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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是麻省總醫院的醫生，已經接到帶組教授的聘書，休假回去后就可以有自己的醫療組。」

愣了十幾秒，謝凱疑惑的問道，「趙哲，這個像鬼一樣的人是誰啊。」

血鉀1.9毫摩爾，這數值已經亮起紅燈，屬於危急值的範疇。

「麻省總醫院。」趙哲很肯定地說道。

畢竟趙哲這種小人物，怎麼可能和內馬爾聯繫起來。

「是。」

人生在世，別人的認可也很重要，自己沒小吉那麼高的層次，能讓老同事羡慕嫉妒一下就很好。

然而趙哲卻又一次說起內馬爾，還一臉驕傲。

「沒辦法，我就是來得早，要不然現在醫療組裡根本沒我的位置。喏，你看見林九則林醫生了吧，他都未必能來進修。」

趙哲看上去像是發牢騷，其實卻是在顯擺，是在凡爾賽。

「……」

「哈弗的那個？」

謝凱撓撓頭，心裏不知道是什麼滋味。

「那好，謝謝。」林九則彬彬有禮的致謝，隨後像是https://m.hetubook.com.com隱身了一般離開，無論是趙哲還是謝凱回憶起來都沒發現這人是怎麼走的。

「柳葉刀？是我知道的那個柳葉刀？」謝凱追問道。

「我跟你講……」

「然後我們來……」

「林……林醫生，下次您來的時候走路大點聲。」趙哲捂著心口說道。

「趙哲啊，咱醫院說你飛上枝頭變鳳凰了，我還不信，現在一看，你牛逼大發了啊！」

「趙哲，他什麼來頭？」謝凱喃喃問道。

趙哲一下子愣住，嘴巴張的大大的，能塞進去一枚雞蛋。

「內馬爾！」謝凱愣住。

趙哲說了一半，謝凱猛然抓住他的胳膊。

他的眼睛已經開始發紅，滿是血絲，看起來有些嚇人。

一個人影鬼魅般出現，他一張口說話把趙哲和謝凱嚇了一跳。

「我利用假期，在吉翔醫生的醫療組進修一段時間。國內是叫進修吧，主要目的是提高一下技術水平。」m.hetubook.com.com林九則道，「通過這段時間的接觸，我發現吉翔醫生手術厲害，診斷也厲害，想學一下。」

「位置？什麼位置？」趙哲一怔。

「說實話，內馬爾坐在病床上打著石膏給我簽名，我還真有點不好意思。但是吧，我想攔也攔不住，內馬爾簡直太熱情了，要不是不結婚只泡女明星，他就是最完美的偶像。」

雖然還沒證明吉翔說的所有事情，但卻給醫生們指明了方向。

「趙醫生，您好。」

這特么是鬼啊。

「哈，掙錢是小事。」

「吉翔醫生醫療組還有位置么？」林九則謙卑的詢問道。

「我去！你竟然有柳葉刀的文章了！」謝凱的手緊了幾分。

謝凱嘴角微微抽動，最後咧出一個很難看、像哭一樣的笑。

趙哲剛跟林九則說完，目光又重新回到謝凱身上，說了半句話后意識到自己出了問題，所以連忙打住重新看向林九則。

「我就問你牛逼不牛逼。」和-圖-書趙哲見謝凱不說話，便又得意的加了一句。

「哦？給多少？一個月都算上能有五萬塊錢么？」謝凱神色一動，問了一句不該問的。

趙哲笑笑，並不過分為難謝凱，而是接著說道，「我剛到醫療組幹了還不到一個月，小吉就把我這麼多年琢磨的那些東西總結了一下，發表了一篇柳葉刀。」

趙哲本身就話癆，現在問題是謝凱問出來的，他掰著手指頭給謝凱講自己自從見到吉翔后發生的所有故事。

「是。」趙哲要的就是這個效果，他心裏很得意，很滿足。

「哈哈哈，對，咱是為人民服務，是治病救人，說掙錢幹嘛，俗！」謝凱很難得的順著趙哲的話說下去。

看見謝凱雙側瞳孔緊縮，對光反射隱約消失，心裏別提有多爽快。

謝凱覺得趙哲在陰陽自己，但他沒有反駁。

「……」謝凱終於沉默，眼角眉梢不斷抽動著，像是中了風。

剛剛趙哲反覆提及，謝凱都給忽略過去。

趙哲一邊說著，一ｈttps://ｗwｗ•heｔuｂooｋ.coｍ•cｏm邊觀察謝凱。

「趙醫生？」

「啊？說節目組。」

「我就從您對面走過來的。」林九則一臉人畜無害的笑容，「跟您諮詢個事兒。」

收入么，大家都諱莫如深，這話剛問出口謝凱就有點後悔。

「害，別這麼說，我就是個老主治，來小吉的醫療組也沒幹什麼。不過這面給的多，我幹得很開心。」

「不過啊，這個門面我當不了多久，我明年能晉副主任醫師，小吉估計也能破格提副主任醫師，到時候我安安心心的打好下手就行。」

「是第一作者，省自科也是我主持。其實吧我知道小吉就是因為工作年限不夠那我充當門面，省得其他人說三道四的。當門面就當門面，無所謂。」

「老謝，怎麼樣，牛逼不。」趙哲看著報告單得意地說道。

從腎癌術前的栓塞一直講到內馬爾，唾沫星子橫飛。

「不，上一句。」

這裏不是附二院，不是家，看見危急值用不著趙哲忙前忙后，他有足夠的時間來顯擺。hｔtps://www•hｅtｕｂｏok•ｃom•ｃｏｍ

「你說什麼！」

「林醫生，您說。內馬爾給我簽的球衣我……」

「老謝，你這覺悟挺高的。」

「是啊，你沒看綜藝？內馬爾還出鏡了呢！我跟你講啊，在內馬爾之前來了一個NBA的明星，這不行那不行，最後手術也沒選擇在這面做。你看看人家內馬爾，多豪氣！」

「啊！國內醫療組好像沒有位置的說法，和你們那面不一樣。如果是走進修手續的話比較簡單，但……您知道，要吉翔醫生同意。」趙哲結結巴巴地說道。

只有身為醫生才能明白吉翔的診斷到底有多神來一筆。

用腳趾頭想都不可能。

「你說哪？！」謝凱的嘴巴能裝下一枚鵝蛋。

「昨天光簽名球衣就給我簽了一百多件！」

不過轉念之間謝凱哈哈一笑，「是第五六七八的作者吧，人家是拿你的成果寫文章，然後給你點殘羹冷炙，就這你還得意呢？」

「發了一篇柳葉刀，然後評選了今年的省自科項目。」

不知不覺，趙哲在他心裏的重量已經發生改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