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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主任，客氣了，只是最基本的小手術而已。」

「特異功能……老闆您說九則他是不是直覺敏銳？」凌天問道。

可凌天想破腦袋也沒想到老闆竟然會說林九則尿遁。

凌天不知道自己的臉上洋溢著笑容，一種爽快的笑容。

的確，如果真是技術水平強的話，凌天還不敢確定林九則能穩勝吉翔。

「九則的手術又有突破。」凌天說道。

「老闆，這是什麼意思？」

老闆不惜搬出林九則，可見他雖然平時不說，心裏卻對吉翔恨之入骨。

秦楚哈哈一笑。

「！！！」

怕是如果有機會，老闆會生啖吉翔血肉。

「那病最後也沒有個結論，患者當天晚上就去世了。」秦楚道，「會診之前，老唐帶著林九則先去看患者，林九則手裡拿著一支筆、一張紙，在紙上寫寫畫畫。幾分鐘后，他說肚子疼，和老唐請假。」

「他從來沒有失敗過。」秦楚淡淡說道。

唐教授和自家老闆之間的httｐs://ｍ•hｅtｕboｏｋ.coｍ•ｃom關係的確很深厚，但兩人都老了，這種人情用一次少一次。

「林醫生，你這手術做的也太好了。」李明主任稱讚道。

但因為術程太長，患者術后狀態相當不好，在重症監護室里躺了1個多月才勉強恢復。要不是附二院重症力量強，再加上白處長親自去市中心血庫聯繫血漿，患者怕是救不回來。

……

「林九則強到了極點，再加上小心謹慎的性格。當他接下這個差事的時候，我就能看見吉翔失敗的表情。」秦楚說著，哈哈一笑，歡愉滿滿。

「老闆，九則的確很強，幾乎在同年齡段里屬於無敵另類的存在。」

甚至李明李主任明明知道這檔綜藝節目自己、老闆會看，也不虛與委蛇，而是與吉翔見面之初就帶著全科所有醫生來「迎接」吉翔。

「不，我說的不是這個意思，而是真正意義上的沒有失敗過。」秦楚微微一笑https://www.hetubook.com.com，糾正了凌天錯誤的判斷。

「我第一次見到林九則，是十年前去波士頓參加波士頓科技舉辦的一次學術會，之後順便參觀麻省總醫院並參加了一次疑難雜症的會診。」

魔都，肝膽醫院。

凌天的腦子有些亂，沒聽懂自家老闆在講什麼。

……

白處長的呼吸變得沉了很多，劉主任知道他又在惋惜當年四大金剛的鼎盛時期。

但要是加上遇難則避，「慷慨」回國的先決條件，吉翔這次難免會被碾壓。

「……」

止血手術能幹凈利索的做下來，看著是本分，其實難度極高。

雖然節目組採用了動畫＋攝像結合的方式，但卻並不讓人感覺突兀，一切都順理成章，彷彿依照時間線緩慢講述著一個搶救的故事。

從來沒有失敗過？這話類似於誇張性極大的謠言，很難相信老闆會這麼說。

這段動畫並不是一掃而過，節目組製作的相當精美、詳盡。

李明對自家hetubook.com.com老闆和自己的態度是不得罪，而他對吉翔的熱情是無形之中表明態度。

真強！

大約不到一年前，附二院也遇到了一起車禍，趙祥明趙主任做了足足4個小時手術才把骨盆骨折的出血動脈完成栓塞。

「他是天才中的天才。」秦楚的臉上出現了久違的笑臉，「麻省總醫院聘任的教授如果沒這水平，那才叫奇怪。」

老白不知道絮叨過多少次。

凌天給了中肯的評價。

兩名醫生開始給患者做全主動脈、盆腔動脈及腰動脈造影及出血動脈栓塞術，完成止血手術后，患者血壓逐漸回升，尿量增多，送入重症醫學科進行進一步的治療。

凌天一揚眉。

而如今，凌天很清晰地感受到老闆的歡快與愉悅。

「用老唐的話講，林九則診斷學很強，手術比診斷更強，但最強的是他看不懂的病會選擇避讓開。」

「他的手術的確很強，我已經被九則落了一個檔次。」

「有數？」

只可惜，附二院已經沒和-圖-書了這種技術力量。

「患者的出血動脈有6根，九則用了不到30分鐘就做完了。最開始的那次超選失誤應該是李明做的，之後九則接手。」

看見李主任的表情，凌天心裏一陣一陣的爽快。

他也知道林九則的來歷，此時此刻要不是林九則徹底征服了李主任，怕是這句話他寧死都不會說出口。

「大概可以這麼解釋。」秦楚道，「自己解決不了的問題林九則從來不沾手，所以我說他一輩子都沒有失敗過。」

「後來我聽老唐說，林九則這孩子優點有很多，最大的優點是他心裡有數。」

凌天的眼睛瞪得圓滾滾的，眼珠子差點沒掉下來。

但問題在於術者明顯很強，並沒有浪費多少時間手術便完成。

他以為自家老闆會講一個林九則在會場力排眾議，給出確定診斷、救人於水火的故事。

「！！！」凌天一怔。

那個叫林九則的小傢伙是真強，難怪他馬上就要在麻省總醫院有自己的醫療組。

「有時候老唐都懷和-圖-書疑林九則是不是有特異功能。」秦楚笑了笑，「不過呢，就算是有，林九則也是他的學生，還是唯一的學生。那群白皮信不得，老唐一輩子也就遇到了一次值得培養的學生，盼著林九則強一點還來不及呢，怎麼會在意這點古怪。」

凌天想著，心裏略有茫然。

甚至連手術中的嘗試、失敗都進行了表達，並沒有一帆風順。雖然只是動畫，但急診急救的那種緊張、焦慮淋漓盡致的展現出來。

凌天沉吟，沒等他說，pad里畫面一轉，攝影的內容剪輯出現。

強！

行家一伸手，就知有沒有。

秦楚側頭看了凌天一眼，微笑問道，「不信，是吧。」

「凌天，說說你對林九則的看法。」秦楚的身體往後靠了一下，智珠在握、自信滿滿地說道。

自從那天以後，凌天就沒在自家老闆的臉上見過發自內心的笑。

他羡慕了，劉主任清楚，但自己卻並不羡慕，一股敵意在內心深處湧出。

秦楚說著過往，身上帶著濃濃的老人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