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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聽從文說，那個男的好像真自殺了，是上弔死的。」沈浪神神秘秘地說道。

「閉嘴！」

真是很強大的術者，吉翔心裏感慨。

「什麼浪哥不浪哥的，從文去剛剛送來的死者家裡看情況，咱們跟過去看看！」

但男人發來消息說他要死了，請求最後一次視頻。

這回沈浪似乎忘記了隱私之類的事兒，湊了過去。

「沒有，監控看死者當時的確一個人在家，沒人進來。」周教授沉聲說道。

「那你怎麼考慮？」

周從文周教授也太多事兒了吧，和21—三體的患者處置截然不同。

「真的是鬧鬼！」沈浪低聲驚呼。

再加上惶恐、害怕等等情緒，當時正好一個閨蜜打來電話，她就跟閨蜜說了這件事。

「嗯？」吉翔仔細盤算了一下，可還是沒想明白問題出在哪。

「浪哥，家裡為什麼不報警？」

「沒什麼問題，都符合邏輯。要說有的話，是不是男人上吊自殺的畫面死者會沒看清楚？」

經過上一次吸人陽壽的老王頭的事件，吉翔對沈浪已經有了初步的了解。

周從文用看傻逼一樣的目光看了沈浪一眼。

「是這樣，最開始人的求死慾望是很強的，當大腦缺氧后陷入一種半昏迷的狀態。再加上手腳無力，類似的情況還真有人無法掙脫。」

「你們來了。」周教授招了招手，「戴鞋套。」

和沈浪聊天很舒服，吉翔特別喜歡這種舒適的氛圍。而且沈浪腦子清楚，雖然嘴上沒個把門兒的，但吉翔不在乎。

吉翔這才放心，自己都沒注意到自己喜笑顏開。

吉翔沉默。

「誰知道呢，瞞一兩天總歸是可以的。」周教授皺著眉，依舊保持托腮的動作看著更衣室。

心口不一，說的可能就是沈浪這種人。

「我當然信啊。」沈浪自顧自地說道。

具體發生了說那麼，死者的母親也沒說清，據說種種怪異事件讓女生情緒崩潰，最後選擇上吊自殺。

「我跟患者家屬說，暫時別告訴別人。」周教授道。

沈浪似乎對周教授沒有一絲一毫的畏懼，他們倆說話很隨意，就像是多年老友一般。

雖然系統是模擬的，可自己也絕對不想嘗到緩慢窒息死亡的感覺，吉翔覺得要是那樣的話會給自己留下無法彌補的心靈創傷。

兩人趕到死者家，周教授正在查看死者被弔死的地兒。

「最主要的是咱們的規矩是民不舉官不究，家裡不報警的話沒人管的。」

他拿出手機開始搜索。

「從文和沈浪遇到過一例上弔的患者，最後的結局有點怪，你想不想去看看？」

「哦，挺好的，最起碼不是吊著人家。」吉翔道。

「鬧鬼。」

上次老王頭的事情沈浪就把自己騙的不輕，這次還來這套！

「我們還是小醫生的時候，他的班兒來了一個患者。女性，17歲，心包填塞。」沈浪講道，「據家裡說，是姐夫和小姨子收拾魚的時候，小姨子要刀，姐夫把刀扔過去，直httｐs://m•hｅｔｕboｏｋ.ｃoｍ•ｃｏm接扎在死者的心臟上。」

「所以她才會害怕。」周教授簡單描述，「而且家裡人不想報警，覺得沒必要。」

「我覺得要麼是超自然現象，不過從文陽氣旺，不怕這些；要麼，就是一個拙劣的惡作劇，甚至可以說是故意殺人。」

「沒發現什麼異常。」周教授托腮凝視更衣櫃。

浪哥么，當然印象很好！

吉翔見過沈浪玩打火機，可周教授玩手機，個頭有點大，需要的操控能力更強。

接下來，沈浪把事情的原委簡單講了一遍。

沈浪抽了口煙，嘮叨道。

隨後，古怪的事情不斷發生。

「女生的母親說，昨天她打電話說女兒遇到了鬼。」

「死了之後，女生這兩天總能看見死去的男人。」

他剛說完，沈浪已經把鞋套拿出來，遞給吉翔一個，麻利的套上。

沈浪拉著吉翔出來。

「衣櫃？」

可他就這麼做了。

吉翔一怔。

「浪哥！」吉翔熱淚盈眶。

「看見了吧。」

吉翔趿拉著鞋套走過去看了一眼，更衣櫃很小，上面有一個掛衣桿，實木做的，看著很結實。

「視頻到底是怎麼回事？」

沈浪道，「患者家屬沒報警，從文覺得哪裡不對，找了一個熟悉人聯繫患者家屬，去家裡面看一眼。」

「浪哥，你不是說民不舉官不究么。」

「前幾天她拒絕了一個舔狗的追求，但因為那個舔狗太粘人，所以說了點過分的話。」

「死者和她父母說，為情自殺的男人在她親眼看見弔死之後就一直給她發視頻。」

平時也不搜索類似的東西，經過沈浪提醒，吉翔馬上開始尋找。

「那行，我掛了。」

「死法和男人一樣！我就問你怕不怕！！」沈浪問道。

「醫院是有資格起訴的，但畢竟是醫院，領導們都覺得何必呢。當初也是我們都屬於年輕醫生，沒人懂。」沈浪一邊抽煙一邊解釋道，「總之呢，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死者是一名公司的白領，好像已經是銷售經理級別的人。」沈浪給吉翔講解事情經過。

這是醫學倫理、人文的範疇，一般來講很少有人在意。

果然，竟然有相關視頻，而且還沒被屏蔽！

「害，被你一打岔，忘了說事兒了。」沈浪不像是趙哲，說著說著就忘記剛剛說什麼，他馬上自己把話題轉回來，「當時死者和追求者說，這輩子絕對沒可能。」

「哈哈哈。」吉翔壓低聲音嘲笑沈浪。

甚至吉翔就感覺弔死鬼在自己身後，舌頭耷拉下來，時不時的碰一下自己脖子。

「哦？」沈浪一揚眉，「小吉，你這說話的方式和大老闆真像！」

「其中，一個死者死亡的時候，雙腿伸直，屁股距離地面不到10cm。」

「粘人？那的確挺麻煩的。浪哥我跟你講，我也當過一次舔狗，當時不覺得，只想把心都掏給對方。但現在想起來，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吉和*圖*書翔見縫插針的附和道。

「從文，怎麼樣？」

包括上次老王頭被藏屍冰櫃，他孫子推著他出來遛彎，自己都信了老王頭會吸人陽壽，可沈浪卻門清著呢。

沈浪霍的一下站起來，快步走進去。

難怪這次感同身受和上一次有所不同。

吉翔雖然不這麼認為，但他卻沒反駁。

「嗯。」系統npc點頭。

「呃～好像有點問題誒，浪哥。」

「！！！」

「當然不是。」系統npc道，「類似的事兒我也只遇到過幾例上弔的死者，很大一部分是配合公安的工作。」

「浪哥，那你怎麼想。」

「難道不是么？老師。」吉翔問道。

可這和上弔有毛線關係！

「肯定是鬼魂作祟啊！」沈浪道，「我才不會像從文一樣琢磨那麼多。」

吉翔又聽到類似於上網看病的事兒，這次更奇怪，竟然上網看上弔。

關鍵是，她連男人在哪都不知道，想打120急救電話都來不及。

沈浪就講到這裏，他頓住。

「怎麼說？人家都說這輩子絕對沒可能了。」吉翔疑惑。

女生當然點擊拒絕。

「人都死了，到哪去不斷發視頻。」周教授鄙夷道，「你以為誰都跟你一樣，你以為什麼事兒都跟你想的一樣。」

嘖嘖，沈浪浪哥還真是看上去粗獷，其實心細如髮。

「有鬼？」

「咱是干胸科的，心臟前面有肋骨，肋骨的縫隙是不窄，但你琢磨一下，扔一把刀能扎進去么？別說是收拾魚的時候順手扔，把人按在地上一刀刺下去，能扎進去而不是被肋骨擋下來都算厲害。」

「是死者的閨蜜，就是死前一直陪著她的那位。」

「浪哥，你真相信是鬧鬼？那個男人上吊自殺，然後女生也中了邪似的上弔？怎麼感覺像恐怖電影呢？一般這種都不是真的。」

「醫生說是失眠，心律不齊，點點葯很快就好。」

「從文讓患者家屬不說死訊，最先給死者打電話的人肯定有鬼。」

「那你怎麼考慮？」

吉翔饒有興緻的看著他們。

沈浪的嘴唇動了動，但並沒說話。

「他說，那我死了，下輩子是不是就可以了呢？」

「你的解釋。」

「老師，要是這樣的話，隨時隨地都能站起來，還怎麼死？」吉翔疑惑問道。

「小吉，你是不是要問男人死在哪了是吧。」

「看見？浪哥，這有點扯淡了吧。」吉翔想起老王頭那件事，他馬上說道，「根本不可能。」

女生想要掛斷視頻，但男人根本沒猶豫，說完后直接上吊自殺。

吉翔把系統npc和孟慶非、白處長講給自己的話精簡了一下。

「從文，那是隱私！」

「很正經了好不好，既然你不信，那我好好給你講一下吧。」

吉翔微微一笑，沈浪還真是心裏清楚得很。

而且死者死亡線比較清晰，應該是自殺，看來周教授的腦洞也很大。

閨蜜來家裡陪她。

「……」

「浪哥，別著急，咱晚一點點去。」吉翔拉著沈浪，勸和*圖*書說道，「你想啊，剛開始就去的話拉著警戒線，咱也進不去。等一會有人圍觀，他們取證差不多了，咱們遠遠地看一眼就是。」

「！！！」

「說是這幾天死者的情緒都不對，她的閨蜜一直在陪她。」

手機鈴聲響起，周教授的聲音傳來。

「浪哥，你有女朋友了么？」

「什麼事兒？」吉翔明知故問。

「民不舉，官不究。患者被搶救回來了，可是卻因為腦乏氧的時間太長，變成植物人。在科里住了半個月，呼吸機輔助呼吸，家裡說放棄。」

拒絕了男人的追求，女生把話說得很死，可回家后不久就收到了男人的視頻請求。

親眼目睹了男人自殺，女生情緒崩潰。

「我去！你爸怎麼會這麼沒正事兒！」沈浪秒懂，驚呼，「哪天有時間帶我見見你家老爺子，這麼沒正事的老人家我得多聊聊。」

「哦，沒什麼事兒，我是嬌嬌的表哥，今天剛到的。」

「暫時還不知道。」

跟隨系統npc走去隔壁術間，光影閃爍，下一秒吉翔耳邊傳來熟悉的聲音。

「嗯。」

怎麼忽然變成名偵探柯南了呢？吉翔覺得有些怪異。

「從醫生的角度？」

「要我說，就是死者心意難平，變成鬼魂後來找生前所愛的女人，然後讓她用異樣的方式自殺。這是最基本的套路，好像有港式恐怖片經常這麼拍。」

吉翔一撇嘴，信了你個糟老頭子。

「？？？」吉翔一腦門子問號。

尤其是沈浪講故事的時候語氣陰森，吉翔隱約感覺身後有人吹冷氣。

「咱東北還好，幾乎不要彩禮，可就咱這工作性質……女人，是要用時間陪的，咱們，不適合。」

吉翔想不懂周教授在琢磨什麼。

「你呢，小吉。」

這倒是合情合理的判斷。

「呃……」

「是唄，可你猜那個男的怎麼說。」

「有一天，我拒絕了一個追求我的男人，他問我怎麼能在一起，我說下輩子吧。結果晚上我就收到他的視頻邀請。視頻，我肯定不會接，可他馬上發來信息，說要自殺。我慌亂的接起視頻，結果看見男人身後有放置好的繩索，準備自殺。這時候我有些慌亂，我長這麼大都沒見過類似的情況，慌張一點也是正常。男人跟我說了幾句話，他說這輩子不能在一起，希望我信守承諾，在他死之後我也要馬上去找他。可我從來沒這麼說過，他曲解了我的話。就在我想要解釋的時候，他就當著我的面上弔死了。當時我怕極了，我從小連雞都不幹啥，就更別說看著一個人活生生的死在自己面前。尤其是看見他的臉漸漸青紫，舌頭伸出來，一副弔死鬼的模樣，我更加害怕。慌張的關閉視頻，我縮在被窩裡。可是被子里也不安全，我總覺得身後那個弔死鬼的舌頭在晃來晃去。」

女生有點慌，想要勸他千萬別自殺。點擊通過，看見男人在家準備了繩子要自殺。

「哦，我知道。」周教授淡淡說道，「喏，m.hetubook.com.com你來看，死者和她母親的聊天，她母親沒和咱們說過。」

用偵探劇的說法，這叫密室殺人。

「吉翔，趕緊的！你幹嘛呢！」

又來！

「哦？」

「沒必要報警吧，最後看女生一眼的是她媽，據說她媽是去給她買喜歡吃的東西，回來后就發現她自己死了。」

「但從文覺得姑娘死得有點怪，她在自己的衣櫃里上吊自殺。」

「你們先出去，我再琢磨一下。」

「醫生只是醫生，也只能是醫生。」

影視劇里，上弔前都要準備一個小板凳，把繩子系在樹枝或是房樑上，把頭鑽進去后把凳子踢掉。

而且這事兒明顯沒有好處。

沈浪卻毫不在意，他默默的抽著煙，忽然說道，「我覺得吧，誰打電話，誰就是鬼。」

「害。」沈浪一手拍在吉翔的頭頂，「不敢去就不去，說這麼多。都告訴你了，患者家屬沒報警，主任是去患者家屬看情況。話說你還真是無趣，就不想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兒么，一邊走一邊說，別找借口。」

「嗯？」

「而那天晚上，我的手機又一次收到信息，發來視頻邀請的竟然是已經死了的男人！我當然不敢接，誰特么敢接誰是孫子！他就當著我的面死了，現在一定是鬼魂來索命！我很害怕，給老家的母親打了電話，可我一說到細節就覺得特別害怕，顛三倒四的和母親說完，要母親來陪我。可我還是害怕，正好趕上一個閨蜜找我，我就問她能不能來陪我一下。幸好她來了……」

「知道的信息就這麼多，小吉你說問題出在哪？」沈浪問道。

「你就是有被迫害妄想症。」

對於沈浪管這些事叫知識點，吉翔無話可說。

「是啊，後來呢？」吉翔問道。

「害！說什麼呢，我怎麼可能喜歡這種重口味的東西。」沈浪道，「從文給我打電話，我第一時間搜索了相關的知識點。」

「你好，你是嬌嬌的朋友吧，她生病了，在醫院呢。」

「主任，發現什麼了么？」吉翔問道。

自從上次見過沈浪后，吉翔對他一直念念不忘。

「吉翔醫生，你想多了。」系統npc道，「你是不是對沈浪的印象很好？」

「從文，是真的！」沈浪辯駁道，「我就不信一個人好端端的會自殺，而且還是用這麼詭異的方式自殺。」

「從文，我又沒得罪你，你幹嘛不高興。」沈浪皺眉反駁。

「是吧。」

原來是這樣，周教授還有這種經歷，吉翔這才恍然。

沈浪叼著煙，臉上的表情變得嚴肅起來。

吉翔怔了一下，毫不猶豫的連忙搖頭。

「艹！」吉翔震驚。

「你想聽什麼解釋？」沈浪問道。

吉翔愣了一下，這和他想象中的上弔完全不一樣。

「……」

吉翔表情凝重，看樣子的確不用房梁或者樹枝。

現在國內到處都是攝像頭，惡性事件已經極少。

「你說舔狗舔狗，舔到最後一無所有，有啥意思。」沈浪搖搖頭。

「浪哥，你平時喜歡這口？和-圖-書這口味可有點重。」吉翔怔怔問道。

系統npc微微一笑。

尤其是涉及到怪力亂神之類的事兒，沈浪更是說的興緻盎然。

很明顯，他也知道自己說類似的話周教授會不高興。

但上吊自殺這種事兒平時遇到的確少，吉翔並沒有更多的腹誹。

按說周從文周教授的手術巨多，他應該沒時間、沒精力去好奇才對。

兩人上車，沈浪一隻手夾著煙，一隻手把著方向盤。

「從文，誰打來的？」

事情大概就是這樣，吉翔大約有了思路。

如果沒有上一次的經歷，吉翔怕是已經信了沈浪的胡言亂語。

吉翔很是無奈。

當時女生有些煩，這世界上有一種人比較討厭——無論男女。

「！！！」

「哦？」

「沒有啊，找女朋友幹嘛，跟你一樣當舔狗么。」沈浪反問道。

「浪哥，你正經點，說說心裡話，別總騙我。」吉翔道。

「從文，和患者……死者家屬有什麼交流么？」沈浪問道。

「浪哥，要是那樣的話她在瀕死的時候站起來不就行了么。」沈浪問了一個同樣的問題。

「我也沒找。上學的時候我爸註冊了一個qq小號，跟我聊天，就是那次，我當了一年多的舔狗。」

吉翔一怔。

「不信的話你上網搜索，網站上有視頻。眼睜睜看著那人半坐在地上自殺，屁股離地面也不高，可就這麼死了。而且啊，上弔死的人舌頭是不伸出來的，最起碼那些視頻里死者的嘴都是閉著的。」

周教授似乎在琢磨什麼，但旋即微微一笑，打開手機，並打開社交軟體。

或許，這是醫生的風格？

「暫時不能這麼說。」周教授手裡拿著死者手機，手機在手指間跳躍著，就下是一個精靈。

他可不想感同身受一次上弔死亡的經歷。

「那找她閨蜜問下？」

「要不然萬一主任罵咱倆咋整。」

活著多有趣，自己還沒活夠。

「……」吉翔被沈浪這一大段話嚇了一跳。

「浪哥。」吉翔給沈浪遞了一根煙，隨後問道，「咱們醫生只是醫生，只能是醫生，主任這麼做是不是有點過了？」

古怪。

「拔管那天，我看從文的表情就不對，眼睛紅呼呼的。你說，一個陌生的患者跟他有毛線關係！就是狗屁的正義感作祟。」

「你看我說什麼來著。」沈浪道，「你的想象力真是很差。」

這次不想，下次不想，未來也一樣不想。

沈浪這人有趣得很，知識都學雜了，天南海北、神奇古怪的各種事信手拈來。

「秘不發喪？有用么？」

可系統npc竟然說有名死者的死狀是雙腿在地上。

吉翔被前後兩次感同身受弄的頭腦發昏，最後乾脆不想，專心的和沈浪聊天。

「他有心理陰影。」

「呃……」

睜開眼睛，吉翔看見沈浪的耳朵已經豎起來，像是天線一樣。

他們用自殘來表達追求的愛意，利用的是對方心裏的一絲善念。

這貨和別人說話的時候總是願意危言聳聽，可他心裏面卻明鏡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