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八章 專項名額！
「其他人，有什麼意見嗎？」
這又要耽擱一年了。
周成這才看向蔡東凡口中的那位院長，他個子不高，身材微胖，有些發福，但人很敦厚，微微禿頂，但留著半長發的他耷拉著頭髮蓋住了地中海，則成了最後的倔強。
嚴駭涵並沒有把事情的細節說出來，但到最後，還是拉長了聲音。
十一點五十。
羅雲這麼說完，這才轉給了周成5500大洋，這才走進了辦公室里去。
「你們昨天的手術啊，你是主力，我老師給我說過了。」安若點到為止地說到這裏后，就往前面指了指，「我繼續跑步啦，回見。」
張正權和杜嚴軍兩個人看到羅雲，馬上站了起來，打招呼：「羅老師，羅老師。」
「剛卓院長來科室里，就是專門過來，轉達了昨天晚上院領導的線上會議，決定給我們骨科多一個編製名額。」
羅雲聽到了杜嚴軍這話，就知道杜嚴軍是壓根兒沒看過手術知情同意書的，所以他對這同意書裏面到底是什麼都不了解。
「這個錢，由科室貼補給你們。」
中午。
說著，周成還用毛巾擦了一下汗，擦了臉，脖子上的汗仍然流下前胸，濕透了。
「這個手術過程，秦丁墨教授，把它發給了湘南大學附屬醫院的丁教授，丁教授看了你的視頻之後啊，對這台手術的完成度，對你的手術水平，那都是讚譽有加的。」
嚴駭涵立刻點頭，還開了個玩笑說：「是的，我們科室的小周，除了才華出眾之外，相貌也是格外清秀的。用現在很流行的一句話說就是，顏值才華都很能打。」
我真男。
蔡東凡聞言，頓時氣不打一處來，嘴角微微抽動：「你的意思是我不配帶你么？」
可能也是覺得格外失落。
張正權聞言，頓時臉色大變。
閔朝碩更是趕緊問：「老師，那我們研究生有嗎？」
昨天值班的是胡明組的杜瑞奇，今天自然就輪到了張正權。
從左到右分別是骨二科的嚴駭涵、蔡東凡和胡明三個主任，然後則是骨一科的主任，也是骨科的大主任，曾異。另外一個人，周成則不認識。
「只是我們想幫忙，也幫不上啊。」
「你只要在這個時間里，完成碩士和博士畢業的要求，就可以准予你提前畢業，這是其他任何單位，都無法向你允諾的。」
羅雲這是真搞不明白了，周成到底是怎麼開始學習的。
「羅老師，怎麼了？」周成覺得現在羅雲的狀態不對。
「其他沒什麼了，我就先走了啊。」
「不同的是別人賣身除了有契約還有錢拿，你沒有這個錢而已。」蔡東凡把話說得很直白。
周成聽到羅雲這麼說，心裏就放下了心來，反著問：「羅老師，你怎麼就知道，沙市的醫療水平和京都魔都比，至少有一端不可彌補的差距呢？」
「蔡老師，我再想想吧，畢竟如果要報考湘南大學附屬醫院的話，還得明年重新報考。」周成為難。
而是覺得，給周成給的，少了！
周成點了點頭，然後站起來給蔡東凡添了茶水，推給蔡東凡，蔡東凡喝了一口之後，又說。
其實說起來，杜嚴軍讀不讀博士，那他還真沒什麼意見，但是，羅雲沒能讀完博士，是真的頗為遺憾的一件事。
我次奧，你這是什麼腦迴路？你怎麼突然會這麼想？
看視頻學技術？
張正權眼睛一亮，十分靦腆地點頭同意了。
看書，是他能夠唯一想到的追上周成的捷徑。
「你不去外面，你永遠就只能坐井觀天，你根本不知道外界的世界有多麼開闊。」
蔡東凡說明了這個編製來的原因之後，又是神色一正地道：「但是，現在，這個編製給到你手上，仍然是一種施捨或者說是交換，對你而言，其實仍然不能等價的。」
「好。」張正權果斷回。
真的少了，能夠單獨值班的人，每個月才給一千，這比打發叫花子還叫花子。
「那個，恭喜你啊。」安若突然對周成如此說。
因為即便是周成，也不是專業的關節外科醫生，所以，萬一他們談話談漏掉了什麼風險，那就扯犢子了。
蔡東凡點頭：「是的，前提就是你畢業之後，必須要留在省內工作。其他的條件，都沒有。」
「打算給我們骨科授予先進科室的獎章的同時～」
……
不過，自己的老爸老媽催自己找對象是想抱孫子，這位卓院長的心思，肯定不是這樣，估計是想把自己給拴住。
蔡東凡繼續道：「而且這樣一來，杜嚴軍，還有羅雲，估計都可以順理成章地拿到博士學位。」
周成聞言，眉頭稍稍一皺。
「而且，你昨天的那台手術，我們不是怕術后出現問題，因此術中全程錄像備用了的嘛。」
楊弋風可以管科室里的任何一個人叫哥，因為他年紀最小，比護士還小。今年才二十三！
「這叫賣身契。」
大家都想掙錢，這沒錯，但是？
「第三個了。」和*圖*書張正權記得清楚。
被周成帶飛，這是蔡東凡從來沒想過的，蔡東凡也完全想不到，丁長樂為了把周成給留下來，竟然會這麼捨得，直接給了自己這麼大一份禮。
「過段時間，等你研究生初試之後，我舉薦你去魔都進修觀摩學習一段時間，就是類似於楊弋風目前的狀態，讓你去魔都見識一下，開闊一下眼界，你覺得可好？」
羅雲把門帶上了，裏面，坐著五個人。
……
「好的，周成哥，等會兒外賣到了，我去拿。」張正權非常積極地說。
「但千萬不能因為好管理就出岔子，一定要細心再細心，再怎麼細心都不為過。」
「好！」
然後走出了辦公室，心念繼續糾結了起來。
雖然這就是這個事情的本質。
……
周成又用毛巾擦了擦頭，意外問：「啊？恭喜我什麼？」
主任辦公室通往步行樓梯間的走廊里，羅雲仍然用後背頂住了門，不讓人可以推開走出。
那麼，之前的誤會？
周成依舊不肯，什麼樣的身份做什麼樣的事情，拿什麼樣的錢。
楊弋風的嘴角沒油水印，大概率是沒吃過的。
周成瞪大了眼睛：「蔡老師，您是我導師？那博士？」
張正權則是笑的傻呵呵的，安慰杜嚴軍說：「嚴軍哥，你們一出來就是研究生，好找工作啊。」
同樣的身份拿著太不匹配的工資，這肯定是會出問題的。
「這一次，卓院長和院領導之所以這麼大方，是因為我們科室，在你的主刀情況下，協助市裡面完成了一次重大『殺人拋屍』案件嫌疑人的審訊和轉捕工作，讓這個案件，得以早日解決。」
然後問：「是不是有什麼問題啊，羅老師，我們還沒和病人談話的，您再改改？」
「回見。」
你能夠行走到達的目的地也完全不一樣。
羅雲是去過魔都的，所以知道這裏面的差距，所以，他不希望周成就這麼被束縛住了，就像現在的他一樣。
看著周成的背影，杜嚴軍感慨道：「權哥，今天這是第幾個了啊？周成哥說是看書的，但其實是一個早上都沒得消停啊。」
這蔡東凡，說這些話是故意的么？
這麼好的事情，肯定會付出一定的代價的。
「這個事情你也不用著急，可以慢慢想，也甚至是可以等到你考研結束之後，再做決定也不遲。」
然後看了看周成收下來的金額數，剛好是1500，比蔡東凡給的少了500，也不知道周成是無意的，還是是故意留下的這麼個尾巴。
「這台手術的順利進行，是我們骨科的一個裡程碑式的突破，而就是因為此突破，因此醫院的院領導們看到了我們骨科的努力和實力。」
「就好比，有些在魔都的醫院已經是理所應當的事情，在這邊可以說是在冒險！」
不過，當周成仍早早地趕到了科室里，只出現在醫生休息室的門口準備去換工作服的時候，就被羅雲給扭進了主任辦公室。
「羅老師是指沙市的水平比魔都和京都高？還是低呢？」
要知道，是不是碩士研究生導師，對三甲醫院里的員工，影響是很大的。
好想發工資。
不過，周成如今的看書時間，貌似相對比他還要多，畢竟總值班就不用干這些粗活累活了。
心裏暗道，這多出來的一千，是意外之喜，可以拿的，其他的錢，蔡東凡和羅雲已經貼補一些了，夠用了。
張正權盯著周成看了一會兒，覺得周成也太窮了，不好再蹭飯，再盯向杜嚴軍。
「嗯。」周成點了點頭。
「嘿。」蔡東凡提高了八度，對自己豎起了個大拇指，「那我還真就告訴你了，現在的湘省，還就我當你老師最合適，因為你從規培一開始就跟著我。」
蔡東凡沒回話，只是有些為難地看向了胡明，胡明很知趣地走了出去。
周成聞言，稍稍有點窘迫，開口回道：「卓院長，暫時還沒人看得上。還單著。」
「我們科的規培生，這個月獎金績效，翻倍。以後每個月績效增加500！基礎工資，每個月增加200！相當於是每個月多了七百塊錢！」
周成回到了家，也沒想明白安若所說的恭喜，到底是喜從何來。
……
「這個名額是專項名額，專項到只有你周成可以拿，你若是放棄，那麼這個編製的名額，醫院就會收掉。」
這也是付出了一定的自由度為代價的。
「為什麼湘南大學的教授們，不願意帶我，要我留在八醫院讀研讀博？這麼大費周章？」說完，還偷偷地看了一眼蔡東凡，怕被打。
可羅雲不同意，周成就把2000退了回去，說：「羅老師，我拿3500，不能再多了！」
「醫院里不是明文規定了，只有碩士研究生，才能夠拿到編製么？怎麼我？」
「當然，除了獎章褒獎外，還有一些比較實惠的。」嚴駭涵把眾人的好奇心拉起來之後，語氣又是一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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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弋風就道：「可以啊，我請你吧。」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見識過楊弋風的真實水平后，張正權就不再懟楊弋風了。也沒覺得他是心高氣傲，而是覺得他本來就該這樣。
卧槽，蔡老師，您這麼說的話，那我豈不是根本就沒辦法拒絕？
但人往高處走，水往低處流，不同的地方，平台和視野就不一樣。
「是的，只要你願意在湘南大學附屬醫院讀研究生的話，我們八醫院會成為湘南大學附屬醫院骨科的定向委培單位，而你就是目前唯一的一個研究生和博士生的委培生。」
他就是出來頂個老師名頭的。
「你想不想讀湘南大學附屬醫院的研究生，讀他們的博士？」蔡東凡直截了當問。
杜嚴軍和閔朝碩他們都頗為驚愕，不過，他們的驚愕，並非是覺得周成每個月多了一千塊錢，或者說這個月的績效翻三倍，差不多有一萬，就覺得多了。
「如此優秀的人才，我們醫院自然不會輕易放跑。」
也是因為我太強了，他才不想帶我的？
然後對杜嚴軍和周成道：「周成哥，飯來了，你和嚴軍哥先吃吧，我去看看到底什麼情況。」
不過，周成一進去，蔡東凡就立刻對周成招了招手，對那個周成不認識的人就道：「卓院長，這位就是我們科的周成了，是一位非常不錯的小同志。」
周成眉頭挑了挑，問：「蔡老師，我能冒昧地問個問題嗎？」
周成瞪大了眼睛，調劑？
最終，張正權就盯上了楊弋風。
不過，當周成從主任辦公室走出來之後，羅雲又一把把周成給扭住了，把周成給帶進了小巷子里。
「也就是說，除了你之外，其他人都不能動這份心思。」
「湘南大學的幾個附屬醫院，你想去見識，你自己就能搞定。你自己親自感受一下其中的對比！」
這已經是意動了，這麼好的條件，如果周成還不意動的話，那他就真的是傻了。
不過，周成也沒覺得不習慣，就按照之前點過的訂單，點了再來一份，就正好合適了，還不用刻意去挑選。
胡明還是做不出來的。
周成與杜嚴軍也沒和張正權客氣，也不說等他的話，拿起飯盒就開幹了起來。
張正權舉頭四顧，發現周成也樂呵呵了起來。
聽到這些話，科室里的所有人，頓時都不困了。
蔡東凡聽到這個問題，稍稍尷尬了一下，然後稍稍有點臉紅地說：「不是丁教授，也不是湘南大學附屬醫院的教授。」
蔡東凡自然不可能有意見。
查完房后，蔡東凡就立刻安排起了明天的手術，然後對羅雲交待道：「羅雲，你負責督促下面的人啊，周成，你負責協同監督，雖然最近我們組的病人越來越好管理。」
「這樣吧？」
每每想到這一點，杜嚴軍都覺得十分絕望，感覺周成成了他面前一座高不可攀的大山。
眼見為實，耳聽為虛，可能只有周成自己親自感受到了不一樣的差距，才好做出來最終的決定。
「說白了，我就是個工具人，沒其他意思。」
周成進入到辦公室后，和羅雲低聲哼哼解釋了一陣，羅雲卻只回：「給你你就拿著，給你的肯定是你少拿了的。」
「對吧？」卓迅對嚴駭涵一邊說，一邊看向嚴駭涵等人。
在模擬的世界里，他曾不止一次地離開八醫院和遠赴他國異鄉留學這種事，一走就是一輩子，但是在現實生活中，如果真要周成就這麼離開蔡東凡，離開八醫院，周成還頗為有點不捨得。
正說著，張正權就看到，羅雲竟然，在這個時候，重新走了進來。
有福同享，有難同當，之前得到了發錢的消息，出去搓了一頓，今天發了錢，自然得在科室里小搓一頓。
「恐怕是小周的眼界太高，一般人都看不上吧。」
「另外兩千，是蔡主任給你的，不要杜嚴軍和張正權他們說。」
在羅雲的正對面，則是老老實實站著的周成。
羅雲周日坐門診的時候，收了兩個病人進院，明天都安排了手術，雖然都是下午。
「那編製的事情？」周成接著又問蔡東凡。
只是稍稍搖了搖頭，暗嘆，嚴軍啊嚴軍，這就是你和周成之間的差距了。
蔡東凡忽然神色一變，像是被戳到了傷心處似的：「你還想著編製呢？你畢業之後，我們醫院還能留住你么？你到我這裏就只是挂名讀幾年書，沒其他意思。」
「這乍一看起來，好像是個明星似的。」
這完全不是一個概念啊。
不過，周成的話才說完，楊弋風就主動說：「周成哥，我就不留下來吃飯了，我再看幾個病例就回去碼字了，你和嚴軍哥幾個吃吧，不用管我。」
然後，嚴駭涵才開口了。
開玩笑，他現在就是個小規培，雖然說羅雲說會給他一點錢，但是3500也太多了，他上個月，就沒有做多少事情，怎麼好意思收？
嚴駭涵和-圖-書接著才把目光，聚集到了周成身上，道：「周成這個月的績效獎金翻三倍，以後每個月科室再單獨多增加1000。」
值班醫生杜瑞奇交完班后，值班護士覃敏交班。
周成啊了一下，回頭看到安若是在和他說話，就又跑了回來，一邊跳動保持著慢跑姿勢，一邊說：「嗯吶，基本上沒什麼事情，不值班的情況下，都會來跑步的。」
卧槽，好有錢。
認知性的差距，這樣的差距可不算小了。
……
周成看著羅雲轉來的3500＋2000，眼睛都瞪直了。不敢點接收。
周成的眉頭瞬間一皺：「蔡老師，這個問題，我們之前不是已經討論過了么，我報考了京都大學的附屬積水潭醫院。所以，我今年還要參加那邊的研究生考試。」
「那謝謝羅老師了，我暫時，也還沒給蔡老師他們肯定性的回復的。」周成說。
卓院長看到周成長得眉清目秀，好似有點出乎他內心裡對周成的刻板印象，便立刻轉頭對嚴駭涵等人笑哈哈說：「小周果然長得是一表人才啊。」
但這才開始讀，羅雲立刻眉頭一皺地問：「這是周成手打出來的么？」
「不用改了，就這麼去談吧。」羅雲搖頭。
周成聽了這話，便才點了點頭。
覺得好像自己壞了規矩，以前周成和杜嚴軍值班的時候，就會請吃飯，他卻蹭飯。現在自己值班，還要蹭飯。
難道說？
「除此之外？」
周成瞬間閉上了嘴巴——
了解一個手術，首先得從它的風險開始，也就是手術知情同意書開始，你都還沒明白過來這一點么？
羅雲恍然了：「哦。」
「我是說，任何一個層面。」
「早上，卓院長親自來科室里，給我們交待了，我們骨科的在編人員及同工同酬人員，這個月的績效，所有副高及以上職稱，獎金係數提升百分之二十。中級職稱及護師的獎金係數，都提升百分之十五。」
對眾人說：「昨天啊，我們骨科，完成了一台難度很高的手術。」
杜嚴軍更慘，那今天到底該找誰蹭飯好呢？
周成：「……」
周成這個逼，還真的是看視頻學技術的不成？
羅雲拗不過周成，便也只能嘆罷。
今天的時間，才11.6日。
「只是留在省內工作，這個要求，並不算過分吧？」
羅雲聽到周成這話，眼圈立刻一縮。
周成已經跑到了安若的身後去，以往也有遇到，但都是各自跑各自的。
嚴駭涵這話一出，就連蔡東凡和胡明都樂了起來。
羅雲的表情繼續變得認真起來：「我是和你認真在說話，不是敷衍你，這是事實，而且還是客觀的事實。如果。」
安若點頭，道：「真佩服你的毅力，我一個星期早起三次都已經是極限了。」
宿醉一場后，頭還輕微有點疼，但周成仍然在周甚的鬧鐘催促下，六點多就起床跑步了。
不過，張正權才去了護士站接電話，沒幾秒鐘，張正權就有點為難地走了進來，對周成說：「周成哥，說是有關節脫位，而且病人還不適宜推到骨科病房來，可能得親自下去一趟。」
誰讓你們是住院醫師呢？
蔡東凡接著分析：「你本科五年，規培三年，你已經是耽擱了三年，現在可以把這三年給省下來！」
「周成，這位是我們醫院的卓院長。」
倒不是說周成不夠貪心，而是他覺得，自己還沒到拿這麼多錢的時候。
她看到了周成后，雙手杵著膝蓋還特意地停了一下，對周成說：「你是每天都堅持早上跑步嗎？」
怎麼老是有人催他找對象呢？
「沒有沒有。」周成就知道蔡東凡會誤會，趕緊解釋。
回過頭忙回說：「好的，這就來了。」
然後張正權問：「羅老師，吃了嗎？」
這個編製，給出來，有點出乎了周成的預料。
胡明也只是笑笑。
羅云為了能夠讓周成解釋清楚，所以講出來的話，非常露骨。
羅雲無奈地想。
頓時，閔朝碩和杜嚴軍兩個人對視了一眼，眼淚都快下來了。
「好！」羅雲點頭。
周成抬頭，看向蔡東凡：「什麼消息？」
「蔡老師，肯定還有其他的什麼附加條件吧？」周成問。
「只要你點頭同意即可。」
「咱們醫院還是有很多的優質單身女青年的哦。」
好吧，蔡東凡說的也不無道理，估計丁教授是看到了我的手術后，覺得帶不了我，才？
只是周成仍不解道：「蔡老師，胡主任，這？」
準時吃飯，及時睡覺，是每個值班醫生都必備的技術活兒。
那這天賦和領悟能力，就真的有點牛逼了啊？
那自己是要答應呢？還是拒絕呢？
……
距離發工資還有9天，平均每天可支配的錢8塊多。
然後，嚴駭涵轉了一圈頭，看向了住培們。
嚴駭涵把頭一一看向眾人。
「值班醫生，值班醫生，急診科來電話了，說是有急會診。」
羅雲的語氣很鄭重：「不要答htｔps://ｍ.hｅｔｕbｏoｋ.ｃom•ｃｏｍ應蔡東凡和丁長樂的要求，他們是在限制你的自由。」
蔡東凡繼續點頭：「也跟著我，我也會被稱為博士研究生導師。這對我個人而言，其實是很有好處的。」
「去跑急會診了。關節脫位的。」張正權回道。
一台手術要順利進行的前提就是，你要詳細地了解相關風險，然後才能夠去規避相應的風險，否則的話，你連下台都下不來，談何去理解一台手術呢？
看了看微信餘額。
能夠提前畢業，這可不是一般人就能夠爭取得到的。
「嚴主任，曾主任，你們現在面臨的任務很是艱巨哦，這麼優秀的人才，如果流失錯過的話，我可是會那你們是問的。」
曾毅和嚴駭涵立刻相送了出去，然後就只剩下一臉莫名其妙的周成，錯愕地看著卓迅等人的背影，撓了撓頭。然後轉頭看向蔡東凡，完全沒搞明白。
之前，周成明著問過丁長樂，願不願意收他當研究生，丁長樂都避之不及，怎麼現在，還能夠直接讀博，還能提前畢業了？
不過，他好歹是幾十年前的『研究生』，雖然沒升為博士，但成為博士研究生導師，好像也不是很過分。
「畢竟，說起來，醫院里之所以給你編製，其實和給一些博士人才引進費用的目的，是相一致的。」
這麼說著，饒是蔡東凡一向臉皮很厚，此刻也不禁臉紅了起來。
卓院長？八醫院的行政院長並不姓卓，而是姓張。不過估計是一個副院長。
但是，術前的談話，羅雲自己還是要盯著的。
周成內心一動，便不再多說話了。
不過，在今天慢跑的時候，周成又遇到了與自己有過幾次「吃飯之緣」的麻醉科醫生，也就是曾毅的學生安若。
「我也不賣關子了啊。」
胡明聞言，也是點了點頭，幫襯著蔡東凡說話：「是啊，小周，這一次醫院是真的花了大代價，也給出了足夠的誠意來，就是為了留住你。」
杜嚴軍則是集中精力在寫病歷，他也覺得自己必須要在吃飯之前搞完，然後早點回去看書，不然的話，只會被周成越拉越遠。
你是不主動地學，周成是不主動地主動。
張正權正好路過，見此情景，則已然是見怪不怪。
「你只是我名義上的博士和研究生，但其實，你可以任意選一個團隊加入進去做研究。僅此而已。」說到這裏，蔡東凡感慨了一下。
如果這5500＋規培的3700＋，一個月收入都9000＋了，比八醫院剛入職的員工工資還高，這不扯了嗎？
不，周成會比他還更加難受。
「不錯不錯，不錯不錯。非常不錯。」卓迅說完，又問道：「小周有女朋友了嗎？」
這話把楊弋風整不會了——
羅雲理所應當地道：「當然是魔都和京都的醫療水平，要比沙市高一些。」
湊將上去，笑著說：「弋風哥？一起嗦粉嗎？」
蔡東凡對周成搖頭：「一年！碩士研究生畢業，三年，博士畢業！」
「周成哥，主任真TM狗！」張正權對周成嘟囔著。
「也就是說，我們骨科整體要加工資了！」
他都沒接觸過關節置換術，他怎麼會對關節置換的一些細節性風險都了解這麼清楚的啊？
怎麼太強還有罪了？
周成的內心頓時一動。
這般后，蔡東凡才讓周成坐了下來，神色一轉地道：「這裏面，其實有很多複雜的原因的，不過你不需要考慮那麼多，你只要考慮好，你到底是想要留院拿編製，還是想去讀研究生。」
也說：「當然，這個好事，我們科室的住培醫生，當然啊，只限於我們骨科的住培醫生，其他科室來我們骨科輪科的醫生是不算在裡面的。」
羅雲就把兩份手術知情同意書都列印了出來，然後一一仔細地閱讀了起來。
然後，周成就心情舒暢地等到了艱苦的早交班。
當然要好好做事情啦。
周成也點頭，幹勁十足。
然後掃視了張正權和杜嚴軍，心念一動后說：「如果你們兩個有時間，記得好好揣摩一下這手術知情同意書吧，逐字逐句地至少先讀一遍。」
「算了，還是等交班的時候，你自己聽吧。」
這和他們沒關係，如果不是周成的話，那麼，現在加工資可能都無從談起，卸磨殺驢的事情？
「卓院長好，我叫周成。」周成當即客氣地對中年男子躬了躬身子。
「對了，明天要做關節置換的那個病人，你們術前談話的手術知情同意書，寫了嗎？我都差點忘記了，你們從來沒寫過這東西，所以這才臨時想起來，回頭看看。」
而是不是博士生導師，對教授的影響都很大！
「所以我才叫你不要這麼著急地去答應，或者提前簽約。因為，我接下來要私下裡告訴給你一個非常重磅的消息。」
……
羅雲就點頭，然後話題一轉地道：「上個月，我績效單已經大抵出來了，我轉給你一些，不多，但你不要覺得寒磣。」
周成繼續問：和圖書「蔡老師，那我的老師是誰呢？丁教授嗎？還是其他教授，我要不要提前去和他會個面啊？」
「我吃過了，周成呢？」羅雲轉了一圈頭，都沒看到周成的背影。
點完了咖啡，周成才道：「咖啡我先點了啊，我去值班室里看書，權子，你今天值班，注意點啊，有事情打電話。」
自己這麼輕易地就被授予博士研究生的頭銜，蔡東凡實在是覺得愧不敢當。
「寫了，周成哥已經寫完了，羅老師，您過來檢查一下？」張正權和杜嚴軍一個人分管了一個關節置換的病人。
……
「周成，你沒出去，所以你沒見識過，其實這裏面的差距，還可能很明顯，最為要命的甚至是認知性的差距。」
手術知情同意書不是他們寫的，裏面的風險也不是他們寫的，而且之前科室里也沒這樣的病人，他們也不好評判對不對。
「我們科室沒有初級職稱，但是護師姐姐們都辛苦了，也得到了百分之十的績效提成。」
77.12！
「是的，周成哥早上本來說是去看書的，然後還沒看多久，就斷斷續續來了兩個急診，然後我們這邊又要開始談話了，周成哥就過來敲出來了手術同意書。」
別問，問就是現在很流行的一句話就是，宇宙的盡頭就是編製和公務員！
「沒讓我們給羅老師你打電話，周成哥都這麼說了，所以我們也不好麻煩你。」杜嚴軍忙回。
蔡東凡深吸了一口氣，然後道：「周成，恭喜你啊，昨天的事情，我們科室可是為醫院里爭了光，也讓醫院正式地重視了你。」
工作狗，放假加工資，誰能不開心呢？
「但是，我畢竟還是你的帶教老師，所以于私心，我還是建議你不要這麼著急地做選擇，因為你現在的選擇還很窄，那是因為你沒有學歷，可當你有了學歷之後，你能夠選擇的範疇，其實非常寬。」
只是心心念念，滿眼都是在辦公室里找人，找誰到底沒吃過早飯，問他要不要一起點早餐。
所以，在其他組的人或去手術室，或離開了病房后，周成就主動說：「大家早上都辛苦了啊，我請大家喝咖啡，中午都一起在科室里吃飯吧，我叫盒飯。」
他好似有些明白了，早上安若為何要對他道喜的事情了。
「你現在沒得選，即便你以後讀了其他學校的研究生還是博士也好，甚至你成了教授，你也是我帶過的人。」
湘南大學每次研究生招生考試的注意事項上寫著的就是「本校生源充足，原則上不接受調劑。」
蔡東凡的措辭是用同志來替代了。
但是，如此把他的這些限定死後，那到時候會不會任憑人拿捏？
張正權再次熱情地把蓋碼飯的盒子端進辦公室的時候，護士站就傳來了一聲怒吼。
「就沙市的醫療水平和京都魔都比，至少有一段不可彌補的差距。」
換完葯的向海濱也說：「我也不在科室里吃飯了，我的病人都是術后病人，昨天來的新病人也不知道為什麼轉走了。我就先回去了啊。」
卓迅這麼說完，又對蔡東凡等人道：「好了，人我也見過了，我還有其他的事情，剩下的，我就不多摻合了。」
自己今天值班，天啦。不會周成哥吃飯還要我來請吧？
周成這飯都還沒來得及吃上一兩口，聽了這話，頓時也只能是放下了筷子，然後匆匆往急診室方向走去。
「小周啊，雖然說，我是醫院的員工，按照道理，我該為醫院和科室的發展而考慮，不該給你說太多的。」
嚴駭涵立刻回說：「研究生不算規培績效，沒有這個獎金。」
讓你們系統性地看書，肯定是來不及了，能看多少，能學多少是多少吧。
「你的導師到時候就是我，我之所以沒給你講這個，就是為了避免因為我的因素，影響到你的判斷。」
因此，兩個人都如此對羅雲回。
今天是第一次拿到來自羅雲和蔡東凡的實質性嘉獎——錢。
張正權則早就認為周成是他身前的大山，他已經躺平了，只是想著如何去蹭飯度過到這個月發工資，留院的事情，他也懶得想了……
這邊三年就能混到博士學歷，他何必傻傻地花費六年時間去外地苦熬？
難道，要破戒了么？
「你道是其他教授為什麼不想帶你？他們那是覺得帶不了你，所以就只能把這個便宜名頭往我頭上套了。」
蔡東凡頓時翻了翻白眼：「你這麼問，是不是缺心眼啊，你可以調劑回來啊，你調劑回來，難道這邊還會不收？而且就算你初試沒過分數線，都有辦法把你拉進來。」
周成點頭，他的本意，也都沒想過要出省去。
等到向海濱和楊弋風都離開，頓時，科室里又只剩下了周成三個人。
周成撞了張正權一下，然後馬上大喜過望道：「謝謝主任，謝謝各位老師。謝謝！」
周成的神色立刻一凜。
心裏則是盤算的是，一個月多了1700，那下個月豈不是就有5000＋可以揮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