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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如此，失敬，失敬！」

「三年前？莫非是……焦山老君？」

找到伍被后，它並沒有立刻過去，而是遠遠察看。察看多時，忽然冷笑，縱身撲去，攔下正要離開的伍被。

伍被有些詫異，望向獅虎獸十五：「山使有何吩咐？」

「雷被呢？」

金護法也很疑惑，再次顫動耳朵，很快反饋回來確定的消息：「的確是三比一，都看好鮫人。」

「好說，好說……哈，專諸贏了！」

幾劍之後，吳升懸著的一顆心放下了，專諸沒問題，如無意外，將是必勝之局。

「……如此，春秋世並不輸于雲笈、太平諸世了，以前怎的籍籍無名？」

伍被剛才確實是無聊中揮劍比劃了一下，也的確是對著飛過身邊的蚊蟲和雜草去的，但蚊蟲忽然成了靈蚊、雜草忽然成了幽魂草，找誰說理去？

吳升問道：「誰押的重注？一百萬了？」

金護法耳朵顫動，立時反饋消息：「三比一，鮫人行情看好。」

和_圖_書既然如此，金護法眼珠子裡頭冒光，泛出一個名字：伍被。

伍被愕然：「山使在說什麼？」

吳升大喜，依照賠率，下注孔中源源不斷吐回五彩石，接近百萬，大賺一筆。

吳升怔了怔，問：「就在烏戈山？」

「呼風喚雨不敢說，我春秋世和別世不同，修行事務由學宮掌控，吳某不才，忝為學宮大學士，唯一大學士，說話還是算數的。」

獅虎獸十五來到伍被剛才所立之處，矮下身子，小心翼翼從草叢中拾起一隻飛蟲，以及兩根斷草，痛心萬分：「作孽啊！此乃烏戈山靈蚊，培育五十年方長至這般大，被你一劍就斬了！還有這幽魂草，好端端的為什麼要亂砍？你就是故意的！」

「啊？金護法也聽說了？」

鮫人魚尾人身，個個長相俊美，張嘴吟唱之間，眼中流出淚珠，這些淚珠懸浮在空中，圍在專諸身前身後，突然爆出火光，燃起一團團火焰，將天祿台化為和*圖*書一片火海。

獅虎獸十五離開天祿台，在烏戈山四處尋找，烏戈山雖大，但它是地主，找個人還不容易嗎？半個時辰之後，就在烏戈山東南、距天祿台十五里左右的一處山峰上找到了伍被。

「雷被倒是走了，就伍被留下來了。」

一邊收著五彩石，吳升重拾話題：「對了金護法，不敢請教，與雷被同來之人是哪一位？」

「上古山神？」

獅虎獸十五道：「正是！」

「小十五，我記得當初來烏戈山的時候，你曾經說，如果有意切磋道法……」

下完注后，吳升詢問：「賠率多少了？」

「金護法當真了得，連祂們都知道，如今這兩位便在吳某麾下效力，呵呵……」

「您稍候，小妖這就安排。」

吳升盯著台上的鬥法，隨意道：「我春秋世人才濟濟，如此之輩比比皆是，經天緯地者，有大卜王天師，論道法淵深，有壺丘、辛真人之輩，論丹道靈驗，有桑田無、東籬子等名和-圖-書師，論符道精粹，有雨天師、簡葭天師等大能，論處事籌謀，有子魚、羅凌甫等高士，論博古通今，有陸接輿之流，說到忠心不二，有張叔平、姬無涯、百里長晴、東方羅煙，要說剛直不阿，又有辰子、燕伯喬、季咸，煉器有盤師、靈植有農丘，就算是掘丘盜墓，也有魏浮沉。就如專諸這樣的劍修，也有庸直緊跟其後……對了，金護法聽說過去芝和融天么？」

鐘山神為何要在鮫人身上下重注，吳升無法揣測，金護法也不會告知，何況金護法也不一定就知道。

雷被、伍被，兩個被。

金護法眼望百萬五彩石不停落入吳升的儲物法器，遲疑道：「不合規矩吧？」

獅虎獸十五在旁插嘴：「吳先生說的是！」

專諸的確贏了，魚嘗劍神出鬼沒，說話間將六名鮫人盡數放倒，自家只受了些皮外傷。

「我春秋世過去聲名不顯，那是不願張揚，我一直叮囑他們低調行事。可惜三年前發生了一樁事wｗｗ•hetｕｂｏｏｋ•ｃom.cｏm，讓我改主意了，我發現有句話還是很中肯的，老虎不發威，就真的會被人以為是病貓，然後被人打上門來，所以，該立威的，還是要偶爾立一立。」

金護法忽然開口問：「此人和幾年前的于奚都是劍修，有名家風範，將來成就不可限量。他們都來自春秋世，不知春秋世中，如此人物，還有幾個？」

專諸就在這火海之中穿梭往來，魚嘗劍飄忽不定，往往一劍擊出，軌跡難以預測。

吳升十分驚訝：「沒說錯吧？」

獅虎獸斥道：「你敢傷我山中靈獸，毀我靈草，當真大胆！」

說出下注的對手是破壞規矩的，金護法沒說，還是和上次一樣通過瞳孔透露：「鐘山神。」

「近來頗有耳聞……剛才聽吳先生的意思，在春秋世中也是呼風喚雨的人物了？」

吳升糾正道：「你們烏戈山的規矩，是不可透露客人的消息，但吳某問的是與雷被同行者，那人可沒有下注，算不得你們烏戈山的客人，金護法告https://www.hetubook.com.com知於我，自然就算不得違了規矩。」

獅虎獸十五回答得就沒那麼吞吞吐吐了：「此人來了之後就沒有離開，也沒有下注，就在天祿台周圍看熱鬧，四處瞎逛，也不知道想幹什麼。其實照小妖看，兩個被都是窮鬼，就沒什麼錢，小妖剛才打聽過了，在烏戈山待了七天，下注總額才一千出頭，每次都是十塊、十塊的，連壺酒都捨不得買，白佔了個席位……」

有許多話，可能金護法不便多說，所以吳升等祂走後，詢問獅虎獸十五：「小十五，什麼情況？伍被就在烏戈山？」

金護法琢磨著吳升的話，轉過頭來向獅虎獸十五求證：「不是客人？不違規矩？」

但這場賭鬥成立，專諸無疑是要下場了。他取出那柄吳升異常熟悉的魚嘗劍，主動向鮫人發起了進攻。

金護法眼珠子里又冒出一個地名：本山。

「此人去了何處？或者，我該如何找到他？」

金護法點了點頭，不再多言，離開了這裏，只留下獅虎獸十五陪伴吳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