪當然也在隊伍當中，隨著祝虎步行出庄，往長生縣方向行去。

……

「那我若是再給你一百兩金子呢？」

「練的是『十步一殺』九品練力篇？」

「別的貓咪，我雖然也喜歡，但都不及小昭可愛。說來也怪，這小傢伙似有一種特殊的魅力，叫人看上一眼，便忍不住打心底里喜愛它、憐惜它……」

做領導的，尤其是刑部「神捕堂」這種暴力執法機構的領導，還是個年紀輕輕、漂漂亮亮的女領導，總不能嘻嘻哈哈跟一群男下屬沒個正形吧？

「大人，您這麼有錢，什麼貓買不到啊？何苦盯著我的小昭不放呢？」

慕清雪輕哼一聲，小小地翻了個白眼：

「對我來說，小貓比寶馬更珍貴。再說咱不是說好，那二十兩金子，是您給我的資助么？還有一定的酬謝我獻上『十步一殺』的成份……」

「在下知道慕大人一番好意，可我想著，九品的功法，畢竟只是練力的外功，我就隨便練練，萬一感覺不對，就趕緊停下，這一來，最多也就拉傷一下肌肉……」

「聽祝虎說，你開始練武了？還只用了半天功夫，和圖書就找准了勁力？」

「最多也就拉傷一下肌肉？說得輕巧。」慕清雪面無表情，淡淡說道：「你可知道，江湖上有多少找到本秘藉，就急急忙忙開練，結果練到肌肉畸形，奇醜無比的傢伙？」

又過了個把鐘頭，日上三竿之時，長生縣的捕快、大兵們，也押著一長串的人犯，帶著解救出來的底層婢女、僕役、人票們，趕著二十多車的查抄物資，離開了王氏山莊。

再說了，小昭可是妖精，慕清雪只怕不可能一直看住它。說不定哪天一個不留神，就給它溜回沈浪身邊了。

慕清雪悠然道：

沈浪起身對著慕清雪抱拳一揖：

但在私下裡，沈浪覺著這位慕大人還是挺好相處的。

「你也不必謝我。一部當世並無傳承，很可能是前朝時期的三品功法，若是真的，價值可比我給你的高多了。將來若能成功解讀，你當會收到更多的回報。」

小奶貓本來就很萌了，再加上妖精的特殊魅力，你當然抵擋不住了。

「罷了，一百兩金子你都不願賣掉小昭，可見也是與我一樣，打心底喜愛它。既如此，我便不奪你所愛了。」

依依不捨地與小昭揮手告別之後，慕清雪翻身騎上一匹神駿高大的黑馬，打m.hetuｂoｏｋ•cｏｍ.cｏm馬飛馳而去。

她與手下議事時，總是繃著臉蛋，做出一副清冷嚴肅模樣，但那只是為了工作。

送餐的婢女果然沒忽悠他，晚餐比中飯豐盛多了。

等慕清雪抱著小昭走了，沈浪稍事休息，又不聽叮囑地練了起來。

當然慕清雪連夜幫他解讀功法的人情，他還是要領的，將來有機會，自會回報。

「多謝慕大人！」

「今天再讓小昭陪我一晚吧。」慕清雪道：「明天一早，我走之前，再將它還給你。」

沈浪果然很快就有錢了。

「這是我寫給長生縣令的推薦信，你拿著此信去見縣老爺，他自會安排你進衙門做事。」

當然，若慕清雪真這麼做了，那以後等他神功大成，肯定是要把小昭強搶回來，並狠狠報復的。

因為它是貓妖啊！

「哼，二十兩金子，別說一隻小貓，買一匹寶馬都夠了！」

沈浪鬆了口氣：

「祝老哥說得沒錯，我確實開始練武了。至於是不是已經找准了勁力，我也說不大清楚。就是覺得發力好像是比之前自如了許多。」

次日天沒亮，慕清雪就把小昭送了回來，同時還交給了他一本薄薄的小冊子。

老實說，如果慕清雪真的要恃強凌弱，強搶小昭，那沈浪還真沒有任何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