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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來以為龐籍補缺王臻是順水推舟的事情，現在又多了個晏殊……

秦為笑眯眯的，有家長出來見了就拱手道：「卻是偏了秦大人的東西。」

他有些動感情，呂夷簡等人同樣如此，齊齊躬身道：「臣等鞠躬盡瘁，死而後己。」

「可他們卻有個文官的都虞侯，哈哈……」

趙禎很緊張，這是他正式掌權后的第一年，雖然還在用著天聖的年號，但下半年卻實實在在的屬於他。

「軍主，下官說的就是那位之前在翰林院抄書的都虞侯，這一切下官都是親眼目睹，絕無虛言。」

「快年終了，三司那邊如何？」

「某要一口氣喝一桶水，哈哈！」

初冬的汴梁冷颼颼的，朝堂之上卻很火熱。

「如此……咱們以後才能遠航。」

又或者說，他們是否私下裡已經達成了某種同盟，否則王臻不會輕易讓晏殊接自己的班，那老頭兒雖倔了點，但大是大非還是很領的清的。

當初陛下潛龍之時，晏殊就已是帝師，這些年的尊尊教誨，說是半個長輩也不過分，趙禎肯定是想要重用晏殊的，否則也不會把他安排在三司這麼重要的位置。

就在這些戲謔的笑聲中，指揮使說道：「面對強大的遼軍，他和那些跳幫的悍卒站在一起，不，他站在了最前方。在跳幫戰中，他第一個跳過去，然後斬殺了最強悍的遼人……他帶著麾下橫掃甲板，無人能敵……」

指揮使的神色很莊重。

而其中最讓當權者煩惱的就是陵寢的修建。

王臻之所以現在還能霸著次相的名頭，很大程度上是趙禎不願和秦為因此生了嫌隙而已。

這樣的父子兵，朝中誰人不怕？

而在被晏殊看了一眼后，龐籍心中微微一動。

滿朝君臣在此刻都是財迷，恨不能扒開包拯的腦袋看看裏面的數據。

趙禎點頭道：「當初秦為許諾，說是市舶司要達到百萬貫的歲入，當時不少人都以為這人是大話，說謊成性？還有什麼和圖書信口胡言……」

狼子野心啊！

范仲淹想起了當初秦為的堅定，不禁有些慚愧，「陛下，年輕人雖然不穩重，可那股子衝勁卻很難得。朝中需要穩重，但也少不得衝勁……」

趙禎含笑道：「百姓的日子好過了，賦稅也增加了，這便是君臣百姓的好日子啊！」

……

趙禎贊道：「上次是誰？」

每一位厲害的人物死去，不但帶來悲傷，更會帶來無數的煩惱。

此次他出門辦事去了那麼久，孩子們一時不見他，竟然有些想念。

「哦……瑪蛋！」

王臻更是覺得自己的屁股後面好像吹來了一陣冷風，冷颼颼的，難受至極。

難道王臻這是想要幫晏殊上未？

屬於他的大宋今年怎麼樣？

柳如仕說道：「也不知道秦大人從哪知道的這些，某問過那些老出海的船工，他們說那種病會死人的，不過咱們這邊卻少，仔細一問，他們出海都會帶著豆子，磨豆腐，或是發豆芽。還有茶葉，閑著沒事泡杯茶。」

趙禎點頭道：「朕期待著那一天的到來，諸卿勉力。」

趙禎覺得短期內怕是不成了。

只是感動的同時，幾人又在心中升起了一絲疑慮。

別看大宋的歲入多，可再想增加卻很艱難。

蔬菜早就吃完了，肉也只剩下了鹹肉，硬邦邦的，鹹的讓人想吐。

「從讀書時臣就在想盛世是什麼樣的。」

晏殊站了出來，淡淡的道：「陛下，今年的日子不好過，太后薨逝，陵寢的修建消耗了許多錢財，臣和三司的同僚們傾盡全力，也只能勉強維持……」

趙禎歡喜的道：「若是如此，諸卿，大宋再整頓軍備，盛世就不遠了。」

誰都沒想到柳如仕會這麼彪悍和奔放。

生死之間有大恐怖，但對於活人來說，生死之間更多的是錢財的煩惱。

晏殊恍如未覺，「陛下，明年大宋的財政會好許多，第一是複合肥已經散播了出去，各處會增收。農戶增收就ｗｗｗ.hｅｔuｂoｏｋ.cｏm.cｏm多了錢糧，他們會去買東西，商人就會跟著買更多的東西……這是一個好的變化，各地的賦稅在明年會有一個提升……」

意外之喜啊！

「竟然是這樣？」

龐籍更是深有體會，作為樞密使，軍中那巨大的消耗讓他每天最想乾的就是找根繩子把自己弔死。

意外的驚喜！

一陣寂靜，眾人面面相覷。

呂夷簡失態的道：「不是說一百萬貫嗎？竟然還多了二十萬貫。」

軍士們歡呼著，陳興說道：「秦大人說菜蔬能補充許多東西，讓人在海上不生病，咱們現在就只剩下了豆子和茶葉，這些東西來的正好啊！」

作為首相，在處置朝政時他總是受到錢財不夠的掣肘，痛苦不堪，束手束腳。

「秦為？」

所以錢啊！

登州水軍的兩艘戰船此戰打了個醬油，但卻也有十多顆人頭的斬獲，所以指揮使笑的眼睛都看不到了。

「市舶司還能增收？」

將領聲色俱厲的喝問道。他覺得自己的麾下怕是中邪了。

「好！」

……

汴梁下雪了。

「多謝秦大人！」

「是。」

「哈哈！」

某和秦為是鄰居！

趙禎驚訝了。

晏殊很自信的道：「能……不瞞陛下說，先前秦為曾私下告訴臣，說他那邊有一整套市舶司增收的計劃，只等著按部就班的實施。」

「軍主，說是秦為弄出來的東西。」

呂夷簡當年的日子也不好過，所以說來很是唏噓，「後來在史書里看到了漢唐盛世，其中一條就是百姓溫飽，再次就是對外百戰百勝……」

林小北解開一個包袱，拿出了大塊大塊的羊肉乾，然後叫了那些孩子們過來，一人掰一塊。

大家一陣沉默，有人說道：「軍主，那秦為看重陳興，如今汴梁水軍全是新船，而且武器精良。」

這一刻君臣都想起了一個人。

「會爆炸？」

多出了這六十萬貫，能解決許多事情。

宮中的小金庫幾乎被倒騰空了，https://m.hetubook.com.com趙禎每每看著空蕩蕩的庫房就欲哭無淚，覺得自己大抵是史上最窮的皇帝。

這一刻呂夷簡想動手收拾人。

趙禎點頭，這是個悲劇的事兒，他沒辦法阻攔。

「全殲了遼人？」

呂夷簡等人也在憧憬著。

「其次就是市舶司，目前是冬季，後續商船數量很少，所以臣就大致算了算。」晏殊看了龐籍一眼。

這年月可沒有什麼挖掘機，什麼炸藥也沒有，幾乎就是靠人力來修建龐大的陵寢，要耗費的錢糧數量驚人。

「你沒看錯？」

趙禎看著這些變化很是平靜，他說道：「三司就是大宋的管家，自從晏卿去了三司之後，大宋的財政就平穩了許多，可見晏卿的本事。朕雖然登基時日不長，可這些時日也感受到了晏卿的嚴謹……」

市舶司，上次龐世英就跟著裘書玄去了南方清理市舶司，功勞不小。

正在暗鬥的呂夷簡和范仲淹相對一視，兩人都覺得菊花一涼。

他看看左右，麾下的將領都大笑了起來。

故而三辭三請的流程要走足了，讓王臻體面致士。

若龐籍真有天做了首相，而他的兒子更是盛極一時……

指揮使說道：「軍主，那虎翼水軍用了一種很厲害的東西，會爆炸。他們把那些東西裝在陶罐里扔過去，好傢夥，炸死了無數遼軍。隨後他們順勢跳幫……」

大家想到這人兒的同時，又不約而同將目光投向了樞密使龐籍。

這話是甜水巷百姓出去時經常說的，並深感自豪。

「軍主，我等告辭。」

「今年的歲入不錯，特別是汴梁周邊，托糧食豐收的福，百姓們敢花錢了，商人們敢大量進貨了，各處賦稅都有了明顯的提升……」

王臻眼看著就要致士了。

晏殊繼續說道：「明年的增收主要是看農戶，其次便是市舶司。」

只有那個來稟告的指揮使沒笑，他尷尬的看著幾人，小聲道：「軍主，那個柳如仕……很厲害啊！」

登州水軍的將領和-圖-書目瞪口呆。

「快跑！」

可若是重用，此刻晏殊已經是三司使了，這才一年的光景，陛下已經等不及要提拔自己的老師了？

而重臣們都在祈禱著，祈禱他能活長些，要是趙禎緊跟著駕崩了，為了修建他的陵寢，估摸著大宋會財政崩潰。

登州是大宋水軍的第一基地，這裏也是防禦遼軍從海路進攻的第一道防線。

按說三司使、樞密使這兩個職位都是承接宰相的最近人選。

自從王臻漸漸淡出朝堂后，新的次相人選就已經在趙禎的斟酌中了，如今龐籍位居樞密使，再往前一步就是次相，更可能是首相。

陛下這是要重用晏殊嗎？

這是農業帶動商業，在此時就是最佳經濟模式。

「今年市舶司的收入會在一百二十萬貫以上！」

如今的大宋百姓還不敢說溫飽，但隨著複合肥的普及，這一天不遠了，至於對外作戰，這幾年大宋好像也沒輸過。

最難受的莫過於龐籍了。

秦為頂著一頭雪出現在了甜水巷裡。

再有就是秦為很大方，經常給些好處，以至於鄰居賣房都捨不得，臨別時會說什麼『這裏和秦大人是鄰居，本該多收你些錢才是』這類遺憾的話。

當年初入汴梁就主掌開封府的龐籍，一露頭便讓各方勢力忌憚。

三司使號稱計相，可終究不是宰相，那麼……站在他前方的呂夷簡、范仲淹二人就危險了。

呂夷簡的記憶力值得驕傲，「不過卻是秦為的提議，若是沒有秦為的提議，市舶司還在那些蛀蟲的控制之下。」

這話很是漂亮，但呂夷簡卻忍不住盯了他一眼。

若不是秦為在朝中隆恩聖眷，依著老趙家歷來對宰輔的手段，老王早就和當初的張之白一樣，被草草趕出朝堂去了。

「吃吧吃吧。」

秦為！

那麼將來的朝堂上，要麼是四位宰輔同時輔政，要麼就是老人里要去掉一個，至於去掉哪一個，就只有看命了。

「陛下，是裘書玄和龐世英。」

隨後他們返航，在第二和_圖_書天回到了登州。

秦為下馬，回身吩咐道；「那邊的羊肉乾拿出來些。」

「特娘的！為何不給我登州水軍配備？不行，老子要上書朝中！」

將領看著他那神聖的模樣，就笑道：「某還以為你說的是某呢……呃……」

呂夷簡也是如此。

帶來溫飽的複合肥是他弄出來的，弓 弩和火藥這等兵家利器也是他弄出來的，百姓溫飽，對外取勝……都有他的身影。

龐世英的名字剛閃耀了一下，就被秦為的名字給掩蓋了。

指揮使堅定的道：「他渾身排骨，瘦骨嶙峋，整個人精瘦精瘦的，下官就算是眼瞎了也不會認錯。」

「那麼多？」

柳如仕淡淡的道：「都是大宋的地方！」

「要洗澡，要吃肉。」

一群孩子在玩鬧，見到秦為後，有人喊道：「秦大人回來了。」

「是。」

財政收入決定了明年的日子，趙禎希望明年能寬鬆些，他真的不想再過扣扣索索的日子了。

「對，會爆炸。」

若是秦為在，會說這就是雙贏，把蛋糕做大，然後各方的好處都會增加，這才是理財之道。

也是。

「很厲害？」

大家本是想看陳興的笑話，看看他怎麼和這位副手相處，可沒想到的是，這位柳如仕卻給了大家一個意外……

將領一臉懵逼的道：「他不就是個抄書的嗎？難道他還能用筆殺敵？」

而市舶司以前的歲入大概在六七十萬貫，這一下就翻倍了。

「虎翼水軍不是才成軍嗎？怎麼能這般厲害？」

孩子們頓時就停止了奔跑，仰頭看著他，眼中有些盼望的神色，秦為大方，以往經常請街坊吃酒，孩子們更是得了許多好處。

陳興看著遠方，說道：「某有生之年，一定要去看看海外有什麼。那些傳聞中的地方是什麼樣……」

秦為什麼時候和晏殊走得近了？

你老范這是想取代某的首相職位嗎？

秦為家在這裏住著，甜水巷經常就會有些貴人往來。

眾人想起虎翼水軍里的柳如仕，不禁都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