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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宣臉皮厚實得很：「不是，我就是關心下你吃了早餐沒有？」

張宣背後提醒：「碗筷，碗筷還沒收拾？」

這女人的手藝就是好，麵條勁道，金黃的煎雞蛋充滿了油香。

在草地上坐了會，後面又回了二樓租房。

呸！這姑娘也是壞了良心的。

要講道理……

「我今天下午沒彈鋼琴。」

張宣背身揮揮小手：「我不想吃麵條，想吃粉。」

張宣懵住了，忍不住問：「你不是說吃了嗎？」

就純粹的欣賞美罷了。

吃晚餐時，張宣問：「你電話問過沒？鄒青竹什麼時候過來？」

轉身就走。

前奏過去，文慧櫻桃小嘴輕啟：「因為夢見你離開，我從哭泣中醒來……」

聽到聲兒響，文慧從沙發上起身，來到門邊。

沒了開頭的畏難情緒，張宣今天的狀態不錯。

往下一探，老鄧也不知道死哪裡去了，竟然還沒回來。

那自己以後是不是多看看，就能起到酣然入夢的效果？

文慧從他身上收回視線，蔥白般的手指放在黑白鍵上，開始認真彈了起來。

進到屋裡，張宣探頭進廚房：「家裡有雞蛋嗎？」

文慧看著他背影，想了想說：「我早餐吃的麵條。」

但是當看到文慧也端著一碗麵條吃坐在對面時。

「創作鋼琴曲？」

想了想，換鞋出門吃早餐去。

要是張宣不來，就自彈自創，彈一會兒就在琴譜上修修改改。

張宣立馬回頭：「誒，不錯，m•ｈｅtuboｏｋ•ｃｏｍ.ｃｏm麵條我也喜歡吃。」

四周扯了扯，直到把他的腳踝也遮住時，文慧才站起來，把門帶上，去了廚房。

張宣說：「那算了，我去外面吃。」

張宣又問：「你『發條女孩』看進去了沒？」

張宣吃早餐時問：「你在創作？」

聽到琴音響，張宣一個人又吃了一陣，最後敲門：「可以進來？」

視線緩慢地在她身上遊走幾遍，最後又回到了領口，回到心口。

麵條做的很快。

文慧看著他說：「謝謝，我已經吃過了。」

上午，兩人在書房各忙各的，話都沒說一句。

其實剛才張宣起身過來時，一直很敏感的文慧就從迷迷糊糊中完全醒過來了。

文慧還是老樣子，對「發條女孩」上癮了。白天除了做一日三餐都在捧著它看。

望著沙發上的文慧。

要講道理，對不對？

文慧不在。

反正也看過，再看一次她也不虧嘛……

然後從頭開始檢查，逐段逐句的琢磨、修改。

哎，難怪自家媳婦要防著文慧。

只是……

拋開頂好的容貌，當時最吸引張宣注意的還是那雙充滿奇特魅力的眼睛。黑白透亮，純粹質樸，乾淨的沒有一絲雜質，看一眼似乎就只有肯定和讚歎，讓人的情緒瞬間莫名寧靜。

只是米色絨毛線外套換成了淺紅色毛線外套。

原因很簡單，睡一夜醒來，要是自己不敢面對她了，那不證明自己昨晚hｔtｐs://ｗww.ｈetｕboｏｋ.cｏｍ.cｏm心虛么？

張宣停下筷子，身子前傾：「我可以問問，你的鋼琴到底是什麼水平？」

文慧會心笑笑，沒做聲，等待回復。

文慧一大早就起來了，先是認認真真把床上的斷髮清理乾淨。

文慧頭也不回地說：「先放那，我需要彈彈琴靜靜心。」

見他眼睛是閉著的，直接換了更舒緩的鋼琴曲。

先是到校園裡逛一圈，沒發現李正也沒發現張素芳，更沒現好看的姑娘和有趣的事情。

嗯？

文慧說：「問過，同雙伶一天到校，不過她要下午去了。」

心中念叨一聲「阿彌陀佛」，自己真對文慧沒有想法。

「咚咚咚……」

張宣想都沒想就道：「你不是在婚禮上唱了『一生有你』么，就這首。」

張宣起來時，隔壁次卧門是開著的，一眼就能看到裏面。

靜坐在鋼琴前，端詳一會他那熟睡的面容后，也是去卧室拿了一床很厚的毛毯給他蓋上。

看看時間，9：18。

見他變臉比變天還快，文慧紅唇微張，絲絲笑意寫在了臉上。

張宣揉揉眉心，天地良心，自己對文慧絕對沒有起任何心思。

心虛？不存在的，直接敲門。

張宣小得意地說：「你也別問我怎麼會想到那些新穎設定的。

就像有些人能當大官，有些能當將軍，有些人能當跨國公司老闆。我的天賦就是當作家，天馬行空……」

不過好在老男人臉皮厚，hｔtps://m•ｈetｕｂoｏｋ•com.ｃｏｍ臉不紅心不跳地找個地方坐下，望向窗外，舒服地聽了起來。

好像也不早了，自己竟然一覺睡到現在。這情況已經很久沒出現了。

沒辦法，誰叫這兩個地方自己最熟悉呢？

接下來兩天，張宣一心創作。

農曆18。

……

呃，也有可能是有意識？

時隔一年半，人兒依舊。

門應聲而開，四目相視，文慧問：「你是來蹭早餐的？」

虧自己以前還在她面前得瑟。

張宣：「……」

張宣秒懂：「我知道。」

傍晚時分，她會練琴。

後來聽著聽著，直接閉上了眼睛……

文慧輕點頭。

只是感覺到他在打量自己后，她第一時間沒有出聲，也沒睜開眼。

聽到腳步聲逐漸走遠，文慧緊閉的眼睫毛簇了簇，慢慢睜開。

呸，自己什麼時候這麼無恥了呢？

張宣指指自己的腦袋：「今天寫文寫得兩眼昏花，需要放鬆放鬆。」

「不，來兩個。」張宣改口。

「伱先告訴我，你看進去沒？」

文慧仰頭看他。

文慧自己也不知道彈了多少曲，只是感覺差不多時，才停了下來。

簡單的一問一答，兩人如同初次見面那樣，默默達成了約定。

文慧抬頭看他：「家裡沒雞蛋了。」

文慧溫婉笑笑，接過稿子就坐在了昨晚的沙發上，開始翻看起來。默契地沒有特意避開。

難得見他這副樣子，文慧巧笑回答：「我就試著玩玩。」

接著不等搭話，又道：「等和圖書會雙伶要回學校了。」

文慧面色平和地望著他，聽他吹牛，等他確定吹完了時，確定不說話了時，才起身直接去了琴房。

「嗯。」

直到滿意為止。

嗯？

「看得忘形？」

可能是用腦過度，張宣不知什麼時候睡著了。

文慧沒再拒絕，而是問：「你有什麼特別想聽的歌曲嗎？」

「嗯，是我。」張宣回。

有點失望。

張宣沒有意外：「對『發條女孩』還沒死心？」

來回修改了三遍，文慧什麼時候走的都不知道。

看了有一分鐘，老男人突然一愣，文慧的右手無意識動了，護在了胸口。

文慧沒做聲，沒說答應，也沒說不答應。

張宣走過去伸手摸了摸鋼琴，對她說：「除了『信天游』，我還沒聽你唱過歌，要不你今天唱一首？」

右手抓著毛毯細細瞧了瞧，半起身的文慧靜氣幾秒后，又靠回了沙發上。

文慧低個頭，面色平靜地吃一小口麵條，接著又咬一口雞蛋，全程不理他。

起身扭扭腰扭扭屁股，張宣去了外面走廊上。

身邊之人終於有看進去的了，張宣有些高興：「等書出版了，第一套免費的簽名書送給你。」

文慧加一句：「牛肉哨子。」

「有。」文慧一邊帶套袖，一邊回答。

夜走了，太陽照常升起。

那時候她也躺在沙發上，一件米色絨毛線外套，慵慵懶懶地披在她身上，顯得很隨意，給人第一感覺就是非常舒服，就像大自然的寵兒，沒有任何違和感。m.hetubook.com.com

難道是文慧的緣故？

進門沒多久，文慧又來了。

這麼好聽？

一口氣吃完兩個煎雞蛋，張宣意猶未盡地說：「下次記得給我煎三個。」

張宣莫名想起了兩人第一次見面的場景。

吃完早餐，張宣直接走人。

「張宣？」裏面謹慎問。

中午時分，文慧去三樓做了中飯。兩人安靜地吃完中飯後回到書房，下午依舊。

簡單洗漱完，張宣發現文慧已經不在二樓。

「給我來一個煎雞蛋。」

張宣驚訝到了，這水平不是完全吊打自己么。

要是張宣跟進來，就彈節奏舒緩一點的。

但給人的感覺還是那樣舒服。或者因為年歲增長的緣故，更有風情了，更有味道了。

直直地瞅著她吃了好幾筷子，張宣才回過神，開始秋風掃落葉般地對麵條動手。

其它地方雖然在夢裡也熟悉，但畢竟那是夢。

她起這麼早的？

這已經嚴重超出他的預期和標準了，果斷停筆。

「嗯。」

但還是下意識護住了胸口，因為過往的經驗告訴她，張宣視線肯定停在這。

一天下來，竟然寫將近7000字。

一首完畢，文慧瞄一眼他。

「嗯。」

「嗯。」

張宣：「……」

這麼思緒著，也不管她醒了還是沒醒，拿一床薄薄的毛毯蓋在她身上，隨即出了書房，回了主卧。

這次到樓道口時，他的意志很堅定，理直氣壯地上了三樓。

提到這，文慧就沒那麼淡定了，反而好奇問：「這些新穎的設定你是怎麼想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