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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曦額頭上的汗水慢慢地滾下來，混合著鮮血，一張清麗絕美的小臉像調色盤一樣，色彩繽紛。

「你究竟是誰？！」

華曦狠狠地喘息著，整個人都幾乎虛脫了。

「恭喜主人控制住了黑水玄蛇！」巨闕由衷地高興。

無所謂了……反正下面也是軟軟的內臟和肉，應該摔不死吧……

華曦笑了，「你應該感謝我，是我把上任帝君的禁土封印符毀掉的，你雖然被我的封獸符困住，但可以離開https://m.hetubook.com.com這裏了。」

黑水玄蛇驀然抬起頭，在昏暗的封獸空間里，睜大一雙銅鈴般的眼睛，仔仔細細打量著她。

淡金色的「封」字一閃而過，便正式完成了封印！

黑水玄蛇立刻噤聲了。

只有成功了之後，才能說出這麼輕鬆的話。

這一刻，彷彿到了世界末日。

時間，如同在這一刻完全靜止了。

華曦站在那裡，不閃也不躲，反正和_圖_書在意識里，他傷不了她。

就連痛苦翻滾的龐大黑水玄蛇，也在那一刻安靜下來。

不知道過了多久，其實也不過十幾秒的時間，華曦的聲音晃晃蕩盪在半空中。

「小意思。」華曦疲憊地搖搖手。

好安靜……

水桶粗的大蛇趴在地上，奄奄一息，大概是身體中心臟被破壞得太厲害了。

在這條巨蛇的腹中，只有華曦的心臟劇烈跳動的聲音。

華曦抬起手，淡金色的封獸符慢慢落在她手中和-圖-書，她捻在手指間看了看，便將封獸符封印在自己手臂上。

華曦的意識，立刻和封獸符里的黑水玄蛇聯繫起來。

華曦撇撇嘴，瞧不起人類是不是？

「你毀了禁土封印……」黑水玄蛇越發震驚，忽然，奄奄一息的身體像是充滿了力量一樣撲上來。

跑？他也想過！

「人類又如何？」華曦冷冷地嘲笑，「你有本事，從我的封獸符里跑呀！」

哪像破劍，真是又破又賤……

「你……是你！？」黑和*圖*書水玄蛇認出了她是不久之前才在水中和她戰鬥過的少女，更加驚駭！

然後，那無數小蛇，以及兇猛的雷光，便生生停下來了！

華曦不禁笑出來：「巨闕，你真貼心。」

平息了嗎？

而那些小蛇更是如同幻影一般蒸發了。

「人類……」黑水玄蛇喃喃地說，「不可能，不可能是人類……」

她這麼想著，忽然巨闕劍從黑水玄蛇心臟里飛出來，飛快地到了華曦下面，托住她的身體。

以及黑水玄蛇心臟上的鮮血一和圖書滴一滴，滴落下去的滴答聲。

「人類如何？」她抱著手，懶懶地問。

「我叫華曦，從今天開始，我，是你的主人！」

「吾主？」黑水玄蛇先是一愣，繼而被觸怒，「你只是人類而已！」

千鈞一髮之際，她的封獸符上面發出一道細微的金光，一聲蛇吼從裏面傳來！

那些雷光慢慢地往後退縮，最後全都憑空消失了。

手再也抓不住血管，忽然從半空中往下掉。

口中雖然這麼說，但她和巨闕劍都知道，這個過程有多麼艱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