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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

蔡京、童貫、高俅等人卻是一副幸災樂禍地表情，準備等著看華櫸受辱的笑話。

不過，他轉念一想，大概是因為徽宗在他手裡，華櫸知道就算不答應，自己也會逼徽宗下旨讓他舔，所以他才這麼乾脆的答應。

梁師成面帶不悅，剛要出言駁斥，就見徽宗吐了口氣，清醒過來。

「哈哈哈——」

「這是剛才抓尖刃割的，沒什麼大礙，一會回去處理一下就好。」華櫸輕描淡寫的說道。

蔡京冷哼一聲，說道：「當著陛下還有什麼不能說的，我看你根本就沒有查出兇手，只不過是在這裏故弄玄虛糊弄陛下罷了。」

「把他給寡人拖過來。」

「好了，好了，皇上清醒了。」吳呈海欣喜的說道

蔡京扭頭看了一下華櫸，說道：「如果老夫沒有記錯的話，陛下曾經下旨讓華大人徹查開封府的一個案子，那個案子華大人都沒有審清，不知道你這審案子的經驗從何而來？」

侍衛把李邦彥拖過來，徽宗怒目而視斥道：「李邦彥，你這個亂臣賊子，竟敢挾持寡人，寡人要將你碎屍萬段。」

「什麼，楊戩，他不是死了嗎，難道是他的鬼魂！」

徽宗搖了搖頭手，說道：「這不怪你們，都是李邦彥那個逆賊太奸詐，竟然敢騙寡人，寡人絕不輕饒了他。那個逆賊人呢？」

此言一出，在場的人全都被震住了。

刑部尚書魯谷新是蔡京一手提拔起來的，對蔡京言聽計從，馬首是瞻，將案子交給刑部就等於把一個賊交給另一個賊審問，那結果可想而知，華櫸當然不允許這樣的事發生。

華櫸躬身施禮道：「陛下鴻福齊天，有聖靈護佑，李邦彥那賊子又豈能害的了陛下。」

華櫸瞅了他一下，然後左腿慢慢的彎曲準備跪下。

「既然太師口口聲聲說我沒有查清是ｈttps://m.ｈｅｔｕｂｏoｋ•coｍ.ｃoｍ在糊弄陛下，那我們來打個賭如何？」華櫸挑釁的望著他說道。

華櫸意有所指說道：「這個案子是蔡太師你「精心」挑選出來的，我要是不把它查清又怎麼能對得起你的一片「苦心」呢！」

話剛說完，就見去叫太醫的那個內侍領著一名六旬左右老太醫走了進來，吳呈海趕緊讓他給徽宗治傷。

「陛下，老臣認為不妥。」

徽宗受驚嚇過度，整個人就像傻子似的沒有反應，吳呈海急的直哭，說道：「皇上，您怎麼了，可別嚇奴婢啊！」

在場的人本以為華櫸會憤怒的拒絕，畢竟這對於任何一個人來說都是一個極大的侮辱，就是換成是街上的乞丐都不會答應。

呈呈海、蔡京、童貫、高俅等人圍在徽宗身邊輕聲喊道。

老賊雖然也很想跟華櫸賭一把，但華櫸提出的賭約實在太大，一旦他輸整個蔡家都將陷入萬劫不復之地，他輸不起。

「皇上，皇上——」

「在那裡。」吳呈海指了一下還昏迷的李邦彥。

「你——」

蔡京萬萬沒有想到華櫸居然敢提出如此要命的賭約，心裏暗驚道：「他到底是真的已經查到兇手有底氣，還是在裝腔作勢嚇唬我？」

「兇手是誰到了考核日我自然會說，至於現在，請恕我無可奉告。」華櫸語氣生硬的說道。

「收什麼魂！」

華櫸也看著他說道：「太師怎麼知道我沒有把那個案子審清？」

吳呈海說道：「已經派人去叫太醫了，馬上就來。」

「他怎麼了？」

華櫸答應過白寬要給他全屍，但當著這麼多人，尤其是蔡京的面他不能這麼說，所以只能以這個理由來勸說徽宗。

人就是這樣，當有人指著某個方向說看到了什麼，而自己沒有看到的時候，就越會盯著和_圖_書那個方向仔細看。

太醫退下后，梁師成指著白寬、許艷香、齊三問道，徽宗看了他們一眼，說道：「推出去斬首。」

華櫸走過來說道：「皇上這是剛脫險，還沒有完全回過神來，休息一下就沒事了。」

「不好，上當了。」

華櫸倒是一臉平靜，看了一下李邦彥吐的痰，淡然的說道：「沒問題，不就是舔痰嗎,我舔。」

華櫸冷笑了一聲，心裏說道：「做人我都不怕你，更何況做鬼。」

李邦彥原本以為華櫸是在故弄玄虛騙他，可是當看到所有人都表情驚異的往他身後看，他也就真的以為是楊戩的鬼魂出現在了他的身後，頓時嚇得汗毛都立了起來，趕緊把頭扭過去向後看。

華櫸雙手攤開聳了聳肩膀，說道：「好吧，既然你覺得這樣才能夠解氣，那我就如你所願。」

徽宗這才真正的放心，長吁了一口氣，說道：「真是嚇死寡人了。」

所有的人都盯著蔡京，等著他答覆，包括徽宗都看著他。

吳呈海趕緊說道：「陛下，您已經沒事了。」

「皇上這是被驚嚇失了魂，應該趕緊去找人來給皇上收魂。」梁師成說道。

「是。」

「太師，大家都看著你呢。」華櫸再次催促道。

徽宗平息了一下怒火，扭頭看著華櫸，說道：「華卿，今天你又救了寡人一次，要不是有你在，寡人定會被李邦彥這個賊子所害。」

「華卿，你受傷了？」徽宗看到華櫸的右手有血問道。

吳呈海跪下磕頭道：「奴婢並沒有保護好皇上，讓皇上受傷，奴婢罪該萬死，請皇上降罪。」

徽宗原本以為他會痛哭求饒，沒想到反而耍起了光棍，氣的渾身直顫，說道：「來啊，把他給寡人拖出宮門砍了。」

「陛下。」

王黼立刻說道：「我知道一個道士，法力很高，善能驅和*圖*書邪收魂，我馬上去把他叫來。」

在場的人現在就是這樣，明明在李邦彥的身後什麼也沒有看到，可是卻又都想能夠有所發現，反而全都使勁的盯著他後面看。

「陛下，臣雖然負責軍中事務，但對審案子卻也頗有經驗，定能將李邦彥所做過的不法之事查個清清楚楚。」華櫸說道。

李邦彥雖然以前混跡市井的時候跟人學了幾下莊稼把式，可從來都沒有認真練過，再加上當官這些年縱慾過度，身體早就已經虛得不成樣子，一拳就把他打倒在地，頭暈腦脹起不來了。

「誰說查案子一定得主審官親自查？」

所以，只能找了個借口搪塞過去。

徽宗的話才剛說完，蔡京立刻反對道：「華大人乃是負責護衛軍事務的，對審案子並不熟悉，所以老臣認為此事當交由刑部來審理更為妥當。」

蔡京又被華櫸暗諷了一下，心裏更恨，說道：「既然已經把案子查清了，那不妨當著陛下的面說說兇手到底是誰？」

徽宗緩緩的看了一下在場的人，有點不敢相信自己真的沒事了，問道：「寡人沒事了？」

可是誰也沒有想到他居然答應了，這讓在場的人都為之一怔，就連被李邦彥都感到意外。

蔡京為官幾十年，還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憋屈過，居然被一個比他孫子還要小的小子在聖駕前如此相逼，讓他丟盡了顏面，真恨不得咬死華櫸。

就在他把頭扭過去的那一剎那，華櫸突然像一道閃電似的沖了過去。

「太師，陛下當前，可願與我賭上一把？」華櫸氣勢逼人的說道。

李邦彥警惕的說道：「站住，誰讓你走過來了,給我趴在地上爬過來。」

「打什麼賭？」

「那你還等什麼,趕緊給我舔。」李邦彥冷厲的說道。

「陛下，這三人該怎麼處置？」

蔡京、童貫、高俅、王黼、ｈｔｔps://ｍ•ｈｅｔｕｂoｏk.coｍ•coｍ梁師成等人也趕緊跪下叩頭請罪：「臣等護駕不利，請陛下賜罪。」

徽宗想了一下，覺得華櫸說的有理，不能讓李邦彥把自己和朝廷的名譽給損害了，必須向天下百姓講清楚才行。

因為他們之間的距離本來也不長，也就幾步的距離，所以華櫸一下便到了徽宗跟前，左手迅速伸出抓住抵在徽宗脖子上的尖刃往外拽開，同時右手握拳朝李邦彥的頭打了過去。

「楊戩，楊太傅！」華櫸失聲驚呼道。

侍衛拖著李邦彥架往外走，李邦彥看著華櫸說道：「華櫸，是你毀了我的一切，我就是做鬼也不會放過你的，你就等著我變厲鬼向你索命吧！」

華櫸鄙視的看了他一眼，嘲諷道：「難道太師想了解什麼事情都是自己親自去打聽的？太師不懂就別說話，免得貽笑大方。」

要知道華櫸可是護衛軍指揮使，堂堂的二品大員，如果舔了李邦彥地痰，那以後在朝廷就再也抬不起頭，一輩子都要受人地嘲笑。

李邦彥發現上當，急忙扭回頭，結果剛把臉扭過來便狠狠的挨了一拳。

蔡京被華櫸懟的有氣都發不出來，老臉憋的通紅，說道：「那這麼說你是已經把案子查清了？」

「快叫太醫來為華卿治傷。」徽宗馬上對吳呈海說道。

然而，就在他的左膝蓋快要碰到地面的時候，他突然一臉驚恐盯著李邦彥身後，口齒不清的說道：「楊，楊，楊——」

蔡京瞟了他一眼，緩緩說道：「堂堂護衛軍指揮使，朝廷二品大員，張口賭，閉口賭，成何體統。你不顧及朝廷的顏面，可老夫身為百官之首，豈能視朝廷威嚴於不顧而與你私自作賭，倘若以後人人效仿，那朝廷的法度何在，威嚴何在？」

李邦彥像瘋子似的笑了一通，說道：「成王敗寇，這是老天要滅我，我無話可說，要殺要剮和*圖*書隨你的便。」

蔡京冷笑道：「你當老夫是聾子瞎子嗎？開封府那個案子，你除了接到聖旨的那天去問過之外，這近一個月來你根本沒有再過問過，難道案子會自己查清嗎？」

所有的人都被華櫸驚恐的表情給弄糊塗了，不知道他到底看到了什麼這麼害怕。

吳呈海過去把徽宗扶到一邊坐下，趕緊叫了一個人去喊太醫。

要知道知道這個時代的人對鬼神非常敬畏，所以聽到華櫸說看到楊戩了，全都嚇的變了臉色，紛紛朝著李邦彥的身後看去，可是卻什麼也沒有看到。

華櫸說道：「李邦彥之前做了很多違反大宋律法之事，使得民怨沸騰，連累陛下和朝廷名譽受損。白寬、許艷香、齊三是他身邊最親信之人，不如好好審一審他們，讓他們把李邦彥做過的那些不法之事都交待出來，撥亂反正，好讓天下的百姓都知道，李邦彥所做之事與陛下、朝廷無關，給陛下和朝廷恢複名譽。」

「華卿所言甚是，既如此那審他們的事就交給你來負責。」徽宗說道。

太醫給徽宗上藥包紮好，徽宗隨即又讓他幫華櫸也治療包紮一下。

華櫸看了一下右手，手掌和手指有多處長條形的血口，這是剛才抓李邦彥那把尖刃的時候，被尖刃兩邊的刃口割傷的。

說完，華櫸邁步往前緩緩的走了過去。

看到李邦彥被華櫸打倒，侍衛立刻過去把他控制了起來。

「少在那裡故弄玄虛，快給我趴下爬過來舔。」李邦彥催促道。

聽到李邦彥要華櫸舔乾淨他的痰,在場的人全都噁心地想吐，都覺得李邦彥實在太缺德，居然用這樣噁心地辦法來羞辱華櫸。

「如果我把兇手找到了，你就辭去所有的官職永不再過問朝中之事。反之如果我沒有找到兇手，我就自己辭去所有官職和爵位，如何。」華櫸目光如電盯著蔡京，鏗鏘有力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