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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文棟反應過來了：「陶歌有點排斥文慧？」

張宣看了看已經進了客廳、正跟陶歌李文棟等人打招呼的文慧，強壯硬氣地說：「伸頭是一刀，縮頭也是一刀，怕甚？」

隨後他向袁枚發出邀請：「這幾天我們要出海玩，你有沒有時間？一起去吧。」

張宣裝著一臉不好意思：「還成，還成。」

遊艇名字叫「珍珠」，張宣也不知道李文棟為什麼取這麼俗氣的名字？

文慧頓了頓，又問：「你現在有幾個女人？」

所以，當文慧進來時，幾人的注意力全在她身上。

一起來的還有袁枚。

李文棟聽得直搖頭：「都是些庸脂俗粉。」

文慧說：「因為如果我是她，我也會問這些問題。」

張宣如實告知：「端午節后吧。」

張宣不急著走，在一旁打起了下手，他問：「第一次出海感覺怎麼樣？」

張宣懶得上筷子了，捻起一片沾點蘸料後放嘴裏，嚼了幾口說：「挺好。」

李文棟和溫玉雖然早就聽過文慧的大名，不論是因為張宣的關係，還是鋼琴領域的偌大名氣，兩口子對文慧可謂是充滿了好奇。

文慧臉上的笑容一閃而逝，認真道：「你在外面有沒有私生子？」

文慧頭也未抬：「你回答我。」

張宣不可置否：「為什麼這麼說？」

吃過午飯，一行人直接去了銀泰商城，採購生活物質。

聽到這話，張宣哭笑不得：「你這是不是有點小看陶歌了？」

李詩清說：「要是那個花心大蘿蔔來糾纏你，你記得告訴我，最近口都快淡出個鳥來了，我想訛他一頓大餐。」

文慧說：「用不著見，大學四年下來，我從雙伶口中已經得到了一個完整的米見。」

溫玉搖頭：「不是，是香江人，畢業於卡羅林醫學院。」

張宣問：「你怎麼這麼肯定？」

老男人跟著笑笑，起身去開門。

兩人說著說著，李文棟的釣竿有動靜了。

期間她接到了李詩清的電話，「文慧，你什麼時候來學校？一個人在宿舍好無聊，去你家又找不到你。」

文慧ｈｔｔｐs://m•ｈｅｔuｂoｏk.ｃom•ｃｏｍ切好一盤生魚片，把蘸料調好，用眼神示意他試試。

張宣心情大好，「你這幅樣子挺可愛，平時應該在我面前多真情流露一些。」

寒暄一番，跟文慧最熟悉的陶歌拉著她說：「你來得正好，還有兩個菜沒做，你去做吧，她們做的菜我吃不下飯。」

「以前那是沒得挑。」陶歌揮揮手，拉著文慧進了廚房。

張宣一臉無辜：「怎麼可能？我想要女人還需要騙？

見他一個勁在偷吃，文慧冷不丁問，「你跟我在一起是什麼感覺？」

手起刀落，手起刀落，文慧又切好一盤生魚片：「我在你這裏，只能當妾是嗎？」

李文棟側頭望了望：「你是擔心陶歌和文慧水火不容？」

門開，外邊站著的果然是文慧，提了一個行李箱。

文慧說不是。

而文慧畢業后，你跑滬市也勤快起來了，這就說明了一切。」

張宣問：「什麼事？」

聞言，文慧用筷子夾一塊，也親自試了試口感和蘸料的配比，感覺合適后，接著繼續處理魚。

想起兩次莫名其妙入夢來的文老爺子，張宣瞬間沒了脾氣，「那行吧，下次等我買了遊艇帶你去海上兜風。」

李文棟笑笑：「一天下來你頻頻查看手機，大家都不是傻子。為此，你嫂子煮飯做菜都給你家那位做了預留。」

文慧看了看前面的駕駛座的趙蕾，會心笑笑，不搭茬。

文慧說：「我有點事，得過兩天回來。」

文慧想了想：「我跟表姐回別墅吧，明早跟你匯合。」

「一聽你這話就虛的不行。」

聽到提起米見，老男人心裏一跳，暗暗觀察一番，不動聲色地說：「琴瑟和鳴。」

張宣說：「我倒不是擔心這個。」

大快朵頤的張宣僵住了，好半晌才說：「這麼歪曲理解，你是想把我往絕路上逼？」

文慧說：「如果沒問，這輩子我跟了你。」

張宣接過行李問：「裏面是衣服？」

在商城兜兜轉轉一圈，天都黑了。

文慧繫上圍裙，說好。

此和_圖_書時溫玉正在做菜，陶歌和黃鸝在裡邊幫著打下手，三個女人嘴巴一張就嘚吧嘚吧沒停過。

文慧出人意料地說：「感覺挺好，我比較喜歡，謝謝你帶我出來。」

見他不讓，文慧也不解釋，右手別了別頭髮，往樓下走，拉開賓士車門，坐了進去，全程面色平靜。

李文棟說：「陶歌當然好，可我感覺你對小杜、米見和文慧用情最深。」

張宣和李文棟倒是輕鬆，在外面客廳喝茶聊天，時不時還吃些瓜子花生糖果。

文慧抬頭，自信笑笑：「米見要是不問，雙伶就不會找她。」

張宣道：「有什麼方便不方便，遊艇那麼大，我們這才幾人。」

文慧靈巧的小嘴兒微嘟，看了看他，看了看他，瞬間不說話了。

想起前天晚上的話，張宣說：「陶歌似乎更喜歡雙伶和米見。」

文慧拿一盒巧克力，又放下：「那我還能退出來？」

文慧溫婉笑笑，不予理睬這種讓人難堪的問題，繼續從貨架上挑挑選選。

張宣嚼著生魚片，脫口而出：「郎情妾意。」

張宣眨眨眼：「想都別想，走吧，我們去挑一些東西。」

這不，陶歌、溫玉、文慧和黃鸝四個女人湊一起就沒完沒了。

張宣偏頭問：「真的？不是哄你男人開心？」

可要是張宣娶了文慧的話，以文家的實力，陶歌的存在就不再是唯一。

張宣伸長脖子：「你猜測大概是什麼魚？」

文慧點頭。

次日醒來，張宣看看手機，沒有簡訊。

文慧又看了看他，繼續發難：「你和雙伶呢？」

見她拿的都是自己喜歡的，張宣問：「你什麼時候對我的口味把握這麼精準了？」

文慧面露古怪：「你覺得我怕陌生人？」

張宣拒絕：「為什麼不跟我回去，家裡卧室那麼多，來回跑多麻煩。」

張宣回：「你要是想，你那俱樂部還不是你一個人說了算？」

張宣問：「要是她沒問呢？」

袁枚掩嘴笑：「你要和慧慧到一起，文家這一關可不好過，先不說七大姑八大姨，也不談舅舅、舅媽，只和-圖-書我外公就能給你們判死刑。」

李文棟分析道：「過去這些年你在中大和京城時間最多。

張宣停了吃食動作，手在她跟前揚了揚：「今天你這是怎麼了？」

張宣說：「沒有。」

還是老樣子，兩艘船出海，一艘深海捕魚船在前面探尋魚路，遊艇則慢慢悠悠跟在後面。

長度為60米，專為20到25名乘客的小型聚會而設計，張宣特意挑裝飾看了看，發現裏面充滿了李文棟的突出特點，奢華。

這裏除了張宣和李文棟兩口子坐過遊艇外，其他三女就算家境非凡、卻也沒親身體驗過遊艇，一時間對裏面充滿了稀奇。

張宣說：「應該沒有。」

張宣脫口而出道：「袁枚不是已經走了嗎？」

而張宣和李文棟則在甲板上拋餌喝茶。

聽到門鈴聲，李文棟打趣：「你等的人來了。」

溫玉說：「還好，她跟我小姑子是朋友。」

張宣疑惑：「你都沒見過她。」

他們是見過米見的，都被米見驚艷過，但張宣擁有米見后卻還收不住心，可見文慧的魅力。

不過話剛落，他就反應過來了，那大姑娘是走了，可也沒去別的地方，正在一樓西邊的商鋪張羅琴行搬遷的事宜呢。

過了一天，還是沒等到文慧的簡訊回應。

張宣人都麻了，不過也習慣了，這就很李文棟，這奢華的癖好也是沒誰了。

李詩清靈機一動：「不會是那個花心大蘿蔔來纏你了吧？」

比如木雕餐廳，比如象牙藝術品，比如金絲楠木床，比如張大千的畫……

張宣：「……」

大學四年我收了多少情書，你心裏沒個數？」

文慧道：「你平時都是這麼騙女人的？」

文慧問：「你平日里是怎麼和米見相處的？」

張宣聽得一臉懵，他對醫學類學校沒研究，不懂。

見他不是客套，有些心動的袁枚還是搖了搖頭，「慧慧跟你去了海上，我就得在滬市應付一大家子人，不然幾天找不到我們，家裡肯定急。」

他娘的都是聰明人啊！

一開始兩人只是零零散散釣到一些，後面可能https://www.hetubook.com.com是闖入了赤點石斑魚的老窩，收穫喜人，不到3個小時，兩人釣了13條。

……

文慧反問：「你什麼時候去米見那？」

文慧瞄一眼旁邊的某人，巧笑道：「沒有。」

張宣說：「差不多了，我們回家。」

都這樣了，張宣也不要臉了：「夫妻雙雙把家還。」

張宣把魚搬到廚房，對文慧說：「蒸魚和生魚片每樣都來些。」

接著李文棟說了句真心話：「其實拋開我的個人立場和主觀因素不談，客觀來講，你娶文慧對你的事業最有利。」

文慧望了望他，走在了前頭，開始挑兩人喜歡的東西。

傍晚時分，就在他準備給文慧打電話時，門外突然響起了門鈴聲。

文慧自顧自說：「如果問了，你答應我一件事。」

李文棟咧嘴樂：「我就拿話試探下你，看來你雖然對文慧情根深種，但文慧在你心裏的地位還是不及小杜和米見。」

一陣忙活，上來的果然是一條石斑魚。

文慧問：「什麼叫應該？」

等其他人散開，張宣關心問文慧：「會不會擔心你的學業？」

李文棟視線在陶歌文慧身上來回掃了掃，徹底明白了：「陶歌擔心你娶文慧，威脅到她，對不對？」

見溫玉跟袁枚聊得火熱，李文棟悄悄樹個大拇指說：「老弟，你這眼光我是服了。」

溫玉回答：「有，不過我們相中的醫生還在國外，得過一陣子才能到位。」

張宣拍一下額頭，涎個眼說：「也是哦，瞧我這話說的，你每次表演都要面對成千上萬的陌生人，論臉皮厚度，你絕對是祖宗級別的了，我張某人自嘆不如。」

文慧柔和地嗯一聲，視線落到屋子裡：「陶姐她們在？」

李文棟說：「我是真服氣。」

張宣問：「你知道我在等誰？」

陶歌走過來問溫玉：「我看到一間醫務室，上面還配有醫生？」

李文棟說：「對，你看這胸鰭圓潤，中央這鰭比上下兩邊的鰭長，頭、兩側都有橘色斑點，這就是赤點石斑魚的典型特徵，這魚大概3斤左右，我們繼續釣，今晚就吃它。」和*圖*書

張宣追著問：「什麼事？」

張宣說：「不用擔心，遊艇上有衛星電話。」

在李文棟看來，張宣現在離不開陶歌，不論是愛還是不愛，都離不開，因為陶歌能為他提供保障。

溫玉佯裝發怒：「你這是什麼意思？過河拆橋？以前蹭飯少了？」

見他時不時往女人堆方向看，李文棟給他吃定心丸：「你放心，有你嫂子在，文慧不會受冷落。」

張宣詫異：「外國人？」

這次出海不同於上次夏威夷，海釣只是一方面，出來散心欣賞大海風景才是眾人的主要追求。

文慧說：「如果我沒猜錯，在去德國柏林之前，米見會問你這些問題。」

張宣點點頭：「在。」

李詩清問：「是不是演出？要不我跟你去國外看看？」

休息一晚。

張宣揉揉眉心：「按道理兩人不會，不過我心裏實在沒底。」

李文棟說：「只要能吃，什麼魚都行，不過憑我這麼多年的海釣經驗，往年這片海域應該是石斑最多。」

張宣盯著她瞅。

張宣望向海面：「那你還不如說陶歌。」

見狀，張宣換個問題：「你這麼判斷的依據是什麼？」

袁枚是個爽利性子，直接問：「我去方便？」

張宣把東西放後備箱，跟著坐在她身邊，小聲問：「不適應這麼多陌生人？」

文慧低頭擺盤，沒做聲。

袁枚意味深長地問：「那不得全部暴露了，你做好準備了？」

溫玉猜到了他的心思，委婉笑道：「你知道文棟就愛這個調調，我也勸了，可他不聽，除去遊艇本身，大概花了1200萬。」

張宣辨認一番，「這是赤點石斑魚吧？」

李文棟說：「遊艇上必用品都有，你們只要根據自己的喜好帶一些上去調味就好了。」

「可以，你能記住我的好就成。」袁枚開心地說叨一番，換鞋進了門。

文慧笑著說好。

一圈逛下來，張宣忍了忍，最後實在是沒忍住，問旁邊的溫玉：「嫂子，你們這裝修花了多少錢？」

倒是陶歌說：「你們花了不少錢吧？」

次日天剛剛亮，一行人就從港口乘坐快艇到了遊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