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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當場就被震懾住了，下意識鞠躬道歉：「抱歉抱歉。」

畢方答：「一個海洋保護協會，成立者就是理查德。」

等徹底看不見兩位警察的身影，穆加倫才長舒一口氣，真是太刺|激了，等回頭一看，卻嚇了一條，只見畢方直勾勾的盯著自己。

畢方也十分納罕，總感覺把魚類資源減少甩鍋到海豚和鯨魚身上，這一幕似曾相識。

在冰島超市裡，鯨魚肉的價格普遍都在2400冰島克朗一公斤，也就150元華夏幣左右。很多遊客抱著獵奇的心理都會嘗一嘗。

「下雨天還要檢查路況，真是麻煩得要死。」

可在穆加倫說完這句話后，在場所有人都不約而同的將目光投向了他。

「沒什麼，一個梗。」

不僅如此，挪威捕鯨人更喜歡跟著母鯨——而它們中大部分都懷著鯨魚寶寶。據挪威捕鯨紀錄片顯示，被捕獲的鯨魚中90％都是懷孕的母鯨。

穆加倫索性也不裝了：「我現在是來考察太地町的環境的，結果你們居然敢攔住我，如果我輸了，你們要負全部責任！」

穆加倫問：「OPS是什麼？」

冰島和挪威，都是非常美麗的地方，雁鳥之行就是從挪威的最北部開始，可許多美好的事物，不一定方方面面都是美的。

理查德開了個冷笑話。

「你照做就是了，等他們過來問的時候，你要主動出口，就說你是從外國來的遊客，不論他問什麼，你就說喊阿邁瑞肯，和-圖-書語氣沖一點，暴躁一點，明白嗎？」

「是的。」理查德確認自己沒有說錯，「也就是說，政府告訴他們，海豚吃了太多海里的魚，會導致無魚可撈，所以是害魚，就像吃掉莊稼的蝗蟲一樣。」

他望向道路，能見度真是差到了極點，灰茫茫一片，偶爾有亮光閃過，隨後雷聲滾滾，刺耳的喇叭聲混雜著雨聲讓人凡在。

「自2003年，曰本就援引『科學數據』，將國際漁業產量的減少歸咎於海豚和鯨魚。」

他們製造的捕鯨叉最大可達45公斤重，能以400多公里的時速刺進鯨魚腹部，幾毫秒內觸發機關，迅速釋放100克炸藥，爆炸后捕鯨叉便會像傘一樣打開，4個鉤子包裹住鯨魚肉。

可除此之外，並沒有多少人喜歡吃鯨類的肉，大部分肉都出口到了曰本。

「喂！」穆加倫大聲嚷嚷，「你們到底有沒有事情，沒有事情就趕緊讓我離開！」

作為一個海濱城市，夏季暴雨十分常見。

「比起曰本，挪威和冰島的罪行更難揭發，因為他們不會將海豚集中在一起，而是漁船出海捕撈，分散開來。」

理查德回憶著自己所看到的一切和知道的一切。

防止害魚？

另一名警察同樣跟著鞠躬，但還是抬頭看了一眼穆加倫，那頭絡腮胡實在太顯眼了，他大喊道：「你是來參加狩獵季的那名獵人吧？」

畢方將靠背搖下，兩人迅速交換身影，之後他和-圖-書又讓穆加倫摘下口罩和墨鏡。

無論如何，在捕鯨這件事情上，曰本、冰島和挪威這三巨頭，完全是蛇鼠一窩。

理查德一腳油門，眾人感受到了一股強烈的推背感，可想而知眾人心中有多麼緊張，商務車冒著大雨迅速離開街道。

穆加倫一愣，喊不出什麼艾美瑞肯了，他是央格蘭的，屬於北歐人來著……

作為官員來講，他也是十分具有才能的，畢竟曰本參加IWC，世界捕鯨協會是一件相當尷尬的事情，他卻能處理的遊刃有餘。

他已經開始生氣了。

全球頭號「鯨魚殺手」之稱，更是挪威而非曰本。

這種炸藥可以破壞鯨魚的體內組織，殺傷力遠大於黑火藥。

確定是來參加黑熊狩獵的獵人，後面車喇叭又響成一片，他們心中緊張，生怕惹惱友賓，不再詢問，迅速揮了揮手中的熒光指揮棒，讓一行人離開。

「你就想象一下你女兒早戀了，對方還是個渾身紋身，抽煙喝酒的小混混，還有過勞改所的前科，正想著怎麼勾搭你女兒去汽車旅館。」

哦，這不就是秋刀魚嗎？

曰本因捕鯨活動而臭名遠揚，但絕非是唯一一個這麼乾的國家。

「不僅是對漁民這麼說，連出席IWC的代表，森下助二，也是這麼在大會上說的。」

穆加倫看了看眾人：「幹什麼？我說的不對嗎？我們那裡也有很多鯨魚，上次畢方海上漂流不還遇到了嗎？但是我們從來不賣鯨和*圖*書類肉。」

「不是說……」

相比之下，挪威人顯得比較「耿直」，空子都懶得鑽，借口也懶得找，秉持維京海盜的行事風格，你說你的，我逮我的。

「沒有海豚就沒有海洋館，為了維持利益鏈，壹岐只能從太地町購入海豚。」

「有興趣做我的哈維嗎？」

居然被認出來了。

此後，曰本人繼續鑽空子捕鯨，打著「科研」的幌子繼續捕鯨。

如果說鯨魚落入曰本人手中只有死路一條，那被挪威人盯上則如同進入煉獄。

什麼意思？

「我脾氣很好……」

北歐兩兄弟挪威和冰島也乾著這一勾當，與曰本一起。

「他的工作很難做，每天起來，他都得先看著鏡子說服自己，然後出門向全世界解釋曰本的捕鯨政策。」

「替身？什麼意思？」

穆加倫手背青筋暴漲。

穆加倫破口大罵：「真不要臉！」

挪威與曰本的行事風格不同。從1982年開始，國際捕鯨委員會(IWC)就明令禁止了商業捕鯨。

大雨打在車頂上劈啪作響。

「沒有沒有。」兩名警察慌忙解釋絕無此意，隨後對視一眼，想要往車內看去。

在捕鯨這件事情上，挪威，更讓人瞠目結舌。

警察揮舞著指示棒，剛攔下一臉商務車，就看到一個長著絡腮胡的外國人從副駕駛上探出身體，大聲嚷嚷著什麼，臉色通紅，額頭上青筋頭爆出來了，看上去極端憤怒，口中嚷嚷著艾美瑞肯。

「曰本真ｈｅｔuｂｏoｋ.com.ｃom可惡，我們北歐就從來不會這樣。」穆加倫義憤填膺。

因為母鯨通常游得比較慢，游得慢就更容易被手榴彈扔中。

「好。」

至於冰島，與曰本和挪威一比，像個跟在它們屁股後面的小弟。

說來說去，曰本似乎又成了眾矢之的，像是個倒霉蛋，外加丑國對海權的壓制，宣傳曰本更甚，所以很少有人對另外兩個巨頭有所了解。

畢方也是第一次聽到這樣的說法，他只聽說過害蟲，從來沒聽過害魚，怪新鮮的。

躲避了警察的搜查，眾人繼續之前的話題。

理查德沉聲道：「伸向動物的魔爪，最後還是會伸向我們自己。」

雖然經常和外國遊客打交道，英文還算不錯，可穆加倫語氣又沖又快，雨聲太大，兩人都沒有聽清在嚷什麼。

如果鯨魚死得「太慢」，捕鯨人會用槍打死它。

車速慢了下來，一輛跟著一輛過去，剎車燈的紅光刺透了雨幕。

一位警察縮了縮手，雨滴打在皮膚上，居然有些痛。

「看我幹什麼？」

穆加倫立即改口：「我是央格蘭的，和他們兩個沒關係，我是說，嚴格來說，央格蘭其實屬於西歐，是的，是這樣的。」

不過想想，兩人形象差距太大，也就放棄了這一想法。

畢方說：「穆加倫，你和我換個位置，快點。」

這三個地方，是理查德活躍的主要地區。

「沒有辦法，聽說那群人又來了，還是儘快鎖定車輛吧。」

挪威每年捕殺的鯨wｗw•hｅｔuboｏk.ｃｏm.ｃoｍ魚數量甚至超過了日本和冰島捕鯨量的總和，成為全球頭號「鯨魚殺手」。

畢方捏了捏眉心，剛才只是突然靈光一閃，蝙蝠俠有哈維，在危難時候製造出既有蝙蝠俠，又有布魯斯韋恩的場景，他能不能也有一個？

海豚就是鯨類，鯨魚，海豚，這三個巨頭全都捕撈，而哪裡有海豚受到壓迫，哪裡就有這個老頭的身影，哪怕是丑國本身也不例外。

理查德點點頭，繼續道：「結果當地的漁民說，這不是錢的問題，而是為了防治害魚。」

此刻車外狂風暴雨，一潑潑的雨水打在斜窗上，雨刷像是台失控的節拍器那樣左右擺動，刮開擋風玻璃上的層層雨水。

在場眾人都懵了，海豚是害魚？

開車的理查德駝著背，將帽檐拉下，儘可能的降低存在感。

兩名身披雨衣的警察站在路邊，身後是已經關門的商業街，似乎在檢查著什麼，一次次的攔下過往車輛。

森下助二，一個長相相當帥氣，總是西裝革履，帶著一副黑框眼鏡的男人，見到每一個人他都面帶微笑，談吐彬彬有禮，非常儒雅。

畢方拍了拍穆加倫的肩膀：「挪威每年捕的鯨類比曰本還多，除此之外還有冰島，他們三個人稱『捕鯨三巨頭』，挪威是老大，曰本是老二，冰島是老三。」

「我詢問太地町的漁民，是否可以補貼他們這種行為。換而言之，只要你們不出海捕捉海豚，我們就給你和捕殺海豚所得相當的錢，讓ops來承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