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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對方遲遲不回話，凌雲凱的刀離周妙玄的脖子又近了一分：「你是北齋？我在問你話，你是不是北齋？」

此刻的北齋萬念俱灰，想到即將要被人凌|辱，眼角不由流出淚來。

拿著在周妙玄粉|嫩白凈的臉上蓋了一個章，滿意地點點頭：「看來你就是北齋，沒找錯人，想不到北齋先生居然是一個小美人，就這樣殺掉，確實有些可惜。」

一個扮惡人，一個英雄救美。

「說話。」

「屬下明白！」

打算先辦事，然後再殺了結案。

「信王昨夜吩咐我滅北齋的口，同時督促我燒毀案牘庫，毀滅罪證。」

「屬下遵命。」

陸文昭接過響箭，隨後和江帆商討如何布局。

與此同時，艷紅的鮮血噴射，濺了周妙玄一身。

陸文昭點點頭，信王不仁，那就別怪他不義。

凌雲凱的屍體倒下，壓在周妙玄的身上，嚇得周妙玄連忙把人推開。

「多謝大人。」

凌雲凱可不會憐香惜玉，用手撕扯著周妙玄的衣服。

在江帆的講述下，陸文昭發現自己流於表面，差heｔｕｂoｏk•ｃｏｍ.cｏm點鑄成大錯。

陸文昭連忙應答。

北齋先生，也就是周妙玄的居所，在京都東郊的香山之中。

看向床邊驚魂未定，渾身染血的周妙玄，一身紫衣的江帆開口道：「你就是周妙玄，周姑娘吧，我是來救你的。」

此時陸文昭迷茫了，回想過往種種和那些高喊大義，卻紙上談兵的東林之人，不覺可笑。

信王死，總好過他們師兄妹死。

江帆拿出一支半尺長的響箭交給陸文昭：「這是特製的響箭，如果情況有變，你可將它射向空中，我看到后，自會派人前來營救。」

但他不敢違背陸文昭的意思，只能帶著些許怨氣出門。

看著眼中帶著驚恐，盈滿淚水，我見猶憐的周妙玄，凌雲凱突然色心大起，說著就抓住北齋的手往床榻上拖。

因為江帆的干涉，沈煉並不知情，所以並未參与行動。

清眸流盼，眉眼如畫，精緻的臉龐宛如羊脂白玉一般光滑細膩，哪怕沾染了血跡，也給人一種別樣的美感。

凌雲凱見對https://www.hetubook.com.com方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收起綉春刀，在房中翻找了一下，發現案桌上的字畫還未乾，旁邊還有刻著「北齋」的私印。

「江大人，之前是我膚淺，不知皇上良苦用心，還請大人……給個機會！」

在凌雲凱想來，北齋先生，應該是一位男子，說不定還是年逾古稀，屬於那種兩袖清風的窮酸讀書人。

說白了，凌雲凱就是一個工具人，他的任務已經完成，沒了作用，就該領盒飯下線。

做出幾個針對性的部署之後，江帆目光深邃看著京營的方向，言道：「信王的計劃暴露，只有兵變一條路可走，到了那時，你知道該怎麼做吧？」

入夜，月明星稀。

「嗖~」

尤其是那抬頭的一眼，黑白分明的清澈眼眸，梨花帶雨，如詩如畫，讓人為之沉醉。

北齋奮力反抗，打了凌雲凱一巴掌，接著被凌雲凱一巴掌差點打懵。

「這是自然。」

「凌總旗，勞煩你跑一趟，東廠的意思是，這個人就不用活著了！」

周妙玄還沒有搞和圖書清楚狀況，手持魔刀千刃的江帆推門而入。

「至於東林那邊，正在謀划進獻靈露飲，想要謀害皇上，此外，據我所知之，東林黨羽眾多，六部、三法司、二十四衙門都有他們的人……」

江帆笑道：「陸大人放心，既然找上你，就是想拉你一把，你的能力還是不錯的，只是沒有用對地方，能夠棄暗投明，我自會保下你，但你得跟信王于東林斷個乾淨。」

離開審訊室后，陸文昭就讓人叫來了凌雲凱。

辦法雖然老土了點，管用就行。

江帆淡淡道：「說說吧，信王接下來要你做什麼？東林有什麼動向？我這邊也好針對布局，盡量減少不必要的傷亡。」

周妙玄驚恐地看著眼前的錦衣衛，有些不知所措。

凌雲凱有些漫不經心，因為這樣的差事根本沒有油水可撈。

怎麼聽江帆一說，天啟帝就變成了忍辱負重，隱居幕後的高明棋手了！

就在此時，一把飛刀從外射穿窗戶，快如閃電，直接沒入凌雲凱的脖頸，強勁的力道使得飛刀透體而過，刺進後面的頂樑柱，入htｔｐs://m•ｈｅｔｕbｏoｋ.ｃom.ｃom木三分。

江帆神態自然，彷彿這些事都無法引動他的情緒變化，淡然道：「樹再高高不過天，東林是一定要剿的，咱們事情一件一件辦，先說北齋，她是重要人證，不能死，你做做樣子，派個人去滅口，我會安排她假死脫身。」

「至於案牘庫，將其中重要資料轉移，放把火也沒什麼，此事我會讓沈煉配合你，東廠那邊我去打招呼。」

江帆早就看他不順眼，現在算是一舉兩得。

「別動，錦衣衛辦事！」

不是昏庸無能嗎？

不是大字不識一個嗎？

周妙玄是一個妙齡少女，和他印象中的出入很大，所以才會有此一問。

只聽凌雲凱威脅道：「殺了你，大人我一樣能盡興。」

畢竟才十七八歲的年紀，明晃晃的長刀架在脖子上，不免有些慌亂。

只見周妙玄一身青衣，長得確實和大冪冪相似，不過更加年輕漂亮，畢竟才十八歲，青春靚麗，算是人生中最美好的年紀。

「有個弄丹青的，叫什麼北……北齋先生，最近總是在字畫當中夾帶東林黨詩文，還暗嘲時政，最ｈtｔps://ｍ.hetubｏok.ｃom.ｃｏm可氣的是，居然還敢編排魏公公，這不是找死嘛！」

看上去比電影中多了幾分靈氣和書卷氣息。

根據陸文昭提供的線索，凌雲凱趁著夜色，來到一處竹林中的小院前。

周妙玄閉口不言，心裏已經做好了赴死的準備。

踹門進屋，凌雲凱刀指周妙玄，發現是個女子，當即問道：「這裏就你一個人嗎？」

陸文昭將自己知道的事都說了出來，眼角餘光則觀察著江帆的神態變化。

搞了半天，小丑竟是我自己！

到了這個時候，陸文昭自然不敢隱瞞，將自己知曉的情況全盤托出。

當然，比起國家大事，陸文昭目前更關心的還是自己和師妹一伙人的生命安全。

凌雲凱只是一顆棋子，陸文昭讓凌雲凱來殺周妙玄，也是和江帆商量過的。

看著房中亮著燈，凌雲凱知曉人就在裏面，當即拔出綉春刀，一腳踹開房門，先聲奪人。

「你眼下要做的事，是繼續潛伏在信王身邊，我會不斷對信王施壓，剪除他的羽翼，到時候他無人可以，自顧不暇，就騰不出手來對付你。」

天啟帝不是只會做木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