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九章 技驚四座
誰說手術就只能讓西醫臨床專業的去做？
陳南點頭：「謝謝阮主任，我需要跟您學習的地方還很多。」
這似乎不是沒有可能啊……
……
祈求，換來的終究只是憐憫。
而非當下的！
他媽的怎麼可能做的如此熟練啊？
這……
罷了，人家應該也是好心督促自己，看來還得提高啊！
翟寧聽完，忍不住感慨一聲：「值得！」
看著秦濤一臉懷疑的看著自己，阮勇毅都要憋屈死了，看什麼看？還他媽看，再看……再看把你吃掉！
嗯，據說大多數人第一次，都是一頭霧水，甚至找不準地方，拿著刀子瞎懟……
這尼瑪？
但是，這不重要！
內科領域，各有千秋，尚有招架之力。
他真的不服氣！
「最後……」
中醫在那些年的發展中，一步步出現了頹勢。
「對，手術成功了！」
阮勇毅手裡拿著紗布和棉球不斷的止血，對著陳南微微皺眉：「開口有點小。」
沒有意外對於阮勇毅來說，就是最大的意外。
秦濤點頭：「好的主任。」
「有時間，帶他來見見我，我……可能日子不多了。」
當然了，手術失敗了，也沒有關係，失敗對於強者而言，只是讓他的成功變得更加堅定。
你做個人行嗎？
翟寧對於曲躍飛還是比較欣賞的，雖然沒師徒之名，但是卻有師徒之實。
為毛老子一點也不相信呢？
「可以實現避免癥狀加重的情況出現！」
這小子，太嘴賤了，而且太囂張了！
陳南從開口，到找到血管，再到拉出來，不過用了短短兩分鐘的時間。
他連忙擺了擺手說道：「這個……相互學習，一起進步！別客氣！」
「您剛才……好像是用錯了吧？」
「我有些猜不到了。」
沈鈺淵要推動的就是讓中醫和現代化醫學結合。
作為外聘的教授，可以參与到一些手術中去，也能獲得更多的機會！
他不能看見中國華夏醫學，在歷史的長河之中，消失殆盡。
不過……
阮勇毅頓時懵了：「我……」
兩人看著患者的下肢，阮勇毅拿著一本本子，手裡的筆記不停的記載，畫面也不斷的豐富。
這個理解的微笑和眼神，讓阮勇毅更加難堪了。
翟寧認真的看完了手術，說實話……這些年，她見過太多的天才了。
……
就如同青蒿素的發現，可以拯救無數人的瘧疾一樣。
「他可以熟練的運用任何一種針灸，任何一種針灸療法，因為他的基礎，遠非你想象中的那般輕巧。」
讓陳南去做手術……
既然是考核，只要具備了這樣的能力，就應該得到平等的待遇。
沈鈺淵聽見陳南的自責，笑了笑：「起碼手術成功了，對嗎？阮主任？」
他必須要糾正一批人，培養一批人，然後讓這些人站出來，站起來！
此話一出，房間里的氣氛，不免多了幾分悲涼。
「這一台手術的切合點找到真好！」
手裡捏著三號手術刀，七寸有餘，重量適中，刀劍鋒利偶有寒芒映射。
沒有人注意到曲躍飛進來。
越聽內心的不安也越來越多。
陳南輕輕的劃破腿部的皮膚，不能傷到大血管，而是需要精準的找到大隱靜脈並且進行結紮。
直到陳南問了阮勇毅一個問題以後，阮勇毅徹底懵逼了。
罷了，罷了。
如果不是因為不熟悉這種術式，第一次操作，他的速度還能提升。
大隱靜脈需要陳南找到，然後遠端結紮。
沈鈺淵忍不住長長的嘆了口氣，吐出心中憤懣，這也是他的志向。
「你的火針，到了瓶頸了，想要繼續提高，需要的是不斷夯實九針技巧，而非鑽研單純的火毫針和火三棱針。」
秦濤站在一旁，同樣被陳南的這一番操作給秀了一臉。
沒曾想到，沈鈺淵頓時哈哈哈的大笑起來：「哈哈哈！」
曾經被視為民族希望的暢想電腦，成為了最大的代工廠……
您別謝了。
……
肯定是不能讓人拿走的。
培養，已經出現了問題！
他此時幡然醒悟過來，原來……剛才陳南對於自己的評價是認真的。
甚至……
而曲躍飛可沒有閑著，他本來也被安排在東直門醫院，所以很方便去尋找陳南。
為什麼區別對待，背後的原因，其實很多人也很清楚。
房間里，眾人一言不發。
「翟寧，我要告訴你，做這一台手術的，是一個中醫大夫，而且年僅25歲！這一台手術，是他平生第一次外科手術，你信嗎？」
突然出現的黑臉，而且笑起來真的不太好看，陳南多少有些驚嚇。
「沈老，宋院長，阮主任……我終究還是欠缺很多啊。」
而此時，陳南正在治療室和阮勇毅溝通一件事兒。
阮勇毅惡狠狠的瞪了一眼秦濤。
雖然現在大腿不一定粗，但是絕對潛力股，抱大腿這種事情要趁早。
但是，即便如此，她依然被陳南的這一台手術給驚喜到了。
這小子！
但是一句夠了，卻充滿了無限的自信和坦然。
曲躍飛苦笑一聲，搖了搖頭，朝著教室走去。
「哎！」
精準到了讓阮勇毅都有些懷疑人生。
陳南回到辦公室已經十一點半了，他坐在椅子上，看著系統獎勵。
「嗯，其次呢……哎，其實也沒有什麼好說的！」
「這台手術，應該不是出自於無名之輩之手吧？手術手法十分輕巧，雖然對於細節的把握不是很到位，但是瑕不掩瑜，這是一台精妙的手術。和*圖*書」
「啊？老師……您知道陳南？」
又一次！
整個過程，十分順利！
語音里，她嘆了口氣。
阮勇毅這個時候，正準備對陳南的手術進行評價。
臨行前，他叮囑秦濤：「回去以後，好好關注一下患者的恢復情況，包括恢復時間，機體變化情況。」
陳南雖然沒想好立馬離開晉省源城市人民醫院，但是……遲早有一天，會離開那裡的。
沒多久，翟寧越聽越是熟悉，片刻之後，她忽然想到了剛才沈鈺淵給自己看的手術。
而此時，陳南並不著急。
切口，需要對皮膚韌性有足夠的判斷，這是一個成熟外科醫生應該具備的基本素養，切三寸，絕對不增不減。
現代科學技術，現代醫學和手段，都是工具，中醫西醫都是醫生，為什麼有些工具，中醫就不能使用呢？
陳南根據患者的身體情況，並且進行穴位的火針治療。
這他媽是新人？
一旁的阮勇毅看著陳南的手術，一言不發。
「陳南對於火針的了解，絕非你想象中的那般簡單，甚至可以說，他擅長的不僅僅是火針，而是對於針灸體系的一種理解。」
自己都得三厘米，這小子這麼短，能行嗎？
血管的剝離很順利，沒有任何的意外發生。
沈鈺淵這才細細的把緣由說了一番。
他張開嘴，我了半天，也不知道該說點什麼。
似乎想到了陳南一會兒手足無措滿頭大汗的畫面，阮勇毅忍不住嘴角上揚，差點忍不住笑了出來。
陳南是實話實說，雖然不可否認，阮勇毅手術的時候存在著一些問題，但是人家很多細節的處理遠超自己。
……
2厘米的切口都大，老子剛才的3.5厘米……得去死是嗎？
沈鈺淵也不強求，畢竟有陳南這個手術視頻就夠用了。
而且兩厘米的弧形切口，這麼短，這麼淺……他怎麼做到的？
而護士此時也知道了對方手術需要準備的東西，酒精燈，三棱針，消毒棉，止血棉球……
秦濤很有眼色，連忙收拾接下來的尾聲，對著患者腿部進行生理鹽水的沖洗，然後包紮……
針同樣要准，一是取穴定位或尋找疼痛等反應點的位置要准；二是進針落點的位置不偏不歪，要準確無誤地刺在所取的位置上；三是進針深度要准，當深則深，當淺則淺，做到心中有數，手上有準。
確定不是請來的專家？
其實，這些道理，大家都懂！
重要的是，只要後繼有人，只要我們還沒有放棄，中醫就不會徹底消失。
正如《針灸大成·火針》：刺針「切忌太深，恐傷經絡，太淺不能去病。」
陳南第一次會用多久？
【叮！恭喜您，成功完成手術，阮勇毅的差評獎勵提升至高級，獲得獎勵：技能提取卡一張。】
麻醉完成。
「而且，把火針的作用表現的很到位！」
沈鈺淵也匆匆離開了，不過臨行前，他把陳南的手術視頻拿走了。
說完之後，他自己都在哪兒感慨：「哎，我原本只是心血來潮，放到了中醫外科。」
他的火針技巧，得到過望京醫院元老翟寧老先生的稱讚，說他是年青一代里，火針技巧和挖掘以及理解很有天賦的人，在中醫皮膚領域，火針是有市場的。
沈鈺淵也不做聲，而是靜靜的看著陳南，他多麼希望陳南可以成功！
阮勇毅覺得自己臉皮再怎麼厚，也說不出鼓勵的話啊，他覺得是自己需要鼓勵，好嗎？
不怕不識貨，就怕貨比貨。
陳南的水平，究竟有多高？
聽完語音，曲躍飛整個人都懵了。
陳南的火針，選擇不同的角度，不斷的進入、阻斷、炭化、灼斷……然後再開始協同催著這機體的生機。
中醫藥的未來，是那樣的！
一直想辦法去找到陳南，他很想知道，為什麼丁老爺子說自己沒有和陳南比較的資格！
「首都中醫醫院張一新？也不對？」
這種感覺，最為深刻的人就是阮勇毅了。
翟寧沉吟片刻：「創意有95分！中醫手法98分！但是……外科技巧，對於一個主任來說，只能給出85分的評價。」
翟寧在中醫外科領域很有造詣，屬於國醫大師里為數不多的女性，今年已經86歲，而且，她對於外科手術的了解，更加擅長，望京醫院的中醫外科就是在她的組織下籌建起來的。
他沒想到，翟寧翟老師都對陳南進行了如此高的評價！
醫學領域，外科已經成為了當下很多種疾病的重要的解決辦法。
全國上百家中醫藥院校，985一所沒有211更是少之又少，到了雙一流才堪堪出現了那麼一點點！
「對了，處方權是什麼事兒？」
想到當時自己第一次獨立進行闌尾手術，陷入進退兩難，不敢繼續的境地時候那種慌亂和緊張，他忍不住多看了一眼陳南，笑了笑：小子，過一會兒你就知道真正的手術，絕非看到的那麼簡單！
阮勇毅忽然很慶幸自己膚色比較黑了，臉紅也能不尷尬，這倒是好事兒。
可能等到閉上眼睛的那一刻，理想都無法實現。
要搶！
這還需要鼓勵？
患者本身就是寒凝氣滯，濕毒浸淫所導致的筋瘤，所以需要配合穴位，進行驅寒除濕，溫通經絡。
這到底誰是老師，誰是學生啊？
初來乍到，你就不能多多關照？你這一句話，你堵死了我未來的路了好嗎？
「而獲得處方權之後，你們的臨床培訓就不是十
和圖書五天了，你們的臨床培訓就會轉化為進修，可以順延時長，並且獲得一個特殊的科室外聘合約。」「讓我猜猜，這是誰做的？」
陳南面色凝重，嚴肅卻不緊張。
身後的沈鈺淵一言不發，眼神卻直勾勾的盯著陳南，遲遲沒有說話，只是雙眸之中，卻隱現著一種希冀的目光。
而陳南站在一旁，回憶著自己剛才的手術，一幕幕，一個個細節，在腦海里縈繞半天。
阮勇毅說道：「這個事情……其實我不應該跟你說道的。」
沈鈺淵笑了笑，看著陳南越發喜愛起來，這小子，第一次手術就能成功，而且非但沒有驕傲，還能如此謙遜，實在是太難得了！
他覺得，即便自己不如人，但是也應該見識或者比較一番，這才有進步的動力和目標。
但是，陳南面色平靜的讓他有些懷疑人生。
很多時候，通過手術切口，尋找病變部位，所花費的時間，往往就能代表這個外科醫生的一部分實力。
可是……
說話間，沈鈺淵帶著深意的看了一眼阮勇毅，示意讓他鼓勵了一下陳南。
「你若是不甘心，晚上來我這裏，我給你看個東西。」
阮勇毅聽見這話，頓時愣住了：「嗯……啊？」
可是偏偏不是如此！
這一幕，頓時把阮勇毅驚呆了。
時間，過得很慢，這是阮勇毅此時內心唯一的想法。
「你的基礎，決定你的高度。」
此時已經十一點半，但是絲毫沒有下班的意思。
而根源，卻在臨床之中。
而陳南則是從多角度開始研究起來，從火針的療效，以及現代研究情況，更好的對患者的受損血管進行干預。
所以，開口至關重要。
想要讓人們接受中醫，就必須補齊短板。
他所改良的術式，本身就是微創，簡單為目的，所以刀子進入皮膚之後，陳南心中有數，直接自信劃開，一個兩厘米大小的口子，瞬間出現！
「鈺淵，你別賣關子了，快說說了，是誰？」
片刻之後，翟寧看著沈鈺淵：「鈺淵，呵呵……你這幾年的努力，沒有白白浪費啊！」
這顯然不現實，甚至可以說是天方夜譚！
可是院長都說話了，他能有什麼意見？天塌下來有個子高的頂著。
自己能提高到什麼地步？
醫學，是用來救人的，不是用來分門別類的！
想到這裏，陳南忍不住深深的嘆了口氣，然後搖了搖頭。
這雖然是他第一台手術，但是內心卻早已有了想法，手術流程在他的腦海里已經形成，緊張是無法避免的，但是準備卻早已充分！
陳南聞聲，搖頭，語氣平靜：「夠了。」
阮勇毅看了一眼陳南，雖然有點冒險，但是這種手術終究屬於小手術，而且只是經皮淺靜脈的手術，不需要開太深的刀子，也不需要靜脈剝離，所以即便是陳南手術出現意外，他完全可以及時修正。
「但是具體給不給外聘資格，要到院方討論之後再做決定。」
假以時日，陳南會成長到什麼樣的高度？
陳南不敢有絲毫的猶豫，這一台手術對他而言，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他不能讓自己的信心收到動搖。
「這一次你們的培訓，其實分為兩部分的，臨床培訓和授課培訓。」
「不過你放心，處方權我儘力給你申請，你的實力已經得到了認可！」
這是來培訓的？
「這一台手術，真的很厲害了！」
「對於主任來說？」
「這孩子，天賦太好了！」
也不再和年輕時候那般，反倒是越發處事不驚。
曲躍飛不怕輸，但是……總不能輸的這樣不明不白吧？
這他娘的，這小子還需要鼓勵？再說了……你讓我鼓勵，您老真的太看得起我了，說句理直氣壯的話，老子配嗎？
他把這段聲音給錄製了下來。
雖然他也很清楚自己的實力，算不得頂尖，但是……也絕對屬於出類拔萃的那一圈子人。
秦濤此時腦海里一片漿糊一般。
這也正常，手術流程設計都是自己做出來的，人家看了一遍就能做出來，而且對於很多東西的處理都比自己熟練老道，技術是技術，經驗是經驗，兩者不能混為一談。
「可是，誰曾想，這才來了兩天，就給了我這麼大的驚喜！」
陳南其實是沈鈺淵最滿意的實驗對象，因為他年輕，中醫基礎很紮實，年輕就意味著好培養，可以接受更多的現代醫學理念，可以更好的融合！
如果一個中醫，有足夠好的臨床能力，為什麼不能讓他使用現代化的各種醫療器械呢？
阮勇毅不在多說話，而是手裡的動作更加快了，血跡清理趕緊，陳南手裡的動作很快，一根手指深入其中，須臾之間，一根迂曲的血管赫然出現在手裡面。
「阮主任，這個器械……原來是這麼用呢呀？」
難怪陳南一直對於自己愛答不理。
手術，從來不是劃分中醫西醫的標準！
此時的刀柄，沒有給陳南太多的陌生感，因為中醫老九針同樣有刀。
翟寧直接發來一條語音：「這是陳南吧？」
陳南看著提示，不由的微微一下。
那小血管一段已經被灼斷，然後在鮮紅的三棱針下炭化。
火針刺絡放血，不僅僅是外科手段中的操作，還需要具備針灸中醫療法中的效果。
這他娘的。
火針，一次次的燒紅，放血、炭化……這個過程陳南平穩絲滑，宛若一個身經百戰的老手一般驚人。
臨近中午，阮勇毅過來hetubook.com.com，殷勤的看著陳南，親切的笑著說道：「小陳，中午請你吃飯吧？」
「不過，你要是評價，這個手術，能有多少分？」
今天上午，他一點上班的心思沒有。
這小子耍我？
此話一出，翟寧直接激動的站了起來，她面色驚恐的看著沈鈺淵，瞪大眼睛：「什麼？！」
你剛才有那麼多錯誤嗎？
阮勇毅咳咳一聲，有些臉紅。
但是，這得對刀工有多麼精準的把握啊？一不小心就會切到血管，你考慮過嗎？
咿？
而當天中午，沈鈺淵就帶著陳南的手術，找到了國醫大師翟寧。
手術畫面徹底結束，翟寧閉上眼睛，似乎在對於手術復盤。
兩人等待著陳南的開始。
想到陳南剛才對於自己的那一番批評，阮勇毅內心就多了幾分戲謔，他要讓陳南一會兒主動請自己出手，讓他看看真正外科主任的實力。
現在翟寧已經卸任了名譽院長的職位，因為身體的原因，並沒有參与到這一次的青年中醫培訓中去。
陳南取出針尖早已赤紅的三棱針，找准地方，直接刺入，並且快速取出！
陳南聽見系統提示音，頓時愣了一下。
我臉是黑，但是臉皮沒有那麼厚啊。
要爭！
這是每一個人內心的想法。
這他媽太准了吧？
因為按照他的經驗來看，2厘米夠幹啥？能有足夠大的口子尋找到血管嗎？
而外科手術，你唯有肛腸、骨科還在苟延殘喘。
陳南目前的優勢原本是人體解剖學，但是，也只有精通級別，而對於血管這些的把握，還是差了一些。
眼睛看懂了，並不意味著手就會了。
「小陳，再接再厲。」
對於陳南，阮勇毅想清楚了，必須要哄著，這小子水平絕對高。
再說了，全國任何一家中醫院，都要求學生進行人體解剖學、外科學……等基礎學科的學習工作。
陳南看著系統獎勵，頓時愣了一下，技能提取卡？
這本身就是一件十分滑稽的事情。
「廣安門段清波？也不對，他對於中醫沒有這麼好的理解，火針沒有這樣的水平。」
這讓他很不服氣。
這能行嗎？
「呵呵！」
秦濤給打雜。
咿？
他給老師發了個消息：「對不起，老師，我知道了。」
千里之行，尚且始於足下。
還有，你找血管那麼快，怎麼改進？
如果獲得了處方權，這意味著自己在首都也算是有個根據地了。
阮勇毅在一旁給陳南充當第一助手。
果然理想和現實，是有差距的。
他決定不去翟老師那裡了。
這他娘的可是無價之寶啊。
他能行嗎？
沈鈺淵一直在著手從事一件事兒。
杏林苑的很多人，一個個故步自封，把中醫當成了利益，變成了一代傳一代的家族利益，當成了傳家寶，甚至賣給西方資本，與虎謀皮，已經忘記了當初建立杏林苑的原因。
以前從來沒有規定中醫臨床專業的醫生不能從事外科手術這個說法。
為什麼我根本沒有發現呢？
一時間，阮勇毅的內心宛若玻璃一般，直接碎掉。
他們用這些東西，把學科給圈了起來。
你見過這樣的新人嗎？
「我曹！」
曾經國內的汽水廠家，在成為代工廠之後，獨立的品牌被人家雪藏，後來一步步蠶食。
以前的中醫，也可以進行手術，曾經建設起來的中醫院，你看哪家醫院沒有外科？
下午兩點左右，曲躍飛思考再三之後，看著一個微信頭像，有些猶豫，不過還是發了過去。
陳南伸手，護士主動把手術刀遞了過來，只是……看著陳南眼神里，多了幾分忐忑和不安。
「首先是手術的切口，我原本可以做的更小的，我剛才計算了一下，可能1.5厘米屬於最佳開口，可以選擇角度，然後能更加……」
一次！
聽著翟寧的話，沈鈺淵內心都要笑開了花：「哈哈……翟寧啊翟寧，你肯定猜不到是誰！」
「呵呵！」
這個獎勵，看起來似乎不錯啊！
行嗎？
了如指掌！？
而中醫無法進入手術領域，讓中醫根本不具備和西醫對抗的資格。
必須要讓他知道，手術絕對不是看起來那麼簡單。
當然了，任何一個外科醫生，都是這樣從無到有，從少到多的過程中鍛鍊出來的。
阮勇毅沒有進行過相關領域的研究，但是他覺得，如果能進入2.5分鐘，就已經屬於主任裏面的平均水平了。
「同齡人中，有這樣一個人，是幸事兒。」
只是後來一次次的浪潮和趨勢的推動下，莫名其妙的中醫臨床專業，就不能跨專業報考西醫的碩士研究生，而西醫的本科，卻能報考中醫的研究生。
「你要一步一步走，這是老師給你最後的一句忠告。」
時間，一分一秒流逝。
針刺結束之後！
「小陳，你已經很厲害了，第一台手術就能成功了，你已經超越了太多人了！」
阮勇毅點頭：「有道理！」
手裡的三棱針宛若螢火蟲一般，正在驅散中醫外科的漫漫長夜。
沈鈺淵作為目前中醫領域帶頭人之一，他不希望看見中醫一步步的走向落寞。
結紮之後，後續的操作，已經十分簡單而且順滑。
「首先是第一台手術，這個手術完成度，你已經超過了百分之九十五的外科醫生。」
「只有你在臨床中的行為得到了主任的認可之後，才有機會獲得處方權，獲得了處方權，你的分數才有機會到90分以上。」
不
www.hetubook.com.com給他機會，擔心出問題，永遠無法培養起來一個真正的外科醫生。
沈鈺淵無奈的嘆了口氣，不再多言。
要不然……即便來了，也很難做事兒。
阮勇毅牽強的說了句，陳南沒有細問。
你這是初來炸道好嗎？
太遠了！
血管出現，陳南快速開始貫穿結紮，然後……刺絡放血……
只要是有利於人民健康，有利於生命健康的，都應該被使用。
「但是，我希望你別來，因為……你看完之後，自信心會崩潰的，你不是一個胸懷寬廣的人，爭強好勝不一定是壞事兒，但是，陳南他不合適！」
陳南知道自己距離那個水平尚有差距，但是也絕對不差，因為火針的力度把握，比起手術刀絕對要要難度。
而外科手術，就是一個很好的切入點。
這是尊嚴！
「你對於自己，不要有太高的要求，慢慢來，對了，阮主任，你給小陳一點評價吧？！」
這他娘的……宋院長也跟著湊熱鬧！
新人這麼輕車熟路？
而每一步的操作，都無比的精準！
陳南和阮勇毅沒有停留太久，曲躍飛也匆匆離開了。
阮勇毅給患者檢查了一下腿部的情況之後，就讓患者回病房了。
手術，即將開始。
手術，很快到了尾聲，陳南的操作也終於結束了。
沈鈺淵見狀，連忙走了過來，神情有些擔憂的看著陳南：「手術怎麼樣？」
三棱針已經燒紅，如同他赤誠的心一般，充滿了火熱和希望。
「嗯，個人習慣，沒有固定的套路。」
看著陳南躍躍欲試的表情，阮勇毅沒有做聲，年輕人都這樣，自己當時不也是如此嗎？
「改良的術式，切合了中醫外科的思想，甚至可以說，這完全是結合了中醫外治法和中醫外科的思路，而改良出來的靜脈曲張手術，經皮淺靜脈手術，呵呵，名字取得很合適！」
醫療市場被一步步蠶食之後，結局是如何的？沈鈺淵看在眼裡，急在心裏，也疼在骨子裡！
曲躍飛看著老師的這一句話，直接綳不住了！
說實話，阮勇毅甚至有些恐懼，陳南第一台手術就有如此高的造詣，未來呢？
身後的沈鈺淵看不懂陳南的操作，只覺得十分順當，而他看了一眼阮勇毅，見對方沒有發表任何評價，也不在多言。
自己不要臉面嗎？
百年老山參？
「我讓宋愛國已經給他準備處方權了，如果這幾天表現不錯，我願意給他二級外聘教授的合同！」
一步步的歷史經驗，血淋淋的寫在了所有人的心裏。
所以，在丁正義說出那一句話以後，曲躍飛真的有些不服氣。
他們並不是沒有現代醫學的基礎。
他忽然意識到，陳南對於火針的理解，是絕對不差的，但是他沒有辦法評判陳南是否正確。
「也就是說即便你回去了，還能受邀過來進行手術，而且能獲得相關的報酬，這個合約規格要視能力而定，最低的是三級教授外聘資格，高的……上面也沒有說。」
利益最終成為了那一把分化的刀子。
差點他娘的丟人就丟大發了。
「手術開始！」
好在他臉黑看不出來端倪，要不然絕對會尷尬死。
……
「小曲，你有天賦，能力不錯，我知道你給我發語音的意思是為了什麼。」
沈鈺淵深知，自己要做的事情，是一個漫長而且曲折的過程。
「但是，宋院長看了你的手術了，我估計很快你就有處方權了。」
對於血管的抽取，然後輕柔之中不乏力氣，相比之下，自己反倒是如同莽夫一般。
他上一台手術，切開的口子，為3.5厘米，而為了找到淺表靜脈，花費了五分鐘的時間。
食指的直徑為一厘米，而血管的粗細將近有0.5厘米左右，這手指靈活的一勾一引一送一拉！
還是先看看陳南的手術吧。
陳南頓時意識到了這件事兒的重要性了。
這不是開玩笑呢嗎？
「其次……」
他都覺得，這一台手術，不是陳南想要練手，而是他看不下去自己的手術了，要給自己上一課！
阮勇毅不再多言，既然陳南已經做了決定，他是主刀，他就要給予足夠的自主權。
這隊伍以後還怎麼帶啊？
翟寧發了個語音。
……
「你有些急功近利了！」
為什麼要把中醫的標籤打的死死的呢？
因為現代醫學是由西方傳入，高端的醫療器械、高精尖的醫療科技、高新的藥品……等等都是源自於西方的理念。
再說下去，秦濤這小子都他媽要笑了。
可是！
一時間，曲躍飛站在原地，半天不做聲，這是他的腦袋上，一陣陣冷汗滲出。
器械護士接過手術刀以後的臉色，無比豐富，她們看了一眼陳南，又看了看阮勇毅，忽然有些懷疑人生……
這種麻醉手法不需要專業的麻醉師資格，局部浸潤麻醉而已，陳南手裡裝有利多卡因針灸的注射器緩慢進入皮肉，一點點的注射，一點點的回抽，小心翼翼避免麻|醉|葯品進入血液之中。
曲躍飛看著手裡的錄音資料，半天沒有說話。
不過，看著宋愛國和沈鈺淵的眼神，阮勇毅嘆了口氣：
阮勇毅讀懂了這個眼神，但是……他實在不知道自己該怎麼說啊！
很快，通過在中醫外科朋友，得知陳南在治療之後，匆匆換了一身便裝，然後帶著口罩墨鏡到了中醫皮膚科的治療室。
【叮！恭喜您，收到阮勇毅的差評，差評等級，初級，獲得獎勵：百年山參1/10（可和-圖-書通過累計差評十次，提升至完整版）】
原本他還想要阮勇毅的，但是……說什麼對方也不給，差點惱羞成怒。
而這個時候，陳南已經熟練的做了一個弧形的切口，切口不大，2厘米左右。
空氣中瀰漫著一股燒焦的氣息。
「呵呵，中午請你吃飯，今天辛苦了，這個因為你沒有處方權，所以你做手術，是沒有獎金的。」
看著兩人離開的背影，阮勇毅鬆了口氣。
經皮淺靜脈手術，在火針收尾之後，徹底畫上了一個圓滿的句號。
就比如常規手術，在大隱靜脈切口的時候，他基本上只需要花費2.5分鐘左右的時間。
阮勇毅一句國粹脫口而出，頭皮都有些發麻，那眼神里充滿了難以置信的震驚：這……這他媽才多久啊？
外面的曲躍飛越聽，越是皺眉！
原本以為自己能做的很順利，現在看來，缺陷終究還是有的，而且不少，自己需要進步的地方還很多啊。
一句話反倒是讓阮勇毅愣了一下，這小子……真他娘的太囂張了啊。
「剛才那一台手術，我有六個地方需要改進，三個步驟可以簡化，兩個錯誤明顯沒有必要犯，還有一個關鍵的不足點。」
對於癥狀輕的靜脈曲張患者，嘗試進行一種單純火針刺絡放血療法的方案研究。
既能改良手術術式，又能擅長並且精通手術，那一雙靈巧的雙手，對於機體把握如此到位，這是天賦啊！
阮勇毅此時看著陳南的眼神，都在冒著光。
中醫，是一門醫學。
「陳南的天賦，說實話，有點震驚到我了。」
一時間，幾個小護士多少有些迷茫，甚至有一種角色錯位的感覺。
但是，不管怎麼說，此時的阮勇毅再也沒有了在手術之前對於陳南的輕視，甚至他已經把陳南放在了一個平等的高度上。
路都被你炸了，我他媽……無路可走了！
陳南被阮主任給嚇了一跳：「主任……您……您有話直說。」
不過，他現在不會和陳南多說談什麼，他不想把這個龐大的壓力，放在陳南的身上。
陳南直接取來注射器，對著患者開始了局部浸潤麻醉。
那血管竟然出現在了傷口之處！
阮勇毅頓時愣了一下，這混蛋，什麼眼神，老子有那麼丑？
手術到此結束。
或者說……陳南第一次，能找到部位嗎？
那就是督促和推動中醫大夫進行外科手術的事情。
「東直門阮勇毅？不對，那孩子沒有這樣的悟性！」
昨天在丁正義老爺子說出陳南改良的術式之後，沈鈺淵一晚上沒有睡好，太興奮了！
說好的第一次找不到地方呢？
「老沈，你的目標，越來越近了！」
而沒想到，這個時候，陳南忽然說了句話：
宋愛國好奇的看了一眼阮勇毅，笑了笑，沒有說話。
阮勇毅想到自己昨天和今天的手術，感覺羞愧無比，恨不得找一道縫給鑽進去。
他第一次怎麼可能會這麼快？
中醫不應該被區別對待。
【技能提取卡：獲得高級差評之後，可通過使用提取卡，獲得對方指定某項專業級技能，消耗類卡片。】
你手術中遇到的各種情況，都需要獨立應對！
而如果獲得處方權之後，自己相當於在這裏就有了打開局面的基礎條件。
秦濤訕訕一笑，表示理解。
你剛才的手術，比我差了一大截好不好？
沈鈺淵找到翟寧就是想要讓對方評價一下陳南改良的手術。
陳南說道：「其實，小隱靜脈瓣膜功能及小隱靜脈與深靜脈之間交通支的瓣膜功能。如有交通支瓣膜功能不全應標定其體表位置，這種情況下，完全可以通過火針來干預治療。」
而此時，宋愛國看了一眼沈鈺淵，眼神里多了幾分擔憂。
那宛若蚯蚓的小血管直接破裂，黑紅的血液直接奔涌而出，一旁的秦濤連忙用器皿接住。
不過，阮勇毅相信，陳南一會兒肯定會碰壁的。
這本來就是一個滑稽的問題。
這一條路，自己走的並沒有錯！
哎……
他眼裡，自己只是一個跳樑小丑這樣的人物吧？
他真的是第一次手術嗎？
只要陳南不犯原則性的錯誤，一切都會迎刃而解。
此時的他，忽然燃起了希望，胸中那原本已經頹然熄滅的激|情，再次燃燒起來。
囂張是需要有實力的，嘿嘿。
黑是黑，但是丑是丑，兩個概念好嗎？
別人不懂手術，但是現場有懂的啊。
與虎謀皮而自身缺乏實力的後果就是，終究只有被虎吞噬的一天。
「我若是你，我會跟著陳南好好學習。」
「翟老師，您幫我分析分析，這個人對於火針理解，是否到位？」
阮勇毅連忙擺手。
您老別這樣。
或者說……
中醫，需要現代化！
客氣客氣就行了。
陳南頓時好奇起來：「哦，那就謝謝阮主任了。」
而他尋找血管的時間，才多久？
陳南這一次的選穴，比起之前剛才幫助阮勇毅的時候，更多了幾分感悟，也多了幾分操作。
針要快，要針出如龍，火針刺法要求進針速度極快，如閃電一般。不快就會失掉了火針的命脈與根本。因此，「快」是火針操作的技巧，「快」是針體熱量不丟失的保障。
一個新人，做這一種手術，怎麼會如此的熟練呢？
或者說，陳南究竟做了什麼樣的事情？
直接切到血管上方？
不過……阮主任你給我差評是什麼意思？
沒錯，這是用最兇悍的語氣說出來的最卑微的一句話：老子真不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