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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話。簡訊。語言信箱。留言。全部都被塞滿了。甚至我二十年沒有聯繫的小學同學都在空間里留言了。」馬柚翻了一個白眼，「也不知道他們從哪裡得知消息的，現在不是什麼都沒有確認嘛。」

衛徹，就是其中一員。

馬柚看向衛徹，流露出驚訝，「對，就好像下棋一樣。果然，你和導演的想法一樣。」

如此甩手掌柜式的回答，完全出人意料，但認真想想，確實像是陸潛的風格。

「導演說，其實我們對超級英雄電影的認知有偏差。」

「首先，我們應該當作一個劇集項目來展開規劃，角色的起源、成長、蛻變，然後角色和角色之間的互動，故事和故事之間的影響，就好像蝴蝶效應一般，產生聯動，構建出一個完整的世界。」

馬柚有些無奈，「我的臉上沒有開花，你看得再認真，也還是一樣的。」

馬柚自己也覺得好笑，嘴角沒有忍住上揚了起來，「我後來詢問導演了。導演說，他也就是給一個建議，他也不知道雄獅影業那裡是否願意買和*圖*書單，也不確定我是否願意答應，但他說這是我們溝通的事情，他不準備插手。」

衛徹有些著急，「導演怎麼說？」

所以，他不羡慕馬柚，完全不羡慕，那些矚目那些視線那些熱議，對他來說，全部都沒有任何價值。

顯然，馬柚就如同醜小鴨一般，從籍籍無名到萬眾矚目，只用了短短數天時間，並且可能一路攀登到變異人戰隊宇宙創意總監的高度，一覽眾山小，身體力行地演繹詮釋「一飛衝天」這個詞語的奧義。

衛徹沒心沒肺地笑了起來，不僅沒有同情而且還有一些幸災樂禍，「怎麼，電話是不是被打爆了？」

衛徹認真想了想，「八毫米。」

「沒有。」馬柚滿臉無辜，「突然之間就有一個人自稱是雄獅影業首席執行官的人打電話過來詢問是否可以見面，我還以為他是騙子，狠狠嘲笑了他一番，詐騙也好歹選擇一個有說服力的身份吧，然後就把電話掛斷了。」

馬柚認真回憶了一下，「導演就說，他覺得我適合。https://www.hetubook.com.com」

「恰恰，這是我的強項，導演認為，我足夠專業卻又不會被現有電影創作體系捆綁手腳，我足夠商業卻又願意在現有框架里進行創新，像我這樣的半吊子反而才能夠讓超級英雄宇宙形成介於電影和電視之間的全新模式。」

但是，真正看到馬柚愁眉苦臉的模樣，衛徹還是沒有能夠掩飾自己骨子裡對超級英雄電影的「下意識」排斥，笑容就這樣綻放開來，嘴角、眉梢和眼底全部都是滿滿的笑容，原來這就是吃瓜看戲的感覺嗎？

人人都在好奇著，有羡慕有嫉妒有仇恨有鄙夷有不屑。

衛徹補充道，「選擇你的原因。導演是一個深思熟慮的人，他不會隨隨便便丟一個名字應付雄獅影業的，肯定是在你身上看到了閃光點。」

不需要解釋，一看就知道，馬柚最近這幾天應該承受了難以想象的關注，這在他人生里絕對是第一次。

「導演認為，費晨和施文勛其實都不是合格的創意總監。」

馬柚聳了聳肩。

「哈哈和-圖-書哈。」衛徹爆笑如雷，「這聽起來確實像是導演的風格。」

一個內幕——

不是嫉妒。

馬柚重重地點了點頭，「就是就是，怎麼可以這樣。」

然後，就沒有下文了。

「其次，我們才是將每個故事當作獨立電影來看待，哪些負責喜劇哪些負責嚴肅，哪些負責敘事哪些負責調劑，就好像……」

「和流光影業的操之過急有直接關係但也不能全部責怪他們，施文勛在自己電影里就有這樣的錯誤，敘事能力太弱卻又捨不得刪線索和人物，總是想要一口吃成胖子，一步到位將人物和故事都說明白，結果卻什麼都沒有說好。」

衛徹：……

為什麼是馬柚？

其實，在很大一部分導演眼中，拍攝超級英雄電影是自甘墮落，那些導演已經成為流水線上的工人，不再創作不再創新也不再進步，這也讓他們陷入一個不上不下的困境，在同行眼中失去了導演的質感，而在電影公司眼中也只是隨時可以替換的打工人。

老實說，衛徹對馬柚的工作以及處境沒有任何羡慕，純和-圖-書粹只是好奇，以朋友的身份也以同僚的身份。

衛徹再次笑了起來，「可是，我也好奇，導演怎麼就推了你？導演和你提前打過招呼嗎？」

「這次『怪奇醫生』就是如此，他已經開始穿越不同維度了，所以導演猜測，接下來驚奇宇宙就要平行世界之間不斷穿梭了，這樣新登場的角色都不夠接地氣，也沒有足夠的空間完善角色各自的魅力。」

因為陸潛的欽點，就這樣改變了馬柚的命運，那些不懷好意的揣測目光就熙熙攘攘地朝著馬柚湧來。

所以，當衛徹在藍鯨工作室再次遇到馬柚的時候，他也沒有掩飾自己的好奇，落落大方地看了過去。

衛徹再次爆笑出聲，「可是，你問導演原因了嗎？」

這就好像回聲一樣，陸潛身體力行地用實際行動證明了一件事，類型電影沒有錯，真正的錯誤還是在於電影公司。只要電影公司願意，任何類型電影都能夠製作齣電影感，包括超級英雄類型也不例外。

也正是因為如此，當衛徹得知陸潛推薦馬柚的時候，他產生了好奇，陸潛在馬和_圖_書柚身上看到了什麼特質。

「施文勛太貪心。」

儘管衛徹掩飾得很好，但馬柚還是注意到了衛徹的嘴角，「想笑就笑吧，相信我，你絕對不是第一個。」

馬柚長長吐出一口氣，「我問了。」

「費晨太激進。」

衛徹，同樣也充滿了困惑——

馬柚：……

怎麼辦，有點想笑！

話語說道一般，衛徹腦海里的靈感就忍不住脫口而出，「就好像下棋一樣。」

「什麼？」馬柚不解。

然後，「死侍」的橫空出世，改變了他們的想法。

然後，馬柚就在衛徹的笑聲里繼續說下去。

衛徹表情有些古怪，認真想了想，「怎麼感覺好像你的表哥幫你牽線做媒，卻沒有告訴兩個當事人，然後就甩手不管了。」

「沒有將框架搭好就迫不及待擴大敘事規模，導演說，驚奇宇宙第一階段就已經上升到宇宙可能毀滅的規模，』騎士聯盟』確實精彩絕倫，但進入第二階段就收不住了，他們現在的敘事已經出現不穩跡象，所以角色一個個都站不住腳。」

「導演說，我剛好介於施文勛和費晨之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