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彷彿這一生都要沉溺在這個劫難中。

可是她的表情那麼平和，柔軟，嘴角揚起：「雖然不知道你是誰，但是謝謝你救了我。」

何況，他也並不想打擾她，讓她困惑。

她眼底映著火光，裏面藏著紅紅的血絲，果然是傷到了眼睛，怪不得看不見。

笑意那麼軟，不似平時的清冷高傲，沒有夾雜任何算計，就是發自真心地對著他微笑。

……

否則不可能認不出他來，他身上有檀香的味道。

他悟和*圖*書性如此之高，卻終究離佛那麼遠，也許這才是宿命。

根據外面風聲的判斷，這裏應該是一個山洞。

他放不下，但至少不會牽扯她，得一人解脫也好。

只是為何那人不說話？

「你是誰？」華曦又問了一次，為何沒有回應呢？

感覺到人還是在的，但就是不說話。

NND，那臭烏龜的臭氣把她熏地嗅覺都失靈了！眼睛應該也走過渡被臭氣熏了才會看不見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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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才確實是被人扶起來的。

佛說放下，放下便是解脫。

火光閃爍跳躍，映著她白皙清麗的臉頰，似乎知道她看不見，所以無疆第一次直視著那張臉。

華曦，成佛的路那麼遠，而你就在觸手可及的地方。

聽不到聲音，氣息也感覺不到，真的很難判斷是誰呢。

她一定沒有想過會是他。

想了想，試探地問：「小白？」

無疆抿著唇沉默著，算了，不想看她失望https://m.hetubook.com.com，也不想給她造成任何負擔。

以前從來沒有這樣的機會，可以這樣肆無忌憚的看。

等了很久，都沒有等到回應，華曦漸漸皺起眉，是不想回答，還是不會說話？

他要不要開口呢？如果知道是他，她會不會高興？

她懂醫，自然知道眼睛的這個癥狀不會太嚴重，否則她也不可能這麼平靜。

他早已經皈依佛門，心裏掙扎著，不應該這樣，但就是控制不住自己。

如果沒有戒備的話，證www.hetubook.com.com明沒有威脅性。

還是……會很失望？

是誰救了她？毫無威脅的話，應該只是個普通人吧？

無疆看了她一眼，也沒有開口，只是小白是誰？

但是，並沒有全身戒備。

「我喜歡重夕，我想做他的神后！你和重夕怎麼相比？你只是個小和尚！」

當初在鬼界的話，依舊映在腦海中，揮之不去。

……

她的神經是反射性的，有危險，才會戒備。

只是……鼻子想嗅嗅，卻發現什麼都聞不到。

心裏微微一動，那和-圖-書被佛法凈化過的平靜的心，盪起了絲絲漣漪。

世間之人，誰能和重夕相比？

原來她毫無防備的笑容是這樣。

她不知道，無疆也在怔怔地看著她，抬起手，在她眼前揮了一下，沒有反應。

可是他不知道應該怎麼渡。

她看不見，而且看樣子，鼻子也失靈了。

「你是誰？」華曦轉過頭，眯起眼睛，什麼都看不見。

確定不是小白了，小白不會如此沉默地對她。

師父說過，她是他生生世世命里的劫，如果渡過這個劫，他便能成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