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章 舊景
突然，他臉色一變，看向村落盡頭，那一座懸浮於空中的巨石門扉。
「這些遠古時代的餘孽妄自尊大，三言兩語加一點惑心之術，便已然掌于吾手中。」
再往裡看去，小徑兩旁，約有十幾戶稀疏房屋，土牆青瓦，充滿了古老之意。
「只是這神塔，為何先前無論吾如何施為，皆毫無動靜……」
他看向身旁懸浮的青色燈盞，目露迷醉之色。
「術式也沒有問題……」
「也罷，便由吾來為此事終結。」
不過，雖景緻依舊，但舊人已去。
就好像白燭如今正在做的事兒，絕不能有一絲泄露那樣。
便應當住在巍峨的殿宇中，有璀璨的陽光照射，五彩的祥雲籠罩，空氣中皆要瀰漫著仙靈之意。
聽得這話，白燭深吸一口氣，目光中透出一絲觸動，「吾遵命。」
而伴隨著它的越發明亮，整個諸生塔也在緩緩震動。
「而吾，則將借它之力，喚醒神塔核心，親手交予您。」
「所以……和圖書吾等之神物啊，您如今究竟在何處呢？」
「他二人于俗世中呆了太久，染上諸多人道惡習，心已不正。」
江州，古老者宮殿，白燭住所。
「但偏偏……如今又開始緩緩復甦了？」
彷彿極不穩定。
「白燭，最近可還順利？」他問，聲音沙啞而低沉，彷彿鋼鐵在緩緩摩擦。
不過，也無傷大雅了。
只是有些痴迷地望著空中的深青燈盞，喃喃自語，
「哦？」帝主的聲音罕見地流露出一絲讚賞，「做的不錯。」
空寂之中，響起一個威嚴的聲音，
幽暗的房間內，白燭躬身站在地上，在他身旁，懸浮著一盞深青色的燈盞。
「一切順利。」
江南深吸一口氣。
但即便如此，在某天夜裡。
白虎挑了挑眉，「帝主是要吾與他二人一同行事？」
白燭如此回答道，而後眉頭輕皺，「另外，請莫要再喊吾白燭這個名字了，帝主。」
白燭點頭，露出一絲自得之色：m.hetubook.com.com「帝主，這你便無須擔憂了——那天蜈王背後的古神天蜈，也是在吾的操控之下了。」
「吾之軍團，加上玄武軍團……亦沒能阻止嗎？」
鬱郁蒼蒼的山木之間，一座古老的小村落若隱若現。
而在遙遠的天庭中，看著消散的白虎神將的殘影，帝主面無表情。
當初，那個姑娘未曾成仙之前，便是在這樣的的村落里，等過了一個又一個輪迴。
「還是……白虎神將？」
留下這諸生城的仙人，就是東嫻。
一股熟悉的感覺，不由充斥心頭。
取而代之的，是一個模樣清俊，但神色嫌惡的年輕人杵在村中，冷眼望著自己。
也有一層又一層晦澀而複雜的陣紋化作屏障，將整個房間完全封閉。
白虎站在村落的街巷中，望向天空。
自言自語中，白虎心頭迷惑。
隨著它的光芒，整個諸生塔，亦在緩緩復甦。
白虎神將至今都不清楚。
而在白燭身前，是一面如同虛幻和圖書水鏡一般的朦朧畫卷，它看起來模糊不清，猶如被風吹皺的湖面那般。
當江南跨過門扉，踏在第九層的土地上之後。
「不過，朕心甚悅之……」
頓了頓，他又道：「還有一事——不日，青龍與玄武將來到江州，他們在明，你在暗，以確保一切順遂。」
作為所有遠古天驕實際意義上的話事人，若是沒有他的允許，自然沒有人敢於叨擾。
村口，巨大的水車緩緩轉動，水車旁是一個簡陋的雞舍。
白虎目中，亦露出一絲不解之色。
因為這第九層之中的景色，與當初江南等人在天淵深處若看到的景色，一模一樣。
才算合適。
由天庭神物所誕生的「仙人」，為何會將自身的居所，弄成這一副怪異的模樣。
「雖然你只是它的偽物，卻依舊如此美麗，如此……高貴……」
在畫卷之中，是一片陰暗漆黑的背景，隱隱可見廢墟的陰影猙獰。
「也當是為青龍與玄武那兩個蠢貨復讎了。」
和-圖-書但直到見到了些諸生塔第九層的景象后，他終於可以確定。
「即便如此，也千萬當心。」
話音落下，便見一年輕男子，自門中踏出。
一個月前。
他認為，既然那位「仙人」在某種意義上，也是出自天庭。
而在小徑盡頭，坐落著一個古老的村落。
而在他頭頂，一盞古拙青燈，耀耀生輝。
頓了頓，帝主才幽幽一嘆，「畢竟，唯有被吾從這具肉身中復活的你，才是吾唯一可以相信的了。」
在這令人心悸的陰影中，一道籠罩在大袍中的身影，巍然而立。
彷彿沉睡無數歲月的存在，在緩緩蘇醒。
他還有幾分懷疑。
於是，水鏡一般的畫卷，緩緩消散。
「所以……我應當叫你白燭。」
腳下，是一條泥土小徑，小徑兩旁，有盛開著桃花的老樹。
「不。」帝主搖頭，緩緩道：「坦白說來，吾並不信任青龍，亦不信任玄武。」
毫無疑問，先前江南所感受到的震動，便來自此處。
白燭這才露和*圖*書出一絲笑意。
「待那神城開闢后，吾便讓他們獵殺人道，以作障目之法。」
只見虛空之中，有一盞璀璨的青燈懸浮。
它沒有廣袤無垠的空間，方圓也就十幾里的樣子。
諸生塔第九層。
帝主沉默片刻，「那麼，辛苦你了……白虎神將。」
「所以你還幫吾監視他們二人，一旦有所一場，當立刻向吾報之。」
一切歸於平靜。
……
「你還是如當初一樣喜愛擺弄人心啊……」
村頭的雞舍與村尾的豬圈，也空空如也，下蛋的公雞和不死的飛豬，已不見了蹤影。
帝主再叮囑道：「你如今在人道地界，萬事皆要謹慎，還有那些遠古之人背後的古神，也當要防範。」
不過，他旋即又搖了搖頭，不再多想。
.
先前，聽到那所謂的七秀山傳說的時候。
在那燈火閃耀之間，點點氤氳光芒從地下匯聚，凝聚在那青燈之上。
「一切都如神主所弄花那樣……」
這一層與其餘層數，皆是不同。
露出嫌惡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