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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說你在實驗室里做什麼課題。」趙哲順口問道。

范導看著吉翔，心裏微微發苦。

「後來呢？！」范導的職業精神作祟，一下子精神起來。

「什麼是拐彎抹角？」趙萌萌問道。

「范導，您好。」吉翔起身，伸手，「第四集拍什麼想好了么？」

「……」

「！！！」

「我實習的時候遇到了一個小太妹，16歲，把我壁咚了。」吉翔無可奈何地說道。

「一個86歲的大娘，說下面疼。我老師查體看，見HY部撕裂。」

辦公室里的人都怔住。

「首先，心臟在這個位置。」吉翔用手點了點自己的心口位置。

吉翔笑道。

「嘿嘿，趙哥，我們平時這麼開玩笑習慣了。」趙萌萌壞笑了下。

范導站在門口，敲了敲門，含笑招呼道。

「吉翔醫生，台上會診！楊主任讓你去手術室！」

「人送來的時候已經不行了，呼吸心跳停止了13分鐘左右。雖然搶救回來，但成了植物人。我老師當時毫不猶豫www.hetubook.com.com的報了警，結果被患者家屬一頓打。」

范導沉吟，這事兒可上不了節目。但他沒說，一直保持沉默。

……

眾人驚訝。

「……」

科室的護士在外面喊到。

「患者家屬不知道為什麼，根本不想知道真相，甚至偏幫兇手，把我老師一頓打。我也挨了幾下，總之很讓人鬱悶。」

「不適合吧，也拍不了。拍下去和醫院就沒什麼關係了，更像是法制節目，您就算是能搞定也不可能在幾天之內製作出來大家都滿意的節目。」

「emmm，東北的土話。」趙哲想了想說道。

但無論用什麼方式嘗試抓捕訂書釘，李明主任都做不到。

「還有，我在胸科實習的時候遇到一個17歲的心臟刀刺傷。據說是她和她姐夫一起在家收拾魚，她要剪刀，她姐夫把剪刀扔過來不小心直接扎在心臟上。」

不過好處在於趙萌萌聽話，吉翔無論說什麼，趙萌萌都能幾乎完美的做到hetubook.com.com。

趙萌萌雖然是高材生，可是對於臨床這一塊她毫無接觸，算是一張白紙。

「！！！」

她對吉翔也沒什麼妒忌等負面情緒，反而很享受吉翔的「教導」。

「小吉醫生，這還真是。」范導含含糊糊地說道。

「有沒有那種簡單的？」范導問道。

對於這些高大上的名詞堆砌起來，用來形容一個生活常見事物，趙哲是一點都聽不懂。

吉翔雖然說的簡單，但是范導一下子聯想到倫理、道德等等、等等。

「趙哥，萌萌跟你開玩笑呢。」吉翔一邊看著病歷一邊說道。

「好吧，婦科，的確不適合上節目。」范導無奈地說道。

吉翔似乎在強詞奪理，但似乎又在講述古漢語里的一些偏僻解釋。

「有學問就是不一樣，說話都拐彎抹角的。」趙哲訕笑道。

「單細胞生命體在不同溫度下的蛋白質生物肽變的意思是——白水煮雞蛋。」吉翔看了一眼趙哲，無奈地說道。

「呃……為什麼？」范m.hetubook.com.com導這回真的愣住。

「萌萌，你悟性很高啊。」趙哲看著趙萌萌的病歷寫出來，審核了一遍后再讓吉翔過一眼，他稱讚道。

「呃……」

「還開什麼玩笑？」趙哲問道。

說到這裏，被吉翔直接「捅」了一刀，范導滿臉愁苦。

吉翔正在教趙萌萌寫病歷。

「開玩笑？」

趙萌萌怔了一下。

趙萌萌有些得意，嘿嘿一笑，「單細胞生命體在不同溫度下的蛋白質生物肽變。」

吉翔看了一眼范導，微笑道，「醫院好多東西都上不了節目的，比如說吧，我在婦科實習的時候，晚上來了一個急診。」

「我老師問到底是什麼情況，患者很害羞地說，家裡那個老不死的。」

JR—4的6—Fr導管下進去，指引導管從支氣管導管的側孔伸出到達異物，他嘗試想要取出訂書釘。

「！！！」

趙萌萌開個玩笑都這麼高端么？

聽著好像有些道理，卻總感覺哪裡不對。

訂書釘太小，如果想順利取出來需要完成的動和_圖_書作太細膩，他的水平達不到。

范導瞠目。

「你隨便說說，隨便說說。」

患者全麻，呼吸機輔助呼吸，李明穿著鉛衣開始手術。

「文化？哈哈哈哈，小吉你太逗了。」

吉翔聳了聳肩，示意自己也不知道。

「後來呢！」范導開始八卦。

再找？想找吉翔這種似乎完全不可能。

「……」趙哲無語。

范導凝神，他剛要抬手示意攝製組開機，吉翔就把他的手按下去。

嘗試了3次后，李主任停止踩線，一腳踢開氣密鉛門後走出去，一點都不客氣地說道，「老楊，給吉翔打電話，讓他來試試。」

「咱隨便聊一下，別錄了。」

「小吉醫生，你好。」

「小吉醫生，你真就沒什麼建議了？我們開了一晚上的會，大家都沒好辦法。」

「是一句很有文化的話。」吉翔忽然補充道。

說著，范導猶豫了一下，嘆了口氣說道，「盧主任說引入淘汰制，換一批更好的實習生，有競爭才有看點。這一條我們暫時沒採納，先看看。」

「後來www.hetubook.com.com我見老爺子過來，快九十了，紅光滿面，走路虎虎生風。您就說吧，這種事兒要是上節目，一定有話題性，大家也愛看，可拍不了么。」

「單細胞生命體蛋白質的化學質變，就是腌鴨蛋。」

「呃……」

「還行。」趙萌萌鼻尖上有晶瑩的汗水，聽到趙哲這麼一個老主治誇獎自己，也露出開心的笑。

「好高深。」趙哲瞠目。

「沒什麼後來，我總不能像電影里演的那樣，把她抱起來，倒豎晃兩下讓胸牌掉出來不是。我不是做不到，而是那麼做更麻煩。」

「古時巷弄狹窄，為方便鄰里，拐彎處的人家建房時會主動把牆角抹掉，方便人行、畜走。所以『拐彎抹角』原指禮讓，現在的意思略有不同，但可以想象得到。」吉翔解釋道。

「有肋骨保護，您試想一下，剪刀很鈍，要正好順著肋間隙扎進去，那得多巧。而且這不是巧不巧的事兒，我老師和我都認為是故意的。」

「萌萌，你這可不厚道，欺負我念書念得少。」趙哲笑著埋怨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