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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華曦憋氣的能力了得，在水下半個時辰也沒問題。

陸蓮怔了一下，知道他情緒不好，便低下頭：「請帝君息怒。」

「曦兒，出來吧。」

只是……面對著重夕在水底下敞開的衣袍，只有選擇偏過頭不看了。

「三大長老吩咐你來診治的吧。」重夕沒有去拿丹藥。

「下去吧。」散漫地吩咐。

「帝君受傷了嗎？」陸蓮神情緊繃，似乎真的很擔心。

重夕淡漠地看著前方，眼神和表情，都和_圖_書沒有任何的波動。

他在這裏，已經把過去的時光，重溫了一遍又一遍……

這位神王的心思，確實很難猜。

陸蓮看了一眼那沾染了鮮血的浴巾，多疑的天性讓他多看了兩眼，后才慢慢離去。

「帝君還是吃藥吧，這葯，能讓帝君舒服一些。」堅持著，一定要吃藥。

「小傷而已。」

「朕的身體如星辰永恆，不會有任何傷，你不懂嗎？」

陸蓮依舊低著頭，對他這樣的性格和-圖-書，似乎早已經了解透徹了，並不會去主動觸怒他。

然而，水底下的人卻一動不動，一雙眼睛睜得大大的，看著水中。

「是。」他還是拿著錦盒，「其實這些丹藥，也可以強身健體……」

重夕順著她的目光看過去，似乎不是特別意外的，看見了水底下的一幕。

察覺到人真的走遠了，陸蓮才拍拍水下的小腦袋，嘴角揚起，冷漠的表情瞬間消失。

「帝君……」

「那……」陸蓮剛想說和*圖*書要診治，然而重夕的語氣已經有些不悅。

「去告訴三大長老，朕的病已經好了，你可以回人界去了。」不留情面，根本就不考慮任何人的心情。

水底下倒映著金蓮的光芒，光彩交錯，斑斑駁駁，像是隱藏在舊時光里的老電影，沒有聲音，卻充滿懷念和追憶。

「沒有病，為何要吃藥？」重夕語帶不悅，說了這麼多話還不走，華曦在水底下，可能撐不了多久了。

「陸蓮，人界最近很安穩嗎和圖書？你似乎很閑啊。」每天都往神界跑。

「帝君猜得沒錯。」陸蓮也不隱瞞，忽然眼眸瞥向地上，有幾滴血……

重夕也注意到他的動作，但是臉上的表情從來都沒有改變過，鎮定如常。

陸蓮站起來，這也不是帝君第一次不吃藥了，他是看心情，有時候心情不錯，不用說什麼，便會把丹藥吃了。

不然一會兒鼻血都把過去之池給染紅了……

但有時候，卻怎麼勸都不聽，陸蓮已經習以為常了。

眸光驟和-圖-書然一凌，一隻手緩緩地將地上一塊浴巾拿起來，看到上面一灘血跡。

這走過去之池，能看到過去發生的事情。

「回帝君，為您診治，才是最重要的事情。」陸蓮恭敬地說。

以他傲慢的性格，不想做的事情，就算陸蓮跪斷了腿，他也不會改變主意。

「帝君說的是。」陸蓮識相地收起錦盒，永遠這麼淡淡的，不會做讓人反感的事情。

陸蓮單手捧著錦盒，沒有縮回去，彷彿重夕不吃了丹藥，就永遠保持這個姿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