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倪框更是愕然，他怎麼也想不明白，石志堅怎麼隨口而來的都是絕活？

「來，這是我寫的劇本，一手交錢一手交貨！」

此刻，石志堅站在倪框位於淺水灣的家門口，按響了門鈴。

「其實你想要寫好這個水母陰姬很容易。」

「什麼破鈴鐺？不識貨！那可是我收藏的寶貝，緬甸弄來的，美女專用！」

萬一倪框那傢伙耍賴皮，那麼就要胡俊才這個律師上了，拿出合約什麼的，一通亂批。

「怎麼會呢？我怎麼會是那種人？我一聽到門鈴聲就知道是你來了，這不，忙出來列隊歡迎！」

石志堅看著眼巴巴望著自己的大腦袋，第一次感受到了他的求知若渴。

腳步聲咯噔噔！

石志堅正在翻看劇本，隨口道：「水母陰姬多好！」

怎麼說大腦袋也是可以和帶頭大哥金鏞並駕齊驅的人物，就是這樣的大人物還要時不時請教自己，那種心理滿足感，虛榮心，瞬間爆棚。

倪框又翻白眼，「你以為我賴賬啊，早為你準備好了！」說完就從兜里摸出和-圖-書一張支票一股腦遞給大腦袋，「滙豐本票，拿好了，千萬不要弄丟！還有，拿去買最好的白蘭地，把我這酒櫃給補上！」

倪框鬍子拉碴，滿臉疲憊，雙眼更是布滿血絲，可見這幾天他經歷了地獄般的生活。

石志堅膽子稍大，拿了腳正要踢狗，卻見倪框從裏面出來，阻止道：「阿堅，腳下留情！」

大腦袋卻激動起來，「這個好！這個好啊！水母陰姬，聽著多帶勁兒！一聽就是那種了不得的女強人！」

「老熊？你怎麼在這裏？」石志堅一臉驚訝地望著大腦袋古龍。

胡俊才抱著公文包，像是進到了博物館，瞧瞧這個，摸摸那個。看到一個核桃大小的鈴鐺挺有趣，伸手剛要去摸，正在倒酒的倪框喝止道：「不要碰！」

石志堅看了一下劇本，果然犀利，才三天就寫了六萬字，並且內容還原度很高，這個倪框當真是個鬼才。

大腦袋也不客氣，把支票隨便抓成一團塞進屁股兜，笑眯眯地朝石志堅舉了舉酒杯道：「阿堅你和-圖-書來的正好，我剛好在創作上出了點問題，想要向你請教！」

倪框這邊卻跑去書房，取了《神話》劇本過來交貨。

「怎麼個容易法兒？」

「買酒？你有錢嗎？」倪框白了大腦袋一眼。

現在石志堅一個「水母陰姬」直接把他的「白髮妖姬」碾壓，搞得他心裏有些不平衡。

倪框把倒好的白蘭地遞給石志堅。

……

石志堅讓胡俊才把三萬塊給倪框。

胡俊才嚇了一跳。

「我讓他去酒店他不去，非要死皮賴臉待在我這裏，都快要把我的白蘭地喝光！」倪框一臉的不爽。

胡俊才膽小，更是躲到石志堅後面，生怕那鬥牛犬撲上來。

「阿嚏！」

石志堅翻白眼，「你總算捨得出來了？放狗咬我們是幾個意思？是不是交不出稿子，想要讓我們知難而退，立馬走人？」

正在數錢的倪框也抬起頭，眼神詫異地看著石志堅：「你說什麼呀？水母？給讀者科普海洋生物？」

「這有什麼好設計的，女強人嘛，那就敢愛敢恨，殺人如麻和*圖*書！一夜之間為情白了滿頭髮！」倪框一不留神，又跑去了「白髮魔女」。

大腦袋雙眼發光，手中端著的洋酒都抖了出來。

嘎吱，小別墅的房門打開。

一條鬥牛犬猛地從裏面躥了出來，惡狠狠地朝他們汪汪叫，嚇了石志堅和胡俊才一大跳。

石志堅最怕請教二字，忙擺手道：「我何德何能，能幫到老熊你。你還是自個兒琢磨吧！」

石志堅覺得倪框大驚小怪，「不就一個破鈴鐺嘛，不要嚇住我們胡大律師！」

「可是這個人物該怎麼設立呢？她有什麼特點？」大腦袋再次把目光希冀地看向了石志堅，而不是看向經常被他討教的倪框。

倪框是文人，文人一般都很騷，從家中擺放陳設就能看出來。

「帶勁兒你老母啊！很明顯是這小子隨口說的，你也信？」倪框每次都感覺自己智商被石志堅碾壓。

石志堅揉了揉鼻子，懷疑是不是有人在背後說自己壞話，鼻子總是很痒痒。

胡俊才正在他身後站著，以防萬一。

大腦袋回頭瞪他一眼，意思和-圖-書是讓倪框閉嘴。

旁邊倪框也豎起了耳朵。

大腦袋直接道：「沒錢，問你要呀！我的《鐵血傳奇》已經在《明報》連載，按照合同先拿個三千用用！」

石志堅接過酒剛要詢問這是什麼寶貝，就見樓上傳來聲音：「是阿堅來了嗎？」

倪框表面上很不爽大腦袋住在自己家，其實心中很舒坦，尤其大腦袋向自己請教時那種低姿態，充分地滿足了他爭強好勝的小心思。

「呃？」大腦袋愣了一愣。

「我這幾天在他這裏閉關！」

石志堅：「她身材高大，長相陽剛，喜歡美女，仇視天下男人，是書中最可怕的女人，武功最高的女人，同時也是最聰明的女人。」

可是現在，大腦袋竟然捨近求遠，寧可請教石志堅也不再請教自己，這讓倪框情何以堪，難道我真比不過這小子？

其實大腦袋這個問題也問過他，倪框給出的答案就是那個「白髮妖姬」，明顯在抄梁羽生「白髮魔女」。

石志堅看著目瞪口呆兩人，不願多說，只是在離開之前提醒大腦袋：「記著，再和圖書來個章推！」

石志堅指了指那隻鬥牛犬：「你和它列隊？」

古玩瓷器，琴棋書畫之類的都有，不過更多的卻是一些怎麼看都與藝術不怎麼沾邊的「藝術品」，比如綉著大荷花的紅肚兜，三寸金蓮才能穿的小鞋子，以及其它一些稀奇古怪的東西。

今天是倪框答應交稿的時間，他一大早就跑了過來。

倪框拿了錢數了又數，一臉興奮道：「這世上最快樂的事情莫過於此，千元大鈔在你指尖來回翻滾！」

倪框被大腦袋這無情的小眼神給傷到了，之前石志堅沒來的時候，大腦袋的眼神可全都是崇拜。

大腦袋的模樣和倪框差不多，也跟野人似的，滿臉鬍子拉碴，神情疲憊不堪。

大腦袋一臉失望。

「喝了多少，到時候我買了還你！」大腦袋說著就去酒櫃很熟練地也給自己倒了一杯洋酒。

大腦袋這邊還不想放棄，端著洋酒往石志堅身邊湊了湊，「那個阿堅呀，你說我構思的大反派叫什麼名字好呢？白髮妖姬？神水陰姬？」

倪框翻白眼：「我說不過你，進去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