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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品權臣

作者:屠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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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九章 陪徽宗出宮

第二百六十九章 陪徽宗出宮

剛才從宮裡出來的時候,徽宗就已經告訴過華櫸,在外面稱呼他為大官人。
於是,他從裏面隨便拿了一把扇子,雙手遞給徽宗,徽宗接過去看了一下,說道:「蠢貨,寡人說的是最喜歡的那把扇子,這是寡人最喜歡的嗎?」
王忠立刻去拿來了茶水,然後雙手遞給徽宗,徽宗伸手接茶碗,結果手一滑茶碗摔在了地上,茶水濺了他一身。
「吳呈海,王忠在寡人身邊時間也不短了,以前做事也還算穩成,也賞他五百兩銀子作為以後度日之用。」徽宗說道。
「該死的蠢才,你是想燙死寡人嗎?」徽宗大怒。
「謝陛下開恩。」
吳呈海指著他,尖著嗓子訓斥道:「你這個蠢貨,如果這次再拿錯,看我不揭了你的皮。」
「陛下請。」華櫸站起來相送道。
「多謝陛下,多謝陛下。」曹祥淚流滿面,給徽宗磕頭道謝。
華櫸輕輕擺了下手讓他退下,然後拿起酒杯給徽宗倒了一杯酒。
「二位客官,看看這間雅間可還滿意,如果不滿意小的再跟你們換。」夥計推開雅間的門,請華櫸和徽宗進到裏面問道。
吳呈海也嚇壞了,趕緊過去賞了王忠兩巴掌,訓斥道:「你這個該死的東西,連個茶碗都拿不住,是怎麼做事的,要是燙著了陛下,就是把你千刀萬剮了都不夠解恨。」
「等一下。」
「陛下恕罪,奴婢這就重新去拿。」
夥計把桌子、椅子擦了一遍問道:「兩位客官想吃點什麼?」
「既然你都這https://www•hetubook•com•com麼說了,那就把他趕出宮去吧。」徽宗說道,隨後轉過身去。
徽宗帶著身邊的內侍回到寢宮,吳呈海打開柜子重新取了一件衣服給徽宗換上。
徽宗拿起筷子夾了一口菜放在嘴裏品嘗了一下,說道:「不錯,比宮裡的菜要好吃些。」
中午的時候,華櫸換了一身衣服,帶著蔡州來地那六十幾個士兵又去了一趟西大街府宅,把守在那裡地士兵換走,因為這些從蔡州來地士兵可以肯定他們都沒有見過李師師,這樣李師師出入會方便很多。
「走吧,念在你以前做事還算不錯的份上,給你五百兩銀子,拿去以後度日吧。」徽宗背對著他輕輕擺了擺手說道。
吳呈海立刻派人去交待了一下,讓人給王忠送銀子。
「謝陛下。」
夥計知道遇到大主顧了,滿臉笑容說道:「兩位客官請稍等,酒菜馬上就來。」
吳呈海應了一聲,叫過來幾個人,說道:「押著他回去收拾好東西,然後把他送出宮去。」
曹祥嚇得臉都白了,聲音顫抖的說道:「陛下恕罪,奴婢再去拿。」
從西大街府宅出來,華櫸到了皇宮。
後來轉念一想,既然都是徽宗最喜愛的,那隨便拿一把都可以。
「看這兩天就可以帶魏冒去見陛下了,不知道蔡京看到他的時候,會是什麼樣地表情?」華櫸心裏想道。
徽宗說道:「既然文山替他說情了,那寡人就饒他一命,不過不能再留在寡人https://m•hetubook•com.com身邊。吳呈海,立刻派人送他出宮。」
「謝陛下。」華櫸把紙接回去揣好。
鴻月樓的夥計非常懂得看人,見華櫸和徽宗氣宇軒昂,穿著不凡,還帶的有隨從,就知道其身份非富即貴,隨即直接把他們帶到了樓上的雅間。
不過,華櫸也沒有放在心上,畢竟他也只是在利用魏冒,等到利用完畢,魏冒是死是活他才懶得管呢。
徽宗走到窗前朝外面看了一下,然後說道:「就這裏吧,不用換了。」
華櫸知道他是這段時間喝高度酒習慣了,所以已經喝不來度數低的酒。
華櫸到處看了一下,這間雅間布置的還算不錯,而且坐在窗前那裡就可以看到表演台上的節目。
徽宗微微的點了點頭,又夾了另外幾樣菜品嘗,感覺都很不錯,對華櫸說道:「文山,你也嘗嘗,真的很不錯。」
徽宗站起來說道:「文山,你在這裏稍坐一會兒,寡人去換件衣服來。」
「是。」
華櫸坐下,從懷裡取出一張紙,笑著遞給徽宗說道:「陛下,臣剛才在軍中處理事務的時候,偶然想到了一篇文章,陛下如果不嫌棄,幫臣看看可否還需要修改。」
徽宗正準備伸筷子夾菜,這時下面響起了鑼鼓聲,表演開始了。
交代完畢后,徽宗帶著吳呈海去跟華櫸匯合,兩人坐到快未時才從宮裡出來,在化裝成百姓的御林侍衛的保護下,去了御街,然後轉道到了鴻月樓。
隨後吳呈海讓人壓著他去收拾東www•hetubook•com•com西,然後把他送出宮。
大約過了十分鐘左右,夥計把酒菜端了上來,說道:「兩位客官慢慢吃,有什麼需要再叫小的。」
「大官人,晚生敬您一杯。」華櫸雙手端起酒杯說道。
「文山,你來了,快坐下休息一會兒,然後我們就走。」徽宗已經換好了衣服,不過他見華櫸剛剛趕來,所以還是決定讓他休息一會兒走。
吳呈海扭頭看了一下曹祥,給他使了個眼神,曹祥趕緊衝著徽宗磕了三個頭,說道:「多謝陛下不殺之恩,奴婢永世不忘陛下的大恩大德。」
華櫸說道:「把你們這裏最好的菜,最好的酒都上來。」
「民間的酒就是這樣的,跟宮裡的御酒沒法相比,陛下不喜歡就吃菜吧。」華櫸說道。
華櫸笑道:「陛下,那是因為您天天吃宮裡的菜有點膩了,所以才覺得這外面的菜好吃,其實外面這些廚師的手藝,還是比不了御廚的。」
「馬上就開始,客人請稍候。」夥計說完退了下去。
「奴婢遵旨。」
這鴻月樓華櫸以前來過好多次,這裏的菜他都嘗過,不過既是徽宗讓他嘗,他也只能每樣象徵性的嘗了一點。
從西大街府宅出來,華櫸回到護衛軍營,去看了一下魏冒,這傢伙現在基本上已經快要完全康復,只是每次看到華櫸的時候,都沒有拿好臉色待他。
曹祥跑回到扇匣子那裡,在裏面翻找了一下,忐忑不安的拿著一把扇子,再次走到徽宗面前,徽宗打開一看,臉色比剛才還要難看,用和_圖_書手中的扇子敲了一下曹祥的頭,怒斥道:「三番兩次的戲耍寡人,你是誠心想拿寡人耍著玩是嗎,信不信寡人立刻把你拖出去砍了。」
「兩位客官,你們來了,樓上請。」
華櫸這個時候站起來說道:「陛下,王公公也不是故意的,您就開恩饒他一條性命吧。」
曹祥趕緊打開扇匣子,但裏面的扇子都是徽宗親自畫的扇面,都是他最喜歡的,他也鬧不清楚徽宗究竟說的是哪一把。
曹祥趕緊跑到扇匣子那裡重新拿了一把回來遞給徽宗,徽宗接過去打開看了一下,怒道:「這是寡人最喜歡的那把扇子嗎,你到底是聽不懂寡人說的什麼,還是故意想氣寡人?」
這時吳呈海從身上取出一個細瓷筒,打開蓋子從裏面取出一根兩寸來長的銀針,先在徽宗的那杯酒里試了一下,然後又把所有的菜都插試高,見銀針依然沒有變色,這才躬身對徽宗說道:「大官人,這些酒菜都沒有問題,可以放心食用。」
吳呈海這是擔心徽宗一怒之下把曹祥給殺了,所以才故意說把他趕出宮去,想救他一命。
徽宗坐了片刻,說道:「寡人有點渴了,王忠拿茶來。」
隨後吳呈海轉身對徽宗躬身說道:「陛下,這個狗東西做事糊裡糊塗,實在不配留在陛下身邊做事,依奴婢之見,把他也趕出宮去算了。」
「曹祥,去把寡人最喜愛的那把摺扇拿來。」吳呈海說道。
「大官人,您覺得怎麼樣?」華櫸問徽宗。
吳呈海上前對著曹祥踢了兩腳,打了兩下,斥和_圖_書道:「你這個該死的狗東西,這一點事情你都做不好,還留你在陛下身邊有什麼用。」
鴻月樓也是汴京知名的酒樓,它與其他酒樓不同的是,在酒樓的正中間有一塊專門用來供表演的表演台,每天都有各種節目表演,來鴻月樓的人,大部分都是衝著這些節目來的。
從魏冒那裡出來,華櫸回到指揮使營房,把當天地事情處理完畢。
李師師點頭說道:「知道了。」
王忠嚇壞了,急忙跪下磕頭求饒道:「奴婢該死,奴婢該死,請陛下恕罪。」
夥計剛要退下去,華櫸問道:「你們這裏的節目什麼時候表演?」
「哦,你寫文章了,那寡人倒是要好好看看。」
「奴婢該死,奴婢該死,奴婢以後再也不敢了,請陛下恕罪。」王忠拚命的磕頭哀求道。
徽宗從華櫸的手裡把紙過去打開仔細看了一下,隨後瞟了華櫸一眼,把紙折起來,說道:「大體的意思還可以,不過細節方面還需要再斟酌斟酌,你拿回去改了再拿給寡人看。」
曹祥嚇得魂飛魄散,撲通跪倒在地,拚命的磕頭哀求道:「奴婢知錯了,奴婢知錯了,陛下饒命,陛下饒命。」
徽宗拿起酒杯跟他碰了一下,輕輕嘗了一口,然後搖了搖頭把酒杯放下,說道:「這酒的味道比長壽酒差多了,簡直跟水一樣,這樣的酒也能稱之為好酒,真是奇了。」
「姐姐,我現在就進宮去,你到了申時正再出門。」華櫸交待道。
王忠給徽宗磕了一個頭,然後在那些人的押解下回去收拾東西,被送出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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