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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到底是怎麼回事？他應該詢問誰呢？還是說，他就乖乖閉上嘴巴，假裝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

湯臣終究還是沒有忍住，嘴角的笑容上揚起來，看向那個不知所措的工作人員，「放心，你們的導演沒事，他沒有那麼嬌嫩，這傢伙，鬼得很。」

工作人員愣了愣，然後終於回過神來，「哦哦哦」地發出聲響，點點頭就快速站立起來，腳步匆匆地離開，整個背影似乎都透露著困惑，顯然沒有能夠明白剛剛到底發生了什麼——

節目錄製已經沒有時間了。

「我們是想要詢問一下，剛剛的情況，你還好嗎？你是否需要更換一套衣服？亦或者是休息一下暫停錄製？」

陸潛還以為對方是要尋找湯臣，湯臣也以為對方是尋找自己，結果，湯臣抬起頭來，卻眼睜睜地看著工作人員經過自己，朝著陸潛走了過去。

工作人員又詳細解釋了一番，陸潛終於回過神來。

工作人員在陸潛面前單膝跪地地下蹲下來，因為動作太過意外，以至於陸潛瞪圓眼睛，表示自己的意外。

果然和圖書——

「噓。」

湯臣馬上就反應過來，陸潛是故意的。

「我想，我會說『愛人』是一部向自己發出提問的作品，『我到底是怎麼謀殺婚姻的』。」

打趣調侃了湯臣一句，潛台詞是，耍大牌也應該躲著觀眾進行，怎麼可以如此光明正大地發脾氣呢？

陸潛眼底流露出一抹淺笑，對著工作人員鄭重其事地點點頭，「我很好。」

撲哧。

湯臣無語地翻了一個白眼，「放心，死不了。」

湯臣怎麼就發火了，但又怎麼不發火了？

如果不是有特殊事項，工作人員是不會隨隨便便打斷節目錄製進程的，畢竟整個攝影棚現場還有那麼多觀眾在場。

「那麼『愛人』是否在此基礎上，又更進一步地探索婚姻問題的本質，兩部作品之間是否存在內核的聯繫呢？」

陸潛眼底流露出一抹笑容，熟悉湯臣的人就知道，他顯然是在開玩笑。

於是，陸潛就轉頭看向湯臣，「噓，整個攝影棚都在看著呢。」

一方面，是為了避免脫口秀節目偏離軌道，更為和-圖-書枯燥無味的硬廣；另一方面，則是因為節目錄製時間已經不夠，欲言又止反而能夠製造出其不意的效果。

「即使是那個問題也不奇怪，你直接拒絕就好了。」

「導演，你還好嗎？」

湯臣目光灼灼地注視著陸潛，彰顯出自己的興趣。

腳步踩踏木地板的聲響快速靠近，微微凝重嚴肅的表情讓湯臣和陸潛都流露出些許肅然，因為他們都知道：

「啊，原來如此。」

啪啪啪。

恰恰相反，湯臣能夠在業內金字塔頂尖立足如此多年，沒有兩把刷子是不可能的。

「謝謝誇獎。」

掌聲響起，現場觀眾依舊用最簡單也最真誠的方式給予陸潛回應，表示自己的支持，好奇心已經被調動起來。

工作人員卻沒有離開，因為他得到的指令就是需要向陸潛確認，沒有得到答案，他也不能輕易離開。

陸潛：……

湯臣沒有忍住，他知道陸潛是什麼意思，特別是看著工作人員那滿頭問號的表情，畫面就更加好笑了：

咚咚咚。

寥寥數語就能夠感受到，湯臣在藝術解讀m.hetubook.com.com層面的睿智和深刻，作為脫口秀主持人往往需要以娛樂大眾為主要目的，很少很少能夠真正深入問題的本質展開討論，但並不意味著藝術功底的欠缺和匱乏。

「名利場里的應聲蟲已經數不過來了，多你一個不多，少你一個不少，但陸潛卻只有一個。」

陸潛也雲淡風輕地回了一句，以導演的身份展開反擊，攝影棚里的笑聲明顯增大，窸窸窣窣的涌動在空氣里歡快地蔓延開來。

湯臣瞥了一眼旁邊肆無忌憚暢快大笑的陸潛，滿臉無語，然後腦海里就冒出一個念頭，無法控制地好奇起來。

陸潛立刻擺出正襟危坐的姿態，完全乖巧。

「你們有沒有搞錯？」

陸潛沒有回答，而是將食指放在唇瓣上，做了一個保密的手勢，眼睛里洋溢著淺淺的笑容。

「呃……我們剛剛觀看的是哪個片段來著？」

那麼，陸潛會如何回答呢？

「顯然是沒有我的片段，但也處處都是我的片段。」

湯臣靜靜地看著陸潛，那雙平靜的眼睛里沒有鋒芒畢露的張揚和寸步不讓的傲https://m.hetubook.com.com氣，只有從容不迫的坦然和直率，然後，湯臣嘴角的笑容就輕輕上揚起來。

「哦，哦哦哦。」工作人員連連點頭，正準備離開，但想了想，又看向湯臣，「湯臣先生，那你還好嗎？」

陸潛和湯臣交換了一個視線，然後陸潛就繼續開口介紹到——

「湯臣先生，你確定自己需要又一個畢恭畢敬的應聲蟲嗎？」

「反正都是沒有你的片段。」

難道是經紀人有話說嗎？

「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遊客』是一部探索婚姻的作品，提出一個可能：是否每一段婚姻都可能存在問題。」

湯臣瞥了陸潛一眼，「就你反應速度快。」

陸潛也沒有客套，笑容滿面地輕輕頜首，然後又不動聲色地朝著那位目瞪口呆的工作人員眼神示意了一下。

看著湯臣吐槽陸潛，信手拈來，卻又是另外一番樂趣，儘管現場觀眾已經沒有力氣，但笑聲還是停不下來。

單膝跪地，表情真摯，還能夠是什麼問題呢？

撲哧。

「不，其實這就是一個丈夫謀殺妻子的故事，我只是試圖包裝一下，彰顯自己的格調，掩和圖書飾電影的粗淺。」

湯臣微微有些疑惑：

「我是這個節目的製作人，我也剛剛經歷了打水戰，你們居然一點都不關心我？」

「還好，我還以為你想詢問我那個非常嚴肅也非常認真的問題呢。」

錄製，重新開始了。

「嗯？如此深奧又如此哲學？」

湯臣也沒有多想，如果是經紀人的話，也正常，卻不知道經紀人要和陸潛說什麼，而且還越過湯臣？

「等等，問題應該是，你們為什麼不擔心我好不好？」

你來我往的碰撞之後，湯臣掌握主動，準備深入研究這個問題。

湯臣一連串的質問滔滔不絕地往外洶湧而出，笑著笑著就笑不出來了，那個工作人員被劈頭蓋臉砸下來，一時之間有些發矇。

「你在我的面前似乎特別沒大沒小，你就確定我不會爆發嗎？」

「觀眾朋友們，歡迎回來，我們剛剛已經觀看了電影『愛人』的片段，所以，導演，給我們介紹一下電影吧。」

這算是憐憫還是施捨？

「哈哈哈。」湯臣就沒有能夠忍住，直接拍手大笑，顯然這位老當益壯的傳奇主持人依舊精神奕奕狀態上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