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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王殿下，難不成你以後真想去黑煤窯里挖煤，去過那種暗無天日的生活？」

反觀陝西各處，土地大多荒蕪，也就是西安府附近有大規模的農作物種植。

那些胥吏自是藉著這次機會，跟城中的商家、百姓收取費用。

經驗有時候可以彌補學識上的不足。

至少要持續到南北戰爭那個時間點才有可能。

「主公，我軍是否要強攻？」

賀今朝下了戰馬，走到一旁的樹蔭坐下。

至今四十來歲，唯有一女。

再說了，攻破西安城后，對你能有什麼好處？

西安城真比太原城大多了。

待到打發了楊文岳，吉珪扇著蒲扇湊了上來：「主公，咱們圍城依舊是老法子。」

但現在以錘匪的鐵拳砸下來，本地勢力基本被瓦解的七七八八。

錘匪軍中士卒的識字率可以傲視所有勢力。

如今錘匪大軍雲集西安城外，秦王難免有些心驚肉跳。

皇太極攻打大凌河之前，明明已經造出了紅衣大炮，為啥不炮轟？

我軍憑藉堅固的西安城，等待三邊總督回援，方可有機會。

唯一需要注意的便是本地人與外地人之間的關係處理。

后金韃子一幫子文盲，能識字的就屬於優秀人才。

吉珪微微拱手，便吩咐一旁的傳令兵，待到太陽稍微降低之後，繼續挖壕溝。

反觀賀今朝在山西，根本就不讀四書五經，也不搞科舉制度，完完全全的普及教育。

一千個字為基礎，還要學習簡單的數學計算。

他們二人心想，別看秦王平日里吃喝嫖賭，但該有的腦瓜子還是有的。

儘管在軍略上，楊文岳也有著自己獨特的理解和經驗，可以碾壓其他人。

陝西布政使與按察使二人打著秦王的名義，聯手去勸說城中士紳一同捐些錢糧，發放給守城士卒，等待三邊總督前來救援大家。

「你休想騙我！」秦王舉著手臂吼道：「那是誇獎嗎？代王差點都被罰去中都守陵。」

可秦王根本就沒想這麼多，他單獨是因為性子摳搜，這個虧不能自己一個人吃hｅtｕｂooｋ•ｃom•com。

那豈不是拿本殿下當冤大頭了！

咱已經順利轉正了，還要給你提供錢糧？

賀今朝在西安城外已經騎馬繞了好幾圈。

按照秦王如今的年歲加上肥胖的體格子，吃了葯興許還得拉著妾室的手聊上一個多時辰，都不一定能夠硬起來。

至於學習數學知識，還是選擇拎著大刀去砍人吧！

先以錘匪的名義給租給他們，叫他們種田，趕上夏種這波。

「是。」

楊麟先是與陝西布政使陸之祺、按察使黃炯說了請秦王殿下往外撥款賞賜士卒。

錘匪的火炮瞄準技術，在整個明末的環境內，說第二便沒有人敢說第一。

緊接著在山西大殺四方，又擊潰了大小曹將軍，甚至傳言還擊敗了后金韃子。

此舉搞得底層小民叫苦連天，尤其是城門一關，長久下去，他們吃喝都難以為繼。

白白胖胖的秦王臉上，根本就看不出來被嚇之色。

他們要還是明軍的身份，說不準就直接潰逃了。

然後該斗地主斗地主，該丈量田地丈量田地。

莫不如先拿出些銀子厚賞士卒，讓他們好好守衛，不被錘匪開出的條件所誘惑。

既然從內部因素勸不動，那就從外部因素勸。

賀今朝搶過蒲扇自己扇扇子：

西安城當中的大小官員和士紳出於對洪承疇的信任，有不少人都理解秦王讓眾人集資的意思，不就是把大家綁在這條船上嗎，避免有人去投降。

或者說賀今朝的鎚子，錘的就是大明的既得利益者，然後把捶打出來的利益，讓給一幫當牛做馬的「屁民」，把他們團結在錘匪的利益體系內。

但是他沒有在基層待過一段時間，只是觀察山西百姓的生活。

還不是射不準的問題。

炮彈火藥消耗巨大，還要算上炮膛極為容易磨損，火炮的性能根本就發揮不出來。

「這西安城又不是本王一個人的，不能獨獨我自己出錢。

如今到了陝西之後，自然是拿過來就能用。

縱然大熱天的要戒備，城外錘匪的火ｈtｔps://ｍ•ｈｅtuｂｏｏｋ•com.cｏm炮也一直都在開火，但誰不樂意賺銀子啊？

秦王朱存機雖然心驚肉跳，但是一聽到要他出錢，當即就站起身來質問：

政策是出於對大家都有利的方向下發的。

心有餘而力不足。

「咱們的火炮雖然打不壞城牆，就瞄著人打，時不時抽冷子，給城牆上的明軍一炮，叫他們不敢在上面待著。」

要不然太原城就是西安城的下場！

「祖訓有言，藩王不得掌控軍隊，若是本王給守城士卒發錢，到時候陛下追究，怎麼辦？」

畢竟以前火炮擁有量，屬實是少的可憐，能培養出來多少合格的炮兵？

他們其實不理解，錘匪賀今朝為何不聯合他們，他們可以出錢出人幫助他搞事業。

當布政使、按察使等人要給籌集錢糧，鼓勵大家守城，眾人皆是出錢出力，幫忙守城。

秦王一定是想要把眾人全都拉上賊船。

什麼老鄉的關係，也沒有赤果果的利益重要。

另一部分利用農會幹部組織登記戶籍，按人頭下發到各家百姓，先把一部分人給組織起來。

聽著黃炯的詢問，秦王朱存機下意識的哆嗦了一下。

挖坑洞的話，還得防著滲水，城牆底下的石頭地基不知道打多深？」

面對體態胖乎乎秦王的詢問，陝西的兩個高官都愣住了。

「秦王殿下，去歲后金韃子襲擊大同府，還是代王拿出銀兩賞賜守城士卒，一直都參与守城戰事，經常鼓舞士氣，這才保住大同縣。」

錘匪的赫赫威名他們都知道，也有人想要投降。

直接打的祖大壽投降，后金非得耗費長久的時間，導致大陵城內人吃人，祖大壽挺不住了，才選擇詐降？

說白了，后金韃子的炮兵，是吃了沒文化的虧！

稍微頭腦激靈的錘匪士卒，便被賀今朝扔進炮兵班，進一步的學習數學，將來才能在戰場上發揮穩定的炮火輸出。

異地為官能不能被本地百姓接納，亦或者被新的本地得利者把持，都是說不準的事。

要出，大家都得一起出ｗww•ｈeｔｕbｏok•com.cｏｍ！」

你不出錢，誰出錢吶？

賀今朝對於圍攻這種堅城也有經驗，既然他們不投降，那就選擇長久圍困。

現在讓他努努力生兒子，怕是有些困難。

「國家打仗，憑什麼要本王出錢？」

免得萬一城破之後，錘匪只單獨對付他一個，而放棄對付其餘人。

錘匪針對貧苦百姓的組合套裝，在山西已經錘鍊的極為成熟。

秦王見問住了他們二人，當即高聲喝道：

火炮這玩意是技術活。

同年庶次子的朱存機被封為秦世子，三年後襲爵秦王。

畢竟佔據整個山西，還把晉王、潞王一脈全都給俘虜了。

八旗士卒識字率過低以及未曾普及數學知識，炮兵命中率就看運氣。

後期洪承疇再想跟他拿些錢糧應急，秦王就不願意了。

如今正是到了優秀炮手發揮實力立功的時機。

孔有德硬生生被不要命的蒙古人以死換傷衝擊炮兵陣地，差點扛不住，全線崩潰。

可誰會管他們呢？

城外一個外圍的堠台，他們用了數門紅夷大炮和五十余門大將軍炮，轟了三天，才攻克。

他並沒有立即回答楊文岳的話。

賀今朝也知道火炮攻城不現實。

你就等陣身死族滅，到時候什麼財富都成錘匪的，你現在只不過出一根毛，都不願意。

朱存機本來沒機會繼承爵位，但是他哥庶長子朱存樞，于崇禎二年去世，無子。

沒讓他等一會，王可興便一路小跑：「大帥。」

楊文岳覺得理應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全略整個陝西，讓洪承疇根本就沒得機會回來。

陸之祺忍不住往後退了一步，眼前這關都過不去了，還要考慮將來？

「主公，那我們便光圍城，什麼也不做？」

故而決定聯手去勸秦王拿出九牛一毛的一毛來鼓舞士氣，便可以讓士卒用命抵抗錘匪。

這也是以孔有德為首的一幫人，投降皇太極之後，帶去了優秀的操炮手和鑄炮工匠，被皇太極所重視。

陸之祺與黃炯二人鬆了口氣。

作戰前期，屬實是叫花子放炮，光聽響樂呵hetubook.com.com呵，擊中目標更不多。

大明可是朱家天下，你秦王世襲罔替。

先從錘匪士卒下手，然後便是各種初級啟蒙學堂，給幼兒打基礎。

就是兩軍長久對峙時，開展冷槍冷炮的戰法。

賀今朝的名聲在外，縱然是剛出茅廬時就挫敗剛出茅廬不久的洪總督。

當然了只要你再努努力，生個兒子，秦王的爵位就在你這支傳下去了。

這樣，全城的利益就被秦王的舉措給綁在一起。

山西各處的作物都有序的進行收割。

兩人面面相覷。

對於賀今朝的名字，他也聽說過。

黃炯頓了頓又說道：「後續陛下還誇耀了代王。」

你哪有將來啊？

但是到了執行層面，可就不單單如此了。

得益於錘匪賀今朝對朱明宗室的「狠辣羞辱」程度，秦王朱存機思索良久：

免得到時候自己的津貼算不明白。

一瞧就是酒色過度。

「西安城修建的如此堅固，火炮打上去見不到破碎。

徒徒讓明軍士卒看笑話。

「強攻做什麼？」

可孔有德等人轉換身份，成為後金軍后，抗壓能力反倒有所加強，硬生生的抗住了蒙古人的衝擊。

西方的拿破崙用火炮摧毀要塞的戰例都找不到幾個。

聽到賀今朝的吩咐，楊文岳點頭稱是。

要是皇太極集中所有火炮去轟擊大凌河城，數萬斤火藥都用完了，興許都沒幾發能夠打到城牆上。

糧價當真是一日一價，連連上升。

畢竟炮打的多了，那也就屬於熟練工了。

這都是在高級講武堂里學習過的。

賀今朝想了想又說道：「周達不在，叫王可興過來。」

總之就是臉色蒼白，唯有眼圈頗為深沉。

因為數學不會，是真的不會！

這番話著實是把兩人氣得夠嗆！

進入六月以來，山陝還不見下一絲雨。

可聽說那賀今朝打土豪分田地，都把富人的錢分給那群屁民，這就讓他們變得遲疑起來。

二人皆是身居高位，他們可不覺得賀今朝那個小驛卒會對他們以禮相迎。

不虧是十三朝古都！

況且西安城牆高大堅固，護城河極為和-圖-書寬闊，錘匪他們想要攻克，那是非常難的。

這冤大頭，誰願意當，誰去當，反正我不當。

「不錯，咱們進不去，他們也別想出來。」

誰都不願意被其他人給賣嘍。

無他，城牆上沒有自己的心腹及時打探消息，他們也睡的不安生。

現在賀今朝趁著陝西兵力空虛，來打西安，秦王說不害怕是假的。

「秦王殿下，孰重孰輕，你應該分得清吧？」

王可興便帶著命令走了，大帥的意思他明白。

如此強硬的對手，若是再苛待我大明士卒，怕是他們會第一時間打開城門，迎錘匪入城。

畢竟事權從急，代王那裡有人求情，每年都有外寇入侵，著實是每日都心驚膽戰。

楊文岳扇著蒲扇，擦了擦臉上的熱汗。

倒是守城的士卒聽聞這個消息，皆是感到很振奮。

不得不說。

只要搞定了秦王，那接下來在城中募集一陣，豈不是很好。

現在全都被錘匪組織人收割，一部分充作軍糧。

結果因為皇太極遠征大同，與賀今朝交戰的時候，孔有德麾下的不少優秀炮手，都死在草原上。

陸之祺又趕忙給找補了一句，鼓勵他下定決心。

士紳們對他打天下助力更多，可賀今朝偏偏要與他們作對！

西安城內雞飛狗跳。

他們早就知道秦王摳搜的很，先前被三邊總督洪承疇連哄帶騙的捐了些錢糧，然後就從世子轉正為秦王。

對於攻佔一地之後如何做事，並沒有吉珪、張福臻等人了解清楚。

甚至還開展夜校，給一些想要上進的農民普及。

要吃虧大家一起吃，這樣他心裏才容易平衡一些。

時間一場，西安城裡面就得出現內亂。

「你還是在基層走的少，上次山西丈量土地你還不在，這次陝西你便跟著去看看那些小吏是如何做事的。」

如今的火炮大多都是掩護底下的人攻城，然後便是儘可能的殺傷城牆上的守軍，叫他們不敢玩命抵抗。

到時候萬事皆休。

強敵在外，讓他們用命抵抗，需要厚賞。

當年四野在東北撿到了各種各樣的火炮，結果儲備的炮兵不夠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