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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邊一個大媽插嘴，「而且人家還不是咱們街道上的，就這麼過去找麻煩，恐怕有些不大合適吧？」

整整半個多小時的激烈交鋒，劉大媽說的是口乾舌燥，她忍不住扭頭看著四周，想要找口水喝。

這是之前郝大賢總是被地下室那些傢伙吵醒而總結出來的經驗。

說完，劉大媽一甩手走人了。

但吸血鬼因此倒了大霉，用撒末葉的話來說，就是你不要以為自己是我祖宗就可以在家裡裝孫子，必須得出去幹活。

後來還是郝大賢開導她，說你就是個幼師，要什麼文化，不拿針扎孩子就行了。

奈何花襯衫以不變應萬變，任你東南西北風，我就只管坐如鍾，順便推銷會員卡。

邪惡的郝大賢，來到了振華街東頭公共廁所的時候，發現劉春華大媽正在對那個花襯衫曉之以理，動之以情。

看廁所的那傢伙不是能操縱蒼蠅嗎？正好郝大賢可以讓他控制著四害來騷擾兩條街的居民，然後他去幫忙解決。

結果，當郝大賢找到蔡大媽的時候，https://www.hetubook.com.com卻發現她們也在發愁，因為這些大媽翻遍了建街以來所有的卷宗，發現最近的一件事，也是三年前的，而且是本街六號樓的廁所堵了。

郝大賢撇嘴，「有點事兒找你幫忙，咱們找個僻靜地方聊，最好是沒有人去的。」

不是說臭氧層出了個洞，而且地球氣候變暖了嗎，難道倒霉的只有人類？

花襯衫嘿嘿一笑，「這條街最安靜的地方就是我的廁所，可我進去沒事兒，你進去就必須要五毛錢，畢竟你要在裏面尿褲子，也算是佔用場地了。」

郝大賢擺擺手，並沒有和這些大媽解釋，畢竟那已經是非人類圈子裡的事情了。

劉春華大媽都氣紅眼了，哆哆嗦嗦的抬起胳膊指著花襯衫，「你行，你行啊，等著！」

吸血鬼的住下，並沒有給這個小二樓帶來任何的多餘煩惱，畢竟他住在地下室，而和那些稀奇古怪的玩意兒一比，一個能暴露在空氣和烈日下的吸血鬼，似乎並不算特殊。

郝大和-圖-書賢進了廁所，發現這裏真的是八個坑位，而且是那種老式的蹲坑，裏面一片乾淨，畢竟沒人來。

因為有求於人，郝大賢只能無奈的拿出五毛錢，這才得以進入了傳說中的公共廁所。

而他想到的辦法，其實也挺餿的。

郝大賢覺得晚上去既可以遮人耳目，又能起到騷擾睡眠的作用，人睡覺被騷擾而產生的不滿，可是比白天要強大不少倍！

蔡大媽很無奈，「賢子你別著急，其實振華街也一樣，我們在那邊安插的間諜說，劉春華能找到最麻煩的事情，也就是街東頭那個公共廁所，收費太高，還總是推銷辦卡。」

「……」

郝大賢看著那份檔案，在眾多大媽尷尬的模樣中，沉默了許久，然後狠狠把卷宗摔在地上，「這還競爭個屁啊！」

因為這句話，靈蓁子苦苦坐在沙發上思索了好半天，都沒有想清楚這裏面的主賓謂怎麼排列，以至於她連去上課的信心都沒有了。

可能是郝大賢的眼神太過直接，花襯衫急忙捂住自己的胸口，解釋ｗww.hｅtｕｂooｋ.ｃｏm•ｃoｍ道：「賣藝不賣身。」

房頂不高，空間也略窄，而且圖漆都是壓抑的黑色，郝大賢進來之後打心裏就感覺一陣陣的彆扭，可他卻找不到這種彆扭從何而來。

這玩意兒哪看著像好人你說？

「幹啥，找你說話還得給錢？」郝大賢很是錯愕。

郝大賢等到劉大媽走的沒影了，這才從暗處躥出來，一拍崗亭的窗戶，「給老子出來！」

花襯衫伸手，「收費五毛。」

當然，唯一煩惱的是郝大賢，因為他覺得自己的三觀受到了衝擊，殭屍和骷髏大白天總是來敲門就算了，為啥現在連吸血鬼都不怕太陽了？

「誰？看廁所的啊？沒用的，人家那是個體戶。」蔡大媽嘆息道。

「我也不稀罕你的身體，你就操縱著一些蒼蠅，去振華街和育才街的居民家裡折騰兩圈，如果可以的話，盡量晚上去。」

這廁所建成大概有半年時間，郝大賢一直沒有來過，事實上其他人也沒來過，畢竟這裏都是本地居民，大家要上廁所都回自己家去用免費的了和*圖*書。

劉春華大媽顯然是碰到勁敵了，她拿出這些年征服振華街諸多大媽的口才，一通說，一通強詞奪理。

郝大賢上上下下打量著面前這傢伙，花襯衫，大褲衩，人字趿拉板，胸口還有一隻跟龍似得帶魚。

郝大賢一聽到街東頭公共廁所，頓時一拍巴掌，「哎，對啊，可以找那個傢伙下手啊！」

稍微沉吟片刻，郝大賢回身看著拿著卡的花襯衫，「我需要你操縱著你的那些蒼蠅和蚊子，騷擾這附近的居民。」

郝大賢躲在暗處偷聽了一下，發現劉春華的大概意思，就是讓花襯衫別總是糾纏著過路人辦卡了，誰沒事兒來這裏充個VIP啊，大家家裡又不是沒有廁所。

「辦卡嗎您吶？」花襯衫下意識的問了一句，等一抬頭看到是郝大賢，登時一激靈，「原來是您老大，咋了？」

這會兒就看出花襯衫缺德來了，他拿出一張會員卡，「我新開的業務，充十塊錢可以免費進去喝水，喝多少都行，提前聲明，是自來水。」

因為這個不要臉的條約，外加不要臉的m.hetｕboｏk.coｍ•ｃｏｍ徐萬生和呂兔的幫忙，郝大賢成功得到了三萬塊錢的房租。

而花襯衫老神在在的坐在廁所旁的小崗亭里，隔著窗戶跟劉大媽說話，意思也很簡單，就是我這裡是茅坑，喜歡復古風的可以來這裏，感受一下七八十年的風情。

「啥？」花襯衫很是吃驚，「你這不是逼著我做壞事嗎？」

不管如何，吸血鬼總歸是住下了，而且因為是撒末葉惹來的麻煩，所以她必須出房租錢。

到時候誰也不知道這事兒是他引起的，還得感激他幫忙驅趕了四害，一想到眾人圍繞著自己紛紛道謝的場景，郝大賢心裏就一陣陣興奮，「我可真不是個東西呀！」

郝大賢心裏就罵開了，誰他娘的沒事兒來茅房復古啊？還感受風情，那玩意兒辣眼睛你知道不？

要不是因為這個，花襯衫也不可能被逼無奈想出了會員卡這樣的制度，但這個制度對於街道上的居民來說，基本上相當於——吃飽了撐得。

郝大賢帶著這樣的尋思，出門去育才街的辦事處了，攏共就三天的時間，他必須找到建功立業的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