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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卓然看了看一臉認真的老回回，又瞥了其餘四人一眼，連連點頭：

「就是。」

未曾想李自成打垮了傅宗龍后，派一部分人佯裝主力，吸引官軍的視線前往湖廣，主力卻來圍困南陽。

東面對明王朝的陪都南京構成威脅，東北方向則是鳳陽皇陵，西面同張獻忠、羅汝才等部義軍相距不遠，可以收到相互呼應的效果。

同時皇太極下令朝鮮派遣總兵一員、副將四員、游擊二員、守備十員、兵九百七十名往錦州「更戍」。

在皇太極看來，這些大明的反賊確實是大清潛在的盟友。

隨著箭矢攢射，闖王的人馬直接攻入南門。

這條防線是大明的生命線，直接關係到大明江山的安危。

大明官兵來絞殺，人數多他們就逃跑隱藏，少數少打他娘的。

上一次張獻忠攻城幾日，才被官軍給追上打的大潰而逃。

這五個人組成的集團，手下可都是積年老賊了，也擅長打游擊戰。

南陽。

大明朝廷為了保衛南京和鳳陽、泗州祖陵，指定朱大典、史可法等人集結軍隊加意防守。

洪承疇麾下的這些人馬可是大明最後的「精銳」，除了原有的關寧軍之外，多是宣大、陝西、榆林、甘肅、寧夏、薊鎮的老邊軍了。

最重要的是總教頭的軍規在他們看來，過於嚴格，還不如在外面多逍遙快活幾年呢。

但他歲數也不小了，一年少則抽出一次，派人去同錘匪賀大帥、闖王李自成、八大王張獻忠進行溝通。

猛如虎沉默許久，最終吐出四個字：「唯死守爾！」

李自成據說被打死了，張獻忠都投降了朝廷，他們跟賀今朝距離太遠，他們從山陝之地跑出來的，那裡的糧食連錘匪都不夠吃的。

因為他是崇禎初年從塞外歸附的蒙古降人，與虎大威並成為「猛虎二將」。

用熟悉的話講，就是這群農民起義軍還在大別山裡編筐呢！

「況且我們十多萬兄弟，朝廷要把我們安置在何地www.hetubook.com.com？」

一年來，大明做出種種努力，企圖打破清軍對錦州的包圍，也曾寄希望于祖大壽兄弟與援軍配合，突破清軍的圍困。

況且兄弟們聽說連那劉國能、李萬慶十余營前後歸誠，為國家效死，戮力行間，難不成我們就做的比他差？」

艾毓初臉色蒼白。

我們兄弟得當什麼官，封什麼爵？」

革、左五營領袖才又重整旗鼓，開始了對大明新一輪的主動出擊。

因作戰勇猛，一路升到大明總官兵。

分守參議艾毓初扶著城牆垛口，看著臉色極為難看的猛如虎：「總兵可有退敵之策？」

不是據通報，闖王大隊人馬全都湧入湖廣了，靖遼侯以及左良玉回去救援督師楊嗣昌。

「諸位請放心。」

皇太極指示圍錦的將領：「敵人若來侵犯，爾等可相機擊之，不來切勿輕動，各當固守汛地。」

經過唐王府門口時，他朝北叩頭在地，感謝大明皇帝對他的大恩。

但是隨著唐王被捕，艾毓初又被放出來，還是來南陽「輔佐」新唐王朱聿鏌。

當楊嗣昌集中兵力追擊張獻忠、羅汝才等部義軍的時候，朝廷拿不出足夠的兵力來對付革、左五營。

待到張獻忠再入湖廣后，闖王大軍便揮師北上，直撲開封。

但張獻忠經過李自成想要收降自己的原因，在軍事潘獨鰲的建議下，直接南下安徽了。

賊為主，兵反為客，是以多敗。

現在他唯一能仰仗的就是猛如虎了。

馬守應充分施行了陝西八十萬起義軍總教頭賀今朝灌輸的游擊理念，在此牽制了不少的明軍，而且自身遭受的損失不大。

張獻忠得了羅汝才私下贈送的五百騎作為家底，李自成也派出一部分為佯裝成闖王的主力，隨張獻忠南下湖廣。

然而，此時形勢已經大不同了，朱由檢的這種手腕並沒有收到什麼實際的效果。

革左稱降，但劫掠自如。

現在張獻忠帶著幾和圖書百騎的人馬，就本著革左五營來了，妄圖借用他們的實力，與官軍周旋，從而再次迅速崛起。

當初他因唐王朱聿鍵對地方官不滿，多有衝突，被唐王給告到皇帝那裡，說他們不尊重宗室，被崇禎給逮捕進詔獄。

儘管崇禎在他們死後又是贈官，又是立祠，樹為「改邪歸正」的典型，指望藉此對起義軍將領進行分化。

他的家丁在四川已經死的差不多了，否則也不會讓兒子戰死。

猛如虎就是退居二線，養病來的。

張獻忠要去與湖廣、河南、安徽交界的地區，去會和革、左五營。

幾聲轟隆隆的火炮，砸在南陽城上，更是砸的守城士卒軍心不穩。

南陽知縣姚運熙整個人都有些發抖。

雙方一度暫時停止了軍事行動。

起義軍撞破唐王府的大門，爭相湧入。

李自成自從搞死傅宗龍后，與羅汝才獲得了了大量衣甲器械，收降了一批傅宗龍部的士卒，聲勢越來越盛。

還有貓在大山裡的，（老回回）馬守應、（革里眼）賀一龍、（左金王）賀錦、（治世王）劉希堯、（爭世王）藺養成五營聯合作戰的比較穩定的集團。

南陽城也沒有修葺。

「諸位首領都是有大才之人，若是被朝廷所用，必定能夠大展宏圖。」

（大明嘉靖皇帝入繼大統之前的舊邸在這裏，他的父親興獻王（后追尊為帝）的陵寢也在這裏，需要官軍駐兵保護，以防出現鳳陽祖陵被挖的事情。）

「革、左之狡橫不下於獻、操，善戰者不止數萬。」

楊卓然贊畫搜剿，朱大典進總督，節制各路撫鎮等官進兵英山、霍山（大別山舊稱），專理督剿。

周遭起義軍無不駭然。

老回回馬守應哈哈笑了幾聲：「若是朝廷處置得宜，焉知我等兄弟不能成為大明的忠義之士？

但是隨著賀今朝佔據四川，李自成、張獻忠又取得了攻克洛陽、襄陽的驚人戰果，「反賊們的實力」大漲。

「這一樁樁和*圖*書都需提前說清楚嘍，要不然我等如何為朝廷效力？」

這些士卒久處塞外，能吃苦，又同清軍、蒙古軍、流寇長期作戰，富有經驗，只要錢給夠了，也特別能戰鬥。

猛如虎拽掉殘破的鎧甲，想要緩解背痛：

直到這個時候，唐王府的大門依舊沒有打開。

主要的軍事集團就剩下西北錘匪，以（八大王）張獻忠、（假曹操）羅汝才為核心的集團，聚集在湖北勛陽周遭。

命劉元斌扼光山，盧九德控太湖，宋一鶴截蘄州，鄭二陽駐廬州，牟文綬防鳳陽，錢中選護承天，張懋爵往來潁州、壽州、亳州、宿州等地巡視。

他們在麒麟閣內抓住唐王朱聿鏌，一刀給宰了！

尤其是因為親兒子死在他眼前，卻不能救，連屍體都沒法帶走。

闖王李自成帶著的精銳來此，直接指揮部下推來火炮，進行攻城。

不管誰能成事，都得照顧照顧他們這幫老兄弟。

城牆上的官軍看到闖王的大批人馬之後，多是軍心不穩，即使猛如虎不顧疽瘡，忍著疼痛披甲鼓舞士卒，可終究沒什麼用。

雙方陷入僵持階段，決戰一觸即發。

皇帝得知消息后，極為氣惱詔諭兵部。

這就牽制了官軍的力量，客觀上對其他各支義軍是個有力的支援。

結果遇到了張獻忠來打南陽，被吳國俊等人打的打敗后，猛如虎才奉命移駐南陽，他沒有跟著大軍一起回湖廣救援楊督師。

大明的決策者們不惜把重兵交到洪承疇手中，都集中到這裏來，就是想要保住寧錦防線，以及山海關。

明軍搜山清野，馬守應就突出郊關，甚至列陣平原引誘，又負險埋伏。

一面指定黃州府屬山區為革、左五營的安插地，以蘄水（今湖北省浠水縣）、廣濟、蘄州加派的新餉給他們當軍餉，號曰「新民」。

老回回馬守應抽著旱煙吹噓道：

當時任明朝安、廬、池，太巡撫（簡稱皖撫）的鄭二陽在奏疏中說過：

「陛下，我和*圖*書沒力氣再打下去了！」

這裏形勢險要，且在戰略上佔有重要地位。

尤其是以老回回馬守應為主，善於收買當地土人為間諜，星卜市販之流多為所用，走的全都是群眾路線。

要不是大別山太窮了，馬守應當真能成就一番基業。

城破之後，猛如虎手提著短兵器和闖王的人馬展開巷戰。

再接納他們，豈不是都得餓肚子。

然後猛如虎就被闖王的人用刀劍給戮死了。

「大明皇帝朱由檢自顧不暇，此番我大清一旦大量斬殺俘虜援遼明軍，大明定然無力回天。

兄弟們的餉錢從哪裡來？

石延柱在政治以及軍事上都有獨到的才能，深受皇太極重視。

李岩站在李自成身邊，攻克南陽之後，要橫掃內鄉、新野、唐縣、鄧州，還可以與張獻忠擺出兩路夾擊襄陽的態勢來。

楊卓然答應他們提出來的問題都會轉報朝廷。

「我等兄弟皆有絕世之才，是朝廷無所用，余故皆因陝西飢荒為盜。」

城外出現大批大批的闖王人馬。

待到襄陽、洛陽皆破，闖、獻並橫，革、左大肆攻剽。

他們主要是依託大別山脈同大明展開鬥爭。

於是按住石延柱的奏疏不拿出來議論，而是低調的繼續向錦州方面增派援軍。

他說的話，雖然有些不符合實際情況，但精闢的分析了雙方所處的形勢，並且針對性的提出了破敵制勝的戰略和戰術。

因為闖王李自成只剩下十幾個人逃脫，被朝廷認為「打死」后。

積鬱之下，他背上生了疽瘡，不能打仗，就領兵退駐承天。

但是，清軍源源不斷的增兵，實行掘壕久困之計，使得錦州聲援斷絕，大明援軍被阻斷于松、杏山之間，遲遲不能接近錦州。

「殺！」

五營作戰機動靈活，使官軍常常處於被動。

不能因為老回回馬守應低調行事，他的名頭不如其餘三個人響亮，就忽視他這一波起義軍的軍事力量。

但皇太極是何許人物也？

負責談判的楊卓然每天都要和-圖-書負責掩覆，以此來緩解自己的罪責。

他大喊著往返衝擊，鮮血染紅了戰袍、衣袖。

可如今，他怕是得死在這裏。

艾毓初在城門樓子提了絕命詩，直接自縊身亡。

我大清皇上乘運奮興，諸王貝勒同心協助，定鼎之機，在此一舉，時不容緩，機不可失！」

隨著當年起義軍的叛徒被滅殺之後，曾經投降大明的賊寇，大多反水。

「不錯。」賀一龍連忙拍著凳子道：「還有主持招撫的是何人？

可通過與錘匪賀今朝的交戰，讓他覺得將來錘匪還不是那麼好對付的。

這便是李岩的謀划。

光憑藉四十門紅衣大炮對明軍能佔據優勢，但是在火炮對賀今朝佔據優勢這種事，皇太極認為己方是佔劣的。

這些精銳士卒都穿起明軍的盔甲和軍械，完全看不出反賊的樣子。

他向來喜歡獨自思考，認為時機未到。

但革、左五營的實力相當可觀。

噗呲。

革、左肆毒，掃蕩無期，必分地責成，庶克底定。

大明朝廷今後再想要淘換這種士卒，幾無可能。

可猛如虎在四川作戰時，他親兒子都戰死了。

南陽城被闖王圍三缺一。

同時把這場戰事與大清前途命運都聯繫在一塊，更是讓皇太極覺得石延柱頭腦清醒。

這一點，皇太極以及他麾下的謀臣們也是一樣的看法，他們也把在錦州的勝負看成是決定大清命運的頭等大事。

可闖王的旗號怎麼在這呢？

在瀋陽他又命額駙英額爾岱、宗室拜尹圖，率每牛錄兵十名增援。

明監軍道楊卓然就親自跑到潛山、太湖山區，面見五營領袖，企圖以口舌之功誘使他們接受朝廷的招降。

如今大明高官主動上前提要求，他們自是得賣個好價錢，跟張獻忠、羅汝才一樣，保持自身獨立，還能花大明朝廷的錢，多是一件美事啊！

軍旗、軍符全都丟棄，帶著親兵猛衝才得以逃回重慶，與楊嗣昌回合，手下還能剩下幾個精銳老兵？

他這輩子不後悔為大明效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