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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明白。」沈懷虛深吸一口氣，將心中無法釋懷的壓抑壓下去，「華曦，我很抱歉沒有保護好你母親。」

可是……她是華曦，她永遠不會選擇逃避。

既定地事實，哪怕是死亡，她也會勇敢得迎頭而上。

就像當年不顧生死地救他一樣。

「希望你不會讓風西國的百姓失望。」他不是為她而生的，並不是她不失望就好。

「永遠是最美的。」

「我不是那個意思……」

沈懷虛怔怔地看著和-圖-書，胸腔里像堵著什麼一樣，久久地不能言語。

有些事情，一定要親自經歷過，才會懂得。

華曦怔了一下，隨即爽朗地笑著說：「痛，或許有吧，但是，若一輩子沉溺在痛苦中，那我寧可一開始就選擇死亡。」

當年選擇瞞著他，只是希望不要給他負擔。

「人死後才不會變成星星。」華曦苦笑，「沈大哥，天上星星那麼多，何必執著於一顆？」

「不知夫人在何處？我可以www.hetubook.com.com把她接來，頤養天年。」如果那座斷掉的橋在修好，她是不是能夠回來？

「你說的對。」沈懷虛的聲音，依舊是苦澀的，「我或許不應該去看星星，畢竟那太遙遠。」

她慢慢走下台階，沈懷虛也跟上來，不緊不慢地走在她身後。

是的，她沒有死，她回來了。

龍乾鈺悄悄握起了拳頭，他本想說，若她覺得痛，那麼他願意帶著她離開，去沒有人的地方，逍遙自在和*圖*書地活著。

「這兩年裡，你一定見過更高更遠的天空，迦藍城的星空，還美嗎？」

「沈大哥，記得以前你跟我說過，每當帝君重夕高興的時候，天上的星星就會特別亮，我原以為是傳說，沒想到是真的呢。」

華曦走出涼亭，抬頭看了一眼頭頂上的繁星，嘴角露出笑容。

「現在恐怕不行。」華曦情緒低落，獨孤鳳在陸蓮的監視之下，恐怕不是那麼容易帶出來。

「沈大哥，你還喜歡迦藍城的星https://www.hetubook.com.com空嗎？」華曦回頭問。

他還沒有明白肩上的重擔，就像她一樣，不知道自己的身世之前，永遠都想著還有其他可能。

沈懷虛低著頭，聞言也只是淡淡一笑，嘴巴里發苦。

「你的意思是，夫人還在世？」沈懷虛既驚且喜，那原本是他和華曦之間，唯一的聯繫，可是這座橋樑斷了。

華曦轉過身，看了一眼身邊的沈懷虛，他眼中有震驚，有迷茫，有驚喜，也有酸澀。

華曦點點頭，她還多了一個弟和-圖-書弟呢。

華曦眼眸中有閃爍的細碎星光，那是永遠不可消退的光芒吧。

華曦怔怔地看了他片刻，最終也只能無奈地嘆息一聲。

沈懷虛抬起頭，望著遙遠的天空，喃喃地說：「我曾經以為你死了，人們說人死之後會變成的天上的星星，我時常會抬頭看，在滿天繁星里尋找你，不管是哪裡的星空，只要有你在，我都很喜歡。」

「沒關係，她現在很好。」

自嘲地笑了笑，便說：「我明白了，既是你的希望，我一定不會讓你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