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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周成笑了笑，答應下來。

「好，那就這樣吧。別人的話我不放心，但若是你都覺得他有資格可以被提前授予III級手術的話，那我暗裡費些工夫，就當是為湘省的骨科人才發掘出力了。」丁長樂無奈回道。

……

好奇心會害死貓，這話還真沒講錯。

「嗯。」

況且，讓楊弋風一定程度上敲打敲打周成，對周成沒太多壞處。

周成搖頭，說：「蔡老師怎麼可能罵你呢？手法複位和手術複位，都是治療方式，手術複位更是金標準，可以保證百分之百複位，病人家屬頗為保守，不願意接受複位失敗的風險。」

丁長樂便笑著道：「你這又是下班回家了吧？最近這段清閑的日子，過得還蠻不錯的吧？」

上次不管是羅雲的敲打也好，還是周成憑藉自己做關節脫位的手法複位，一下子就衝到了所有人的面前也好，都給杜嚴軍帶來的刺|激挺大的。

方肩畸形的存在，可以佐證百分之百地存在著關節脫位，但關節脫位的癥狀就是疼痛與活動受限——

如今只是道聽途說，遠遠不如自己親眼所見那麼深刻，但也是極好的『副本』素材之一了。

當周成放下書包，正好再往科室里趕到科室門口的時候。

杜嚴軍就一邊伸手，一邊對周成說：「周成哥，就是這個小朋友了。你先看看吧？」

接著問：「今天早上沒病人來么？」

哪裡有疼痛的樣子？

楊弋風頓時皺了皺眉，他不喜歡自己在做事的時候被打擾，特別是碼字的時候，即便這個人是自己老師，但好在是還沒開始，楊弋風就選擇了接通。

這是睡眠不規律的後遺症，雖然白天睡覺補足了睡眠時間，但顛倒的睡眠，還是讓周成覺得不太舒服。

「就隨便聊聊。」楊弋風應付一句，但也得到了周成還在科室里的消息。

我也是對你沒辦法了，不然的話，要是其他人，他來說，你看我打不打他？

你就不痛嗎？

他不用值班，來這裏不過走馬觀花，自然清閑得很。

而https://www.hetubook.com.com他的左肩衣服，是解開的。

然後把藍色的鋼筆帽一收，連帶著鋼筆掛進到白大褂的側方口袋，合上了黑皮筆記本，看了一眼今天骨一科的值班醫生，心思攢動片刻，走出了骨一科辦公室。

「謝謝。」周成揉了揉眼睛，一隻手還伸展著懶腰。

「而且說不得，你還想敲打敲打這個個性很強的人呢。」丁長樂有意無意暗示。

因為對楊弋風而言，普通的骨折病人，即便做得再好，也就那個樣子，沒什麼大不了的。

大概說了有十分鐘，楊弋風聲色不動地說：「師父，這個？」

肩關節脫位，首選手法複位治療，能被杜嚴軍談成病人家屬強烈的有手術意願，這就是本事，是需要一定量的知識儲備。

周成下床再次用冷水搓了一把臉，往辦公室方向走，就看到了杜嚴軍正在吃飯。

「那蠻好的。如果中午還這樣的話，那我就先回家等著，有急診病人，我再過來。」

周成極有可能思維陷入到歧途之中。

「嗯，周成哥昨天太累了，今天還是總值班，就沒讓他值普班了。現在在休息室休息呢。」

蔡東凡的主動暗意，也就是給周成安排授予III級手術的事情，丁長樂是答應了的，但是後面又給蔡東凡補充了好多附加條件。

楊弋風此刻對周成更為好奇，之前就看過排班，準備今日再和周成聊一聊的，但嚴駭涵早上的安排便把他的計劃臨時中途打斷。

頂著左邊肩膀的方肩畸形，盤著腿，開心極了——

可惜，前些天曾異主任組上，邀請自己去打麻醉的那個病人，也是蠻常規的，只是因為曾異顧慮太多，因此才對麻醉的要求很高而已。

心裏則是暗中苦笑，杜嚴軍，你不會是連這個都沒查吧？

周成站在門口怔了怔，苦笑了一下，深吸一口氣道：「行～吧～。我馬上來科室。」

也不能就任憑蔡東凡拿捏。

「和一個規培生爭競什麼，沒什麼意思。」

「師父，早安htｔｐs://ｗｗｗ.hｅｔubｏｏｋ•coｍ•ｃｏm。」楊弋風對丁長樂還是極為客氣的。

「我們先去看看病人吧。」周成決定還是先看看病人和家屬再說。

小朋友看高度評估也就兩三歲的樣子，只是如今他雖然在自己的母親保護下，坐在了檢查床上時，臉上毫無痛苦之意的，嘴裏發出銀鈴般笑容，咿呀咿呀地用右手和自己的母親玩耍著。

可這小孩？

在床上做著初醒時的深呼吸時，覺得頭稍稍有點痛。

在了解了病例情況后，楊弋風內心是不想去的，可最終還是去了，主要的目的就是為了越俎代庖。

碼字碼字。

小孩生病，全家出動。地位最高的就是穿戴紙尿褲的，這是如今華國的常態。

這件事對我的影響並不小的你知道伐？

看到周成后，便滿是歉意地說：「周成哥，我和病人談了，我說得可能有點過火，病人覺得手法複位的風險太高了，他們寧願手術，一次性解決問題。」

微微搖了搖頭，低聲喃喃說——

「有強烈意願選擇手術複位，這是我們尊重病人的想法。」

下午兩點，科室里仍然還很清閑，周成就拿著自己的東西溜溜球了。

剛打開筆記本才碼字不久，自己的老師便給自己打來了一個電話。

「我先下班了啊，你先忙。」

……

「偷懶是偷懶，可你正好在八醫院，所以我要給你臨時安排個任務。而且這件事其實也是你先挑起來的……」

雖然、可能是周成不知道怎麼搞的，手術做得極好，也沒能吸引到楊弋風。

雖然楊弋風對周成有好奇，但也只是一些好奇而已，就連自己的老師丁長樂來這邊旁觀周成做III級手術的那次，他都拒絕了丁長樂叫他一起去手術室的邀請。

「……」

「咱們之前不是講好了，我在八醫院這邊，可以不在臨床多待的嘛。我現在改行還處於比較關鍵期。」其實相當於是找理由在婉拒丁長樂的安排。

科室里真正看小說的人不蠻多，看過的也就才看了一兩本名氣頗大的網路小說。和圖書

這並不是在故意挖苦杜嚴軍，而是真覺得他牛逼。

這不應該啊，脫位如果都不痛了的話？那還能叫脫位？

說完，周成沉吟：「如果是骨折病人，你就自己處理吧。關節脫位病人叫我，然後有外傷的病人還是打電話叫羅雲老師吧。」

……

在走過骨一科與骨二科之間的步行樓梯時，楊弋風仍覺得頗為可惜，沒有詳細地看到這個病人的診治經過全過程，否則的話，這是一個極好的病例素材，可利用到小說里去。

反而可能是因為寫小說的原因，楊弋風更加青睞於一些疑難雜症的病人，最好是有點難度的，就好比之前蔡東凡被嚴駭涵安排過來的那個罕見類型的骨折病人。

一邊說，一邊還舉了舉自己正在看的書，正是與關節相關的。

可稍微瞥了一眼休息室的床下，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放了盒飯和飲料，而杜嚴軍人卻不在。

楊弋風掛斷電話后，便把這件事先拋之腦後。

楊弋風回到了骨科二病區辦公室，就看到了杜嚴軍也在，稍稍皺了皺眉，笑著問道：「嚴軍哥，今天臨時安排了你值班么？」

楊弋風與他們聊小說的時候，總感覺得小心翼翼的，生怕一不小心就高調地把自己定義成了老白讀者……

李不凡粗略地看了個開頭，就各自備好了盜版的txt下載文檔。

科室里，周成一覺直接睡到了十一點四十七分，才醒了過來。

可楊弋風不一樣，他對小說的了解還是蠻廣的，遠到一些『上古大神』寫的小說，近到目前各大網站的熱門小說，楊弋風都頗有研究，而且還給李不凡推薦了幾本。

莫不是這個小孩，還有其他？

語氣還頗為愧疚：「周成哥，來了個病人，關節脫位。」

這畫面反差？

周成便再一愣：「病人多大？是什麼脫位？」

「是蠻清閑的，謝謝師父的體諒，同意我來八醫院偷懶。」楊弋風內心一暖。

發現了杜嚴軍就在科室門口等著。

「啊～～～」

楊弋風這身行頭，左手黑皮筆記本，肯定是不知道去了哪個科室hetubook.com.com做採訪了。

杜嚴軍想起早上的時候，杜瑞奇說昨天的病人好多。

「嗯，好的。我曉得的。」杜嚴軍立刻點頭，其實他也是這麼想的。

而且，為了保證萬無一失，丁長樂不能只相信蔡東凡，而是想讓自己的學生去暗中觀摩一下周成。

約莫十幾分鐘后，李不凡頗為依依不捨給楊弋風道別：「弋風哥，下次如果看到了什麼好書，記得給我推一下啊。」

「敲打就算了吧。」

來八醫院的目的，楊弋風還是沒忘掉的。

丁長樂便說：「你不上手術，只是偶爾去下手術室，隨便走走看看，以你的水平和見的，看一看周成到底能不能做II級和III級手術的事情，還是有這個空閑和實力的吧。」

心裏則無奈怒吼，你能不能不要和我說改行的事情了？

丁長樂之前酒喝得不少，而且又在頗為會說話的蔡東凡的陰差陽錯地『忽悠』下，就上了頭，答應了此事之外，竟然還口嗨地說了另外一件事。

值班的人都會舉得這三個字有毒。

因此先讓杜嚴軍打一打預防針，主要還是骨一科昨天那個病人啊，給周成帶來的教育挺深刻的。

這樣的複雜病例，那接觸起來是蠻有意思的。

「牛逼。」周成對杜嚴軍豎起了一根大拇指。

「弋風哥，你這又是剛採風回來？」杜嚴軍回問。

很快周成穿好了工作服，來到了操作室門口往裡一看。周成人都有點傻了——

看得楊弋風頭皮稍稍一緊。

裏面，一對青年夫婦，大概也就三十多歲，估計是孩子的父母。另外兩對六十多歲的老夫妻，肯定就是爺爺奶奶外公外婆了。

不過點頭之後，杜嚴軍又是笑了笑道：「周成哥，下次有關節脫位病人，你再做手法複位的時候，能不能叫上我一起啊？我蠻想學的。」

看著周成還在深睡中，楊弋風自顧地收拾好了自己的雙肩背包，把筆記本和鋼筆回歸原位后，就提前溜溜球了。

「可是？我怕我師父會罵我。」杜嚴軍如實道。

畢竟，如今的周成可能是處於一個『相對無和圖書敵』、『少年風發』的時期，覺得自己現在很厲害，甚至都可以開始考慮開創新學科的事情了。

頂著方肩畸形這麼開心？

周成頓時頭皮一麻地壓低了聲音問：「小朋友，他本身有沒有知覺？你做過體查了沒有？」

等到事後反應過來，雖然覺得有點孟浪和後悔，但也不好打自己臉了。

如果沒感覺的話，那就不僅僅是關節脫位的問題了，還有很嚴重的神經問題！

不過，周成才剛到租的房子里，杜嚴軍的電話就到了。

杜嚴軍是絕對不敢開口說病人少三個字的。

便準備了熱水、口香糖，這是楊弋風碼字的必備調劑品。

看到周成后，忙道：「周成哥，飯已經給你點了，放休息室的，之前來的時候見你在睡覺，就沒吵你。」

「不過師父你交待的事情，我會去看去做的，您放心吧。」楊弋風再一次拒絕了丁長樂的暗示，不過還是答應了丁長樂的明示。

杜嚴軍笑了笑：「暫時還沒有，挺清閑的。只辦了幾個出院，然後一直可以看書。」

去打消如今時代的小孩，能百度甚至可知網的家長在線教學醫生診療的想法。

楊弋風在自己組上時，要做的事情可不少，不比一般的主治或者副教授少。

不過，當楊弋風到了自己租住的房子之後。

若不及時讓他半途醒悟，有自知之明，見識到一山更有一山高，讓周成看到這些山。

但也沒多說什麼，只是點頭應付：「好的，如果看到了好書，一定給你推薦，解決你的書荒。」

「是個小孩子，肩關節脫位。」杜嚴軍抓了抓頭髮，苦笑了起來。

「你先和病人談話簽字，就說手法複位只是可以稍微期待的治療方式之一，最穩妥的治療方式就是手術，然後把保守治療複位不上去，再發脫位的風險，談得大一點。」周成因為沒自己看到病人的脫位到底是什麼。

便覺得自己運氣簡直超好，過了那個班點，好像病人量就少了起來。雖然杜瑞奇與他是本家，但運氣這個東西，只可意會不可言傳。

……

「不願意試手法複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