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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啥……」

其他實習生只是進手術室，被術者提幾個問題，順便參觀一下而已。

忽然，屏幕畫面定格。

他仔細回憶了一下剛剛手術過程，李明的手術做得無懈可擊，即便把自己換到那個位置上也是一樣。

凌天心念電閃，用最快的速度回憶了一遍，結果卻讓他有些失望。

孟慶非真想留下來繼續看，可惜，今天值班。

沒有被遺漏的細節，手術就應該是這麼做的。

沒想到幾年時間他就進步到了這種程度。

腸系膜上動脈4級血管的超選雖然不說是一蹴而就，但很明顯對於李主任來講難度不大。

凌天也在看著。

急診內科醫生一邊看著，一邊把剩下的餃子一個接一個的塞進嘴裏。

心裏雖然不爽，但凌天還是覺得手術做的很不錯，甚至有些地兒自己都有借鑒。

「孟哥！有患者！」

不是信號卡頓，而是吉翔在和李明商量著什麼。

「誰沒事看那玩意，我可是正經人。心動的O和*圖*書FFER，綜藝節目。」孟慶非心不在焉的回答道。

可李明卻向上挪動了一個身位。

該死！

「我看看。」

凌天有些凌亂。

雖然視頻有剪輯，但手術時間在那擺著。

「這節目……怎麼感覺怪呢？」急診內科醫生疑惑地看著屏幕，「現在綜藝的尺度都這麼大了么？」

護士在走廊里喊到。

「這你就不懂了吧。小吉做的是介入手術，不見血，整個手術過程就像平時看片子一樣，尺度一點都不大。」

要是結束的話，李明應該轉身下台，接下來壓迫止血之類的事兒都由助手做。

吉翔站到術者的位置，左右手交叉，開始繼續手術。

一個很不好的預感在凌天心裏油然而生。

雖然明天也能看回放，節目也不是直播，但孟慶非就是有一種迫不及待的騷動。

我去！

李主任的手術做得很好，凌天心裏有一桿公平的秤，判斷李主任的水平要比自己略hetubook.com.com低，卻低不了多少。

標註的時間還在流逝，的確不是信號的事兒。

凌天滿是疑惑地看著屏幕中似乎被定格的兩個人。

兩人聊著，也看見吉翔和李主任的身影凝立，一動不動，好像網速不好卡頓了似的。

「明天回家看重播去。」

不過凌天很快就注意到下方節目組特意給出來的時間。

「小夥子挺厲害啊，我看他幫你縫合、換藥，還以為是個沒事來急診亂轉蹭點小縫合的學生。沒想到，一眨眼就上綜藝了。」

但吉翔就是老老實實的當著助手。

「諾，這是小吉。」孟慶非指著手術台上站在助手位置的吉翔介紹到。

又被他裝到了。

「哦？！」急診內科醫生瞥見后怔了一下。

「我上班就開始忙，連撒泡尿都沒空。下班回家還要寫論文、接孩子、做飯，哪有時間在醫院知道這些八卦。」急診內科醫生好奇，端著已經涼透的餃子走到外科值班室。

「據說？和_圖_書」

「孟哥，你看小電影呢？誰演的。」急診內科醫生趁著剛看完一批患者回值班室吃口飯，他見孟慶非神神秘秘的躲在值班室里，便笑呵呵問道。

「你不看么？這一季節目里有吉翔，就是平時沒事總來幫我幹活的那個小子。」

「你還看綜藝？！」急診內科醫生有些驚訝。

「咱在急診科，4天一個班，不值班就不來醫院，我也沒時間八卦。」

「趕緊的啊，一會就來患者了。」

「醫院的信號可真差，上網的人也多，要不你走走流量吧，能快一點。堂堂附二院的老醫生，在乎那點流量錢，說出去讓人笑話。」

「出息。」孟慶非幫他拍著後背，「小吉有《柳葉刀》的文章，有省自科，起點可要比絕大多數醫生都高。據說他的手術做的也相當好。」

肯定要更好一點，吉翔介入手術的水平要比自己高，就更別說李明李主任。

吉翔想幹什麼？！

手術要是吉翔做會怎樣？凌天總是忍不住會和圖書想這個問題。

涼餃子有些油膩，但不抓緊時間吃，下一次間歇期不知要等到什麼時候。

「他縫合的水平可不低，手法純熟。」孟慶非看著吉翔配合李主任做手術，笑眯眯的說道，「而且人家連省自科都拿到手了。」

他屏住呼吸，生怕自己一個不小心影響到早已錄製完畢的節目組的手術。

手術還有什麼遺漏的細節么？

凌天不認為這種事兒還要作假。

還記得幾年前自己公開手術的時候，杭醫大一附院的李明李主任佩服的五體投地，還說要來進修。

他被嗆到，開始劇烈咳嗽。

「！！！」凌天驚訝，是手術結束了么？

那吉翔在和李明說什麼呢？！

「麻倉優還是大橋未久，我看看你的審美。」

很快李明動了一下，他向著患者的頭部挪動了一個身位，吉翔隨即站到李明的位置上。

急診內科醫生一個餃子吃在嘴裏，剛要往下咽就聽到孟慶非說省自科的事兒。

雖然凌天知道吉翔的能力絕對不會僅ｈttｐs://ｍ.hｅtｕｂooｋ•ｃｏｍ.cｏｍ此而已，但他心裏也很不爽。

「哈哈哈，哪有這種儀式。」孟慶非乾巴巴的笑著說道，他的笑聲里毫無開心，滿是疑惑。

就在走的一瞬間，孟慶非隱約看見術者向患者頭部挪動了一個身位，而吉翔則站到術者的位置上。

孟慶非搶過平板，指著上面標註的時間，「不是信號的事兒。」

「我去，他上綜藝了？！」

急診內科醫生拿起平板換了個方向。

該栓塞了，凌天把自己代入到術者的角度，手術也該結束了。接下來的外科手術沒辦法播出，節目所謂的「手術日」應該到此為止。

導絲導管已經送到4級血管，他還要做什麼！

「老孟，你說是怎麼回事？」急診內科醫生問道，「這是你們外科上手術的什麼古怪儀式？」

孟慶非有些遺憾，他嘆了口氣轉身離開。

他也看不懂到底是怎麼回事。

……

「你不知道？」孟慶非也有些驚訝，回頭看了一眼內科醫生，轉過頭繼續看節目。

但吉翔還一連上了兩台手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