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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白。」

所以，這是吐槽嗎？

陳慕滿頭問號，完全不理解發生了什麼，但還是下意識地回答到，「不是，是天山娛樂。」

「如果是他們呢？」

陳慕無語地翻了一個白眼，「以他現在的名望，在行業內可以和任何一位攝影師合作，他需要擔心什麼？」

陳慕也是懵里懵懂，但花費了一點時間，終究明白了過來，一時半會情緒也倒騰不過來，也跟著發火起來。

陸潛不等蘇子一繼續說下去，「什麼項目？哪位導演？」

蘇子一著急了起來，「阿潛的項目呢？你就這樣拋棄他了？」

蘇子一不甘心地喊了陸潛一句，但被陸潛抬起右手阻止，蘇子一鬱悶地重新靠向椅背，腦海里思緒萬千。

陳慕終於明白過來，愣了愣，「可是，你們的是流光影業，我的是天山娛樂，沒有關係呀？」

蘇子一似乎察覺到了什麼，有些急切，「陳慕！」

陳慕也毫不示弱，同樣豎起了同一根手指，完全不理解蘇子一為什麼找他的麻煩，然後看向陸潛。

前年拍攝的作品「ｈtｔps://wｗw.heｔuｂooｋ•ｃｏｍ.cｏｍ邊境」，更是成為當年金冊獎最備受肯定的一部作品，不僅入圍蔚海電影節主競賽單元，而且還在頒獎季收割一票提名，可惜因為題材的關係，最後在金冊獎只得到三個技術獎項提名。

陸潛扯了扯嘴角，「一聽就知道你不了解大白，準確來說，應該是』只要足夠好吃或者只要足夠飢餓就能夠徹底無視時間』法則，三秒五秒重要嗎？不重要，好吃最重要。」

「所以你現在是在責怪我嗎？我做錯了什麼？你這不是蠻不講理嘛？」

白誠哧哧地笑了起來。

隨後，六年時間，三部作品，一部一個台階。

說著說著，陳慕就開始摩拳擦掌起來。

但說完，陳慕就自己犯嘀咕起來，「可是，他們找我也沒有多久，我也是才剛剛做決定，你怎麼知道的？」

一直到四十四歲的時候，似乎一夜之間終於開竅，拍攝了一部關注原生家庭心理糾葛的意象作品「焦土」，一舉成名，這部作品差一點點就要入圍金冊ｍ.hｅtｕboｏｋ•coｍ•cｏm獎最佳影片，儘管最後錯過提名，只是贏得最佳改編劇本提名，卻讓穆正海進入大眾視線。

作為導演，穆正海和陸潛一樣，這是一位堅定不移相信大熒幕的導演，他相信鏡頭、畫面和聲音構建起來的世界是富有獨特光影魅力的，所以，他的電影對於聲音和畫面特別敏感，每次合作的攝影師都是業內頂尖。

蘇子一一下就怒火攻心，著急了起來，「時間！陳慕，你用腦子想想，時間點，所有事情同時發生，這事情正常嗎？」

穆正海，中生代導演。

蘇子一也不抬頭，直接就給了陳慕一根中指。

「現在，整個蘭川都在質疑阿潛，他們都認為阿潛在自毀前程，這次的項目承受巨大壓力，然後我們這群核心團隊同時受到邀約，不管是不是同一家公司，但時間點就太巧合了，如果有人在背後動手呢？」

蘇子一看著雲淡風輕的陸潛，就有些無力，又急又惱，「陳慕，現在不是沾沾自喜的時候，這次穆正海導演的項目是什麼公司製作發行的？https://www.hetubook.com.com不會是流光影業吧？」

看著蘇子一說了半天也沒有說到點子上，還是白誠解釋了一句，「流光影業的兩個項目，分別邀請了我和阿一，然後現在你也接到項目，看起來還是一個無法拒絕的項目，我們都覺得，事情可能有貓膩。」

從「焦土」到「邊境」，攝影始終是穆正海電影里最重要的元素。

說完，陳慕馬上就意識到異樣，「等等，蘇子一，你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一次兩次針對我，你什麼意思嘛？」

陳慕被嚇了一跳，不明所以。

蘇子一的話語，還是語無倫次，顛來倒去、沒頭沒尾的東拼西湊，話語根本不連貫，一股腦就往外倒。

陳慕滿頭都是問號，指了指蘇子一，「他怎麼了，吃錯藥了？」

陳慕能夠得到穆正海的賞識，邀請參与全新作品的創作，毫無疑問，這是非常重要的肯定，也難怪陳慕如此激動了。

白誠正在咀嚼的動作也停了下來，啪嗒，最後一口糯米糕居然掉了。

空氣，微微有些安靜，薄薄的膠合板可以清晰聽到室外正在忙碌wwｗ.ｈetｕｂooｋ•ｃoｍ•ｃoｍ的瑣碎聲響，越發襯托出室內的安靜。

陸潛不得不再次制止蘇子一，「陳慕，恭喜！穆正海導演對攝影的專註是真心的，現在你也終於被看到了。」

但白誠馬上反應過來，一把抓起掉在桌上的那塊糯米糕往嘴巴里一丟，狼吞虎咽地用右手封堵住嘴巴，轉眼就什麼都看不見了，堪比近景魔術的快手，沒有任何痕迹，現場上演「糯米糕消失」神秘事件。

陳慕沒有察覺到臨時辦公室里的微妙氣氛，卻看到白誠的動作，流露出無語的表情。

陳慕瞪圓眼睛，理直氣壯地反駁回去，「他怎麼了？」

陳慕驕傲地抬了抬下頜，但笑不語，似乎也非常受用的樣子。

「『你的一生』，穆正海導演，改編自同名小說，是一部非常受歡迎的得獎科幻小說。」

陸潛才剛剛開口準備說些什麼，但這次，蘇子一終究還是沒有能夠忍住，出聲打斷了談話，「那阿潛呢？」

這位導演，今年已經五十歲，可以算是大器晚成的代表，在二十歲出頭的時候，就陸陸續續拍攝了一些短片，但風格始終沒有能夠和*圖*書成行，甚至還誤入歧途地客串了一段時間演員，同樣也沒有什麼成績。

「我和穆正海導演視頻會議了一次，他將自己的構想和設定展現了一部分，並且初步展開討論，我相信他是真心準備做出一些什麼，從影像入手構建整個電影世界，我覺得，這應該是非常有趣的一次挑戰。」

陳慕話語一噎，瞪了陸潛一眼，拉回話題，「怎麼，你也已經聽說了嗎？」

白誠滿臉無辜，「三秒法則，你沒有聽說過嗎？」

「比如韋維，他現在還沒有正式判刑呢，而且，他弟弟也沒有從風波里退下去，另外，還有蘭川記者協會呢。」

兜兜轉轉，一直在塞卡和蘭川之間來來回回，為電視台打工、為劇組撰寫劇本、為商業作品拍攝廣告。

陳慕雲里霧裡。

陳慕翻了一個白眼，「你不是一貫說五秒法則的嘛？」

「他們動用自己的人脈，拆掉阿潛的核心創作團隊，你覺得蘭川會怎麼看？那些普通觀眾又會怎麼看？」

蘇子一劈頭蓋臉地就咒罵了一頓，「現在他們又盯上了我們，事情沒有那麼簡單，你還在哪裡做美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