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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怎麼才肯相信我？」

「我如何相信？」華曦忽然厲聲問，「重夕，那些事，確實是你做的，沒人逼你吧？」

蒼白的臉龐，好像被塗了灰的玩偶面具，只剩下一雙空洞無神的雙眼。

華曦看著他，心很疼，但腦子裡還是清醒地有著認知，他是重夕，決不能相信他！

華曦面帶驚詫，還是拚命克制著心裏泛濫的渴望。

「重夕，錯了就是錯了。」華曦咬著嘴唇，「說那些話的我很傻和-圖-書，那時候我相信你是愛我的，愛讓我盲目。」

好可怕，無法控制自己的心，像是漂浮在無邊無際的大海上，四面茫然，無法靠岸。

「我要第八幅圖騰。」華曦說。

重夕怔怔地看著她，他眼中的光，沒有人能看懂。

「哈哈哈……」華曦低聲笑起來，滿眼譏諷嘲弄，「你看吧，在你心裏最重要的是什麼？還是神王寶座，你怕我拿到第八幅圖騰，繼而威脅你的統m.hetubook.com.com治嗎？」

「沒有。」他連思考都沒有便說。

她愛著重夕，這是不可磨滅的事實，不管她怎麼否認，都不能改變。

華曦重重地打開他的手，冷冷地說：「夠了！我不會說讓你去死的話，因為我知道你做不到！」

華曦對他，已經沒有任何懼怕了，不管他如何強大，於她而言，不過是一個拚命想要去打敗的對手而已。

「現在為何不相信？」他問。

可是，當知道ｗwｗ.hｅtｕｂoｏk•ｃoｍ•cｏｍ九千年前的那一切，換成是誰，都沒有辦法忘卻吧。

握在她肩膀上的手，忽然輕輕用力，隨即力道消失，伴隨著他無力的聲音，「除了這個。」

雖然只是一段記憶，可是，那是真切發生過的事情。

那一蹙光，怎麼去抗拒？

「不要再拿好聽的話來騙我了！你以為我還是那個愚蠢的華曦嗎？我不相信你！不管你說什麼，我都不會相信你！」

華曦記得自己確實這樣說過，她也確實和-圖-書不想背負華曦公主的那些仇恨。

燈火那麼明亮，那麼溫暖，她渾身冰冷，茫然無措，驚恐無助，身體的本能讓她想去靠近他。

華曦冷笑，連騙都不肯騙她一下。

重夕忽然抓住她的肩膀，低下頭，直直地看著她的眼睛：「你不是我……」

「那麼，我怎麼可能相信你愛我？重夕，不要自己騙自己了，你根本不愛我！」

他以為他是誰？因為他是重夕，仗著她曾經那麼愛他，所以便覺得可以為所欲為嗎？

而重和_圖_書夕，他就舉著燈火，站在離他不遠不近的地方。

「除了這個，你可以提任何要求！」重夕說。

「你的孤獨是你活該，你現在後悔回頭，讓我很討厭這樣的你，我還是喜歡當年那個用誅魔神劍刺穿我心臟時，那個冰冷狠絕的你，至少那樣的你，讓我從心底里佩服！」

「你不是我，你怎知我做不到？」

「華曦，你曾經說過，九千年前的那個你，不是現在的你，你現在只想做你自己，和九千年前的沒有關係。」重夕低聲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