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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聘笑著贊道：「咱們上次換了透明的琉璃瓶后，那些外藩商人簡直癲狂了，加價兩倍都不在乎。某現在就擔心那些商人會忍不住鋌而走險，萬一讓他們竊取了配方……」

喬風的反應很快，拔刀揮斬而來，男子下意識的用短刃格擋，卻被長刀劈飛。

「承旨……」

這是機會，但同時也是危險。

「折繼閔那邊你放心，某與折家算是同盟，所以你放心打的的干就是了，好生待幾年再回來……這幾年大戰不多，但西夏的挑釁應該不會少，你若是能把握住哦，那就是立功的好機會。」

這話說得有水平……

一個男子步行在秦為的左側方向，突然摸出了一把短刀撲過來。

北伐軍現有的數量大約五百人，一半兒要負責看守秦家莊，一半兒還要看護那兩個火藥作坊。

就在秦為準備在家裡悄悄弄個牛肉暖鍋時，許久不見的好友胡聘，頂著個大肚子來到了秦家。

是了……

又要打人？

宗升心中感動，可卻一臉關切的勸道：「大人，樹敵太多也不是好事兒，您還是以和為貴。」

而且還是為了我毆打官員。

還真有不怕死的……

他怒氣勃發，宗升卻只能苦笑道：「大人，下官以前沒接觸過這些，若是去了那邊……如何做才好啊！」

秦為有些怒了：「裘書玄在那邊和折繼閔配合的不錯，這才打了幾次勝仗，就被人惦記上了？按照他們的說法，非得裘書玄拖了折繼閔的和*圖*書後腿，這才不叫勾結么……他 媽 的，什麼狗屁邏輯！」

「西夏貧困，若是想要有發展，就必須對外劫掠……遼人他們弄不過，番人也窮，最好的就是大宋。」

可這事兒恐怕不容易。

狄青推算了一下，「若是路上沒耽誤的話，應當是到好幾日了。」

秦為仔細看著他，見他坦然，就點頭道：「知道虧心就好，怕的就一心只顧著升遷，不管對錯是非……西北那邊近來不會有事兒，李元昊雖然很想跟大宋來上一架，可他也知道貿然出擊沒好處……頂多就是些小股軍隊試探，又或是周邊的馬賊……你準備怎麼處置？」

唐仁牽著馬靠攏過來，低聲道：「有人說裘書玄和折家人有勾結，不想放他去地方，但京城這邊估摸著不好安排。」

初春的南方早已生機盎然，可反觀略偏北方的汴梁還沒看到嫩綠，但生機卻也無處不在。

宗升苦笑著，拱手道：「大人放心，下官定然不會丟了您的人。」

這事兒是有些麻爪。

他是秦為的人早就是公認的了。

胡聘當即就帶著這批人去了城外的莊子。

這幾年秦為身上的功勞太多了，多到封個樞密副使都不為過了，可他年紀……這個歲數的樞密副使，朝中那些人怕是會瘋了吧？

只能跟個盲流一樣四處找事兒干，除了去國子監授課的那兩天，其他時間都是滿世界溜達。

宗升穿的是便服，他翻身下馬，https://www.hetubook.com.com上拱手道：「大人有所不知，朝廷又讓下官外派了……不過這次不是外邦，而是府洲……陛下有令，兩日後出發。」

孤軍深入的北伐軍太危險了，哪怕這些人都以一敵十的悍將，可秦為依舊擔憂，那裡畢竟不是國內，位置的風險太多了。

就算趙禎放心他，架不住朝臣們不放心啊。

靠！

哥是啥時候變成鬼見愁的？

隨後狄青就利用在殿前司的關係去找了幾十個老兵來，秦為給了重酬，這些人都拍著胸脯說作坊在人在，作坊不在他們就不在。

「北伐軍應該到遼境了吧？」

秦為對外交形勢的判斷就是先知，幾次三番的精準預測，讓宗升驚為天人。

「還真有不怕死的？」

他笑道：「這是要去哪？」

「秦兄……哈哈！」

「等再看看吧，若是有適合的人選，到時候北伐軍也能增加些人。」

所以一聽他的預測，這廝就喜道：「若是能弄死李元昊……那就太好了！那可是天大的功勞啊！」

看來馬德祿掉井裡去的消息，已經傳遍汴梁了。

宗升毫不猶豫的道：「誰若敢來犯邊，弄死他們！」

……

炸藥是秦為發明的，可也是朝廷的……這一點他決不可越界。

秦為笑了笑，「功勞太多不是好事，總得消磨一二。」

「好啊！」

一天之計在於晨，一年之計在於春。

不過秦為絲毫沒有內疚的情緒，反而直接忽略了這件和*圖*書事兒，接著說道：「最近咱們的生意如何？」

他從懷裡摸出一樣東西扔了過來。

「瞎扯淡！」

「做不好下官覺著虧心！」

「這是何苦來哉！」

「某這裏倒是有些坐立不安，可惜沒有占卜的本事，否則定然要測算個凶吉。」

但這個光棍的表現還是贏得了秦為的肯定。

但被人嫌棄而導致沒事兒干，又是另一回事。

秦為也覺得這是好事，就順口問道：「裘書玄呢？怎麼安排的？」

秦為鼓勵道：「你若是足夠勇武的話，可以去試試，說不定真能幹掉他。」

他語重心長的勸了勸，胡聘卻故意打趣的笑道：「且等哪日掉進井裡出不來了再說，再說某家兄弟有的是手段，想來就算掉井裡，你也能把某救上來……」

不過秦為覺得這樣的日子很好，有錢又有閑，還有比這樣更舒坦的日子么？

喬風正準備出手，秦為喝道：「策馬撞過去！」

做好會被人猜忌，做不好……趙禎怕是會放棄他。

那男子剛轉身準備逃竄，聽到這話后就絕望的回身，厲喝道：「弄死你！」

瑪的！

看來大宋這是重點要經略西北了，這算是好事兒。

這一點朝中大臣們都明白。

「好事啊，讓你有軍中的履歷，以後才好陞官……你雖是司事局的副承旨，但陛下剛剛掌權，手邊得力又能信用的人不多，所以要把握好機會……」

這是應急的法子，等北伐軍回來后，還得讓他們繼續保護作坊，和圖書但從長遠來看，擴編北伐軍才是唯一的出路。

宗升赧然道：「大人您說笑了，就算是李元昊願意親臨戰陣，那他也會在中軍，不可能在前方。」

李元昊之所以能走到今天這一步，可不全是靠老子李德明，他十分會用身先士卒的手段來鼓舞士氣。

「老 胡，該減肥了！」

宗升慢慢琢磨著這些話，一會兒就覺得有了些收穫。

所以打壓宗升是必然的，否則秦為的勢力就會壯大……

秦為的眸色一冷，問道：「可是有人盯住了作坊？」

邊上的路人在驚呼，秦為卻動都沒動，只是淡淡的搖搖頭。

秦為怒了，起身道：「狄青，咱們去城外，會會這幫不怕死的……某道要看看，誰敢在大歲頭上動土。」

宗升的琢磨還不錯，秦為正想誇讚他幾句，就見宗升的眼珠子一下就瞪圓了，接著就大喊一聲。

北伐軍此行兇險，秦為自然不會保留實力。若非是擔心違規被人彈劾，他連狄青都會派出去。

哎！

秦為沒活……

趙禎現在算是徹底的怕了，沒事壓根就不會召喚他。

他的笑聲愈發的渾厚了，但秦為一見到他的肚腩，就想起了下面的黃色板油。

秦為剛找人加強了秦家莊的安保，城外就發生了些事。

秦為微微一笑，心說這個可不一定。

西北啊！

想要抓穩權利，就必須要取得軍中的支持，這一點李元昊看得很清楚。

宗升畢竟是秦為一手提拔上來的幹將，他之所以能受趙禎信任，和*圖*書能力只是一方面，更多的還是因秦為的關係。

胡聘憂心的搖頭：「目前倒是還沒有，不過你我也算行商多年，深知財帛動人心的道理。為了錢財，那些人就敢鋌而走險……」

秦家的人口少，可氣氛卻十分融洽。

他看了秦為一眼，見他面無怒色，就嘆道：「這次北伐軍出動了一大半兒……秦為，剩下的那些人看不住啊！」

張勇親自來報：「郎君，昨夜城外的莊子有人潛入，在被發現后就跑了。」

上到家主下到僕役都活得很隨性，想吃就吃，想睡就睡。

所以這次北伐軍走了一多半，秦家莊的安保力量自然就大打折扣了。

各行各業都丟棄了冬季的懶散，打起精神準備幹活，迎接新的一年。

秦為讚許的道：「就是這麼個意思，儘管弄，若是朝中誰敢給陛下進讒言，那就得看某的拳頭硬不硬。」

出了南熏門后，秦為正準備催馬，身後就傳來了熟悉的聲音。

秦為想了想，「無事，某讓狄青去殿前司尋些人，反正他們也沒事兒干，就當是換了個地方操練，好歹暫時看著作坊。」

「大人小心！有刺客！」

在京都腳下駐紮一直上千人的直屬部隊……這就相當於把小命交在了別人手裡，呂夷簡第一個就會反對。

秦為一回身就看見宗升那張略帶諂媚的小臉，秦為不喜歡這種笑容，但宗升卻不同，他雖然諂媚，卻總是給人一種『我說的就是真的』……讓你明知這是在拍馬屁，還是感覺如沐春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