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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去哪裡了？

陸蓮的面色，蒼白地近乎無色，看起來有幾分可憐的味道。

因為傀儡，即便是死亡，也終究是被禁錮的亡魂，永生永世，沒有自由。

「他拿了我的血，當初在煉妖塔的時候，我煉化的屍印，不是他，而是我，他這麼多年一直在想辦法逆轉，差一點就成功了。」

「玥！」華曦轉過一棵樹，看見靠坐在樹底下的人時，全身的血液彷彿都流走了。

「特別是眼睛……」

他究竟和圖書去怎麼樣了？

可是尋找了很久，每一具屍體她都看過來了，卻沒有見到姬玥，甚至也沒有看到玄冥神龜。

「你信不信我現在就殺了你！」華曦憤怒地說，她不會手軟，殺了陸蓮，她絕對做得到！

陸蓮斜睨著她，眼中染著一抹悲涼，忽然說了一句不相干的話：「華曦，其實有時候，你真的很像玲瓏。」

她站起來，繼續在斷壁殘垣之中尋找姬玥的身影。

「少廢話！」https://m.hetubook.com.com

雖然不知道他死亡的那一刻，心裏在想什麼，但是華曦知道，他死了，靈魂卻不可能安息。

手指有些顫抖，如果玥真的被祭淵控制了，那麼一定會被帶走的。

華曦的劍向前送了半寸，劍尖真的從他皮膚里刺進去。

華曦茫然地看了一瞬，伸出手，將他大睜的雙眼合攏。

陸蓮冷冷地瞥著她，有些意外地看見她的眼眸伸出，漸漸地蔓延上來一股潮濕的水和圖書霧。

她從來沒有哪一刻，覺得自己這麼寒冷。

華曦的嘴唇張了張，問道：「什麼意思？」

「話可不能亂說，你有證據嗎？」陸蓮似笑非笑地說。

「安息吧。」

華曦啞著嗓子說：「你知道嗎？你掐斷了他生命里的光。」

忽然，她聽到不遠處有咳嗽的聲音，她立刻狂奔過去。

「你一定希望坐在這裏的人是姬玥吧。」

清晨寒露重重，比任何時候都冷。

她回過頭，看見他睜大著眼睛，望著黑漆漆的wｗｗ•ｈeｔuｂook•ｃoｍ.cｏm天空，可是眼神已經漸漸渙散，死亡了。

「是你利用我，騙他進了你的圈套吧！」

他怔住了。

華曦也不怕趁人之危，拔出劍，抵在他脖頸上。

「你傷害他已經很過分了，而你利用我來傷害他，真的很卑鄙！陸蓮，初次見你的時候，你是清高冷漠的國師，我敬佩你，即便你做了很多壞事，我也想過你很多不得已之處，但我不能原諒你利用我。」

此時天空已經漸漸露出魚肚白，太陽快要升起來了。

hetubook.com.com「咳咳咳……」

靈力肯定耗盡了吧。

「我如果不這樣做的話，變成傀儡的就是我了。」陸蓮不以為意地說，「華曦，人都是為自己而活的，不是每個人都像你那麼偉大。」

臉色不似常人般蒼白，臉上依舊有薄薄的汗水，戰鬥過後，他看起來尤其虛弱。

那樹下的人緩緩抬起頭，笑容凝在唇角邊，說是清高，不如說是陰沉。

華曦一無所獲，只能在落日山脈里，徹夜尋找，利用追蹤符追蹤姬玥的氣息，可是仍舊沒有什麼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