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四章 渣男！
「辛苦了，權子，如果你遇到了忙不過來的時候，你與嚴軍給我分幾張床。」
周成沒想到，對方竟然會這麼主動結束話題，那正好回：「現在是不太有空。不方便聊。」
而為了練手，也為了不耽誤太多嚴駭涵他們組的時間，因此曾毅和安若兩個人約定好了七點鐘到手術室，然後七點半便把病人拉了下來。
「來了。」
「你還是對女孩子稍微客氣點哈，這沒壞處的。」蔡東凡抱歉地解釋著。
回到了休息室洗漱一番，洗完澡，回到科室辦公室里后。
但周成根本沒這種心思，就索性斷在了中間。
只是有了醫學英語的（熟練）級別技能，周成的英語能力倒是提升了很多。
對周成太冷，對周成也不公平。
「那晚上周醫生大概幾點有空呢？」
「周成能不能回來，只取決於他自己，我們所有的覺得都只是猜測。」
不過這才是第一次做。
……
曾依玲：「你好，我叫曾依玲。很高興認識你呀，周醫生。」
周成只能報以苦笑，回復：「沒關係，安醫生！我又不是什麼重要人物。」
周成頓時也有點好奇對方到底會說些什麼。
「嗯。」嚴駭涵也不是個糊塗人，只想著撈好處。
蔡東凡聽了這話，沉吟了一陣，然後道：「你講的也有道理，唉！」
人情不去用，它淡化得就沒有用了之後那麼快。
「盡人事，聽天命，就當什麼都不知道，才是最佳的選擇。不然太熱了，可能會熱臉貼了冷屁股。太冷了，若是萬一周成考研失敗，去了其他單位？」
這都是不妥當的。
周成回復完，才看到了曾依玲的信息，頗為繞口：「那個，我也不知道你根本就不知道我是誰。」
而且醫院里也有各種錯綜複雜的人情世故，如今嚴駭涵和曾異接到的電話至少不下十位數。要破格給周成安排編製的事情，就得用自己的關係去頂住關係戶們自覺得『正義』，就是八醫院設立的學歷這道門檻。
然後對了下答案，發現，正確率待提高，醫學綜合總共300分才能拿到166、170，有點兒低了。
「我沒給你帶來什麼麻煩吧？」
這肯定是老媽安排的什麼套路。趕緊溜溜球：「今天估計夠嗆，最近一兩個月都估計很忙。」
這個時間才準備考研，重頭去刷書肯定來不及了，只能做試卷，能準備多少是多少。
從魔都大型教學醫院，全國都能排得上前五的教學醫院走出來的他知道，實際上，研究生複試的時候，給研究生的時間非常少，因此他們展示自己的機會並不多。
「沒什麼，只是讓你知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該對有實力的人，給予該有的敬重，而不該戴著有色眼鏡來看人。」曾毅繼續敲打。
曾毅哪裡曉得，昨天因為周成的事情，蔡東凡的小老弟都差點沒了，哪裡會去管周成小老弟快活的事情？
如此一問是怕張正權等人有意見。
就直接線下約會？
嚴駭涵見周成話不多，活脫脫一隻養不親的狼。
張正權可不敢這麼覺得，周成的教學，比嚴駭涵做得還好，他還指望著周成多教他點呢。
周成的推門聲不大，但是值班室的門被推開，是每個住院醫師在班期間的本能反應，甚至，偶爾有了急診手術，來科室里睡覺，聽到了推門聲，不值班的值班醫生也會被驚醒！
這才選擇了同意，看著對方發來的詳細備註：周醫生你好，我叫曾依玲。
只是有一些微細節，還沒有及善盡美。
周成微微欠身，解釋說：「嚴主任，其實我本來的意願只是想把截肢術做得更好點，都是意外而已。」
「/憨笑」
蔡東凡是不太願意讓周成出去的！
蔡東凡這麼問時，自己的心裏都沒太多底氣。
然後出門，閔朝碩沒由地往主任辦公室看了一眼，似乎就看到了自己的老師，嚴駭涵，把周成這個全身是汗的人，給帶進了主任辦公室里去了。
曾毅說完這些后，又話鋒一轉地問安若說：「安若，你好像是不是有骨科的那個周成醫生的微信？」
廟小菩薩大。
蔡東凡找了周成一圈，沒找到，便問杜嚴軍看到周成沒有。
而這種助力，甚至連科室里的正式職工，博士龐定坤讀有點看不下去了。
周成若是沒考上，去了其他醫院，那就是一大損失，而如果以後周成還回來工作的話，即便不首選八醫院，也可以結一個善緣。
這就是優質的神經阻滯術啊，在科室里，進行這樣麻醉的人，能夠做這樣的神經阻滯的人，可並不多，一隻手就能數得過來，她已經算是入了半邊門了。
若是他真願意去讀書的話，羅雲覺得自己倒是可以去給他稍微指點一下門路。
莫不是，他們又把我的微信號遞給了他們以為的準兒媳婦了吧？
然後看到安若笑他的意思，抬了抬手：「還敢笑你老師？」
「中午沒吃飯，我去吃飯了。」
說：「哦，是這樣啊。」
「和-圖-書搞定了。」安若笑著向曾毅賣弄。
「我也不好撤回，就給了。」
也不願意見到周成因為要放棄工作機會而選讀書，就被科室冷落，一下子打入到冷宮裡。
然後便說了周成的事情，並且還講了自己最真實的想法：「羅雲，你覺得周成若真的去了京都大學附屬醫院的話，他還能回來嗎？」
周成憨著賠笑：「希望最終的結果能好吧，畢竟，保肢術涉及到的學科較多，而且患者如今生命體征平穩，但終究是尚未醒過來。」
蔡東凡他們在算計著周成會不會離開，可周成這小夥子，估計現在還沒想明白，他到底是為什麼之前研究生沒上岸的真正原因……
足足過了十分鐘，周成回頭審視自己剛剛的行為時，低聲自罵了一句：「我這樣看起來好像個渣男啊？」
「周成哥，你去跑步了嗎？幾點起來的？」閔朝碩稍感意外，卻並未周成推門打擾到他睡覺而生氣。
「這？」閔朝碩的內心裡完全不是滋味起來。
張正權意外地看了周成一眼，神色立刻複雜起來。
「讓我注意一下，我們醫院有沒有合適的同齡優質男青年。」
可能很多人都會告訴你第一學歷不重要，但是有的時候，第一學歷就決定了你所在的門檻，和別人對你的第一印象。
「網上不是傳，見網友要謹慎嗎？」周成忙給自己找了個理由，至少好搪塞。
重新睜開眼睛后，才發現是周成，周成胸膛後背全是汗。
接著還故意笑著說：「老師親自當的大媒人，那一定能行。」
而且蔡東凡也覺得，自己不便急著去與醫院為周成要編製，也是件極好的事情，就當是為自己積累人情了。
只是讓周成頗為意外的是，缺席早上賣弄積極的張正權，也到了科室里，與周成打著招呼。
「能不能一起在咖啡廳見個面啊？」曾依玲問。
英語也要開始學起來了……
如此一來，不加快周轉，很難把各自組的手術給消化完。
ICU主要負責生命體征的監視和穩定患者的情況后，再視情況分轉各個專科處理。
貌似，安排科室里總值班的事情，是自己的老師，嚴駭涵的職責。
心裏則是委屈，明明自己是第一次完成了神經阻滯麻醉，不應該被誇一下高興一下的嗎？怎麼曾毅總是哪壺不開提哪壺？
「雖然我知道你陰差陽錯地報了其他地方的研究生，可這邊工作的事情，是你的退路，你不要自行將其直接斬斷就好。而且即便有人叫你你簽了合同也沒關係。」
給了對方自己的名字。
因為她的確是戴著有色眼鏡看人了，而且這種顏色還摘不掉的那種。
嚴駭涵心裏嘆一口氣，他注意到了，周成嘴裏只是客氣，他從未叫過蔡東凡與羅雲之外其他人老師，只有鄭玄臨這樣的主治，才客氣地叫一下而已。
周成又是醒了過來，飽飽地睡了一覺的他，伸了伸懶腰，看著窗外已經破曉。
周成出門，沒打擾到值班醫生閔朝碩，但跑步回來的時候，閔朝碩醒了。
昨天那病人，自然不可能直接推回專科科室，而是要在ICU保命。然後其他專科的人都去ICU查房，完成各科的查房。
不過八醫院的病人數量，一直不蠻多，因此出院的節奏比較慢，都是讓病人拆線之後再出院的。
這事兒鬧的，但估計，蔡東凡可能是給周成講了，只是他還沒來得及給自己回復而已。
做完，安若大大方方地直起身子，然後對曾毅說：「老師，我搞定了嗎？」
作為相親老手的他，本可以拉一下話題問，你是做什麼的，或者美女你也是醫生嗎？
與此同時，骨科的手術室里。
如果要考京都，過線至少要190差不多，甚至還要更高！
近水樓台先得月，只要自己不太過分，比起其他人不太差了級別，把自己的老師舔好。其他人是根本沒辦法和自己競爭的，優勢全在自己身上，沒辦法輸。
這又是一個馬後炮！
除非是自己在什麼地方得罪了嚴駭涵才有可能。
閔朝碩卻搖了搖頭，笑著回：「周成哥，要不我先洗漱吧，然後去值班室算了。」
便也失去了說出心裏盤算的意思，只是覺得周成不跟著自己，極為可惜。
畢竟，周成目前要去考研究生，缺的不是本事和實力，而是。
「我這一尋思，這不正好骨科有一個周成嘛……」
而研究生導師和教授最喜歡看的就是一個人發文章的能力……
……
但也不好強求……
嚴駭涵身為主任，平日里都是踩這交班的點來科里，無利不起早，上次提前來科室，就沒找自己商量什麼好事。
「我吃過了，你與嚴軍點吧。」
不過張正權又補充道：「不過近期，科室里的病人數量越來越多，要加快病人的周轉的話，以後恐怕沒這麼好過的日子了。」
「也沒人敢過來，就證明這個病人的情況，是頗為特殊的。」
閔朝碩是知道蔡東凡越發對和_圖_書周成好的事情了，可以說科室里的人，只要眼睛不瞎就都能看到。
「雖然我不值班，但是管下床幫忙還是沒問題的。」周成就主動說。
這簡直就是沒把周成當人，這叫牲口，張正權覺得自己沒必要被這麼重視，把命玩沒了不划算。
不然的話，後面和曾毅也不太好相處。
嚴駭涵也便不強求，只是笑呵呵說：「小周啊，昨天的事情，你可是為我們科長了臉啊。」
回憶了一下，覺得這個名字完全就是陌生的，但對方似乎知道自己是做什麼的。
「昂！」周成下意識地回。
安若：「周醫生，今天我老師問我有沒有你微信，我以為他找你有事。就把你的名片推給了他。」
「這樣也好。」周成其實知道，剛跑完步，就直接洗澡並不太好。
他與張正權一樣是住院醫師，這些活兒，該接還得接，不好搞例外。
開口就說：「小周啊，你今天是不是加了一個女孩子的微信啊？你還對她不冷不熱的？」
看了下未接電話，沒有。
在八點二十五的時候，安若才終於在床旁B超的監視定位下，斷斷續續，磨磨唧唧地完成了人生中第一台坐骨神經聯合股神經阻滯術。
曾毅說著，覺得自己好像說得有點多了。
安若看著周成的回復，覺得蠻有意思，周成竟然沒有主動邀請他一起去的意思！
「看來這事啊，關鍵還是要看周成到時候該怎麼選了吧。就是他如今這麼一表態，搞得我不知道該如何去和嚴駭涵與曾異主任兩個人說話了。」
蔡東凡就趕忙說：「唉，這都怪我，昨天忙糊塗了，沒提前給你講清楚。」
但這句話，羅雲不敢回答了。
他就只是想去讀書而已，這並沒有錯，這個世界上，任何一個人想通過求學來提升自己的想法，本身是沒錯的，如果不是因此而造就了家庭的負擔，父母的壓力，那麼他就沒有錯，與除卻父母之外的外人不相干。
沒文章，沒第一學歷，年紀也是個老大難。
「哦，跑了半個小時。帶了點早餐。」
嚴駭涵的眉頭卻微微一凝，語氣裡帶著嗔怪：「欸，你這說的叫什麼話？你這意思好像在挖苦我和李主任兩個人想保肢都保不下來啊。」
「到時候我們一切都安排好了，可周成卻拍拍屁股走了人。這裏面涉及到的東西，可不是就單純周成走了的損失。」
張正權也是頗為通情達理，雖然周成是沒管床了，但是一個月十五套班，可怕嗎？
「你不給曾主任也肯定能找到我的聯繫方式。」
自從如今的病人量提起來之後，科室里的收治病人的分配方式都變了。
「我……」
「對其他真正願意留下來的人不太公平？」
做完了兩套試卷，到了兩點多，接近三點鐘。
周成看完，心裏暗罵，我信了你滴鬼！
可難為了蔡東凡一下子找出來了三個理由。
「如果有的話，真不好意思哈。」
周成可沒講自己把她當成了自己老媽的『友軍』。
然後嚴駭涵隨意地說了一句科室里要稍微加快點病人的手術節奏和周轉節奏后，就沒多說話了。
麻醉科的曾毅剛好帶著自己的學生安若，開始了人生中的第一台股神經阻滯麻醉。
安若則是臉色青白好一陣，愣是一句話說不出。
蔡東凡也沒問早上周成被嚴駭涵帶去幹嘛了，只是說：「你辛苦了，早點回去歇息吧。」
蔡東凡的神色稍稍一變，但又步履沉穩地轉身走了。
手裡還提著兩大袋包子和豆漿。
「然後他才給我解釋，是另有其事。」
「我們科，三台急診手術，有一個剛推到手術室便沒了。好在是沒來病房，所以是急診科開的死亡證明，與我們科的關係倒不是很大。」
周成正要回復，卻發現，另外一邊，安若也給他回復了。
周成忙繼續躬身，說：「嚴主任，我絕對沒有這個意思。」
科室里的人已經來了不少，杜嚴軍到了，林霖和杜瑞奇自然不會缺席，許岩林和閔朝碩兩個人也都到了。
她其實是佩服楊弋風的實力的，之所以沒興趣，僅僅只是因為他是楊弋風，沒其他的。
不過，貌似今天的信息好像不停似的，周成就這麼左右開弓來回徘徊回復著，一直沒找到合適的機會來斷掉話題……
這個問題啊，羅雲其實不好回答，但也是回道：「蔡主任，這個是不一定的。」
但如果手術日的手術多，則是可能打一整天。然後自己組的醫生值班時，副班運氣不好，也可能搞一整天連帶著一個晚上的急診手術。
開口就問道：「小周，你昨天給我所說的那些話，還是先不要給嚴主任他們講啊。」
但這個時候，閔朝碩卻突然驚醒了過來。
這些個貓膩，羅雲雖清楚，但也不好給蔡東凡去暗示什麼，不然的話，蔡東凡若是明著給他說，不要把這些事情告訴給周成，那自己是告訴還是不告訴呢？
就像是老兵聽到吹號聲會瞬間進入備戰狀ｗwｗ•hetuboｏk•ｃom•cｏm態，小學生聽到國歌必然會駐步敬禮，融進骨子裡的一種習慣。
閔朝碩感覺到了一股濃烈的危機感！
周成就開始收拾衣服打算去晨跑，這是周成的習慣。
然後就沒回話了。
「中午沒吃飯，我去吃飯了。」
嚴駭涵稍稍愣了愣，眉頭稍稍一苦，自己老師這麼大早過來，不找自己，找周成去辦公室里幹嘛？
蔡東凡就繼續給周成解釋起事情始終起來……
早上，按部就班地完成了交班。
就又撥通了羅雲的電話。
說到這裏，嚴駭涵又非常實誠對周成說：「只不過，這件事之所以還未曾放出來，是暫時還未發酵完。」
道：「我知道。」
回說：「沒關係，是我沒搞清楚情況，還把你當騙子了，不好意思啊！」
莫不是有什麼急事？
「保住一條腿是意外，兩條可以說是意外中的意外，但能夠把雙手和雙腳都保住，就不能單純用意外來形容了。」
不是，我就看起來這麼像胃不好的人嗎？
就好比，她對別人說自己的資質不好，這是實話，實打實的經歷，別人卻罵她一頓，她肯定也覺得十分無辜和難受，可能並不會計較，也會覺得罵她的人是神經病。
閔朝碩覺得自己相比起杜嚴軍、林霖等人，最大的優勢便是自己擁有一個病區主任的研究生導師，而自己的導師還有人事大權握在手心裏。
假如大家都知道周成要走，那還給他太多的機會，這既丟面子，還是對其他人的太不公平。
周成的實力和天賦，是毋庸置疑的，但是周成有沒有施展自己的機會，卻是不一定的。
……
周成到了家后，就來到了書桌上，打開了試卷。
「這個人啊，是麻醉科的主任，曾毅主任的侄女，與你上下年紀，說是可以和你認識一下！」
羅雲並不願見到周成因為科室里對他充滿的善意，就在選擇讀書和留下工作之間糾結。
手術后的一段時間，兩三天換一次葯，倒是頗為舒服。
「這個病人的身份和事迹頗不一般，若真能確定他保住肢體和性命之後，醫院里會額外給予褒獎的。我們骨科，也會撈著不少的好處。」
他去問張正權要床位，主要是看重了管床還能偶爾多蹭點感謝值，如今雖然已經開啟了第二副本，但也要為第三個副本的開啟做準備。
「血管外科的黃石南，求人都搞不定的事情，我們骨科不用求於他人便得以解決。小周你居功至偉啊。」
周成一愣，這什麼情況啊。
皮神經分支阻滯精準麻醉等同於楊弋風這個人！
周成皺了皺眉，這款式，怎麼搞得好像自己父母給自己曾經安排過的相親對象？
外科就是有這點好處，上級查房不精緻，如果沒手術不值班，真有可能九點之前下班。
安若跑了幾步，曾毅也沒真的打下來……
果不其然啊，周成這麼說后，曾依玲就發來了三個點。
時間還是早上就加了。
安若本來心情大好，此刻被曾毅澆了一盆冷水，頓時眨了眨無辜眼睛。
那看過的病人也多，看過的學生也很多，目前差不多都是戴著有色眼鏡的。第一眼就會去看第一學歷，第二眼就去看文章，第三眼再去看年紀。
嚴駭涵能夠重視周成，難道就不能去重視杜嚴軍？
「那就這樣定下吧，等會兒去查房的時候，我叫你一起。」嚴駭涵便主動結束了對話。
不管回答是還是不是，都會讓蔡東凡產生偏差，要麼是直接把周成打入冷宮，要麼就是再繼續加大對周成的誘惑力。
「看來我是真的沒當渣男的潛質，十分鐘就覺得累得夠嗆了。」
然後沒下文了。
羅雲搖了搖頭，也是不知道該如何為周成考慮是好了。
「我對您和李主任，都是極為敬重的。你們都是我的老師。」
「正是因此，我才多給你這麼講一句的，怕你去給別人也亂說。到時候弄得整個科室里的人都知道了，那我還不知道該如何安排了。」
「這個，蔡主任你自己斟酌吧。」
張正權搖頭，咧嘴一笑：「還好啊，我們組三個人，嚴軍現在五張床，我四張，但病人的情況還好，應付地過來。」
周成這幾天，一直都在盯著科室里加床的變化，雖然有很多病人都轉入了病房中，但新入院的急診病人，還是大多住走廊里的加床。
還是忍著加了。
昨天羅雲的一句話點醒了蔡東凡。
這是羅雲內心裡最真實的想法。
自己的聊天框里，除了曾依玲給自己發來了信息外。
曾毅複製推送完，無奈地笑了笑說：「我這也就是隨意地搭一條線，主要是前面兩天，我弟媳婦兒問我，說能不能給我侄女年紀不小了，現在還單著。」
先是楊弋風，然後再提周成。
是被周成的推門聲給吵醒的，只見閔朝碩聽到推門聲后，立刻應聲而起，揉著眼睛的同時，竟然盲穿鞋到了位，還一邊站了起來。
一個好的外科醫生，最大的本錢就是身體好。
因為是www.hetubook.com.com總值班，所以自然要把值班醫生們的聯繫方式加清楚，新來的向海濱三人，周成早加了。
她是蠻好奇，周成到底和相片之中，到底有沒有太大差距，而他的優秀，到底是不是自己的曾伯賣瓜，自賣自誇。
值班組優先收治，收滿了床位后，往其他病床床位不滿的組上分病人，如果三個組的床位都滿了，那就加床再重新分配病人。
他在八醫院，會被束縛住，開闊了眼界之後再回來工作，都是可以的，但是首先就要把眼界給打開。
對周成太好，對其他人不公平。
若真不對付的話，他為何會同意周成來擔任總值班啊？
曾毅便道：「搞沒搞定，自己去檢查啊！你問我我怎麼知道？」
「每個人會做出怎樣的選擇，是與很多因素相關的。並不僅僅與他能不能留下來有關係。」
周成去骨二科的時候，就在李長宏組。
只是周成有點兒怵嚴駭涵，因此此刻極為拘謹地站著，嚴駭涵讓他坐下，他也不敢直接就坐。
嚴駭涵的目光仍凝視著周成的表情變化。
安若閉目想了一下，才想起來這件事，點頭：「是的，老師，怎麼了？」
「周成哥，昨天應該不是很忙吧？」張正權問周成，主要是發現，組裡面沒多什麼病人。
讓周成很意外的是，周成加了之後，對面立刻是抱著手機開始回復起來，因為他這邊顯示了，對方正在輸入……
「知道了。」安若壓低聲音，心裏殘存的最後一絲成功完成神經阻滯麻醉的喜悅，完全被曾毅掃得乾乾淨淨，丁點兒不留。
周成故意說，反正周成是不怕她去和自己爸媽告狀的。
羅雲是希望周成走出去開闊一下眼界的。
「我們科室若再給他更多的便利和好處，是不是有點自找沒趣的意思？」
安若馬上去檢查患者的痛覺和運動功能消失。
蔡東凡如此給羅雲說了一句話，就掛了電話。
是啊，八醫院好歹是三甲醫院，給周成編製的事情是破格，要破格的前提就是從另外的層面彌補。
哼哼一聲，覺得安若之前一直對此不感興趣，簡直就是無知者無畏。
主要是怕一個組出現三十多個病人，其他組病人才個位數的情況發生。這樣很不好控制醫療質量！
好像這話，蔡東凡前幾天就講過，但那次講的對象，不是這個曾依玲，而是另外一個叫什麼什麼安什麼的。
「對了，權子，我們組今天事情不多吧？」周成之所以下意識地來辦公室，是覺得自己還是住院醫師，昨天才卸任了管床的活兒，專職來干總值班，所以還覺得自己有分管的床位。
曾毅想起來，昨天晚上，自己找嚴駭涵沒找到周成的聯繫方式，但找蔡東凡，蔡東凡說他問問周成，然後就沒回應了！
「算不算一種他走向前程的絆腳石？」
蔡東凡與丁長樂通話結束后，沉吟了一陣，內心的想法糾結而駁雜。
……
雖成了總值班，讓他短短几天就收集了二十多感謝值，但這玩意兒，能多點更好。
昨日閔朝碩值班，今天是他們組的手術日，因此安排的手術並不少。
只是，在周成和蔡東凡打完電話后，周成又是意外的發現。
「曾主任昨天給我提過這件事，但我忘記了。你說這事鬧的。」
不過羅雲覺得，是該好好地找周成去深入地談一下話了，看看他的意願。
翌日早上六點。
這的確是兩難選擇之事。
考研的那些內容，至少大框架都已經被自動成形，細節也慢慢隨著做題被梳理清晰了起來。
保肢不保命，相當於練武不練功！
加快周轉節奏，就是早安排手術早出院。
接著問：「周成哥你吃早飯了沒？要不要一起點粉啊？」
周成：「……」
而且長得低調，為人卻高傲得很，像個瘋子一樣。
而且，正所謂，大型教學醫院，大型教學醫院，那裡的教授們都是個什麼存在？
羅雲則是想了好一陣子，才苦笑地搖了搖頭。
「周醫生是不是在忙啊？那我晚上再來找你吧。」曾依玲記得自己的伯伯曾毅交待過，周醫生是個非常優秀的醫生，雖然只是規培，但科室里委以重任。
曾毅好像想起了，之前安若可能是和周成加過了微信的。
這會讓上級醫師和下級醫生都變得更忙。
而且，在做試卷的過程中，周成發現，自從有了好些完美技能之後啊，他對知識點的理解和梳理程度，完全不一樣了。
完美技能能夠構造的知識骨架，是真滴強！
優秀的人，都閑不下來的。
查完房后，周成就不用去搶電腦了，甚至連換藥都不用做了。也不用做和不好做羅雲正在履行的管理下級醫生醫囑的職責……
「呵呵，還行吧。」周成笑了笑，又有些悵然若失地走出了辦公室。
「/微笑，/乖。」安若也回了兩個表情。
周成猶豫，先給安若回復了，然後再退出去給曾依玲回復。
十五分鐘后，曾依玲捧著手機大罵著，呸，渣男。
就說ｗww•heｔｕbｏｏｋ•cｏｍ.ｃom：「沒事沒事，周成哥，如果有事情的話，我會主動給你講的。你才是我們住院醫師里最辛苦的那個。」
說出了自己的擔憂。
「好。」周成雖不願與嚴駭涵多接觸，但昨日那個病人的後續情況，的確是他頗為好奇的。
安若竟然也給自己發來了信息。
然後就把周成的名片推給了曾毅，然後任由曾毅去推給別人了。
昨晚上，一夜安穩。
「辛苦。」張正權點頭。
周成便說：「昨天還好，也不太好。」
主任辦公室，並不是周成第一次來，也不是第一次被嚴駭涵帶來。
……
曾毅就說：「也沒什麼其他的，你把他的微信名片發我一下吧。我到時候把他發給我一個侄女兒。」
「我們好歹說起來九天一套班，你兩天一套！」
「是要頗為仔細些，小周，等會兒查完房結束后，你先不走，與我一起下去ICU查房吧。」
估計是想早些去下面的手術室開台，不過開台的有董千盛，嚴駭涵直接把周成拉去了ICU……
安若眼角稍稍一閃，心裏竟有一種滿不是滋味兒的感覺，倒不是酸和吃醋，就有一種不太順暢的感覺。
「沒意外，今天可以九點前下班。」
皺眉：「老師，你提這個做什麼？」
「這個，看緣分吧。蔡老師，我也不知道她到底是誰，所以就說最近幾個月沒空，我還以為是騙子呢。」
「不好意思啊，想了很久，還是決定給你講一句。」
「簽訂的合同，去讀研解除合同，是不算違約的。」蔡東凡提前地給周成打了個預防針。
曾毅這才敲打安若：「現在知道神經阻滯麻醉的難度了吧？也能夠想象得到，皮神經分支阻滯，要多麼強大的實力才敢去打了吧？」
「其實不是喜歡打小報告的人。」
杜嚴軍抓了抓頭后說：「我看到周成跟著嚴主任一起出去了，不知道去了哪裡。」
而周成目前所有的便利，包括住院醫師擔任總值班這回事，嚴駭涵也是以蔡東凡的口吻說出來的。
周成僅僅只是一個住培而已欸？
對周成，安若還是頗為愧疚的，因為自己在她面前當了一回瘋子，估計現在都還沒摘掉這帽子。
是這麼寫的。
「我只是覺得，選擇看個人，做事在自己。」
這才懶得搭理。
欲擒故縱么？
蔡東凡便又皺了皺眉頭，開口問羅雲：「羅雲，我再問你一個問題啊，那如果周成去讀書的意願很大，而能去讀書的可能性又很大。」
喊了聲：「周成哥，我洗好了。」
蔡東凡也點頭，小眼睛眨了眨。
也沒人回應。
周成但也客氣說：「你好，我叫周成。也很高興認識你。」
索性回說：
「我就說呢，你這個人講話怎麼這麼莫名其妙，不過你蠻有意思的，戒心很強啊！」
只是，當閔朝碩剛洗漱出來的時候，竟然就發現，周成竟然不在休息室里，而是不見了。
「我把周成的相片發給我那侄女看了，我那侄女對他感興趣。就覺得可以聊聊。」
休息了一下，點開微信看時，看到了一個添加好友的通知，而來源是通過名片分享。
周成每日對自己的安排是至少做一到兩套試卷，然後剩下的時間就用以來設計和推算模擬副本的思路，順便還可以開始背一背政治八套卷了！
連續作戰而死的外科老師們，前輩們，已經不在少數了。因此把自己的體質練好，勢在必行。
周成覺得意外，這一次科室里新來的三個規培，他都加過了微信了啊。
和女孩子客氣的，沒你壞處，這不就是推著自己去吃軟飯么？
但馬上注意到了，如果是自己老媽介紹的，那不可能被蔡東凡認識啊。
後來，蔡東凡還是在周成打算下班，已經走出了科室等電梯時，才趕出來，攔住了他，並把周成重新叫進了主任辦公室。
也就是說，其實安排和重視周成的事情，並不單純只是蔡東凡一個人，自己的老師，也助了一臂之力。
「這其實也是我們科室的損失，也是我們組極大的損失。」羅雲夾在中間，已經在儘力斡旋了。
周成點頭，沉聲說：「蔡老師，對不起。我只是不想食言，兩面三刀，所以就只說了肺腑之言。」
嚴駭涵知道這件事肯定急不得，便繼續說：「小周，你是有所不知，昨日里，肝膽胰外科的黃石南，為了能夠這病人保肢，那打了多少通電話去求人請教授。」
其實羅雲心裏有了答案，周成這一去，從因果關係上講，被留下來的可能性非常大。
從急診科推去手術室的，需要多學科共同干預的病人，沒經過專科的，如果病人發生了死亡，就是急診科來寫。
瞬間大喜過望。
然後周成才出去煮開水的工作，蔡東凡的電話就打來了。
只是，現在閔朝碩的心思有些動搖了，似乎自己的這位老師，並不單純地是一個一言堂的人，也不是明面上看起來那麼，與蔡東凡和胡明不對付。
「朝朔你先吃吧，我去洗個澡，全身都是汗。」周成就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