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7章 世上有可以挽回的和不可挽回的事
「那什麼,和人,我差不多該睡了,我明天一早就有工作。」
自從在那個男人面前破碎了面具之後,她逐漸找不回曾經的心情。
或許,這就是小西沙織是個壞女人的證據。
小西沙織緊咬著嘴唇,緩緩閉上眼。
或許小西沙織認為那是自己的錯,可最上和人終究是個男人,發生那樣的事情,他應該負主要責任。
嘴上說得洒脫,卻緊緊捏著他的衣角不肯撒手,會因為他的動搖而沾沾自喜。
還是輕視?
「明天約了彩音她們吃晚飯,很早就說好了的。」
這些話沒有任何意義,只會給那個人增添負擔。
當面說了我喜歡你這樣的話,卻又說自己會在今後迎來屬於她的戀愛。
只是這段時間,小西沙織已經無法再做出那種表情了。
輕淺的月光,透過落地窗的窗帘,宛如乾冰散發的氣體,瀰漫在地板上。
是同情?
倘若重來一次,我想……我還會堅持與你分開。」
至少對於那個時候的我來說,我沒得選。
上面的每一道疤痕,都是在涉及到與他相關的選項時留下的。
像是被狠狠捏緊
和圖書了心臟,修長尖銳的指甲,一點點戳破瓣膜。
無聲的淚水,悄然滑落,她只得強忍著,不發出一絲一毫的聲音。
然而,不過三五秒鐘的時間,鈴聲再度響起。
泡在狹窄的浴缸內,白霧升騰,試圖用發聲練習,阻止自己不去想他。
小西沙織究竟在期盼什麼,她自己也不是特別清楚,既想待在那個人的身旁,卻又不由自主地從他身邊逃開。
「那……我也一起去。」
「……睡了么?」
……
九月的悶熱夜晚,電視機內播放著吵鬧的假笑聲,微波爐「叮」地一聲,停止運轉。
「如果,如果你不想與我說話,大可不必回答我,也不必接我的話,聽著就是了。」
打開電視機,倒也沒有想看的節目,僅僅只是覺得這樣有些煙火氣,作為一種同現實物相連接的標識。
不知為何,緊攥著被子的手指,忽然失去了力氣。
那天晚上,當他跪在自己身後,居高臨下地看著這些疤痕的時候,心中在想些什麼呢。
這些都是不可挽回的事。
她猶豫了許久,終究還是按下了接聽鍵。
和*圖*書「……」
「當……當然會困擾啊,有沙可是你的前女友,我可不想看你們上演互相傷害的戲碼。」
「那天晚上……」
今天回來的有些晚,製作料理多少有些麻煩,在附近的便利店買了照燒便當,花了510日元。
夜深,結束一天的工作,小西沙織拖著疲憊的身子回到居住的公寓內。
「既然你不願意見我,那就在電話里說吧。」
沒有做任何安全措施,一次又一次,接二連三。
我甚至開始懷疑,當初與你離婚,究竟是否正確。
他今晚的語氣有些強硬,這使得她不由自主地慌了神,手指悄悄攥緊蓋在身上的被子。
小西沙織坐在客廳地板上,雙目迷茫地看著電視機,節目主持人說著低劣的笑話,嘉賓的女演員強顏歡笑,笑得還不如她熟練。
曾經的傷痕已經愈合地差不多了,但仍舊留有淡淡的淺痕。
每一道,都蘊藏著關於他的故事。
世上有可以挽回的和不可挽回的事,而時間經過就是一種不可挽回的事。
麥丸總是懶洋洋的,不愛與人玩耍,也不愛撒嬌,這似乎是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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咪的通病,卻唯獨對那個男人情有獨鍾,讓她頗為無奈。「你困擾了么?」
「……」
可在念到KA行時,便念不下去了。
無言地起身,帶起一片水珠,自上而下地低落,背對著鏡子,扭頭看向後背。
她們都是能夠遵循自身意志行動的女孩子,清水有沙可以拋棄一切追逐愛情,咲良彩音也能勇敢地表明心意。
閉上眼,全是那個人的樣子。
直到光亮熄滅,鈴聲中斷,她才無可奈何地鬆了一口氣。
「可是,我變了。」
洗完澡后,換上睡衣,小西沙織回到卧室,給手機充上電,準備睡覺。
與他結婚,互相傷害,互相扭曲,再到離婚,以及……與他發|生|關|系。
「嗯。」
在這之上,倘若自己懷上了他的孩子,那可真就笑不出來了。
可我想來想去,還是認為自己不該後悔。
她感到很抱歉。
最上和人剛要開口,小西沙織立刻打斷了他。
她說謊的技巧變差了,差到最上和人立馬辨別出她在說謊。
盯著那個名字,看了許久,手機屏幕的光萬分刺眼,她卻盯著足和圖書足看了一分多鍾。
手機泛起光亮,倉促的鈴聲隨之而起,嗡嗡地,震動個不停。
如果那個時候的我們,能夠彼此坦誠相見,推心置腹的坐下來聊聊,是否會過上與現在完全不同的生活。
像自己這樣的女人,待在他身邊,也只會給他徒增煩惱而已。
「我想說什麼,你不是應該很清楚么?」
他無數次打來電話,發來消息,她都沒有面對他的勇氣。
小西沙織默默抿嘴:「明天我有工作。」
而她也從未想過,有了孩子就會改變什麼。
「連我這種懦弱的人都已經打算正視自己了,你卻要退縮么?小西沙織。」
「老實說,在你承認你喜歡我的那一刻,我確實產生了一絲動搖。
「這樣啊,抱歉,吵醒你了。」
「明天,有空見一面么?」
「我這個女人,究竟想要什麼呢?」
「你在說什麼呢,有沙也會一起去的,怎麼可能……」
是個矛盾的女人。
鑽心的疼痛,比起後背被抽地皮開肉綻時,更讓她來得疼。
「……你想,說些什麼?」
「那工作結束后……」
經期來得十分準時,准到像是被宣告m•hetubook.com•com他們之間註定無緣。
回到家的第一件事便是為麥丸換水,將便當放入微波爐開始加熱,逗了會兒貓。
麥丸趴在一旁,默默舔舐著前爪的肉球,時不時瞟一眼身旁的主人,又眯起眼躺著一動不動。
電話那頭的最上和人,緩緩吸了口氣,情不自禁放緩訴說的語調,帶著不曾有過的柔和,陌然開口:
好在,那種荒唐的事情並未發生。
認為自己是個不檢點的女人。
小西沙織默默聽著,沒有回應。
「麥丸,我回來了。」
不,是我沒有選擇其他選項的勇氣。
也不知道像誰。
吃完便當,將便當盒洗乾淨,瀝干水分,扔進可回收垃圾袋內。
哪怕在片場與他偶遇,她也做不到若無其事的與他打招呼,只是一味地避而不見。
她不敢深入去想這件事。
「喂。」
也許在他看來,自己的淚水,與那狡猾的狐狸無異,除了欺騙與虛偽之外,什麼都沒有。
「那天晚上的事情,我很抱歉,對不起。」
唯獨她還在彆扭。
那個夜晚,在這個家裡所發生的事情,是她最後的任性。
她時常會羡慕清水有沙,羡慕咲良彩音。