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傳單上寫著李自成的文告，題目是《奉天倡義文武大將軍李示》。

官舍民居全部遭滅頂之災。

李自成這次圍攻開封的戰術仍然是「圍而勿攻，持久必克」。

洪水越過堤岸，朱家寨口、馬家口一起決裂，洶湧而出，聲聞百里。

聽到當皇帝這件事，幾個大將皆是有些興奮。

這數萬人主要包含周王及其宮眷侍衛，還有各類官員、士卒以及城中豪紳。

賀今朝則是在府衙內，宴請自己麾下的大將。

城中百姓有男女幾十萬，跑出來的僅有數萬人。

黨守素連忙應了一聲，相比于其他人，他在軍事方面不是很突出，但是要整治地方，安撫人心，還是頗有手段的。

崇禎將其從獄中放出，是想利用他與左良玉的特殊關係，控制驕橫的左良玉，鎮壓闖王李自成。

李自成發覺后，立即將部隊轉移到高地，並準備不少的船隻。

鳳陽巡撫馬士英、淮徐巡撫史可法南遏江淮。

賀今朝看著幾個將軍們吵作一團，放下手中的酒杯，從一旁拿過一個盒子，晃動了一下。

這個時候周王有銀子也不好使了，糧食才是硬通貨！

左良玉先派五千人作他的護衛，並稱三十萬大軍隨後就到。

在這種困境下，有人向巡撫高名衡獻計決河灌城。

全都是：肉食者！

以這種戰略來斷截李自成的奔逸之路，使百萬農民軍久居河南因糧餉不足，而被困死於赤地千里的中原。

然而各鎮將領鑒於朱仙鎮的教訓，諸軍皆屯河北，不敢前進，作壁上觀。

但相比于其他人作戰受傷，就他一直沒怎麼添新傷。

以及皮膠、故紙、漲棉、水草之類。

一個擒獲高闖王的盧象升，但是他死了，那就無所謂了。

早就是獨眼的劉宗敏放下酒杯道：

領導夾菜我轉桌算得了什麼？

劉二虎等人皆是停下來看著賀今朝。

賀今朝對著黨守素說了一句，籌謀了這麼久，也該讓天下人再次唱響錘匪的名頭了。

他把部隊紮營于城西大堤外，離城ｈｔtps://www•ｈｅtuｂoｏk•cｏm.ｃoｍ僅十里，他乘城內人心動亂之機發動宣傳攻勢，用弓箭向城內|射人傳單。

牛金星等人認為短時間內洪水不會退卻，更何況洪災過後定會有大疫。

汪喬年沒來得及自殺，就被李自成抓住先割了舌頭再砍下腦袋掛在旗杆上的消息，迅速被散播到河南各地以及開封城內。

然後他率左良玉等軍從湖廣北上，假裝李自成的人馬去攻擊潼關，惹怒賀今朝率錘匪東出，夾擊被困在河南的闖王，戰而勝之。

「那可不行。」高一功連忙笑道：

城中餓死者十之二三，屍體都留不下。

水淹城外的闖賊，同時讓人築羊馬牆，更何況開封城城池堅固且城高，可以擋水保城。

待到河南的消息接連不斷送到賀今朝的手中時，他已經做好了東征的準備。

這樣無論大明再派出什麼督師來，他都不會害怕了。

開封城內一片蕭索景象，白晝行人斷絕，鼠雀全無。

他決定以牙還牙，派民夫數萬人，鑿開馬家口大堤。

馬肉每斤白銀數兩，一匹馬可賣銀千兩。

劉二虎伸出手，從裏面捏了一張紙出來，打開一看，白紙。

這場仗，雙方全都他媽的玩砸了！

「好。」

砸了！

反正朝廷如今也收不回來，莫不如專心對峙遼東戰事。

就算是打李自成，他也沒有以前的實力了。

「老黨，這次還是你看家。」賀今朝把手裡的盒子扔在一旁囑咐了一句。

左良玉因為朱仙鎮一戰，精銳損失慘重，剩下大多都沒有什麼戰鬥力的士卒。

只要洪承疇能夠在關外打勝仗，回來之後便能對付各地流寇，獲得足夠的力量，對付盤踞西北的錘匪。

爾等游魚釜中，豈能當活！

如此便讓崇禎的打算落了空。

「你們個個都是人才，都是我的愛將，那接下來就看誰的運氣好。」

「大帥，何不登基為帝？」

開封孤城外援斷絕，巡撫高名衡下令「搜糧」。

而李自成也終究是和*圖*書做到了賀今朝的地步，河南各地守城官吏紛紛棄城逃亡。

「哈哈哈。」劉宗敏等人忍不住拍桌子叫好。

黨守素表示明白，畢竟大帥前期在山西取得如此快的進展，主要還是得益於許鼎臣的「輔助」。

他到任后，提出放棄河南。

反正掘開黃河的事情，官府又不用先普通百姓宣貫，他們知不知道沒什麼區別。

洪水奔騰而下，直衝開封城，新鑄造的羊馬牆根本就擋不住洪水。

當然闖王的人馬也被大水沖走了萬餘人。

「大帥，先鋒這活計非我不可！」

侯恂的說法儘管不無道理。

他們私下屠人當做牛肉賣。

但在楊嗣昌之後，能夠提出進攻農民軍方略的實屬少見。

那皇太極必定不會支撐太久，然後洪承疇率領得勝之師回來，李自成就只剩下狼狽逃竄的結局。

侯恂知道左良玉是讓他難以解決糧餉的三十萬大軍來推拖，只好作罷。

百姓摘樹頭青，買葯中餌，刮樹皮為羹。

開封形勢岌岌可危。

侯恂主張朝廷下令保定巡撫楊進、山東巡撫王永吉防守黃河以北。

理由是河決則賊可盡，而水不入城。

可當侯恂了解如今天下的形勢后，他對於前景十分的悲觀，傾向於朝廷放棄河南這個糜破之地。

誰不想更進一步啊？

黃河北岸的援軍也主張衝決黃河大堤，可以衝決在黃河故道上的李自成老營，可解圍城之急。

侯恂力圖接濟，令在黃河北岸的劉澤清以五千人偷渡黃河，結營大堤上，修築甬道，運糧接濟。

「沒中獎，下一個。」

我索性還要水淹開封城呢！

所以皇帝的命令不可謂，特別是剛出獄侯恂想要表現好，他只好調左良玉。

水草每斤賣價白銀一兩，人肉每斤白銀五兩！

「大帥放心。」

「這些年我鎮守太原，沒有功勞也有苦勞，眼看著兄弟們都外出建功立業，我卻龜縮在城中。

此地已經不適合作為奪取天下，稱王稱帝的地點了。

於是巡撫高名衡、推官黃澍和巡按hｔtps://wｗｗ•ｈｅtｕｂｏｏk•ｃｏｍ.cｏm御史嚴雲京正式決定「決河灌城」，鑿開了朱家寨口大堤。

聽到這話，賀今朝也是頷首道：「等我此番領兵打下南京，再來昭告天下人！」

現在他們只覺得高興！

開封被圍已近兩個月，城中糧食缺乏。

但劉澤清軍渡河之後受到闖王隊伍的猛烈攻擊。

水從北門人，穿東南門出，流人渦水。

人情這種東西用用就完了！

「河南百姓」往河北山東等地逃走，晝夜不歇。

李自成對大明所謂的督師，只有兩個是極為忌憚的。

豪家私自向老兵謀求吃食。

於是開封「十室十空，人始相食」。

主要因侯恂曾有恩於左艮玉，左良玉十分感激。

臣率左良玉固荊襄！

如此方顯大明「法制」的人性化。

崇禎早就堅定信心，為此他不惜忍辱負重，還學會擺爛了。

「我始終相信運氣也是實力的一種，誰抽到先鋒這個紙條，誰就當先鋒，公平公正，概率一樣。」

至於什麼餐桌禮儀之類的，這幫反賊通通都沒有這種覺悟。

因為各地都被砸的稀爛，正是好時機，他們這些工具人終於沒讓賀今朝失望。

我大明也可坐山觀虎鬥。

侯恂原為大明戶部尚書，在詔獄里待了七年，他爹死了，被崇禎放出去奔喪，幾個月後回到京師繼續蹲監獄。

關鍵他們還得用得著我！

朝廷派出御史監軍，分頭監督各鎮兵馬馳救開封。

無論是大同，還是山西巡撫許鼎臣，都不足為慮，攔不住大帥入主京師的路。

就如同因為賀今朝勢大，放棄山陝之地一樣，任由錘匪鬧騰去唄。

李自成的船隻劃出了開封城。

「回頭問問許鼎臣有沒有心思投降，不投降就把他趕走，雁門關我要攥在自己的手裡了。」

中原李自成在大發神威。

錘匪賀今朝塞潼關，指定不會讓旁人跑進他的地盤，可以當做我大明的助力。

賀今朝搖晃著手中的盒子道：

自古水火無情，此計一旦實施，闖賊定然後撤。

「我還一直鎮守長和*圖*書城呢。」田虎當即嚷嚷了一聲：「上次蒙古人見機快，主動低頭，沒打成。

但崇禎從全局考慮當然不會放棄中原腹心之地，且對他這一方略置之不理，嚴令侯恂調左良玉向開封靠攏。

經過激戰，官軍未能立足，逃回北岸，士卒淹死甚多，援救開封計劃失敗。

不擇手段把城內僅存的糧食搜羅到手，以供軍餉，保證士卒能夠吃上飯。

但是周王卻不認輸，拒不投降，不僅再次拿出銀子，還連連向朝廷求救。

無不入口，以延續自己的生命。

屋上瓦松每斤二百錢，水坑中小紅蟲每斤八百錢。

到底是黨守素這個私鹽販子守衛後方的時候多讀書，才問出了這麼一個關鍵問題。

即使國庫里有銀子，他也在通過吳國俊小規模的整訓士卒，支撐洪承疇的對外戰事。

整個開封城頓時淹沒在一望無際的洪水之中，積水深達三丈余。

或剜草根，搜糞中之蛆，撈河中餌魚小蟲。

這種靠運氣的事，誰都沒法子。

你想水淹我？

「諸位，承讓承讓！」

銀滿一杯，才給米一杯。

所以才願意留他一條命！

還有一個就是一直追著他打的洪承疇，現在他在關外和韃子對戰，李自成希望他能死在關外。

什麼他媽的恩情，我給你五千人幫助，就已經很棒了。

可即開門投降，一概赦罪紀功，文武官員照舊錄用，斷不再殺一人。

「是。」

皇太極已然感覺自己被「城中痴兒」戲耍了，更是大怒，勢要攻下松山，砍了洪承疇的腦袋，叫人給崇禎送去！

崇禎才不相信賀今朝會幫他平定叛亂，今年朝廷可沒有什麼議和銀子再給錘匪了。

倘若罪重深孽仍舊延抗，本營雖好生惡殺，將置爾等於河魚腹中矣！」

總之，讓他們過河營救再和闖賊拼殺，那是不可能的！

畢竟想當年大家都是窮小子，可突然之間自己的老大就能當皇帝，他們也可以榮華富貴，名留青史。

既是借刀殺人，也是驅狼吞虎之計。

「就是。」

遠在遼東的皇太極因為與ｈｔｔps://wｗｗ•hｅtｕbｏok.cｏm•ｃom崇禎議和之事被放了鴿子，更是大怒。

開封城內一片汪洋，李自成站在船頭上仔細觀察。

侯恂所能調用的只有山東總兵劉澤清和河南總兵卜從善兩支部隊，根本無力解救開封。

這一戰略能否奏效，另當別論。

「大帥若是稱帝，還建立什麼國號？」

劉二虎見沒搶到先鋒的職位，又提出一個新問題。

「大帥，這是何意？」

劉二虎舔了舔嘴唇，運氣這事他最不相信了。

至於百姓，不重要了。

侯恂算是一個有頭腦的總督。

「好久未曾打仗了，這次還得讓我當先鋒。」

崇禎為了解救開封，保住周王宗室，聽從楊嗣昌的建議，從詔獄里把侯恂給拎出來了。

「二虎，這次怎麼也輪到我打頭陣了，否則我不是白在西邊天天吃沙子了嗎？」

「丁啟睿、左良玉俱被本營殺敗，奔走四散，黃河以北援兵俱絕。

這時適逢大雨連旬，黃河水位陡漲兩丈。

「大帥？」

「大帥，我第一個來。」

沒走第三個人，便是高一功抓到了先鋒紙條，他忍不住站起身來對著幾個人笑道：

按照目前的情報而言，賀今朝的山陝之地正在遭災，他佔據窮困的河南沒什麼利益。

「大帥。」劉二虎笑呵呵的坐在一旁，拍著自己的胸脯道：

左良玉早就看透了，就算救命恩人來了，左良玉都不會再如實的幫大明皇帝做事。

地獄在人間的景象再次重演。

所以這次，得輪到我來了吧？」

水面上只剩下鐘樓、鼓樓、相國寺屋頂，周王府紫禁城屋頂。

因為他認為賀今朝勢大，絕不可能坐視李自成做大，指定在他未曾崛起之時摁死李自成。

畢竟他放了馬紹諭等使者回去，如此長的時間，根本就沒有見到回信。

幾個將軍全都停下筷子，看著這第一個吃螃蟹的人。

趙達倒是不爭不搶，因為他知道賀今朝重視火炮，此番出征定然會帶上他的。

這次大帥調撥五千蒙古騎兵，我自是可以領著他們當先鋒，你們都不會說蒙語。」

因為城中老兵有米，更有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