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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好兒郎

作者:史小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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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二 位卑未敢忘憂國 第一百一十九章 剛才抽左臉,現在抽右臉

卷二 位卑未敢忘憂國

第一百一十九章 剛才抽左臉,現在抽右臉

秦為並沒有點到為止的覺悟,冷道:「黃河在哪不是問題,問題是大宋泱泱大國竟只能憑藉一條河來自保,這不可笑嗎?」
章你妹!
「禍從口出,病從口入!慎言……慎言啊!」
剛才抽左臉,現在抽右臉。
大家內鬥得再厲害,也絕不容外族染指中原。
帝王的臉面呢?
他疏浚河道,甚至改道……都不是為了什麼黎民百姓,更不是害怕黃河決口。
就這麼大搖大擺的渡了河!
比如弄些績效不達標的朝臣出來,這等濫竽充數之輩大多是通過後台和某些門路進來的,不用查就知道他們之中絕對存在貪腐和賄賂。
果然啊!
這人果真還是為了王臻來的。
「朕……愧對大宋啊!」
現在他的兒子也要面對同樣的事情了。
許茂則打了個哆嗦。
不要臉也是得看天賦的。
這是第二巴掌!
而宰輔們則是面面相覷。
秦為這是想要用最赤果的手段,為自己和王臻正名!
言語之尖刻,字字如刀!
趙禎還是年輕,秦為一番話直教他紅了臉。
那就找個老大來供著,趙家就是他們選擇的老大。
他只是害怕大宋失去了這道對遼人的防禦帶。
張之白羞怒之下氣的鬍子飛起,王堯臣則是一臉的苦嘆。
「胡言亂語!」
「放肆!」
他們手裡是真有權啊!
你們為了怕人家打過來揍你們,一天到晚瞎幾把折騰黃河。
可秦為卻知道,這話不只是嘲諷,更是事實!
比如說監控汴梁。
趙禎了冷https://www.hetubook.com.com冷的道:「此事不容置喙,朕自有章法。」
你們不就是擔心黃河改道北方,從而讓汴梁失去了屏障嗎?那讓哥來告訴你們,遼人現在正謀划著怎麼拉攏西夏,沒工夫來騷擾大宋。
哪怕是當年的真宗趙恆,被寇準那些人逼急了,也不過是利用皇城司,私下裡解決掉了一批,讓他難堪的臣子。
……
要動用皇城司嗎?
秦為真想大罵一通,好好地把這個小皇帝給罵醒了。
可這裡是御前,他不能罵……否則趙禎的玻璃心真的會碎一地。
你看人家宰輔們,如此仍是處變不驚,甚至還能義憤填膺的反過頭來指責,這就是差距啊!
闖家是為了抓罪犯。
這事兒趙禎錯了,宰輔們也錯了。
宰輔的臉面呢?
而皇城司是秘密機構,他們看似監察天下,可這不過是一個籠統的範圍,籠統到他們到底有沒有這個權利,只能是看執掌他們的人要不要這麼做。
張之白早就被氣得說不出話來。
他會殺人嗎?
「到那時呢?大宋又該如何?讓光頭強去遼國伐樹么?沒了木材,遼人自然造不了船。」
他沒有說一句求情或諫言的話,卻用證據和事實,狠狠地抽了這殿上君臣一耳光——那種無形的熱浪灼熱之感,讓宰輔們都忍不住低下頭去。
他忍住衝動說道:「此事臣必須要說。」
這個味道可不對。
張之白終於是怒了,說道:「為何不能疏浚?和*圖*書
你爺爺你爹以前就夠慫了,但好歹也打過幾次,雖然最後失敗居多,但好歹也是努力過了。
那賬冊上面寫了太多人的名字,這些人若是牽連起來,別說宰輔,連皇家都可能被攀誣。
一個商人竟然就牽扯到那麼多官吏貪腐,這個吏治……
文官有自己的圈子,大宋的文官更甚——全他媽是圈子。
這事兒皇城司摻和進來,氣氛陡然就不對了。
大宋的朝堂上見不得那些血腥,這些士大夫儼然已經長成了參天大物,不是殺一個兩個就能解決得。
秦為冷笑道:「黃河在又如何?難道遼人不會用船來渡河?那麼大的遼國,他們就造不出來幾艘像樣的戰船來?」
看來還是沒修鍊到家啊!
只是在附近搜羅了一下船隻,很少的船隻,而且一次都過不了多少人。
不等趙禎發話,他急促的道:「橫隴河道真的不能疏浚!」
多年後,金人渡過黃河,他們的辦法簡單粗暴。
怎麼賞?難不成說這滿朝君臣都錯了?就你做對了?然後大家一起跟你承認錯誤?
到那時三國交錯,遼人更不敢肆無忌憚的揮軍南下。
你呢?
可現在,西夏馬上就要立國了!
趙禎卻搖頭道:「去查!來人,叫了葉雙愁來!」
更別提當年的三國爭鋒,前前後後百十年間,中原地區都打成狗了,那些異族蠻邦都不敢踏足中原半步。
而且他現在有了籌碼,查出了這麼多的污穢之事,這不就是停止疏浚黃河最好的反駁理由和*圖*書么。
先是董卓的北涼軍,后是孟獲的草原諸部,哪一個不是被三國任何一方摁在地上摩擦。
求求你們動動腦子吧!
秦為卻仰頭說道:「陛下,臣請停了疏浚橫隴河道。」
滿山的筍都讓秦為一人奪完了。
用他們的想法來看,之所以要屈居在皇帝的手下,是因為大家誰都不服誰,所以誰都當不了老大。
早知道如此,還不如換個朝代來統治,反正也不會比現在更差的了。
但是真宗朝的君臣都覺得未知的可能太多,而且太麻煩,所以就沒動。
除非哪天西夏真的被遼國收服了,到那時遼國力量驟增數倍,又沒了後顧之憂,那應該會對大宋出手。
該殺殺?
他冷冷的環視了一周,全然不懼宰輔們怒意滔天的眼神,「是為何不能重振武力呢?為何不能厲兵牧馬呢?為何寧可去折騰黃河,寧可冒著黃河決口殃及無數百姓,也不願在自身之上找原因呢?為何啊!」
真是黃鼠狼下崽兒,一茬不如一茬!
他是早就想好,要勸陛下動用雷霆手段嗎?
可到了仁宗朝,這一切都變了。
在這些文官眼中,趙家就只是一個精神領袖而已。
以百米衝刺的速度飛奔出大殿,他要親自去宣旨,否則小皇帝真會發飆的。
唯獨秦為沒有錯,反而他用實際行動證明了自己『師出有名』。
你們的祖先知道嗎?
如果眼神能殺人,秦為現在早就死八回了。
但臉紅過後,該說的還是要說。
手段啊!
畢竟大家的職責範hetubook.com.com圍不同。
相反,這隻會讓局面更加難以控制。
呂夷簡才將出言坑了一把王臻,秦為反過手來就用了相同的手段,暗示趙禎要用皇城司給這些雷霆一擊。
這都不是可笑了,這得多智障的人掌權者,才能幹出這種事兒來。
眾人相對一視,都有一種智珠在握的爽快|感。
而且這一大番話下來,趙禎此刻正是暴怒難平之時,他很容易就會記住秦為話里那些不是重點的『重點』。
而且還是個慣犯,大家都沒發現,唯獨秦為發現了,並且還揪出了一大群同犯。
就是這樣,等到澶淵之後寇準位居宰輔,同樣沒給皇帝面子,耳光抽得那叫一個響亮。
自己的膽怯被發現了,那感覺很難受,唯有大聲駁斥,才能掩蓋住心虛。
所以只能攆他走,眼不見心不煩。
這就是潤物細無聲啊!
皇城司原先只是一個刺探消息的機構。
黑賬交出去了,名冊也被許茂則交給了皇城司。
這是功勞,可趙禎卻不好封賞。
當年李仲昌老爹李垂,在真宗趙恆時期提出了『黃河會越來越往北』的判斷。
司事局接觸的是朝中各衙門和官員,他們若真想查貪腐,手段可以有很多種。
剛剛大家的注意力都在貪腐官員身上,並沒有在意道秦為連續兩次發言,都提到了皇城司。
這個吏治出大問題了!
趙禎用實際行動給了呂夷簡回答,一點沒給他面子,冷冷的道:「朕的話不管用么?」
否則抓貪腐哪裡用得上他們。
他們會反抗,而且他們和圖書有能力反抗……一旦開了這個頭,那些士大夫的手段,可要比總是權貴們狠多了。
但反貪卻不是他們的職責,這事兒就算是用司事局來查,也絕對輪不到他們。
「因為遼人近年來打不過來!他們一方面要堤防大宋的崛起,還要警惕周圍的勢力擴散,澶淵之後雙方都有損傷,遼人又不是鐵打的,他們也知道疼!」
若沒有趙禎的首肯,皇城司但凡敢私自查探官員貪腐,葉雙愁絕對會被群臣彈劾到死。
呂夷簡站出來說道:「陛下,還是先查吧,一一查證,然後該抓的抓,該……」
自太宗皇帝繼位后,大宋就沒有過當朝斬殺文官的先例。
趙禎正在氣頭上,自然沒有什麼好話,冷道:「你還在這裏作甚?難不成還要朕給你認個錯?」
只是隨著皇權的日益增強,皇帝需要的手段也漸漸多了起來,便賦予了皇城司一些更多的職能。
張之白臉色陰冷,狠狠地喝了一句。
皇帝都開始自書己罪了,宰輔們也不好再說什麼,只能氣咻咻的瞪著秦為。
就是當年五代十國期間,石敬瑭認賊作父賣了燕雲十六州,中原諸國都沒有一個懼怕外邦的。
大宋這邊竟然全程都沒人發現。
而是黃河往決口后可能會北流!
秦為真的佩服這群君臣。
他這個首相的臉被打的啪啪作響,難受之極。
可秦為卻還不肯走。
所以呂夷簡最後那句沒說完的話,大概就是……該處罰、處罰,至於殺人,還是免了吧!
怎麼到了到了大宋,就變成這樣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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