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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傻話。」

「對不起老爸，我還是想去外面看看。」

再收拾一圈，周成就決定，先睡覺，再討論後面的事情。

「還不曉得，到時候給你們打電話咯。」周成忙說。

老爸和老媽才說：「這些臘肉都是給你個人吃的，你到沙市了，你給你們那幾個老師的地址啊，給我們發一哈，我去苗兒攤鎮去給他們買幾塊好的臘肉，寄過來。」

「小惠，你說什麼傻話，我怎麼不希望你快樂呢？我還希望得了癌症的是我，不是你啊，我反正沒幾年好活了，為什麼要折磨我孩子？」

「對不起，大哥。」安若很愧疚。

時不能待，並不是安若的問題，安若能夠親自陪在安穩的身邊，這就是安若想做的事情。

安若這才去休息了。

還掂了掂辣椒的分量，覺得周成應該是差不多夠吃的。

而且還有干臘肉，沒有洗刷，放在了尼龍口袋裡，被捆好了，是兩條豬後腿，皮已經燒好了，只是沒洗！

羅雲聽到事情的原委之後，趕緊說：「媽，你開什麼玩笑啊，魔都的房子我怎麼供得起？」

鄭惠計較著，自己估計都活不到那時候了，先把羅雲騙過去再說。

「你做到了。你五哥會為你驕傲的，我也為你驕傲。」安逸還記得，安若在高中的時候，看到奶奶很痛苦，她在病床前說要當醫生的事情，如今八年過去，小安若也是做到了她說過的，雖然她陪著的不是奶奶，但是小五其實也是一樣的。

他仍醉著，說著平日里不敢說的話。

安若就說：「五哥今年可以留家裡過年吧？」

鄭惠這才趕回來和羅雲商量這件事。

「兒子啊，我聯繫了你老師，說了這件事，他很快就幫我辦理好了。說是你現在即便只是研究生，也可以隨時落實人才引進政策。」

打款的賬戶，是綁定的她自己的賬戶。

羅雲聽了這話，眉頭一皺，問：「那你準備什麼時候去魔都啊？」

但是，他卻因為手術，把這件事耽擱了。雖然這是客觀原因，事後還是要打電話問候一聲的。

「嗯吶，我覺得這是一個比較好的緩衝區，我現在已經有中級職稱了，以後升副高的時候，還要課題和文章支持。」唐藝說。

五姑媽結了婚，沒孩子。

如今，III級技能已經到手，雖然也可以開始III級技能的模擬了，但周成還是決定把所有的II級技能都模擬到完美之後，再說III級技能的事情！

「我為你驕傲，累死都覺得值了。」

「不回來我和你媽就又來魔都過年。」老周忽然說。

「這樣嗎？」這事，羅雲知道。

「而且魔都的房子那麼貴，你賣了房子還不一定夠首付，以後要怎麼搞哦？」

老爸開車把周成送到了公交車上，車上已經坐了很多人，剩下了一個後面的座位，周成坐進去后。

「哎呀，魔都那邊的菜都是甜的，沒什麼辣椒，你吃不慣。」

奶奶走的時候，她還是高中和*圖*書，而在安若的記憶里，自從她上了小學六年級那年，大哥去了義務兵，小孩一輩基本就沒再聚齊過了，後來二哥也去當兵了，五哥去讀國防生！

如果非要說羅雲要去魔都讀博和在沙市讀博，有什麼不一樣的地方的話，那麼就是，羅雲在沙市讀博，可以再多留一年，如果去魔都的話，羅雲可能現在就要走，不可能魔都沙市來回跑，但是在沙市的話，他可以隨時來回跑，一邊賺錢一邊讀書都沒問題。

電話的另外一頭，沉默了好久好久。

魔都的發展潛力，肯定是要比湘南大學好的。

「唐醫生給我的啊？」

「媽，這麼多東西，我怎麼帶啊？」周成非常錯愕。

「明年，四月份。我和我老闆說好了。」唐藝道。

「這些東西也不多，你吃幾個月了就過年了，屋裡的豬又殺了，你還可以再帶點。今年我早點殺，爭取在你過年回來之前，就把臘肉炕好。」老媽的身材微胖，此刻一直在擰著幾個罐子和盒子的蓋子，看看漏不漏氣。

「你老子那是安慰你，怕你在外面混不好，你混得出去，乃個得希望你到鄉旮旯里待著咯。出去好好讀書，好好學習。多學點本事。」老周也改了之前的語態。

後來，就連六哥的義務兵都到了期限，她也本科畢業了，就只有五哥一個人還沒有退伍，過年過節基本都不在，他每次請假回來，都是匆匆一聚之後，又要返回去。

「媽！」

羅雲人傻了。

老爸則是開起了自己拉貨的貨車，拍了拍說：「搞快點，搞快點，兒子八點的火車，從這裏到城裡還要一個小時，搞不撤了。」

「老師。」

周成住在的是鎮里，鎮里到縣城公交車的車程是一個小時，縣城公交車站到火車站的距離是二十分鐘的車程，而鎮裏面最早的公交車是六點，所以時間還是非常緊湊的。

說是在去魔都之前，要先回一趟家，還特意請了組裡面的人在吃飯。

這件事，可不能這麼算了。

「我之前是八年制，課題基礎太薄弱了，所以我打算再去深造幾年，延緩一下時間，再回來工作比較好！」

「媽，我也當媽了！」鄭惠哭著說。

xxxx小區10棟2單元，1202！

……

分別對應著數字一二四五六，取的是同音，後來安武改成了安穩。

但回來之後，就是三十三四了，她不急，她家裡都會著急。

公交車很快就走了，走了很遠，周成都還在後視鏡里，可以看到老爸和老媽送自己，捨不得回去的身影。

若是醉駕或者別的原因，他會讓對方後悔一輩子的。

周成就趕緊打電話過去了：「老爸，你們快回去睡覺咯，昨天晚上忙了一個晚上，快回去。我到了就給你們打電話，發視頻。」

說實話，聽到唐藝說她要去魔都的工作站工作的時候，羅雲是有些不捨得的，唐藝如今年紀就不小了，她這一去，要麼是留在heｔubｏok.com.coｍ魔都，要麼就是拖家帶口的回來，不會再有其他可能性。

有這樣的機會，就千萬不要好高騖遠。

為了提升醫院的綜合實力和競爭力，臨床課題也算，但是，不做課題的，只願意當一個單純的醫生的，可以去其他醫院發光發熱！

大約十日之後，當鄭惠都差點賣掉，然後都已經私下裡和自己的姐姐，一起跑去了魔都看樓盤的時候，才曉得，在魔都買房，還要買房資格。不是她單純有錢就可以的，有錢只能買商住的公寓。

雖然唐藝現在的年紀還不大，才三十。

過年不是在外的遊子奔赴回家的過程嗎？在自己家裡，這是反著來了？

「那公交車還不曉得什麼時候走。」

自從上次奶奶去世的時候，大家都有機會聚在一起過外，其他的時候，不管是逢年過節也好，還是其他時候，都沒有聚齊過。

但是啊，鑒於魔都交大位於十大名校之列，周成回來那天，就被老周帶回了老家的祠堂去祭祖了……

安逸沒讓安若回去，讓她一直陪到了三點多，因為他知道安若不會回去，也沒為難她，但是告訴她，她除了是小五的小七，還是明天即將手術病人的麻醉醫生……

「那媽你趕緊撤回來！～」

掛斷電話，周成忽然覺得，劉奕平教授的心境，是當前的自己理解不了的。

「好好好。」看到老媽和老爸的熱情，周成也是忙把兩袋子的臘肉都扛起來放後面的車廂了，車廂很大，隨便放，然後再把辣椒罐子和臘肉瓶子都帶起。

「奧，那還有半年多啊。」羅雲回，他拿著手機，在值班室里，往床上一躺，有些生無可戀起來。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鄭惠下了個決心，先後打了好幾個電話過去。

「小惠啊，你說什麼鬼話呢？你把房子賣了，去魔都幹啥？到時候我和你哥想見你一面，都不容易啊，你這身體，還怎麼受得了來回奔波？」

安逸才忙點了點頭說：「哦，對，今年小五可以多請段時間的假了。」

蔡東凡倒是覺得非常意外，但也沒更大的反應，只是說：「那是好事啊，小羅，去哪裡讀書都是讀，那你就去啊。」

這是周成內心的真實想法，劉奕平作為他周成的引路人，不論怎麼樣，其實他都該親自送劉奕平到機場，甚至好好地多敬劉奕平教授幾杯，再不濟，也要請他吃個飯的。

「你從哪裡來的我老師的電話？」

「不然的話，我可能幾年之後，沒拿到課題，就得被辭退了。」

「老師……！」

大概就又在兩天之後，唐藝忽然對他說，她打算去原來學校的老闆那裡的博士后流動站，工作三年。

「媽！」

「別個幫了忙，雖然是你的能力和實力，但是這心意也是要表現一哈的，這臘肉送得合適。不要緊，比你買煙酒送得合適。」

「你到魔都了也是一樣的！」

然後再模擬出來了一個完美等級技能后，https://www.hetubook.com.com周成就先把這些聽課筆記放下了，把最後的一次模擬機會，留給了II級手術。

安若聽到安逸這麼說，就噗嗤一下笑了起來。

他雖然有一種感覺，是不是在有一雙無形的手和力量，在把他往魔都推，但是，唐藝要做什麼樣的選擇，好像也不是他能左右的……

不過，唐藝卻不是鄭惠，她便忙說：「師兄，你是不是不知道，現在的湘南大學附屬醫院多卷啊，我來這裏，其實只是簽了合同，但是必須要在五年內，拿到面上課題或者是國青年基金。不然的話，就得自動離職。」

羅雲對這些事，完全就是不知情的。

羅雲就問：「媽，你是怎麼搞到購房資格的？」

時間太早，而且火車的時間太趕。

四大罐子的臘肉炒酸雜椒。其實這道菜的名字是酸雜椒炒臘肉，但是臘肉太多，所以只能改名叫臘肉炒酸雜椒。

然後還有一塑料罐子的酸辣椒！

而羅雲本來是在這個月開始著手準備報名湘南大學附屬醫院的博士招生的事情的，可現在這麼一搞，羅雲好像似乎又得轉變思維和想法。

安逸接著問：「安若，之前小五在手術的時候，你是不是一直都在手術室里啊，叔和姑姑給你打電話，你都不帶接的。」

凌晨，五點半。

「病人當然為重！」

在安若的記憶里。

鄭惠一邊準備著收拾屋子，一邊看著羅雲把家裡歸置得緊緊有條，似乎根本沒她可以下手的地方，她便也只能坐在了客廳的沙發上，隨時注意著已經在床上醉醺醺的羅雲，雙眼通紅地眨巴眨巴地看著幾乎沒什麼電器和傢具的客廳。

回到了家的周成，看準了時間，就給劉奕平教授打了電話過去，再次親自表達了今天的抱歉。

十二月五日！

「為什麼要年後再去？」

「然後莫聽你媽的，大丈夫只愁功名不成，不愁妻子不就。」

「我問了，把這裏的房子賣了之後，首付我們湊得起，而且剩下的錢也夠供你到畢業了。」鄭惠說。

周成只能說，陳學良教授，yyds！

「好了，你早點休息了，時間也不早了。」

站在偉人的肩膀上，學習起來是真的輕而易舉的事情。

老周揮了揮手：「我教你怎麼做，你就照著做就好了，買幾塊臘肉只是心意，花不了幾千塊錢。」

最後，匯聚成一聲：「小惠，你自己決定吧。小雲是個好孩子，一直都是，你如果決定好了，我去給你姐和你哥說……」

此刻，在安若面前站著的是老大哥，安逸，他聽到了安若的話后，馬上就要打電話安排去了。

……

然後周成又給羅雲發了一條謝謝的信息，不過羅雲並沒回復，周成就再次梳理了一下聽課筆記，然後嘗試性地模擬了一次，果不其然啊，他就還真的獲得了骨折術后骨愈合不良的手術治療（完美——世界定義級。）

「還準備打老五的，不過那時候老五都才五歲多一點，和-圖-書被奶奶罵了半死。」

羅雲想了想，最終還是在十二月一號，也就是自己值班之後，給蔡東凡說明了事情的原委。

雖然他知道，家裡不算特別窮，但也沒必要啥都換新的啊，之前的書包沒有破爛，行李箱也是好的面積也夠。他是去讀書的，又不是去打工的。而且去讀書的時間還不確定。

年薪稅前是三十五萬，還有一百萬的研究啟動資金，她想問問羅雲，這能去嗎？

這次回來，是想和父母分享一下這個好消息。

「你去吧，去讀書，去那裡工作。媽和你一起去，等房子裝修好了，我就過來。」

安逸看了看安若，笑了笑，道：「這和你沒關係，你是不知道，你當初出生的時候，奶奶多高興。那時候你大伯還在，出來就打我和老二助興！」

「啊！～就這麼決定了啊？我去上班了。」羅雲說完，就趕緊去上班了。

只是，又是幾天之後，鄭惠瞞著羅雲，又做了一件大事。

「而且，我現在如果要去魔都讀書的話，不僅僅是我一個人能決定的了。」羅雲忽然眼珠子滴溜溜一轉，對鄭惠如此說。

鄭惠，竟然在魔都買房了，而且就是以羅雲的名字買的，首付都付出去了。就只等著羅雲隨時去登記。

「……」

「過年回來不咯？」老周又問。

只是，安逸想得更多的還是，小五到底還能不能歸隊，會不會被提前退伍的事情。

以前，周成都是過年之前回來一小段時間，已經好幾年沒在家裡過年了。

新書包，新的行李箱！

東一腳，西一腳，雖然看起來很全能，但實際上，就是花架子，學習不夠系統化，很可能翻車，只有把基礎打紮實了，見招拆招，那樣才能夠從容不迫。

房間里，不斷地傳出羅雲醉了之後的隻言片語！

安若說話間，翻了翻白眼，覺得安逸簡直也太耿直了。

不過安若卻伸手攔住了脾氣比較率真，只是義務兵退下來的安逸，道：「大哥，我說的不是現在，要去也是年後再去啊。」

現在頂級的教學醫院，都是寬進嚴出，就是你願意來的，只要有博士學位，都可以，都可以成為醫院的職工，然後養著，五年內拿到面上轉正，拿不到自動辭職，我養你五年，就為了讓你給醫院拿課題！

老媽就趕緊把周成的書包和行李箱都拿了起來，說：「快點，坐車去，你個人到城裡去吃早飯奧。」

做人做事，不要好高騖遠，循序漸進，只會讓自己的基礎更加紮實。

……

不過，羅雲還是覺得，自己的事情，要稍微慎重一點。

他都不曉得，等會兒到了公交車上，到底該怎麼安置這麼些東西。

「好，這個看緣分咯，我不會亂來的。我走了奧，老爸，你們快回去休息。」

「嘿嘿，你不曉得你老爸心裏有多高興。」

「然後錢不夠也打電話講，別怕給我們惹麻煩，你前幾天也聽到了啦，你舅舅他們都講，他們想要這樣的麻煩都要不得。」

「www.hetubook.com.com主要是你一個人不好帶過去。」

周成就說：「不用這麼麻煩吧？老爸？」

「你這個事情，幾千塊錢多個十倍別人都不得次的。」

周成忙說：「莫亂講，這些都不挨著，你和老媽注意身體，我有時間了，就回來看你和老媽。」

安若接著便又與安逸聊起了一些往事，兩個人就在ICU的門口，一直聊了很久，然後安逸才對安若說要她去手術室里的麻醉醫生休息室睡一下，畢竟還要面臨明天的工作。

「好，你莫管我們咯，路上注意安全，上車了，到沙市了就給我們打電話。」

蔡東凡更情願羅雲去一個發展得更好的地方。

于蔡東凡而言，不管是羅雲去了湘南大學也好，還是去了魔都也好，都是離開。

「我有女朋友了，她就在沙市工作，而且你還認識，她就是唐醫生。」羅雲先撒了個謊，雖然他還和唐藝沒定下來，但也就是臨門一腳，最多也就是兩三個月的事情。

周成即將離開家，再次趕來沙市的時候，就看到了，自己的父母已經忙活了一晚上的成果。

「媽，你是我媽，你會希望我快樂嗎？」

安逸和安武，是大伯家的兒子，安邇和安陸則是二伯家安醒的兩個兒子，三姑媽家的是方藺項，行三，安兕則是四伯安北的孩子，行四。

今天是十一月份的最後一天，也是他值班，昨天周成值完這個月的最後一套班后，就直接請假回家了。

只要不簽合同就可以了。

羅雲就覺得奇怪：「唐師妹，你不是都已經工作得好好的嗎？怎麼又突然想到了要去博士后流動站呢？」

……

劉奕平教授在電話裏面則是回說：「小周，來日方長，今天羅雲已經給我解釋了你的事情了，我是很期待你早日來魔都的啊。」

安若有五個堂哥，一個表哥！安逸。安邇，安兕、安武、安陸！

……

周成的鼻腔微微有點沖……

「嗯，我一直都守在五哥的旁邊。不過是我老師打的麻醉，我看著，才覺得稍微安心點。」安若沒說她其實慫得連麻醉都不敢打，最後還是曾異親自打麻醉的事情。

「嗯，謝謝你啊，蔡老師，等我回來之後，我會走辭職程序的。」

其他的哥哥都在家裡的話，她絕對不能缺席，不管再重要的事情，也要等過了年再說。

安逸在安若離開之後，這才捂住了額頭，開始打電話追問那個肇事司機的事情。

「我不想回鎮醫院。」周成突然就猝不及防地開始道歉了，他現在似乎有點理解為什麼老爸老媽希望他回鎮醫院了。

羅雲抓了抓頭髮，道：「那你後面吃藥的時候要怎麼辦？我怎麼可能這麼做？」

只是啊，讓羅雲沒想到的事情是。

「啊？那你怎麼不早說啊，我都已經把房子給掛出去了。」鄭惠內心一緊。

「媽，我決定把房子賣了，然後去魔都養老！」

「我知道了。」蔡東凡強忍住內心的不舍，只能裝作沒事人。

鄭惠抬起眼皮：「你這是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