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八十六章 力所能及的時候還是要給予幫助
可今天老爺子說的話卻和以往不同。
「時代不同了。」
「還全世界最知名的專家。」白處長撇了撇嘴，滿臉不屑。
「要說這人啊，真是五花八門，怎麼想的都有。」白處長指著屏幕上的彈幕說道，「早就說過關彈幕保智商，怎麼還是開著的。」
「小吉夠強勢的。」劉主任哈哈一笑。
「我去和李主任說一聲，要是您這面沒問題，李主任就上手術了。」吉翔說完，轉身就走。
趙院長一句話沒說完，畫面里范導經過短時間錯愕后馬上笑著回答道，「做個手術而已，用不了多少錢，十萬夠不夠？」
「天驕。」
「不錯，我最欣賞他的就是這一點。」白處長道，「年輕、技術好、水平高、甚至診斷都能拿得起來，這些是一回事。但這麼年輕的時候要是沒有醫生的底線，和老主治一樣，那就沒什麼意思了。」
「看見他們胡說八道我就想起那些不講理、按鬧分配的人。」白處長道。
和_圖_書「小吉厲害啊！」劉主任贊道。只有他們倆的時候白處長也很放鬆，不像是在醫院要一直端著。
「小吉這麼做也正常。」劉主任一點都不意外，「他剛來科室的時候，一個學生沒錢做取石，在下面醫院做了很多次碎石，腰子差點沒碎嘍。」
「話是這麼說，但總感覺哪裡不對。」趙院長琢磨著剛剛吉翔與范導之間的對話，猶豫了再猶豫，最後雙手下壓，結束了這個話題。
「小吉家裡背景很深。」
趙天驕有些錯愕，自家老爺子從來不跟自己說什麼醫德醫風。有時候醫院開會主抓醫德醫風，老爺子回家喝點酒還會吐槽。
趙院長沒第一時間回答兒子的問題，而是繼續看著屏幕。
「九十三比一。」白處長給了一個準確的數字。
「爸，吉翔太過分了，這就是站在道德的前列腺上隨地大小便！」趙天驕心神一動，隨即有些憤怒，他低聲說道。
……
「十年ｈeｔｕｂｏｏk.com•ｃｏｍ前，咱們開展TIPS手術，從美國請的專家。手術患者報名和錄取比例幾乎達到一百比一。」
「你看這都什麼跟什麼。」白處長鄙夷地說道。
對於白處長的記憶力，劉主任一點懷疑都沒有，他笑了笑，「小吉醫生的學習能力還是很強的，雖然沒實踐過，但一上手就做的有模有樣，充分利用了各種條件。」
「不是。」趙院長沉聲道，「有時候在醫院遇到沒錢的患者，科室會用備葯給患者用，你見過吧。」
「我為什麼不走臨床要去機關？當時很多人勸我，只有你爺爺支持我。」趙院長知道趙天驕回答不上來這個問題，繼續道，「是因為我們看懂了。」
忽然，白處長微微一怔。
此時此刻，白處長已經不是一台專門處理臨床破爛事兒的機器，有了一絲煙火氣。
吉翔的強硬出乎意料，而且還不是一般的強硬，而是根本不留後路的那種。
「哦，我記得，就是你hetubook.com.com跟我要幫扶名額的那個患者。」
……
劉志哈哈一笑。
「但是！」
剛剛他話里話外的意思已經把吉翔當成是自家孩子，頗多回護。
趙院長沒有繼續之前的話題，或者說把吐槽和牢騷扭轉回來，加重語氣。
……
「爸，你看什麼呢？」趙天驕茫然問道。
……
「你看你看，這兒還有人說哪怕是請全世界最知名的專家來做手術，也不能讓攝像機進。」劉主任指著一條彈幕笑道。
患者家屬很快接受了這一條件，對他來講這屬於從天上掉下來的大餡餅，一下子砸在腦袋上。
趙院長說著，目光直視趙天驕，嚴肅的讓趙天驕心神恍惚，感覺自己犯了錯誤。
「嗯。」白處長很少見的給了一個毫不含糊的正面答案，臉上滿是讚許與欣慰。
「爸，我在。」趙天驕摸不著頭腦。
所以白處長才會拍案，才會站起來，才會莫名開心。
劉主任嘿嘿一笑，剛剛大家都在叫好，老白和_圖_書就沒說什麼。現在冒出幾個人有不同意見，他就開始不高興。
「什麼是天賦，這就是！」白處長指著屏幕里的吉翔，「不管他身後有什麼資源，也不管他是吃准范導不會拒絕……哈哈哈，不像。你看范導的微語言就能知道他不敢得罪吉翔。」
白處長微微一笑，凝神看著屏幕里的吉翔。
「害，他們又不懂，喝酒喝酒，有什麼好生氣的。」劉主任舉起酒杯和白處長面前的酒杯碰了一下，美滋滋的喝了一口。
「啊？！」
等鏡頭轉向，趙院長啞著嗓子說道。
「無所謂。」白處長揮了揮手，「我又不指望他做什麼，能老老實實當一名醫生就可以。」
「怎麼了老白？」
「先花著。」
不過彈幕也比較奇葩，認為節目組很不尊重個人隱私，但卻又沒給出解決問題的方式。
「那都是細節。」趙院長正色說道，「醫生沒宣傳中描述的那麼神聖，都是普通人，都要養家糊口，都要掙錢。咱們的醫療屬於四不像，和-圖-書既要、又要、還要，最後被犧牲的是誰？」
「哪有。」白處長堅定地說道。
趙天驕被這段對話給弄愣了，在他看來范導是妥妥娛樂圈的大腕，為什麼和吉翔說話的時候小心翼翼的。
「他的家世應該不簡單，雖然這個念頭有些怪，但……你少招惹吉翔。」
他隨後又和患者家屬說了一句話，趙院長卻沒聽，而是凝視著吉翔。
「見過，一個股骨幹骨折的老爺子術后就給的慶大黴素。好像是別的患者做霧化剩下的，反正沒過保質期就留著了。用之前我看徐總還特殊做了交代，並且簽了字。」
「話說老白，你還真是出淤泥而不染的那種。」
「但只要力所能及，還是要給予患者一定的幫助。這是醫生的底線，你要……」
「他就是個普通人，但凡家世好，能來咱們附二院規培么。」
「以後別對吉翔有敵意。」趙院長道。
趙院長認真地看著屏幕里的兩個人，專心致志，剛剛說醫生底線之類的話似乎早就忘的一乾二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