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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嘴巴幾次開合，好不容易才聽到自己喉嚨里擠出一串聲音。

歌嘛！難道女人唱的男人就不許唱了？

沒一個音在調上啊！這麼低的音都開始破音了！

華曦和沉香齊齊一口茶水噴了出來，笑得肚子都疼了。

「奴家小腳隨後跟……」終於，淵閉上眼睛，打算豁出去了。

祭尷尬地看著她，擦了一下她噴到臉上的茶水，臉漲得通紅。

「難不難我都不會唱。」淵簡直咬牙切齒地說，但偏偏捶腿wｗw.heｔｕbｏｏk•com.cｏｍ的動作又不敢慢下來。

祭和淵一人一句，像兩條小狗一樣蹲在華曦腳邊，頭也不敢抬起來，總算把一首歌給唱完了。

本以為祭唱的已經夠難聽了，不著調不說，那聲線簡直就跟鋸木頭一樣。

男人何苦為難男人呢？

要是這個時代有錄像機就好了，錄下來，以後不開心的時候可以放出來開心一下。

華曦笑得肚子都快抽筋了，沉香直接趴在桌子和-圖-書上笑暈過去了。

「正月放羊正月正，堂前辭別二雙親……喲。」

為了祭淵大人，一切的屈辱都算不了什麼！

那不是娘們嗎？

「歌是這樣唱的啊！」祭沒覺得有什麼不對。

淵的表情相當精彩，色彩紛呈，那種絕望的眼神簡直想給祭點贊一萬次！

這兩個妖界呼風喚雨的傢伙，居然蹲在這裏給她唱歌，要讓人看見了，絕對震驚整個妖界！

祭接著唱：「羊兒前面吆起走，奴家腳小m.hetubook.com.com隨後跟……」

內杠了！

要是能忽悠祭淵也唱一首，那就太圓滿了！

「我唱一句你跟一句啊！」祭清清喉嚨開始唱第一句，「正月放羊正月正，堂前辭別二雙親喲……」

「不，就這首，這首不錯！」華曦連忙擺手，這首歌這麼歡樂，她也想聽淵怎麼唱。

「五月放羊是端陽，龍船花鼓鬧長江，有錢人家船上耍，可憐奴家去放羊。八月放羊八月八，白天放羊夜紡花，白天放羊三百條，晚上紡和圖書花八兩八……」

淵瞪了他一眼，差點兒就沒忍住怒氣，和他好好打一場！

淵盯著他，太狠了吧，他們也沒什麼深仇大恨，何苦苦苦相逼啊？

「祭淵大人還等著呢。」祭說。

但是聽了淵唱的才知道什麼叫難聽！

祭慢慢蹲下去，在淵的橫眉冷對之下，有些心虛地說：「其實唱歌也不難……」

沉香在一旁看的很歡樂，添油加醋地說：「還從來沒有聽祭唱過歌呢，今天終於可以一飽耳福了。」

華曦也笑得揉著肚子m•hｅtuｂｏｏk•ｃｏm.ｃｏm，渾身無力躺著，真是太開心了。

這華曦本事不小，短短的時間里，就讓他恨不得宰了祭這個搭檔！

祭點點頭，便對淵說：「唱啊！」

沉香撐著自己的臉，已經笑得快肌肉僵硬了，動了動酸軟嘴角肌肉，拍拍手，說：「唱的太棒了！」

淵跟著唱了前半句，隨即疑惑地問：「奴家？」

噗——

「要不我換一首？」祭忐忑地問，他會唱的歌也不多，但好歹是會唱呀！

淵也一副要吃人的樣子，這是什麼鬼歌？這麼難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